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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薇儿有些怒了,这是后悔的事,而现下,被自己的妹妹提起,她很是不开心。
“六儿,注意你的话语。”
夏六一愣,而后,冷冷地笑了,“姐姐可以嫁,我便是可以,只要是我夏六想要做的,没有做不成的。我想要做着南夏的皇后,便一定可以做的……”
夏六的话还没说完,夏薇儿大惊,忙捂住她的嘴巴,“你疯了,这话是你能够肆意乱说的吗?”
夏六生气地扯下她的手,站了起来,
“我就是要说怎么样?告诉你,我可不想像你这般无用,嫁进皇宫这么些年,你能够给夏家带来什么?你什么都帮不上!父亲被罢官,夏家被抄家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有出了力了吗?你可以嫁,我便可以,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想我嫁到皇宫来,不想我得到幸福,我心底很清楚的。你胆小怕事,我夏六不怕。难怪娘说你娘生了个没用的女儿,尽会做一些没用的事。林雨夕是吗?她凭什么抢了我的皇后位置?皇后的位置本来就是我的。她现在坐着这个位置很爽是吧,终有一天,我会让她哭着下来,跪在我面前求饶的。我夏六是什么人,我会让她看清楚的,轩哥哥是我的,永远都只能够是我的。”
夏薇儿伸出手,打了她一巴掌,她骂谁都可以,就是不可以骂她的母亲,母亲在她的心中,永远是最高尚的。
夏六呆呆地看着她,脑子里仅有一个反应,她打了她!她居然打了她!
“我恨你!”
夏薇儿呆呆地看着夏六大骂,呆呆地看着她变得狰狞的面孔,呆呆地看着她离开。两汉清泪,缓缓地流了下来,这是心痛的泪。
六儿啊,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我是你的姐姐啊,我又怎么可能不想你得到幸福呢?我不想你得到幸福,那我该想谁得到幸福?你以为皇宫很好吗?这皇宫,只是个牢笼,一个让你心甘情愿地生活着的牢笼啊!
或许六儿真的说对了,她是无用,她是夏家的耻辱,嫁进皇宫这么写年,从来没有为夏家做出什么贡献。夏家被炒,父亲被罢,她只能够眼巴巴地看着,完全帮不上忙,因为她没有权利!
可是,六儿现在的情况很危险的,万一她做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既然当初她选择了留下,而非出家,那么,她就应该好好地振作,为了夏家!
擦干眼泪,整理了下面容,冷声唤道,“红儿,进来。”
一宫女急忙进来,跪在地上,“太妃,找奴婢何事?”
“去慈宁宫。”
夏薇儿淡淡地说道。
“是,太妃娘娘。”
清梦宫的花园中。
寒风依旧萧瑟,可是在清梦宫中,依稀可以看到初春的影子,带着懒懒的温馨。
一小亭子中,两男子在对弈,都是那般的英俊,五官之间,有着相似之处,亦有着很大的不同。年长者愈看温润,让人想要亲近,这样的男子,很多人肖想着。另一男子,亦是英俊非凡之人,棱角分明的轮廓,黝黑的眼珠,此刻带着微微的笑意。
“复还,该你了。”司徒轩淡淡的笑着,脸上没有笑意,但是,亦是没有冷意。
司徒明清点点头,想了想,落子。
司徒明清看着眼前的儿子,当今的皇帝,心底一阵高兴,亦是一阵的辛酸,毕竟,男人与女人是不一样的。女人外露,不易控制情绪,女人常常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多愁善感。看着长大成人的儿子,心底的高兴又岂止是一两句话能够说的清楚的?更甚是儿子成亲了。
南夏在儿子的治理下,比起当年他,更胜一筹。
“轩儿,最近很辛苦吧?”司徒明清看着司徒轩强劲有力的手,在棋盘上,毫不犹豫地落下一子。
司徒轩笑笑,“父皇可错了,这段时间可是儿臣过的最好的,何来的辛苦?”
“轩儿,父皇可是听说了你这些年的功绩,做得不错,只是,有些事可以手下留情的,便手下留情。”
司徒明清这句话有些意味不明,司徒轩学不以为然地笑笑。
“父皇指的可是当年儿臣处理夏家的事太过了?”
司徒明轩有点语塞了。当年他不在京城,他一直到轩儿终会有天办了夏家,只是没想到那么快,那一年,他才十岁!那一年,他才刚刚登基!他是如何办到的?十岁的孩子,虽然是皇帝,但是,本质上,亦是一个孩童,如何能够斗得过这些老狐狸?原本他们两室要回京的,但是,梦儿在路上病倒了,病好的时候,便听到了消息,说夏家倒了,皇帝罢了夏威,抄了夏家。
在他掌权期间,夏威的权力确实是很大,甚至连兵权,他都手握了三成。因为母后的缘故,他不能做什么实质上的事。夏威在南夏结党,他是知道的;夏威在南夏纵容儿子从商,他是知道的;甚至夏威纵容儿子强抢民女,他都是知道的。但是,至始至终,他没有采取行动,本着的是孝道。夏威是母后的弟弟,为了母亲,他都不能够做出处置。
“父皇,母后曾经和儿臣说过,人生就是一场对弈,不是你输就是我输。儿臣作为南夏的君主,那就必须得像南夏负责,不能置百姓与不顾。夏威当年做的那些事,父皇是很清楚的。儿臣只是罢了他的官,没有将他贬到边关,更加没有给他下死刑,这已经是很宽容的了。若不是替父皇照顾皇祖母,儿臣不会就这样放过这样置百姓与水深火热之中的奸臣的。”
司徒明清只是看着自己的儿子,温润的脸上带着一丝的无奈,甚至于伤感。是他太过于仁慈了吗?当年他登基,父皇便说他心太善了,为君对百姓来说,未必就是好的。
“轩儿的话与你母后无异。”
司徒明清只能够无奈。提起肖梦的时候,眼中含着无数的柔情。
司徒轩笑笑,“父皇与母后这些年来,过得可好?”
“山水之间的日子,你母后最是喜欢的,自然会好。只是,常常挂念着你。”
司徒明清这话不假,在皇宫的权力斗争中呆的时间长了,便想着到深山野林见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肖梦本就不属于皇宫,因此,宁愿离开,甚至让自己十岁的儿子登基。在外人的眼中,或许是很不解,这样的母亲是不及格的。
但是,这些人不是肖梦,不是司徒轩,他们所想的,当然是不一样的。
“父皇,你再不落子,便要输了。”司徒轩笑着说道。
司徒明清看了下棋盘,笑了,“就算落了,亦是只能够再走两步。没想到短短的几年间,轩儿的棋艺已经这般精湛了。”
“父皇忘了,儿臣当年可是再墨山拜师学习的,又岂能不进步?”
“哈哈哈,父皇倒是忘了……”
司徒明轩望着远处的白梅,有点出神,半响,才问,
“轩儿,对于宋国的行动,你有什么打算?”
司徒轩站了起来,走到栏杆边,双手撑着朱红色的栏杆,眺望着。
“父皇,如果当真有天,儿臣要开战,希望父皇不要怨怒。”
不管是什么人,不管是多么强大的人,总是希望自己在父母的心目中是最好的,总是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够体谅自己所做的一切。
“轩儿,做人但求问心无愧。为君者,为的就是维护整个朝廷的安宁,让百姓过上好日记。陷百姓于水火之中的君王,便不是一位好君王。一统天下,这是每个为君者的梦想,但是,轩儿,你能够确定你这个梦想,与为君者的道义相符吗?”
司徒明清本就是一个善良得过分的君王,自古善良的君王在别人的眼中,你的善良不是你的能耐,亦不能够给百姓带来什么好处。人说,人善被人欺,有权者会欺负善良的百姓,没有霸权的皇帝,便没有那种拯救他的老百姓。
“父皇,为君之理,儿臣懂得,但是,儿臣要做的,亦是会做到。”
此刻的司徒轩眉宇间透露着王者、不可侵犯的气息,这是霸气,当年司徒明清身为君王之时,亦是不曾见过的。
司徒明清微微叹了一口气,或许真的是当年的他,太‘弱’。
“父皇,宋国已经做了八年时间的准备,不管他曾经的兵力是多么的弱,经过这八年,不会没有长进的。”
顿了一下,司徒轩才又缓缓地说,声音中含有这担心,那是对父母的牵挂。
“目前宋云飞和明子乔都在京城,他们之间会搞些什么样的小动作,儿臣还没有能够完完全全清楚。不知道父皇和母后打算停留多长时间,但是,希望父皇母后目前暂时不要离宫,儿臣担心宋云飞的一些小动作对父皇母后不利。”
那深沉的声音中,涵盖着帝皇的特殊情感。
“启禀皇上,太上皇,太后娘娘说要用膳了,请皇上和太上皇移驾用膳。”
在司徒明轩正要说话的时候,一宫女前来禀报。
“轩儿,先去用膳,别让你母后等急了。夕儿应该也在的,走。”司徒明清想起妻子,脸上的线条不禁变得柔和。
司徒轩亦是点点头。
‘夕字号’一包厢中。
“哈哈哈,夕字号不愧是京城第一酒家啊,你看这环境,太子,很不错吧?人家都说了,就怕你没有钱,不怕没地儿享受。你看,这夕字号比起一般的酒家,收费要贵得多,但是,生意却永远是这么好。”
一爽朗的男音大笑道。这是与宋云飞随行的宋国大臣赵刚。
被唤为‘太子‘的便是宋云飞。
宋云飞是个名副其实的美男子,他不若司徒轩的冷酷妖孽,不若司徒靖的温润如玉,不若明子乔的英俊非凡。他脸上带着帝皇之家的霸气,又带着不一般的煞气。让人害怕,尤其是那双眼睛,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带着浓浓的戾气,这样的男子,要是成为君王,正是溢过的悲哀。
“没想到南夏的京城居然会这般繁华,看来本太子回朝之后,得好好调整一下。”
宋云飞眯着眼,整个人带着阴骛。
这是他二次来南夏的京城。第一次来的时候,南夏的大发展还没有这般繁华,没想到仅仅几年之间,便成了这个样子。看来,司徒轩还是有两下子的。
宋国与南夏之间的生意往来本就没有,对于两国之间的商业,他从来就不曾多加注意。现在才发现,南夏的商界,不仅仅限于酒楼客栈,布庄,范围很广。而宋国多数是药材生意。在三国中,宋国的药材是最好的,自然,很多百姓都是靠贩卖药材为生。只是在本国贩卖药材,范围太窄了。
“太子殿下!”
一记冷酷中带着阴骛的声音传了进来,让宋云飞不禁一震。
他来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似乎你很不想看到本宫。”
那充满了阴骛的声音,让宋云飞感到异常的害怕。
这个人,是他的噩梦!
“没有这回事,本太子又怎么会不想见到宫主呢?”宋云飞站了起来,微微弯腰,哈哈地说。
“宋太子这些时日过的可是快活啊?在这南夏最繁华的地段,喝着这上百两银子的茶,看来,南夏皇帝对你还不错。”
一黑衣人闪了进门,像是一道鬼影。
宋云飞看着满身黑色装扮的人,心中的恐惧已经到了几点,似乎也就不再恐惧了,只是站着。
“宋太子,怎么不坐?哦,原来你有朋友在啊?”
黑衣人瞟了一眼已经完全呆住了的赵刚。
赵刚在黑衣人第一句冷酷的话语出现后,便愣住了,或者说,被吓到了。他跟随在宋云飞身边这么多年,很清楚宋云飞的行事,心狠手辣。但是,刚才的那声音,犹如地狱传来的催魂音,让人不得不害怕。再者,那声音出现后,宋云飞变得像个孙子。他连考虑着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间都没了。就这样呆住了。
“公主,这……这是我的随行大臣,没事……”
宋云飞那个‘的‘字,都还没有说出口,黑衣人轻轻地挥了下衣袖,赵刚便倒下了。
“宫主……”
宋云飞不禁叫了一声,他想说赵刚是很忠心的,不会有事。但是让黑衣人一记眼光扫过,嘴巴很自然地合上了。
黑衣人缓缓地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杯,轻轻地嗅了嗅。
“果然是好茶,不知道宋太子何时送本宫一包好的茶叶,让本宫尝试一下,做上等人的滋味是如何的?”
黑色的面具完全将他的脸遮住了,只能看到那双盛满阴骛气息的眼睛。
“宫主要是喜欢,我派人黑宫主送去便可,只要宫主喜欢。”
宋云飞在离黑衣人最远的一凳子上坐下,战战兢兢的,完全没有了刚才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