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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老夫人哼了哼,“她那是自找的,既然选择进了府就必须有能耐承担这后果,我才懒得趟这道浑水,谁赢了我就支持谁,若是这点能耐都没有,趁早被撵出去杖杀也没人心疼。”
吴妈妈自此也不在说话,她默默地上前把地上的碎东西收拾好,又听到云老夫人又来了句,“不过,那丫头还是挺有本事的。”
一堆人来到屋外,云致远根本一句话都不想和她们说,沈怡琳想上前扶着他也被推开,“瞧你治理的后宅,乌七八糟。”
赵红玉不想挨骂正打算悄无声息地回院子,谁想云致远死皮赖脸地跟上她,“走走,回去给我按按头,疼得不行。”
沈怡琳被夏妈妈扶着才没气得破口大骂,冷冷地扫了一圈人,只能大碎银牙往肚子里咽,这次还算小有成就,至少在一些人心里云重紫就是个祸胎,看她以后在这府里谁还理她。
魏玲文也瞪了一眼云重紫,在心里是彻底记恨上她了。
云重紫不介意地笑笑,推着云锦鹏往泰和居走,她看到身边的云呈祥,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脸,“刚才又犯浑。”
“那老小子打你,我当然要拦着。”云呈祥瞪大了眼睛。
“他不会的,你难道还不信我吗?”云重紫的声音压低,“你又忘了关心则乱了。”
云呈祥满不在乎地撇嘴,“好吧,这次是我太心急了,晚上我就做一百个撑地。”
云重紫无奈地摇摇头,“你们何日武举考试?”
“说是下个月了,武学里已经停课让我们等在家修养生息呢。”
“等过几日……”
话刚说到一半,她手中的轮椅忽然没了,云锦鹏狠狠地推着轮椅往前走,云重紫朝着云呈祥使了个眼色,祥哥儿摸了摸头不明所以地悄悄离开。
他之前就听说过云锦鹏的脾气怪,没想到这么不通情达理,他每次去找他都被拒之门外,云呈祥摸了摸鼻子,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一脸病容的云锦鹏,他对三娘确实很好,从刚才他那么帮三娘就可以看出,只是……他为何对子那么有敌意?
云重紫看出他的驴脾气又上来,追上前去,半蹲在云锦鹏面前,“鹏哥儿,我来了这些日子还没去你那坐过,你是不是生大姐姐的气了?方才的事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找出那纸条来……”
“大姐姐,云裳要害你,你是不是将计就计,让她成了众矢之的?”云锦鹏面无表情地问。
云重紫没表态,云锦鹏紧接着又道:“你既然知道她要害你为什么就不能是先和我通个气,无论大姐姐做什么我都快要帮衬着,事情也会顺利些,还是说大姐姐根本没有拿我当弟弟,在你心里只有祥哥儿,你不拿他们当亲人,难道连我也不是吗?我在这府上何曾有过亲人,他们那么待我,连你也这样待我!”
云重紫的神情认真起来,“我只是不想让你牵扯进来,今日你帮我我很感激,但是有下一次,我还是不会告诉你,正因为我把你当弟弟,才不希望你牵扯这些肮脏的事。”
“那你为何告诉祥哥儿,你总是关心他不在乎我,他可以考武状元,我却是个废人一样坐在这里,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你……”
“鹏哥儿。”云重紫厉喝,“你可以站起来,将来你同样可以像祥哥儿那样考武状元,你是男子要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如果教你去害人,又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云重紫叹了口气,又柔声道:“将来你还要袭承世子爵位,怎么可以说这样丧气的话,若是我不认你,何必在这和你说这些呢?在我心中你和祥哥儿都是我弟弟,我教育他,同样也会告诉你同样的道理,你是男子汉,我还等着你快快长大保护我呢。”
云锦鹏看着云重紫认真的神情微微动容,拍着胸脯保证,“只要我在府中一天就会护你周全,不让任何人伤害你,也许我不如大姐姐聪慧,无法知道谁要害你,不过那些明面的事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
云重紫笑着点点头,又重新推着他往泰和居走,连锦鹏都能看出来的真相,这府中都不是笨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她们却要故作不知,其用意就是想把她置于死地。
这个府里根本就没有亲情和善良,别人要害她,她必须反击,不然就是她死。
※※※
威信候府的后宅似乎一夜之间就安静下来,各个院落的大门都紧闭着不往来,连沈怡琳也病了一场,早上的晨昏定省都免了,云重紫乐得自在地在院子里研究药方。
芍药端着盆水进来,看到桌子上的饭菜还没动,忍不住动气:“三娘你怎么还没吃东西,饿坏了怎么办,我可是要告诉阮大娘去的。”
云重紫看到芍药使出杀手锏,笑着求饶:“我的好姐姐,我这就吃……”
她拿起筷箸夹菜,随口问道:“娘亲在家还好吗?”
芍药刚从府外回来,听她这么问笑道:“有宝亲王保护她,就是沈怡琳想把歪脑筋动到她那里也没办法,除非沈怡琳是真的不想活了。”
“娘亲有没有生我的气?”云重紫有些担心地问。
“阮大娘怎么会生你的气,她让你在府里要好好照顾妳。”芍药颇为八卦地提了句,“宝亲王可是天天去她那蹭饭呢。”
云重紫也来了兴致,笑道:“你瞧着他俩可有什么进展了?若是母亲能找到个对她好的良人,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三娘,那你呢?”芍药忽然转了语气。
“我?”云重紫装傻,“我这样子不是挺好?”
“你啊。”芍药刮了刮她的鼻子,“你与其等着沈怡琳拿你的婚事做文章,不如好好考虑一下。”
云重紫贼兮兮地笑起来,“你当我真傻啊,我走啊就想好了。”
“是谁?”芍药来了兴致。
云重紫笑道:“顾耀中。”
“……”
芍药愣了愣,随即明白,“瞧我这脑子,怎么把那个贱人忘了,他可是还欠你一个孩子呢。”
“是啊……我怎么会忘记我的孩子。”
云重紫下意识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仿佛那里怀着一个小生命,那种揪心的痛至今还记忆犹新,她怎么可能会忘记,顾耀中……他欠了她一个孩子!
他会付出终生的代价。
芍药悄无声息地搂着云重紫岔开话题,“我听说云裳被关在院子里谁也不让见呢。”
“这怨不得旁人。”云重紫吃了两口菜就没了胃口,“你以为她会死心吗?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她都想翻身。其实我也是事后才想明白她为什么要和沈怡琳同流合污,毕竟她是个庶女啊……可是庶女又如何呢?她自甘堕落在沈怡琳就是个棋子,如今她非要做那颗弃棋。”
“如果当初云裳求你帮她在府里站稳脚步,你会帮她吗?”
云重紫摇摇头,“不会,不过我会给她意见,更不会害她。”
芍药明白地点点头,“路是自己走的,错了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两个人说着话,小雪突然闯进来,“大姑娘,三姑娘又来了。”
云秀荷?
云重紫和芍药互看了一眼,颇为无奈地摇摇头。
芍药问:“就说姑娘身上不舒服……”
“是哪不舒服啊?”
芍药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人说道:“怎么我就不能来吗?”
门帘就被撩开,云重紫皱了皱眉,看到打起帘子的海棠,冷笑起来,“海棠姑娘就是这么给我当差的吗?我还没梳洗打扮就让客人进来了,你是让客人尴尬还是让我没脸?”
自从海棠来了巧兰园,云重紫对所有人都是和善的,对她更是客气有加,海棠还是第一次见到云重紫声色俱厉地说话,让她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笑着解释:“我见小雪姑娘进来回话以为姑娘是不会不见的,更何况三姑娘也不是外人。”
“芍药。”云重紫坐在位置上,轻飘飘地说话,说出来的字却带着阴寒,“掌她的嘴。”
芍药微弯腰,“是。”
海棠糊涂起来,不明所以地问:“姑娘,我做错了什么?”
“芍药,你告诉她。”云重紫冷冷道,“做错了事还不知,还有脸来问我。”
“海棠姑娘,姑娘没发话,你私自放人进来乃错一,和姑娘顶嘴为错二,不知自己错在何处,错上加错,共三错。”
“姑娘,就为了这点小事你就要打我,传出去你就不怕。”
云重紫啪地一声把手中的筷箸拍在桌子上,“海棠姑娘,我之前觉得你是个聪明人,才让你当了管事,我自认为对你可不薄,可如今才多久,海棠姑娘就长进了,都爬到主子头上来作威作福了,如今还当着三姑娘的面顶嘴,以后传出去让三姑娘的脸往哪里搁,这是打她的脸。芍药,拉到院子里先杖责二十。”
云秀荷刚进屋只说了一句话,就看到云重紫教训底下的奴才,这哪里是海棠打她的脸,根本是云重紫指桑骂槐让她难堪,“大姐姐,你教训屋里的人怎么还扯上我了。”
“自然是和妹妹有关的。”云重紫温和地笑笑,“如果不是妹妹突然造访,也不能出来这一通事来,不过也多亏了妹妹来,不然我还不知道这是个奴大欺主的东西。之前妹妹不是说这样的奴婢最要不得,你还要替我管教,芍药,你罚完之后就把海棠送到三姑娘那里去,有三姑娘帮我管教奴婢我自然是最放心不过的,然后你就去回了夫人,说是海棠给三姑娘了,我就从屋里升个二等丫鬟上来伺候,若是夫人不同意就让她不用给我添置一等丫鬟了,也省得公中多用银子来养奴大欺主的。”
云秀荷心里怒火翻腾,要不是有事她就是死也不会来巧兰园找气受的,“大姐姐这是……”
“难道二妹妹之前是骗姐姐的?你不是说要替姐姐教训这帮没规矩的下人吗?你还说欺负我就是欺负你,原来你都是骗我的啊……”
云重紫遗憾地摇摇头,一副“你欺骗了我的感情”的表情。
做戏谁不会,既然云秀荷时不时地忘记之前发生的事,她就配合她好了。
“好,好……我就好好替你去管教那下人,一定会让姐姐满意的,再把她送回来。”
“不用了,那丫鬟就给妹妹了,管教好了之后用起来肯定特别顺手,伺候妹妹是正好的,也算是我对妹妹的一番心意。”
云秀荷脸上阴晴不定,云重紫笑意更深,“妹妹该不会以为是我故意找借口让海棠去你那的吧?妹妹放心,我怎么会做那种事,芍药,带着海棠下去,下手别留情,不然三姑娘以为我们是做戏呢!”
海棠之前以为云重紫只不过是要打云秀荷的脸,说说而已不会当真的,她没想到小雪和芍药当真架着自己往外拖,她这才急起来嘶吼求饶:“姑娘,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吧……”
她不要去三姑娘那去啊,方才那番话三姑娘肯定以为是云重紫故意打发了自己去她那,她一定以为自己是奸细,就是不下狠手折磨自己,也会让她生不如死的!
啪……
“啊……啊……”
院子里的下人都围在一起看着,屋外传来刑罚的声音,间或夹杂着求饶,到后面求饶声渐渐弱了,再然后……没有然后了。
云秀荷听得都心里发毛,只能强作镇定地打量云重紫,没想到她也会用这么残忍的手段,连云重紫的笑容,她都觉得毛骨悚荣。
云重紫“毛骨悚然”地笑笑:“让二妹妹见笑了,不知道二妹妹今日来有何事?”
云秀荷拿这手帕捂着嘴角,进了半天她才认真观察起这屋里的摆设,简陋又破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有一股没味,她又看到桌子上摆放的菜色,没好气地嘲讽道:“这破屋子怎么是人能住的?还有大姐姐就吃这些啊?真是可怜。”
“你也觉得我可怜了吧?”云重紫唉声叹气道:“你应该去问夫人啊,为什么要这么刻薄我,我就说还是二妹妹和我最好,连夫人的亲生女儿都知道看不过去了呐。”
云秀荷又被她的话噎住,她知道自己和云重紫说话永远占不到便宜,她强撑着笑脸,“大姐姐别这么说,若是我母亲真苛待你,你又如何进得了府,再说母亲这不是让我来给你送衣服来了吗?”
云秀荷让站在外面的小丫鬟进来,她随手从最上面拿了一批料子,“这是云锦贡缎,这些都是母亲挑来的最好的料子给姐姐裁衣裳呢。”
云重紫挑挑眉,笑着拒绝:“我的衣裳虽不多但也够穿了,平日我都在院子里没有其他的用处。”
“怎么会没机会用!”云秀荷的声音提高,“这不康乐候马上就六十大寿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云重紫垂下头,“我不过是个庶女没有资格去的。”
云秀荷见到云重紫装得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想打她,忍了又忍她才平复心情,“姐姐这话不对,康乐候可是亲自请你去做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