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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才转身就被掐住了脖子,举高,举高……他双手死死的捶打脖子上卡着的大手,脸涨得通红,大张着嘴不能出声;直到双脚离地,脸色渐渐青紫,双眼翻白,然后渐渐停止了挣扎,四肢垂下,挂在了那双大手上……
突然,大手一松,凌霜软软的倒在了地上,露出了立在那里的月澜沧——他满面笑容,狭长的双目里却满是冷厉的寒光。
没有半点关系?他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竟然险些气红了眼。简简单单的两句话,便将他所做的一切事情,花的所有心思统统抹杀,变为自作多情的蠢笨举动!何等的可笑!偏偏他还满心欢喜的跑来想看他见着那琴时的高兴表情!
他明明应该知道,那人对他只有正邪之恨,只想着杀了他的——的确是不该留着了!
他满布寒芒的眼缓缓扫过林奇,眼底深处是看不清的深邃,他启唇一字一句道:“将他扔进地牢。”
果然,虐恋情深的套路,一旦怒火攻心,便要虐对方身,虐自己心。若是原本的身子,这下不死也残了。
林奇轻抬眼眸,一扫而过的眸光无悲无喜——月澜沧,这一次我出来之日,便是你完全沦陷之时。
33江湖祸事
雅致的书房内缠绕着阵阵墨香;入目皆是精致雕花。月澜沧有些漫不经心的倚在窗格边的贵妃榻上。
“教主;南疆蛊主明日便会到。下面人已经做好了接应准备。”来人低头垂眸说完话,也不见上面有什么回应;便只好继续恭恭敬敬的候着。
好半晌,才听得那人道了一句“退下。”他一边退出房门,一边疑惑——从昨日起,教主似乎就开始了心不在焉的状态,看来只能是那件事了。
月澜沧的确是很心不在焉,所以就连身边的乖巧男宠什么时候来的都不自知——直到一阵浓郁的香气袭来;他才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在那人身边呆久了,闻了好些天淡淡的冷香,再闻到这种浓郁的香气;只觉得俗媚至极!
“教主……”柔和的嗓音又唤回了月澜沧跑走的思绪,看着面前之人,身覆红纱,乌青斗篷早在进门之时便散落在了地上。他两条粉嫩滑腻的大腿白生生的跪在榻边,头部趴在月澜沧曲起的腿前,微微扬起下颚乖巧的笑着。隐隐露出的白皙胸膛两抹嫣红在红纱中若隐若现。
自从遇上林奇,月澜沧就没再去过后院那些公子处,所以此情此景下,他积蓄已久的欲_火不由得窜了上来。
感觉到面前之人气息渐深,跪俯在榻边的人展颜一笑,然后将头埋进了月澜沧胯_下。粉舌划出,极其煽情的将外衣一点点咬开,露出了层层叠叠袍服下半硬的物事。他的唇贴上了腰带的系扣,张嘴一咬,一拉,一扯,腰带翩然而落。
如花般艳红的唇瓣隔着亵裤舔吻上去,酥酥麻麻的热气让它一点点胀大。然后小口咬住一角裤身,将其一点一点拉下……
红纱松松垮垮覆在身上,乌青长发自脊背蜿蜒而下,顺着头颅的前后摇晃而摆动。
白嫩纤瘦的腰肢也跟着摇个不停,缠绕在腰上的红纱,缓慢而优雅地扬起落下,在身侧划出一道道弧形的曲线,有如杨柳扶风,徐徐摆动……
屋内隐隐有水声滋滋响起……
明明是最舒适的享受,可偏偏月澜沧觉得到处都不对劲。他皱着眉,烦躁的看向身下之人——眉目低顺,平日觉得乖巧,现在看来只觉得满是假意逢迎;眉梢满笑,平日觉得妖娆,现在则觉得是谄笑,俗媚至极!……
他突然没了兴致。
身下之人发现口中之物迟迟不达到那个点,反而还半软了下去,不由得脸色有些发白,口中更是加快了速度……
月澜沧望着窗外,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冷清的模样,对人冷淡至极,实则是最真实的反应。就连恨意都没有污浊了他的清透,赤_裸_裸的将一切摊开在了你的面前,告诉你要杀了你——你恼怒的牙痒痒却又舍不得动他分毫,半点法子也没有!
月澜沧突然有些焦躁,这影像如此明显,明显到他无法遏制自己脑中的种种图影,他忍不住幻想着眼前若是那个男人在亲口服侍自己会是何等的酣畅淋漓!
他的口腔一定也是这般温热紧致,舌头也一定柔软,大概不如此般灵活,反而会比较生涩。但是,只要想到是他……就会是极致的快乐。
光是想想,他便忍不住……
跪俯在榻前的人艰难的咽下口中的东西,他有些不明所以,前一刻还半软的东西,下一刻竟然突然肿胀,达到了顶峰!
月澜沧没有去管榻边人诧异的神色,他只是懒懒的眯起眼,舒服的连脚趾都紧绷着蜷缩起来。
他想起了在囚室里第一次正视他时的情景,如仙似妖,让你不得不臣服——他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灿如星子的眸中无欲无求,无悲无喜,宛如红尘中的仙人,贯彻着深海坚冰般的冷酷无情。却依然让人忍不住前仆后继的想要跪倒在他的脚下,领略那极致的快活与疯狂,哪怕明知他的冷心冷情也在所不惜。
……
“轰隆”一声巨响,月澜沧抬眸看了看窗外——天边卷起了层层叠叠的乌云,厚重的云层向前推进,一时之间氛围很是压抑。
“教主,看来这天气只怕要连绵好几日的阴雨了。”跪坐在一边地上的人瞅着月澜沧望向窗外的眼神,小心翼翼的道。
哪曾想,他刚一说完,榻上的月澜沧瞬间起身下床,宽大的外衫卷起的劲风将榻边之人带着翻出几米远,再抬眼时,哪里还有月澜沧的影子?
阴雨天气!——“公子身体正是虚弱,此时加上这些伤,只怕即便是养好了,也会落下一身病根,每逢阴雨天气便会全身如被蚁噬般疼痛难忍。”
月澜沧耳边回荡着大夫的话语,心下焦急,脚下轻功不停,径直向着牢房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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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阴暗的囚室,类似于林奇第一次醒来的地方。石壁上昏黄的烛火一点如豆;将所有东西的影子拉的老长;囚室里唯一的小窗处,有滴答声打在窗棂上;簌簌的便成了这寂静的房间里唯一的一点声响;平添了些死寂阴沉的味道。
一股阴冷潮湿的粘稠感在这里面缓缓蔓延开来。
高高的石阶之上,一身宽大华服之人急急赶来,昏暗的火光将其俊美的面容映衬的忽明忽暗,配着那浑身散发着的浓重煞气,凌冽的让人无法直视。
两边的看守者纷纷跪倒迎接,他却半分注意力也没给,随手抓了一个人,薄唇紧抿成冷酷的神色,“林奇关在哪里?”那人被月澜沧迫人的气势吓得脸色煞白,哆哆嗦嗦的指出地方。月澜沧随手扔了他,身形极快的走了进去。
……
若是说,这世上有什么时候能够让月澜沧变了脸色,那么就应该是现在了。
看着面前不远处的人,月澜沧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淡去,最后淡的没了影。只觉得手心的汗寒的刺骨,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才能勉强控制住所有疯狂的念头,不让自己失去理智!
那人仅着单薄的里衣静静的躺在草垛上,□在外的玉色肌肤已经成了暗隐苍青的羊脂玉;没有一丝血色的俊美面容上满布的汗水顺着紧闭的眼梢滑到耳际,再滴落在地,缓缓蔓延、渗入泥土……可那身体犹如最为完美的雕像,一丝动静也无!
月澜沧的手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和平静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如果注意看的话你会发现那只手已经到了连血脉都要停止流动的模样,他几乎是用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去抑制自己的恐惧。
一点点走近,蹲下…身,颤抖的伸出手,试探的触碰眼前人的脸颊,随之而来的则是巨大的狂喜。他不顾对方湿透的里衣,双手死死的将人按进了怀里,紧握的骨节都泛出了白色——在摸到温度的那一瞬间,月澜沧眼眶酸涩的几乎落泪。
林奇裹在身上的里衣早已湿透,身体微薄的温度几乎不见,被流出的冷汗一点点抽离了身体,裹挟着彻骨的凉意。他的身体小弧度的痉挛着,随后不可遏止地发着抖,里衣在苍白的肌肤上黏腻地贴附着,全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汗迹,足以知晓在昏过去之前遭受了怎样噬骨的疼痛,隐隐可见湿透的里衣下泛起淡淡青紫的肌肤。
那一贯清冷孤高的神色此时显得尤为苍白脆弱;九天仙人跌坐凡尘,月澜沧,你可还满意?
月澜沧紧紧抱着怀中之人,挤进自己的胸膛,像是想要将自己火热的温度传递给他。
他感受着身下之人狼狈不堪的模样,却没有一丝畅快,有的只是生生的钝痛——他后悔了,很后悔!他不该生他的气,不该明知他身体不好,还将他丢进这里面!
不!他一开始就错了!他不该允许别人废掉他的武功!……
月澜沧,你有没有发现,不知不觉中,你已经将林奇的一切放进了心里——他说过,他出来之日,便是你沦陷之时!
……
月澜沧抱起他,将轻功运到了极致急速的飞向澜沧居。他的双目此时已经染成了赤红的颜色,先前林奇了无生气的躺在草垛上的那一幕总是在他脑海里缠绕不去,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他那刻骨铭心的痛楚,以及失而复得的莫大狂喜!
嘴角缓缓的扯开一抹笑,却不慎放大了心头的酸涩——他该恨自己的吧!想到这里,那心就好像在被一根一根的小针在扎一样刺痛。
恍惚间,他感到几许茫然,这不该是他的心,他的心原本就不该痛,可是现在他的心痛了……紧抱住林奇的双手指甲划破手掌,鲜红的血随着两人快速的飞行,便如泪滴一般的滴在地上,一滴两滴……
34江湖祸事
上次为林奇诊治的老大夫来到澜沧居;对着床上裹着厚厚绒被的林奇再次左摸摸;右捏捏。期间满脸苦色,时不时摇头叹息……
月澜沧铁青着脸;深沉的目光冷厉阴森的犹如下一秒便会将他提起来丢出去。
终于,老大夫缓缓道:“教主,公子被寒气侵入,五脏六腑受损严重,只怕是……”
“可有解救办法?”月澜沧打断了接下来的话,一字一句低沉压抑的嗓音闷闷的发出。屋外还是盛夏燥热的天气;月澜沧立在床边,后背被汗水浸湿,通体却是冰凉。
大夫凝神沉思后;斟酌着说道:“……若是有绝顶高手,输送内力冲刷他的七筋八脉,温养其五脏六腑,再辅以属下的汤药,或许……能助他驱散体内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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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腾的热气四散,暖暖的室内溢满了药香。
半人高的宽大木桶内,月澜沧跟林奇相对盘膝而坐。药汤堪堪漫过胸膛,幽深的暗色越发衬的林奇面色苍白的可怕。
月澜沧轻握住林奇双手,一股暖流从虎口处缓缓渡入林奇筋脉,在其间周而复始的运转,一遍遍冲刷七筋八脉,修养被寒气入侵的五脏六腑,温而舒适。
时间长了,不知是药汤的热度还是月澜沧送过去的内力缘故,林奇枯槁的苍白肤色渐渐泛起了光泽……
氤氲的热气弥漫在空气中,模糊了双眼;所以其它感官也就愈加敏锐,鼻尖一呼一吸全是热气蒸腾过的浓郁药香味道。不知是不是错觉,期间夹杂着对面传来的淡淡清冷香气,隐隐约约,若有似无,更是撩拨的人心痒难耐。
月澜沧凝神敛眸注视着对方,似乎想透过这浓烈热气弄个清楚——俊美的面容宛如拥有鬼斧神工技巧的能工巧匠精心雕琢而成;长直的俊眉下紧闭的双眼,想也知道睁开时该是怎样的风华,清清淡淡间便夺人呼吸;棱角分明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清冷的直线,平日觉得孤高的令人恼恨,此时只觉得倔强的令人心疼;有细密的汗水从额际滑下,滑过挺…直的鼻梁,顺着苍白的面颊滑落在隐隐泛着光泽的玉色胸膛上,滑过突起,再蔓延进药浴里……
“咕……”月澜沧的喉结上下滚动,鼻尖满布细密的汗珠。他闭了闭眼,迅速收敛了心神。再睁开时,看着面前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般滑腻的肌肤,眼中隐隐有些苦笑——他与人共浴通常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泄…欲。他还是第一次与人这样安安静静的共浴,心猿意马却偏偏要强行压制。
虽是如此想,但他却隐约享受这个时刻。他与他之间所有的时光,像是从来没有如此平和的面对面坐在一起过。除了言语间针锋相对的时候,便是他冷淡如冰,而自己怒火中烧。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月澜沧额头上已满布的细汗。浅麦色的胸膛上偶有豆大的汗水缓缓淌过,汇聚成一行行细小的水流,注入药浴中……
林奇的面色开始变得红润,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