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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紫筱的眼底装着的可都是即墨无双,长孙珏这个小小的侍卫统领若是对自己一番讨好,她南宫紫筱倒是能够给他一些好脸色。如今他居然胆敢帮着沈从容说话,这让南宫紫筱觉得颜面尽失,一时间气的发抖,“你一个小小的侍卫统领,凭什么在本郡主面前说话,还不给我滚一边去!”
长孙珏原本就对这个泼妇一点兴趣也没有,如今更是字字铿锵的开口道,“我的确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但是起码我还知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这个道理。倒是紫筱郡主身份高贵,可是办起事情来,却是不那么好看!”
一席话字字铿锵,道理满满,一时间说的南宫紫筱愣在了原地,半响都不知道怎么回嘴。
宇文常舒知道要是在这么闹下去对闵亲王一点儿好处都没有,连忙拉着南宫紫筱在她耳边低声道,“郡主,你莫要在这里置气,只有赶紧让他们离开,你才能马上去瞧大夫。否则耽误了治疗,引起什么后遗症那就不好了。”
宇文常舒这一席话倒是说的在理,方才南宫紫筱在这边吃了鳖,正愁着没人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如今听着宇文常舒这一番话,也不好再多做坚持,便冷哼的着安静了下来,一个人走到一旁去了。
见南宫紫筱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宇文常舒才不好意思的抱拳说道:“各位,实在是不好意思,没想到好端端的喜宴竟然横起事端,让各位受了牵连。常舒不才,暂时不能找到真凶,但是常舒觉得各位还是应该尽快回去看大夫才好,恐怕这时间拖得越久反而不好。”
宇文常舒这番话倒是提醒了那些身中奇毒的人,大伙儿既气闷又无奈:明明是一场喜宴,没想到却因为自己多说了沈从容两句,就受了这么大的罪。
但是事情已然是发生了,如今在这里,就连闵亲王和紫筱郡主都没有办法,他们又能怎么办?
如此一番思量,大伙儿赶忙争先离开,倒是那些好端端的人觉得实在是扫兴,一场好戏正看到**竟就这么被宇文常舒给破坏了。不过这个事情总归告下了一个段落,不过今晚回去,跟家里的妯娌们似乎又有新鲜的谈资了。一群人想着,纷纷叹息着离开了。
宇文常舒让侍卫陪同闵亲王和紫筱郡主先行离开,自己留下来处理这后续事务。他表面上虽然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心里却堵着一团怒意:这个闵亲王,总是不断地惹麻烦闯祸。每次都是自己来收拾残局,但看在他对自己的情谊倒也真切,又是亲王身份,以后怕事还有用处,宇文常舒只得咽下这口气:要知道自己跟长孙玉的婚事虽然按照原计划进行了,可昨日自己去下聘的时候,长孙丞相的一番话却是将他哽了个半死。
这个该死的老头子昨晚跟自己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好像跟长孙玉的聘礼有些关系。不过自己还要再追问的时候,长孙老头子却遮遮掩掩的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道是明个儿朝堂之上会见分晓……
听了长孙老头子这一番话之后,宇文常舒心头陡增了一份沉重:长孙玉和长孙穹的事情多少都跟方景书有些关系。如今方景书怀了自己的孩子,为了不让她出来闹腾今天的喜宴,他还特意将人软禁在后院。不过在这件事上面,自己终究还是有些理亏的,只盼着明个儿朝堂之上,长孙老头子不要拿这件事来为难自己才好!
沈从容和即墨无双离开的时候,宇文常舒忍不住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沈从容一眼,心想,这个女人真是狠。
以前的沈从容娇若扶柳,虽然容貌也是不差的,可整个人身上到处都透着一股子小家子气。这让习惯了方景瑜的他压根儿就没拿正眼瞧过她。
而现在,大病初愈的沈从容却是越发的强势起来。上一次在揽月楼里面,宇文常舒居然发现沈从容这个娇弱的女人居然还会武功!而且,光是看她对付长孙玉和长孙穹的身手就知道,她的武功绝对是绿阶之上。
“自己的武功居然都不如她呢!”宇文常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眸子里面闪过嗜血的冷漠。心里的某一处,有一股子酸涩瞬间蔓延开来,几乎让他要透不过气来。
基于之前的种种,这让宇文常舒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件事情要是说和沈从容没有关系鬼都不信,但让人无可奈何的是他愣是找不到一点证据。
可恶,宇文常舒正和自己生着闷气,突然想到:对了,那个女人的两个贴身随从今天却没有露面,他想的正是公子欢喜和絮飘飘。
顿时连忙跑到沈从容面前,声色诚恳的说:“从容,还是请你交出解药吧。”
沈从容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之色,戏谑的开口:“怎么,侯爷也觉得是我么?你是不是还想要搜身啊?”
“沈从容你不要这样把事情都做绝了,闵亲王虽然心怀鬼胎,但毕竟没有对你造成一点伤害,可是他就这样和紫筱郡主回去了,要是被太上皇怪罪下来,我们都担不起。”宇文常舒冷眼望着沈从容,脸上挂着似笑非笑。
“担不起的恐怕是下药之人吧,侯爷,你要是想威胁恐吓我呢,建议你回去先找到证据之后再说吧。”沈从容说罢就走。
“我只要让人查查公子欢喜和絮飘飘今晚的行踪,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宇文常舒对沈从容的背影大声说道。
见沈从容身影一滞,宇文常舒嘴角莫名的扬起了一抹笑意:就从上次揽月楼的事情之后,宇文常舒就对沈从容展开了全方位的调查。也就是在昨天,他居然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沈从容居然跟天香楼和馥雅阁的两位当家经常往来。
谁不知道天香楼的公子欢喜和馥雅阁的虚絮飘飘都是当今高手榜上排名前十的人?能够跟他们两个搭上线,想要得到今天这样的效果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让宇文常舒不敢置信的是,这短短的几个月里面,这个女人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过就是一个病弱的靖远侯爷之女,身后怎么可能还会又这般雄厚的背景?
听了这话之后,沈从容却是淡淡然的转过身,报以甜美的一笑,然后朱唇轻启:“侯爷这么喜欢调查别人的私生活就尽管去吧,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
这席话更是让宇文常舒错愕不已,难道自己发掘到她的秘密,她一点都不在乎吗?还是说……这个也在她的计划之中?
一想到这种可能,宇文常舒不由的背脊发凉,身后也跟着密密的冒出了汗珠。
偏偏在这个时候,从后院战战兢兢地走出一个粉衣丫鬟来。她缩头缩脑的在门口张望了一阵,恰好碰上了一张脸黑成了包公的宇文常舒,不由的被他那凶恶的眼神唬了一大跳。
宇文常舒眉头一皱,脸上瞬间泛起了不悦。那丫鬟不是静伯侯府的人,分明就是长孙玉的贴身丫鬟。只是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待在洞房里面陪着长孙玉吗,怎么还跑出来了?
想到这里,宇文常舒不悦的出声道,“怎么回事,你怎么跑到后院来了?”
那粉衣丫鬟名唤晚秋,平素就是专门伺候长孙玉的。之前她就听长孙玉抱怨过宇文常舒性子急躁,而且还会动手打女人。那方景书怀了身孕,还差点被他一掌给劈死了。
如今宇文常舒嗓门一大,胆小的晚秋更是被唬得脚下一软,“扑通”一声便跪倒在了宇文常舒的面前,眼眶一红,就差落下泪来。她声音发颤的跪倒在地上,“姑、姑爷……小姐,小姐身子不适,说,说让奴婢前来请您……”
见自己一句话便将这小丫鬟唬得跪倒在地上,宇文常舒心中异常恼怒:一是觉得自己有那么可怕吗,二是觉得这正处于静伯侯府大门口,她是长孙玉的贴身丫鬟,还要在这边跪着。到时候别人还以为自己虐待长孙玉,到时候传到长孙丞相耳朵里面去,不知道又要多难听。
一想到这个。宇文常舒强压下心头的不悦,急急忙忙地朝着后院而去,心里却是愤愤的骂道:“长孙玉你果真也是个骚蹄子,这一时半会儿竟也等不了。竟派人来请爷去睡你,真真个儿欠的很!”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且说沈从容与即墨无双两个人并肩走出了静伯侯府,就在他们走到楼梯转角的时候,素来就是清冷的即墨无双终于开了口道:“是你的杰作么?”
“你说呢?”沈从容没有回答,而是俏皮的笑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即墨无双受伤的左手微微动了动,他那深邃的眸子里面闪过一抹玩味儿。这个小人儿总是能够在不同的时候给自己不同的惊喜。关于她,仿佛就像是一个偌大的谜团。即便是自己,也只能抽丝剥茧,一点点的发掘。越是发掘的深入,却越发能够给自己带来无穷的惊喜。
就在即墨无双打算上马离开的时候,沈崇思却是抱着他的胳膊开始耍赖,“无双哥哥我也要骑马。”
即墨无双怔了怔,幽深的眸子里面竟然泛起了丝丝暖意。素来就不喜被人近身和触碰的他这个时候似乎有些为难,他一双剑眉微微蹙起,似乎还在犹豫。
沈从容何其聪明,她早就听说过即墨无双的名声,这个“活阎王”性子是极冷的。平素也是不太喜欢人近身,特别是女人。如今沈崇思虽然只是个孩子,但总归不要将他惹恼了才好。
想到这里,沈从容便连忙出声道,“崇思,跟大姐姐一起坐马车回去,听话!”
“好,无双哥哥教你骑马。”沈从容的话还没有落音,身边的即墨无双便飞快的接了话茬,说着便一把将沈崇思抱上了自己的爱马。
沈从容有些错愕的望向即墨无双,却瞧见他清冷的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只是面对怀里那一团软软的肉团,他俊俏冰冷的脸上似乎还是能够瞧出一丝别扭来。
沈从容强忍着笑意,低头钻进了即墨无双身后的马车里面。
马车不疾不徐的往前行驶着,那雪白高昂的马匹背上,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英姿飒爽,那绝美的容貌和清冷的气质令人不敢侧目。而美男子怀里的肉嘟嘟的小孩子瞪着一双漆黑的眸子正四处张望着,一脸的好奇与新鲜。他不时转过脑袋与身后的男子说上两句话,声音低低,虽听不见两个人在说些什么,但不时却能瞧见男子那清冷的表情似乎柔软了一些,嘴角也是下意识的微微上扬了起来。
不一会儿,他们便已经到了靖远侯府的门口。原本还算是漫长的一条路,却让马背上的人有些错愕:今个儿好像过的特别短呢!
到了门口,沈从容抱着沈崇思正准备进门,看到两个身影。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三姨娘和她的贴身丫鬟。三姨娘正一脸担忧的望着这边,脸上挂着丝丝忧虑。
沈从容颇有几分无奈的笑了笑:看来今天自己在静伯侯府的一番举动这么快就传出来了呢!
而三姨娘瞧见沈从容和即墨无双走了进来后,忙不迭的上前给即墨无双见了礼。抬眼之间,瞧见沈崇思正安然无恙的窝在沈从容的怀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堆着满脸的笑容,恭敬的开口道,“王爷,您赶紧进屋坐坐,我这就去请老爷出来。”
岂料三姨娘的话音还未落下,却见即墨无双清冷的开口,“不必了,我将他们送回来便走。”
这一席话更是听的三姨娘目瞪口呆,堂堂摄政王即墨无双居然送自己的儿子和沈从容回侯府?这简直……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
“娘亲,你来啦。”沈崇思从沈从容的怀里滑了下来,快步跑到三姨娘的面前,一脸得意洋洋的的开口道,“娘亲,今天大姐姐带我去喝喜酒,还吃了御膳哦!”
“好啦,娘亲知道了,你这个小馋鬼!”三姨娘忍不住在沈崇思婴儿肥的脸上轻咬了一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瞧了沈从容和即墨无双一眼:方才自己可是亲眼瞧见自己的儿子坐在即墨无双的马背上呢?
一时间三姨娘又是欢喜又是激动:素来就不喜人亲近的堂堂摄政王居然让自己的儿子与他同骑一匹马,简直就是太荣幸了,看来以后自己这个儿子定然是要出息的了!
“讨厌,娘亲每次都弄得人家一脸口水。”沈崇思擦了擦脸,不悦的瞪着自己的娘亲说。
“臭小子,你还敢有怨言,你小时候尿我一身的时候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三姨娘在沈崇思的鼻子上亲昵的刮了一下。
三姨娘说完这话,瞧见即墨无双一双眸子定在沈从容身上,脸上的情绪充满了暖意。她原本就是过来人,一看见此景,心底更是笑开了花。当即抱着沈崇思跟沈从容和即墨无双告辞,飞快的走了。
沈从容目送三姨娘离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