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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方景书心中更是难受的紧。她伸手去接茶,却在红莲松手的时候,故意将那茶朝着红莲的脸上泼了过去。
莲子茶是熬制而成,滚烫异常。
红莲细皮嫩肉的,哪里受得了这个。当即捂住脸颊滚到了地上,痛苦的哀嚎了起来,“啊啊啊……姑娘,红莲做错了什么,啊……”
方景书冷眼瞧着在地上翻滚的红莲,眸子里泛出狠意,“春花秋月,压着她。”
春花秋月两个人进来瞧见在地上翻滚的红莲,心下一骇。颤颤巍巍不敢上前,却被方景书瞪得背脊发凉。两人对视一眼,上前双手发颤的压住红莲,将她捂住脸的双手压到了一旁。
那滚烫的汤汁已经将红莲的脸烫的起了泡,红肿不堪,眼看着花容月貌就要被毁。
方景书的眸子只剩下方才红莲替宇文常舒打帘子的一幕,她双眼发红,拎起旁边整壶的莲子茶汤,一手捏着红莲的下颌,就朝着她嘴里灌了进去。
红莲被烫的哀嚎不已,却无奈无法动弹。春花秋月心底发颤,却害怕自己不听话也会受到这般折磨。
将整罐茶汤倒光了,望着红莲那血肉模糊的脸,方景书才优雅的将茶壶放下,笑的让人不寒而栗,“你不是我姐姐的贴身丫头吗,果然跟你主子一个狐骚模样。你不是喜欢对着侯爷笑吗,你不是喜欢帮侯爷打帘子吗,你不是专门替侯爷熬了莲子茶汤吗?今个儿我就让你好好尝尝这莲子茶汤的味道。”
红莲此时已经只剩下了半条命,哪里还能回话?
倒是春花秋月后颈一凉,原本她们的主子是方景瑜。那个主子虽然严厉,却也厚道。如今换了女主人,却刻薄至极。这份差事,当真是如履薄冰啊!
方景书冷笑一声,正打算挥手让春花秋月将人拖出去。正在这个时候,却远远的瞧见前院来了门房。
她走了出去,顺手将房门带上。
“姑娘,靖远侯二小姐求见。”门房小厮恭恭敬敬来报。
方景书秀眉一蹙,这才发现方才过于激动,竟然也把自己的手掌烫了几个泡。她急着回去上药,不耐烦的甩手,“不见。”
门房似乎猜到了,忙补了一句,“她带了两盒美容膏,说是包治所有脸伤。”
这话让方景书一顿,眸子一转,心里瞬间有了主意,素手一挥,“把人带到侧厅去,不要让侯爷碰到。”
沈从容那只臭苍蝇还没打发了,别到时候又惹上一个。
靖远侯爷失踪,加上家里没有男丁,府里也就开始落没了。
如今沈云苓一个小姐进了静伯侯府,沿途瞧见府里的装潢,眼睛都看直了。那领路的门房,瞧见她这表情,眼底尽是轻蔑,头也抬得越发高了。
沈云苓被带到侧厅,身边的丫鬟婆子被拦在外面,她一个人愈发拘谨起来。
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让姗姗来迟的方景书又将她看低了些。
“听说沈小姐带了两盒好东西?”方景书大方的往主位一坐,丝毫客套的意思也没有,就直奔主题。
原本还想套套关系,见方景书连正眼也未曾瞧自己,沈云苓脸色十分尴尬。心底将方景书狠骂了几句,面上还是将东西递了过去,“这是我娘从‘毒医鬼仙’那要来秘方,今个儿就当作见面礼送给方小姐了。”
方景书心下一惊:这个烟姨娘什么时候如此厉害,居然能拿到“鬼医毒仙”的药膏?
心底转了一瞬,方景书面上的神情暖了起来,起身走到沈云苓的面前,居然亲热的握住了她的手,“沈小姐,你可听说十五的那场赏花会?”
沈云苓一愣,“什么赏花会?”
“这表面上是赏花会,私底下却是一场相亲会。你应该知道太后一直就想撮合你嫡姐与摄政王吧?”方景书轻声细语道。
沈云苓一听到即墨无双的名字,当即一口气闷在了胸口,“姐姐,可是这规矩你我都清楚,只有嫡出小姐公子才能参加呀!”即便她沈云苓有一万个念头想去见即墨无双,那也只是徒劳!
方景书瞟了一眼那锦盒,笑的诡异,“这次你送来这么好的东西,我自然不敢独享。明个儿你与我一并求见三公主,将这上好的东西送与她。再将那日的责任都推到沈从容身上……到时候,想要参加赏花会,不是轻而易举?”
沈云苓眸光一亮,想到又能见到即墨无双那无可比拟的风采,红着脸点头不迭,“那就有劳姐姐了。”
看着沈云苓兴高采烈离去的样子,方景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一招便叫一石二鸟。
到时候只要说是三公主相邀自己去赏花会,宇文常舒断不会说什么。而那膏药,若是真的能马上治好三公主脸上的伤,功劳便是自己的;若是药错了,便直接推到沈云苓身上便是。
如此一番思量,沈云苓仿若忘记胸口的痛处,浑身顿觉轻松起来:“沈从容啊沈从容,你不该在我面前耍小聪明,这一次,我必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018、聪明反被聪明误
十五,天边泛起一抹抹朝霞,和煦的阳光暖暖的洒在大地。
竹里苑里还有些安静,可蓉苑却是早就闹腾了起来。沈云苓不知道换了多少套衣服,抹了多少胭脂水粉,总觉得不满意。
前些日子,她跟着方景书一并去求见三公主。一开始,三公主听了方景书的名字便大发雷霆,可在用了自己送过去药膏之后,不出两日,脸上的伤痕居然奇迹般的复原了。而且肤质细腻光洁,比原先的还要好。
方景书和沈云苓悔的肠子都青了,当初自己就算只留下一盒,也赚大发了呀。
烟姨娘病怏怏的躺在床上,望着沈云苓蹙眉,“云苓,脂粉少抹些,那些庸脂俗粉,是入不的摄政王眼的。”
沈云苓才不理呢,她哼道,“娘,这你就不懂了,这可是时下最流行的梅花妆。无双哥哥肯定喜欢,我不跟你说了,等会儿吃了早饭,我便要出门了。”
说罢,沈云苓便急忙朝前厅走了去。不知道沈从容知道自己也要去赏花会,会不会气的捶胸顿足呢?
前厅,二姨娘和三姨娘已经坐定,素来沉闷的沈花语居然也出来了。而且一眼看去,仿佛还经过精心打扮。只是她却是如烟姨娘所说,打扮的清新雅致,让人看了说不出的舒服。
沈从容一从内厅出来,目光便在沈花语身上顿了顿。眸光一闪,心下便有了一番思量。
沈花语也是第一时间起身给她见礼,声音温柔,听起来很是舒坦。
沈云苓故意晚了一些出来,人还未进门,身上的脂粉香气便扑鼻而来,让沈从容不悦的皱眉。
沈云苓瞧见沈从容的脸,不由暗笑,果然不高兴了吧?只是,如今可是三公主邀请我,你沈从容就算是再有通天本领,也管不着!
只不过她目光一转,落在沈花语的身上,竟一眼就瞧出她刻意打扮了一番。当下重重的往椅子上一座,冷哼道,“哟,花语妹妹今个儿打扮的倒是好看,只可惜你身份低贱,恐怕没那个命参加赏花会,顶多就能让家里的小厮瞧瞧你的新妆了。”
沈花语这羞辱的话已经听习惯了,本来按道理该受了的她,今日居然意外的开口了。她微微抬头,一双清眸闪亮,“二姐姐,你我都是庶出,您骂我倒也罢了,可别骂了自己。”
“你!”沈云苓双眼瞪得溜圆,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如今是怎么了,一开始是沈从容得了势,如今连沈花语也敢跟自己对着干了吗?
她沈云苓教训不了沈从容,难道还收拾不了一个臭丫头?
想到这里,沈云苓手里的茶杯一扬,茶汤就要往沈花语身上泼去,“贱蹄子,敢拐弯抹角的骂我?找死……啊!”
沈云苓话还没说完,却被人堪堪握住了手腕,疼的她大叫一声,茶杯顺势掉落。
沈从容捏住她的手腕,暗暗用了些力道,脸色泛着不悦,“二妹妹,一大清早的怎么火气这么大?你可别花了花语的妆,她可是要去参加赏花会的。”顿了顿,沈从容一脸意味深长的望着沈花语,道,“三妹妹,是不是?”
沈花语一听这话,当即与二姨娘对视一眼,脸上没有显露,眼角眉梢却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多谢大姐姐。”
沈云苓差点没气了个仰倒,脸上的脂粉顺着她的动作哗啦啦撒了一身。沈从容这不是在让自己出丑吗,自己虽是庶女,但娘亲很快就可以当平妻,怎么能跟沈花语相提并论?
气归气,但她却不敢逆沈从容的意思。只得愤懑的甩开自己手,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
当沈从容三姐妹到达摄政王府的时候,当朝青年才俊,娇花美人差不多都已经到齐了。这里面的少年少女们大都是嫡出,一个个样貌不凡,身份也是异常的高贵。
杨柳堤岸边,三五少女眼角含春,身姿妖娆。嘴上相互奉承夸赞,目光却在周遭的少年身上游走。那些贵公子一个个昂首挺胸,侃侃而谈,时不时在人群中搜寻自己心仪的女子。
只不过,最让人们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主厅软塌边,居然出现了即墨无双的身影。一袭浅紫色的滚金蟒袍,身姿挺拔。那邪魅无双的五官镌刻在美到极致的俊脸之上,显得无可挑剔。
即墨无双即便一动也不动,也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只稍他动动眸子,便是流光溢彩,仿若世间万物都黯然失色。只是那清冷的眸子却一只淡淡的望着摄政王府的大门,仿佛期盼着些什么。
早就从侧门进来的沈云苓站在侧门处,望着即墨无双绝美的样子,胸口小鹿乱撞,心脏仿佛要破胸而出:这就是他的无双哥哥,简直美的无以伦比。只有这样的男子,才能够配的上她沈云苓!
只是……
沈云苓望着即墨无双那眼神,嫉妒之火莫明燃起:到底是什么人才会让素来清冷的他,露出这般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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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要你出糗
“靖远侯大小姐沈从容到。”
摄政王府门口响起了门房高声的吟唱,这位靖远侯嫡女从来就不是宴会上的主角。有时候,她的庶妹沈云苓风采都是要在她之上的。
所以,大伙儿对她的到来一点儿关心也没有。
原本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即墨无双身边,却偏在这个时候,瞧见他偏了偏脑袋,那清冷的眸子里面似闪过一抹亮光。
正是因为即墨无双这一眼,让众人的目光随着他投向了门口。
只见一抹淡紫色的身影缓缓出现在门口。如丝般顺滑的长发垂坠在身后,将她衬得肤白如雪。一颦一动,端庄稳重,那略施薄黛的绝美容颜,在加上明媚的眸子,若即若离的目光,让人乍一看,便觉是从天上走下来的仙子一般。
少年们的目光瞬间被沈从容吸引了过去,眸子里是惊艳与困惑:难道这就是靖远侯嫡女?以前怎么不知道她竟是这么一位美的出尘脱俗的美人儿?
而那些本来带着轻蔑眼神的少女们,也是被眼前的一幕给惊着了。这个女人怎么会是传闻中软弱不堪,毫不起眼的沈从容?
原本嘈杂的摄政王府瞬间安静了下来,各种惊艳嫉妒的目光将沈从容簇拥起来。不过身处其中的沈从容却是毫不知情的模样,依旧一脸清淡,莲步寸移,一举手一投足都洒脱自如。
躲在一旁的沈云苓瞧见了即墨无双眼神里面的变化,远远的望着沈从容一副淡淡然的模样,心中嫉妒烦闷,仿若千斤大石压在胸口一般。她狠狠的瞪着沈从容,双眼因为嫉妒而发红,如果不是即墨无双在场,恐怕就要控制不住冲上去撕了她。
“妹妹,你有点过了。”
身后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还伴着轻蔑的低笑。
沈云苓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可愤怒的嫉妒还是不可控制的出现在脸上。回过头去,果然瞧见方景书朝自己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
方景书摇头看着沈云苓,这个女人太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了,难怪都斗不过沈从容。
沈云苓气的咬牙切齿,目不转睛的盯着沈从容,“那个女人凭什么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最可恶的是她居然……她配吗?”
方景书低头轻笑,宽慰道,“她得意不了多久了。”
沈云苓知道方景书这一次定然有什么阴谋,当即便蠢蠢欲动起来,“姐姐的意思是?”
“对付她当然不用我们自己动手,你看看那!”方景书身姿摇曳,朝着湖心亭边上指了指。
沈云苓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即墨无心正亲昵地靠在一个中年妇人身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