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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端大惊道:“王爷可是要与战王正面为敌?”
燕雨辰冷冷的道:“他早就想与本王为敌了,本王又为何要给他留那几分面子?”
白云端看着燕雨辰道:“可是如此一来,王爷只要行差踏错一步,便当真是要娶阿丽娜公主了,而夜二小姐的性子,王爷你也是知道,她若是知道这件事情,只怕……”
“没有什么比她的命更重要。”燕雨辰一字一句的吩咐道。
白云端轻轻的叹了口气后问道:“属下斗胆问王爷一句,还请王爷不要介意。”
“你既然知道是斗胆的话,就不要问了。”燕雨辰的声音已回复到往日的冰冷,冻的怕人。
白云端低低的道:“那好,我就不问了,但是有几句话我却非说不可。五年前王爷为了宛若姑娘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今日里是不是为了夜二小姐也甘愿再次放弃皇位?”
燕雨辰回过头看着白云端道:“本王只能告诉你,有些事情是可以放弃的,而有些事情是不能放弃的,本王已行尸走肉的过了五年,这种日子已经厌倦,五年前本王虽然是输家,可是五年后本王绝对不会是输家,他若是认为只要钳制住了之初,本王就能像五年前一样任由他们牵着鼻子走,那他们就大错特错了!”
白云端听到他的话松了一大口气道:“有王爷这一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也一直相信王爷做事素来是极有分寸的。”
燕雨辰眯着眼睛没有说话,白云端又道:“我现在就将那些铁血卫撤回来一批,只希望夜二小姐福大命大,能躲过这一劫。”说罢,快步走了出去。
燕雨辰一个人独自坐有那张圆形的雕花大椅里,他的心里有了一抹淡淡的无可奈何,这一次事情和五年前的事情当真是极像的,他还记得那一年他带着宛若去西郊看荷花,那一日的荷花开的是那么的的灿烂,铺天盖地的直到天际,她往荷花池边一坐,那满池的荷花都变成了绿叶,仿佛中间盛开的只有她那一朵花而已。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张倾城倾国的脸到现在只记得她的轮廓,直到她美到极限,却再也记不清她的脸了,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只觉得她没,以为那样的爱情会陪着两人一生一世,以为那样的幸福会守候他一生一世,所以从来没有想过要替她画一张像,可是那一日分别之后,他却竟是再也画不出她的样子来,每次一想起她,他的心就会抽痛不已。纵然他是文武全才,竟没有办法画下她的画像。五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也让他的心变得坚硬如铁,心里却一直守着那份记忆不愿妥协。
可是记住的却只是往日的那些事情,记得住她说话的样子,却记不清她的容貌,他曾说过要将她珍藏在心底,可是那些珍藏很多时候似乎有些一厢情愿,她已死了那么多久,只怕早已投胎转世,早已将他忘得干干净净。
于是记忆中的那张脸,竟也变成了夜之初的脸,他一时间只觉得心里苦闷异常,不知道为何事情会变成这般!
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眼睛里满是伤痛,人的记忆有时候当真是可怕至极,越是想要记住的东西就越是容易忘记,而越是想要忘记的东西却越是记得清楚。
他到如今记得最清楚的额就是宛若去时的情景,而那张脸却已在他的记忆中变成了夜之初的脸,他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痛的他几欲去死,最终忍辱负重奈不住的时候,一拳头重重的击在了梨木大桌上。
无论如何,他也绝不会让五年前的事情重演一遍!
五年前他是暑假,输了太子之位,输了他最心爱的女人,而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要做赢家,他决不允许夜之初出任何事情,决不允许!
燕雪辰坐在听雪殿里,百无聊奈的摘了一朵花,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的撕扯着,残红满地,落在一片雪白的雪地上,他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心里有她,却没有料到没有她的日子竟是如此的难过,他才发现,原本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他早已经习惯了她在他的耳畔叽叽喳喳的叫个没完没了,他以前曾烦过她的话多,而此时却觉得她的声音对他而言,竟也变得那么悦耳和动听了。
她昨夜一夜未归,让他的心里觉得难过至极,他让白云端将她带走的时候,虽然知道她对燕雨辰极为迷恋,很可能要玩到很晚才会回来。可是她彻夜未归,却让他的心里想了很多的事情,她当真会是那种没有任何操守,只知道沉迷于爱情的女子吗?她真的是一点都不在乎他内心的感觉吗?
他的一片空空荡荡,原本他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去安排,需要去规划,在这一刻竟是失去了动力。
他以前从来不认为这个世上还有后悔这个把事情,可是这一次她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什么事后悔,他真的不该告诉五哥可以去追求她,也真的不该让白云端的将她接走。
爱情原本是自私的,他又何需那么大方!
他幽幽叹了口气,心里有了一抹淡淡的不甘,却最终也只能将这些情绪全部埋在心里,只觉得他的心也和这一片白雪一样苍白无力。
一个人影飘了过来,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王那边有了动静,东北粮道上的米粮只怕会有意外。”中年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镇北将军听说了太子之事,心中已是万分不安,粮道上的米粮若是再有什么事情,一切只怕都会变得极其可怕的。我们好不容易扳回的一点局面,只怕又要功亏一馈。”
“五哥平日里做事极为稳重,这一次的事情他早就有了计划,又岂会轻易改变?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燕雪辰的眉头微微一皱道。
中年男子的眸光微凝,看着他道:“听说南王的府里除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燕雪辰直觉事情不妙。
中年男子看着燕雪辰道:“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夜二小姐失踪了。”
燕雪辰从地上站了起来:“什么?她失踪呢?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下午南王和夜二小姐去郊外游玩的时候,她被人掳走了,那人的目的显然是为了夜二小姐。”中年男子一边看着他的脸一边道。
燕雪辰听到了这个消息,一时间又喜又忧,喜的是她并没有和五哥在一起,忧的是她现在只怕是有极大的危险,否则五哥断断不会动用他的铁血卫。
他微微一沉吟后道:“传令下去,发动整个青鬼门去寻找夜之初,谁敢伤她一根毫毛,老子就把他的老窝给端了,再把那不长眼睛的王八蛋剁了去喂鱼!”
中年男子咽了一口口水,浅浅的道:“少主不是说要将她让给南王吗?怎么……”
“让你做你就去做,问那么多做什么!”燕雪辰没好气的道。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极快的消失在茫茫白雪之中。
燕雪辰只觉得压在心里的那块石头陡然间轻了很多,他发现他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伟大,反而觉得这一次五哥将夜之初弄丢或许就是天意,他也能光明正大的告诉五哥:“你保护不了他,那么从今往后就由我来保护她!”
此时纵然再担心她的安危,却再也没有之前的纠结,日后她要骂她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也罢,要说他是一个卑鄙无耻的混蛋也好,反正他是不会再放手了!
她原本便是他的妻子,他原本就不是菩萨,没有必要做的那么大公无私,那么为五哥着想!
这样一想通,他只觉得心里轻了一大截,站在雪地里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便开始在闹钟分析什么这一次到底是否怎么回事。
“咯吱,咯吱”的脚步声传来,他回头一看,便见秋水婷婷走来,他的眸光微微一凝,嘴角却依旧还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秋水也朝他微微一笑道:“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将花撕的到处都是,被皇后知道了只怕又得责罚你。”
燕雪辰浅浅一笑道:“我有时候其实有些想不明白你们女人的手段,皇后明明犯下了大错,太子也被关进了宗人府,父皇为何独独饶了皇后。”
秋水愣了一下后道:“这样事情只怕没有几人能说的清楚了,也许皇上他原本就是一个顾念感情之人,他和皇后成亲这么多年,他又怎么可能做的那么残忍的真的将她打入冷宫。”
“说的有几分道理。”燕雪辰叹了口气道:“所以女人恨起人来便是毁天灭地的,而男人很多的时候却会选择宽容,看来爱情之事很多时候都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只是我却觉得纵然没有道理可讲,却还要原则可循,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对付她?”
秋水愣了一下后道:“我不明白仁王的意思。”
“真不明白吗?”燕雪辰反问,秋水摇了摇头道,他便又道:“你别装了,她昨日从这里出去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你却是其中一个,你对五哥的感情我是知道的,只有将她除去,你才有可能入得了五哥的眼,可是你不知道的是,就算没有她,五哥也不可能正眼看你一眼。”
秋水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却依旧道:“我不明白仁王在说什么。”
“真的不明白?”燕雪辰冷笑道:“那么我就将话说的再白一点,昨日里白云端来接之初的时候,你是不是站在那扇窗的旁边?”
秋水不语,权当默认,燕雪辰又道:“而南王府里所有的布局你都清楚无比,里面也不乏有你的心腹,十一月初九的那天清晨,那个一早跃进听雪殿的男子到底是谁你比我更加清楚。”
秋水的面色顿时变得苍白一片,她虽然知道他并不傻,也许还有着一些小小的聪明,可是却没有料到他竟精明如此,整个听雪殿里发生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燕雪辰缓缓的朝她走进了几步后道:“我对于别人的心机和手段,一般都不会太放在心上,因为皇宫这个地方从来都不了那些是是非非,但是若是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弄心机的话,最好还是掂量一下你的水平,然后再看一看你能在我的手底下走多远。”
秋水的眸子里有了一抹雾气,却依旧有此倔强的道:“她根本就不爱你,将她留在你的身边只会让你更加的不开心,倒不如让她就此消失在你的视线里。”
燕雪辰的眸子顿时满是寒霜,周身泛起了凌利杀气,他的嘴角有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伸手一把握住她的下巴道:“她是我的妻子,容不得任何人打她一丁点的主意!”
秋水原本身怀武功,平日里由于燕雪辰也一直宠着她,由得她去做任何事情,不管对错,没有批评和表扬,对于身边的男子她也从未惧怕过。可是此时燕雪辰这般握着她的下巴的时候,她就真真切切的的感觉到了害怕,她只觉得他身上散发出来浓烈的寒意,那些寒意穿过她的身体,直击向她的心脏,她顿时觉得心里怕到极至,仿佛在下一刻他就会要她的命一般。
她的脚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她只觉得身体刹那间就变得绵软无力,点点冷汗从她的身上渗了出来,一点一点的毛孔里透到衣裳上,片刻间汗水湿了重衣。
眼前的男子的脸上却一如往昔的天真,只是却少了一抹调笑,多了一抹杀机,她从来都不知道那个人温和如玉的少年竟会有如此强大的气场。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的瘫软在地上,燕雪辰的嘴角有了一抹嘲弄,他低低的道:“你只有一个机会,你知道的!”
秋水倒在雪地上一动不动,一双眸子竟是再也不敢看他,他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道:“你需要做些什么,你也是知道的!”
他的声音明明一点都不冷,却让秋水的心理寒的像冰,她倦在地上什么话都没有说,心理却不由自主的将已将他的话刻在心里。这个看起来天真纯洁的少年,竟有着无比让人震撼的威力。
而在此时,听雪殿边传来了尖细的嗓子道:“唉呀,我的小祖宗,原来你在这里啊!可让奴才好找啊!”
燕雪辰见那个公公分明就是两人刚搬到听雪殿来欺负过她和夜之初的太监,他心里的寒意再次升起,这个不长眼奴才,那一日光明正大的想要欺负他,这一次却换了一张如此狗腿的脸,在宫里就是如此的现实,得势和失势在能让同一个奴才有两张完全不同的脸。
秋水在他转过头去的时候只觉得身上的压力骤然轻了不少,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也渐渐平缓。
鱼腥草扁着嘴道:“谁是你的小祖宗?你以前不是说你是我的大爷吗?”
太监笑眯眯的道:“那是以前说的浑话,九皇子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放在心上的,对不对?”
燕雪辰微微一笑道:“我的确是打人有打量!”说罢,扬起一拳就朝那个小太监的脸上挥了过去,他这一拳用了三成内力,只打得那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