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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原本提心吊胆的站在那里,当她一听到夜之初弹了一个音之后,心里暗自欢喜,真没料到那个机怪百出的老板还有这一手。
一曲终罢,燕雨辰鼓掌道:“姑娘琴艺果然出众,不知道师出何人?”
夜之初听到他的表扬心里乐呵呵的,却温婉大方道:“贫贱莫问出处,流落风尘便莫问家中往事,恐污了家师的大名,还请公子见谅。”告诉你也你不知道。
燕雨辰心里升起了一丝好奇,细细打量了她一番便将目光落在她的一个腰佩上,他缓缓的朝夜之初走去,夜之初原本告诉自己他没什么可怕,可是他朝她走近时他身上的寒气愣是让她心惊,他一把将她腰间的玉佩扯下来后冷冷的道:“玉佩哪来的?”
第十八章拆台
夜之初见他已经上勾,心里虽怕却强自镇定道:“捡来的!”
燕雨辰正欲再问,忽听得门外有人大声道:“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老鸨,今晚爷就要这个姑娘了!”
说罢,来人极嚣张的一脚把门踢开,却在见到燕雨辰后愣了一下,燕雨辰一见来人也微微一愣,他首先回过神来将夜之初放开道:“大哥,你也是到这里来找九弟的吗?”
来人正是太子燕星辰,他见燕雨辰的手上拿着一块腰佩,那块腰佩他曾在九皇子的身上见过。他的眸光微沉道:“我得到消息说九弟在含香楼出现过,于是便过来看看,没料到五弟比我的动作还快!”他的脸上含着笑,心里却冷如冰,心里也更加确定南王便是这含香楼的幕后老板。
他那天听张文远说南王是含香楼的幕后老板原本不太信,可是此是见到燕雨辰,便信了五分。南王的铁血做风,曾是风迎国典范,他从不近女色,更不出入声色场所。九皇子傻的冒泡,平时连男女都分不清楚,他从小都不喜欢女人,就算这次失踪了,去哪里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在这脂粉堆里。就算此时燕雨辰的手上拿着九皇子的腰佩,他也觉得不过是做给他看的。
燕雨辰轻叹道:“九弟他身体不好,我这个做哥哥的心里担心啊!”他扭过头冷冷的看着夜之初道:“你在哪里捡到这块玉佩的?”
夜之初原本来趁机大赚一笔,此时见到燕星辰时,不由得愣了一下,相对于燕雨辰的低调,燕星辰就高调的多,他身上穿的衣裳一看就知道极为华贵,绝对是名门之后,再看身后跟的两个侍卫,她再不识货也知道是绝顶高手。她心里开始好奇,墨尘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会有这么出色的哥哥。
她两世为人,最擅查颜观色,一听燕雨辰和燕星辰说话,就知道两人的关系并不好,燕星辰眼里的关心更像是装出来的。她微一沉呤,心里已有计较。
她淡淡的道:“小女子虽然卖艺为生,却不住在含香楼里,在西郊寻了一个住处,这块玉佩就在我家门口捡到的。”
燕星辰皱着眉头道:“撒谎,含香楼在城东,你却住在西郊,你每日从这里表演完已是深夜,你一个弱质女子就不怕碰到宵小之辈?”他见夜之初身段纤细,声音也极好听,此时头上戴着斗蓬,只怕是个绝色。
“碰是碰到几次,怕的却不是我,而是他们。”夜之初依旧淡陌的道。
“那你就是在撒谎了!说,我九弟到底在哪里?”燕星辰的眸子满是凶狠,心里却在想这个女子到底长什么样子。
夜之初淡笑道:“我没有撒谎,我虽然碰到过宵小,可是他们每次见到我都绕道而行。”
“为什么?”燕星辰有些好奇,极快的一把掀起她的斗蓬,她冲他微微一笑,她不笑还好,一笑两颗兔牙就冒了出去,加上她画的鲜红的嘴,简直就成了吸血鬼,那一双鱼眼更是翻成全白,直愣愣的如同索命的无常。
燕星辰吓的心剧烈的跳了起来,他忍不住想大叫“有鬼!”却见燕雨辰正满脸越味的看着他,忙将这句话咽了回去,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燕雨辰小看了去,只是脸色已变得有些难看,他手忙脚乱的将她的斗蓬给戴了回去。
夜之初心里满是得意,丫的,再揭斗蓬,老子下回就装恶鬼吓死你个王八蛋!她极淑女的整了整衣裳,浅浅的道:“如果这块玉佩是你们的弟弟的,那就再好不过了,找到你们这些亲人,他也就不用死了。”
“他怎么呢?”燕雨辰一把抓住夜之初的领口急切的问。
夜之初见他是真的关心的墨尘,便淡淡的道:“那天他晕倒在我家门口,晕迷了好几天,一直在发热,我请来大夫为他诊治,大夫说他身染寒毒,无药可救,于是我便寻了一些燥热的方子给他服下,前日里终于醒来了。他一醒来就把我家养的老母鸡给吃了,我找他要银子,他说没钱就给了我这块玉佩。整日里又疯又傻的赶也赶不走,就赖在我家不走了,我问他家住哪里,他也说不清楚,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只说叫墨尘。”
燕雨辰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夜之初又道:“原本也没事了,我昨夜回去之后,却见门外围了一堆的人,我就去问怎么回事,别人告诉我他跑到赌馆去赌博了,一口气输了十万两银子,我见那些人围在我家里也不是个事,就用自己存下的银子将那些打手打发走了,他们说今日要是再不给他们银子的话,就要把他给剁了!”
燕雨辰原本以为夜之初在撒谎,可是当他听到她说的话后,便信了十分,他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塞到夜之初的手里道:“辛苦你了姑娘,这些银子当是我替九弟赔给你的,你现在带我去见他。”
夜之初一看手里的银票足足有好几千两,她眼珠子也快瞪出来了,乖乖,原来那傻小子有一个这么有钱的哥哥啊!她有些为难的道:“可是我今天晚上还有其它的客人……”
“你长成这副样子,谁会听你弹曲子,你今晚的场子我全包了。”燕星辰以为这是夜之初和燕雨辰设的套,他想看看他们能把戏演成什么样子,当下从怀里拿了更厚一叠银票塞进夜之初的怀里。
那叠银票起码有一万多两,斗蓬下的夜之初嘴巴都快笑歪了,却淡淡的道:“够了,多谢大爷,请随我来!”她迈着莲步缓缓的走出了包间,再缓缓的将挂在门口的绣球摘了下来,祁阳一见到她的动作,便屁颠屁颠的去安排其它的事宜。
燕星辰见她走的慢的要命,以为她在磨时间,使了个眼色给身边的侍卫,侍卫一把将夜之初扛起来大步走出了含香楼,再把她重重的丢在马车上,那一下摔的她痛的要死,她恨不得跳起来骂娘,只是好女不吃眼前亏,却在心里把这笔帐记了下来。
燕星辰冷冷的道:“你来指路!”
夜之初求之不得,于是她指挥着马车在城里晃了一圈后才带着众人在一间普通的民房前停了下来,燕星辰见门口果然站了十个个大汉,他愣了一下,如果燕雨辰是在演戏的话,那么眼前的人又如何解释,他们不可能知道他今天会去含香楼的。
燕雨辰皱着眉问道:“我九弟呢?”
夜之初还没有回答,却见墨尘从阁楼上伸出一只手来可怜兮兮的道:“五哥,我在这里!我好怕!”
他这一叫让燕雨辰的心定了下来,却把夜之初吓了一大跳,这小子怎么跑到这里来呢?他不会是来拆她的台的吧!
第十九章灭了你!
燕雨辰一见到墨尘无恙,那颗悬在半空中的心也落了下来,原本想责备他一通,却又想起他多劫的命运,责备的话变成了满是关心的话:“不要怕,五哥在这里。”
墨尘傻乎乎的点了点头,燕星辰心里却满是狐疑,一时不知道他们这又唱的那一出,见那群围在四周的大汉后厉声道:“皇下早就颁下法律,严禁赌钱,你们居然还敢私设赌坊,无视王法,来人啦,把这些人全给我送到衙门去!”
为首的逼债头子是祁阳装扮的,他此时脸上擦的一片漆黑,胸口微坦,露出几根黑毛,他又皮又油道:“什么狗屁的严令赌钱,皇上是下了这样的令,可是太子却还在开赌馆妓院,你要不要连太子一起抓了啊!”
“放屁!”燕星辰勃然大怒:“太子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前段时间他受了一个江湖术士的鼓吹,要听听民间的声音,于是就派对张文远将流香楼收为已有,却并没有开立赌坊。
侍卫一见太子动怒,手中的剑立马出鞘,重重的抵在祁阳的脖子上,杀气迸露,祁阳平日里天天和市井的混混吹牛打屁,也时不时的和他们打打架,可是像这样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却是第一次,两条腿很不争气的哆嗦了起来。
夜之初一见侍卫的剑架在祁阳的脚子上,她就知道今晚遇上了硬角色,当下在旁道:“听公子的话,应该不是京城里的人,似乎不太懂京城内的事情。”
燕星辰扭过头冷冷的看着她,她从容不迫的道:“皇上当初是下了禁赌令,可是这样的一纸法令有没有效皇上自己只怕都不清楚。赌者,民之乐事也,茶余饭后来上一局,既能提神又能消遣。禁得了明面上的赌庄,可是地下赌庄禁得住吗?禁得了普通百姓不开赌庄,可是达官贵人开赌庄禁得了吗?”
“什么意思?”燕星辰冷着声道。
夜之初朗声道:“天下人都知道,钱庄、妓院、赌庄是最赚钱的三个行业,而这三个行业几乎都需要黑白两道都有人在才能做的风生水起,试问普通百姓谁有这个本事!所以开这些行当的都是达官贵人,而在京城里最显贵的人是皇上,第二显贵的人就是太子,一个明着禁,一个暗着开,我们普通百姓又能把他们怎么样?就算是闹到府尹那里去,府尹也会帮衬着他们,反而会让三位公子吃亏,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燕星辰愣了一下,妓院的事情他知道,他什么时候去开赌庄呢?难道是张进元那小子背着他打着他的旗号去开设赌坊?他怒道:“太子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情!”
“公子又不是太子,又为何如此笃定?”夜之初斗蓬下的脸满脸不屑的道:“再说了,就算你真的是太子,你管得住你手下的人不去染指吗?”
燕星辰脸色古怪的看了燕雨辰一眼,燕雨辰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哥,我们刚从外地进京,不太懂京城里的规矩,只要五弟安全了,这件事情不如就此做罢!”
燕星辰听到燕雨辰的话如同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却又不能发作,他总不能对这些人说他就是太子吧!若是说了,只怕第二天整个京城都会风传太子逛青楼,到时候传到父皇那里他就亏大了!如果燕雨辰不在的话,他现在只怕会将夜之初他们全部杀人灭口,可是燕雨辰现在在这里,他什么都不能做,只得恨恨的道:“五弟说的是!”
他的手微微一扬,侍卫便将架在祁阳脖子上的剑撤了下来。
燕雨辰扭过头对夜之初道:“姑娘口才出众,条理清晰,不知祖籍何处?”
夜之初淡淡的道:“公子还是先把令弟带走,还我一片清静,小女子感激不尽!”想套她的话,门都没有!
燕雨辰淡淡一笑,手指轻轻一挥,罗文便拿出一大叠银票放在他的手里,他淡淡的道:“欠债还钱,今日出来的急,身上没有带太多的银子,这是五万两银票,不知众位今日可否将我五弟先放了,明日寻个地方将余下的银子奉上。”
祁阳大声道:“不行!人你们带走了,明天我们去哪里找你们,你们不是有马车吗?现在去取去,不取来不放人!”
燕雨辰的眼里泛起一抹寒气,却听得墨尘在阁楼上低泣道:“五哥,他们好凶,我好怕!”
夜之初原本担心少年拆她的台,没料到他居然帮她,这傻小子到底要做什么?
燕雨辰看着燕星辰道:“大哥,你身上还带着银子吗?”
燕星辰伸手从侍卫的手里拿出厚厚一叠银票放到祁阳的手里道:“这是五万两银票,你们是哪个银庄的?”
祁阳拍了一下燕星辰的胸口道:“小子,早点把银子拿出来不就没事呢?我告诉你,你们刚到京城来,最好放老实一点,也最好打探清楚一点,老子可是太子的人,得罪了保管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燕星辰何曾被人如此威胁过,最可恶的是这人打着自己的旗号来威胁自己,而他还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他身边的侍卫见他动怒,一脚将祁阳踢翻在地,拔剑便要杀祁阳。
夜之初眼见事成,又起了变故,她顿时大急道:“公子想在天子脚下杀人吗?”
燕雨辰不紧不慢的道:“大哥,要教训人回头再教训,有些人原本就长了一双狗眼看不清谁是真龙……”
燕星辰忙打断他的话道:“五弟说的甚是!”
他的话一说完,侍卫的剑也收了回来,燕雨辰又淡淡的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