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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属下原本打算潜入摄政王府,可还没进去便被摄政王府的暗卫给挡了出来。”鬼魅低低的应声,主位上的少女果然与公子欢喜说的一样:那气质,那神韵,还有周身自然流泻的王者风范,真真是与方景瑜是一模一样的。
只是此刻,沈从容那冰冷的眼神却是让鬼魅也忍不住后脊发凉:怎么说,黑衣人还是被自己跟丢了。
“即墨无双……”沈从容一双明眸微微眯了眯,眼底闪过暗芒。
半响之后,就在鬼魅后背几乎要湿透的时候,头顶才传来了沈从容淡淡的声音,“你回去吧,以后与摄政王府牵扯上的事情,第一时间来通知我,你们不可轻举妄动。”
突然听闻沈从容这么一说,鬼魅紧绷着的肌肉瞬间一松,悬着的心也陡然放下了。她再次给沈聪如果见了礼之后,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屋子中。
“即墨无双么……”沈从容眸光一眯,脸上的情绪变幻莫测,让一旁的连翘丝毫也猜不出她心中所想。
就在这个时候,描眉却是叩响了前厅的门,“大小姐,侯爷请您到书房,说是有急事相商。”
沈从容递了一个眼神给连翘,连翘忙会意地上前替她理了理衣襟,引着她优雅的出了竹里苑。
拐过了长廊,穿过了湖心亭,前方不远处便是沈于卿的书房。
对于自己这个父亲,沈从容身体里带着记忆就对他亲近万分,再加上上辈子没有体会过什么亲情,这让沈从容在仇恨中,总是能体验到一些暖意。
“大姐姐。”
就在沈从容遣人上前去给沈于卿通报的时候,侧门处却是传来了一阵清清亮的呼唤。
沈从容转过头去,竟瞧见沈崇思满脸笑容的看着自己,那胖乎乎的脸因为笑而微微挤在一起,小人儿呼唤着便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经过上次那一回,沈崇思对这个大姐姐更添了几分喜爱。他奶声奶气的扑到沈从容脚边,仰头望着她,眸光里似有星光闪烁。
沈从容抬起眸子,瞧见书房的门口,三姨娘正满眼感激的望着自己。
“刚看了爹爹出来么?”沈从容望着沈崇思柔嫩的几乎能滴出水来的脸颊,忍不住伸手掐了掐,柔柔的,绵绵的,就像刚出屉的包子。
“嗯。”沈崇思抬头望着沈从容,“大姐姐,我娘说你是好人,以后要我多跟你亲近。你会喜欢崇思么?”
小孩子说话最是没有顾忌,上回为了扳倒烟姨娘,她才教了沈崇思说谎。而且为了让三姨娘演好那一场戏,她隐瞒了沈崇思没死的消息。如今看来,三姨娘倒是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
沈从容笑眯眯地点头,“崇思这么乖,大姐姐当然会喜欢你。”
三姨娘之前被湖里的尸体吓了个半死,如今好容易缓过神来,对沈从容自然是满心感激。她上前抱起了沈崇思,轻柔的哄道,“崇思,爹爹找大姐姐有事,你下回再去寻大姐姐玩好不好?”
沈崇思窝在三姨娘的怀里,伸着长长的脖子在沈从容脸上印了一口,看见她细致的脸上映着口水这才高兴的拍拍手,“大姐姐,这样就是代表崇思也很喜欢你哦!”
目送三姨娘和沈崇思走了之后,连翘连忙替沈从容擦了擦脸,“小姐,看样子你挺喜欢四少爷的嘛。”
沈从容回过神,脸上勾起一抹暖意:若是自己的孩子也好好的,再过几年便与崇思一般了。只可惜造化弄人呢……
“我们进去吧。”
沈从容眸光闪了闪,将脸上的一抹失落敛去,抬起步子进了书房。
沈从容才刚走进书房,便瞧见两个身影倚在前厅的棋盘两侧,正聚精会神的盯着棋盘。
手执黑子的是沈于卿没错,可坐在他对面的少年却是面生的很。他一袭玄色长袍,妖娆的脸蛋雌雄莫辨,那纤长的手指捻着白子,那肌肤竟比白子还要透明一般。
脑海里面飞快的转着,却无法搜索到任何关于这个少年的信息。
“爹?”沈从容微微蹙眉,有些疑惑的上前。
岂料沈于卿头也没抬,就只是伸手招呼沈从容上前,“从容过来瞧瞧。”
沈从容抬眸,恰好那少年也跟着抬起头来,一双如同明星般璀璨的眸子闪烁着光芒,狭长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探究,脸上却是淡淡的笑容。
沈从容淡淡的扫过棋盘,发现黑子形势凌厉,每落一子都是极尽凶险。而白子却是步步为营,面对如此凶险的局势竟然没有一丝慌乱。
看上去好像是黑子占尽优势,细细一瞧,却发现白子是以退为进,只待一个稳妥的时机,便能一举翻转……
057、注意点
果然厉害!
沈从容美眸轻抬,淡淡的扫了那少年一眼:那眉眼柔媚,仿若女人一般精致的五官……若非自己对美男免疫,恐怕都要被他迷倒了去。不过恍惚之间,她竟觉得这绝美的五官若即若离却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
“我输了。”少年静静的将眸光从沈从容身上挪了回来,将手里的白子轻轻一放。那声音温润,仿若春风拂面,让人听了只觉得舒服不已。
沈于卿在战场驰骋,威风八面,如今见少年认输,不由的摇头笑道,“你啊!”
沈从容淡淡的看了少年一眼,温润的脸上覆着冷意:方才沈于卿最后一步看似赢了,可只要少年再补上一子,他便全盘皆输。这个人倒是会怕马屁,拍得滴水不漏,看样子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从容,这是稼木真。”沈于卿笑着起了身子,指着身侧温润如水的少年给沈从容做起了介绍,“当初我在边境受伏,若不是他救了我,恐怕我也没法回来见你们了。”
沈从容一听这话,便收敛的脸上清冷,乖巧的上前福了一福,“多谢公子。”
稼木真一双水眸落在沈从容的脸上,方才她脸上的清冷和复杂可没逃过他的眼睛。这个小人儿变脸的速度倒是一流,真真个儿有趣。
稼木真背过身子还礼,妖媚的脸上闪过一抹狡黠,“这次侯爷带我回京,我仕途上还多有劳烦,小姐过于客气了。”
果然!
这个小子是看上了靖远侯府这棵庇荫的大树了!难怪马屁拍得响当当的。
沈从容秀眉一蹙,不悦的扫了稼木真一眼,起身之后脸上又是一派温柔。
“真儿身上本事原就不差,只是遇人不淑,既然是国之栋梁,我自然应该助你一臂之力。”沈于卿生性纯良,笑的憨厚。
沈从容却是冷眼看着稼木真,那张脸太不平凡,还有莫名其妙而来的熟悉感,让她觉得面前这个少年不是那么简单!
“从容,你带真儿在府里转转。”沈于卿笑眯眯的看着稼木真,似乎很满意。
沈从容眸光闪了闪,却还是乖巧的引路,“稼木公子这边请。”
稼木真给沈于卿见过礼之后,便跟着沈从容一并走了出去。
靖远侯爷功勋显赫,所以当年太上皇所赐的宅子也是宽广豪华。里面的装潢和景致更是琳琅满目,让人应接不暇。
不过稼木真却无暇顾及,那一双眸子一直就落在沈从容的身上。
走在前面的沈从容身形纤细,身姿却是傲然,一举一动都是娇媚流淌,让人挪不开眼。
“你是什么人?”
前面突然传来沈从容清冷的声音,与方才那个温婉的人儿相去甚远。
稼木真狡黠一笑,故作不知,“方才侯爷不是已经介绍过了么,小姐忘了?”
沈从容见他不买账,不由蹙眉。她赫然转过身来,美眸里面闪过一丝怒意,“你可以装傻,但是别动靖远侯府的念头,不然我饶不了你!”
那突如其来的冰冷气压,还有铺天盖地而来的强烈压迫感让稼木真一怔:从小到大他见过的大场面不少,能突然用这股气势镇住自己的人却仅此一次。居然,还是一个看上去如此柔弱的少女?
“哦?”稼木真看着那张冰冷却又无比美艳的小脸,眼底闪过暗芒,旋即勾起一抹笑容来,“你就这么确定我在装傻么?”
沈从容可是活了两辈子,若是这点眼光都没有,方景瑜又如何名声在外的?
“信不信由你,不过我说到做到!”沈从容清冷的说完这话,转身便朝着竹里苑而去。
稼木真站在原地,不满的望着沈从容的背影,“喂,你爹可是让你陪我转转呢!”
“要转你自己个儿转去吧!”沈从容说这话的时候,人早就已经走远。
只剩一抹浅浅的身影落在稼木真的眸子里,他此刻眉眼弯弯,眸光灿若星辰,竟是满满的遏制不住的兴奋,“这一趟,果真没有白来。”“小姐,您这样把稼木公子一个人扔在后院合适吗?”连翘跟在沈从容的身后,不时的回头,远远的还能瞧见稼木真的身影。
沈从容眸光闪了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不会孤单的!”
“嗯?”连翘不解的望向沈从容,却见自家小姐下巴轻抬朝着侧门出努了努嘴。
那弯弯的月牙门边上,沈云苓正满脸通红的朝着后院里面张望。而她身侧则是蹙着眉头的沈花语,很显然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来她并不很乐意。只是望着一脸气势汹汹的沈云苓,没有发作的地方罢了。
“原来小姐早就看见二小姐了呀!”连翘笑的一脸诡异,“这二小姐怎么跟个花痴一样,这会儿该把烟姨娘忘到脑袋后面去了吧!”
忽而听连翘提起烟姨娘,沈从容眉头一蹙:看样子自己还得抽空去会会那个即墨无双了。
就在两个人刚抬脚进了竹里苑的时候,身后却是传来了一个略带不满的声音,“你怎么才回来,可是被那后院的美男勾去魂了!”
连翘被惊了一跳,转过身去,便瞧见了半张银质的面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双漆黑的眸子灿若星辰,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沈从容皱眉,有些无奈:这个墨染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礼貌吗?
她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药房,身后传来了墨染不满的抱怨,“喂,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啊!”
沈从容走到柜角旁静静地开始配药,抽空抬眸看了一眼身侧的沙漏,淡淡的吐出一句,“才晚了一炷香时间而已。”
“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而已吗?”墨染走到了药缸边上,已经自顾自地开始宽衣解带了。
就在他一双手触上雪白亵衣的时候,沈从容抽了抽眉角,终于隐忍不住一把按在墨染的手背上:“在你宽衣解带的时候,别忘了你身边还有个未出阁的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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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墨染的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得意,嘴角惬意上扬,一个翻身便窝进了药缸里面。那突然溅起的水珠纷扬,竟一滴也没能近得了沈从容的身。
墨染银质面具下的眸子忽闪,静静的盯着正在专心配制药方的沈从容。
虽说沈从容上辈子早已经习惯了被众星拱月的感觉,如今被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死盯着,自然有些不悦。她微微蹙眉,扭头看了墨染一眼,“盯着我做什么?”
墨染脑海里闪过早上发生的一幕幕场景,明媚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忧虑。他正了正色,一双清凉的眸子定在沈从容清冷却又美艳的小脸上,“如今靖远侯爷荣耀归来,受了皇上的封赏,倒是成了京城最大的新闻。”
沈从容眸光依旧淡然,身边这个墨染必然不是普通人。只是自己素来就相信直觉,墨染对她没有敌意,所以才愿意帮他,“然后呢?”
墨染一怔,脸上瞬间涌上了狭促的笑意,脑袋往外面探了探,“所以呢,你这个靖远侯嫡女必然成了香饽饽。我可听说上门说媒的人可是踏破了门槛。”
墨染说这话的时候,虽然语气调侃,眸子里不经意的染上了一丝焦急。他带着期盼的望向沈从容,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沈从容微微侧了身子,一双美眸安静的落在手里的药盅,那专注的模样让人瞧了不由怦然心动。她似乎压根儿就没有将墨染所言放在心上,悠然转身将一小瓶淡绿色药汁倒进药缸,“关我什么事?”
墨染眸光一亮,声线也有些不稳,“那些阿猫阿狗当然不关你的事,可要是有一个……”
沈从容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眸光里面闪过一抹冷意,“一个什么?”
墨染怔了怔,紧绷着的肌肉松了松,满脸惬意的重新坐回药缸,“要是有一个尚武国最优秀的男子站在你面前,你难道不会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