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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云重紫是香饽饽,别人巴结还来不及呢,他怎么能得罪一点。
叶金荣想明白其中的利益,又想着之前确实是他得罪了她,也是云重紫提点自己的花柳病,现在奉承她也不是昧着良心,给她长脸说不定还能攀上关系。
反正他也不把自己得花柳病的事直接说出来,别人也不会知道。
这么想着,叶金荣立即换上讨好的笑容,冲着云重紫又作揖,“唐大夫说的不错,今日来,我除了恭贺三娘子医馆开张大吉,还要亲自谢谢你之前对我的提点,不然我的病也不会那么好。”
若不是唐志伟提,云重紫是当真忘了叶金荣有花柳病的事,只因着他现在的气色确实还不错。
云重紫知道这和自己毫无关系,必定是叶启师授意他讨好自己,以便两家的生意。
她知道这也是唐志伟给自己的考验,要她忘记女子的身份,不然以后少不得有人上门来查男子之病,她若是扭扭捏捏,又怎么治病救人,她也不揭穿,笑着应下了,“这也不全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当日还是唐大夫指点的,叶少爷康健我就心安了,只是我家的医馆,还是少来为妙的。”
“啊?”叶金荣愣住,莫非云重紫还没原谅自己。
果然是唯有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云重紫是女子,唐志伟今日就当了一把小人。
云重紫捂嘴轻笑,“叶少爷误会了,我是希望您身体健康,自然用不到来我家的医馆了。”
周围人听得热闹哄然大笑,叶金荣也跟着傻乐起来,没想到云重紫既没有高门大户女子的矜持,又不失女子的俏皮灵动,虽为匠人,但不古板,竟是这样一位妙人,倒是他枉做小人想多了。
客人们也陆陆续续到齐了,因着匾额是早上才弄好,云呈祥在众人的注视下才挂好,云重紫招呼来者,一一应承着或真心或假意的祝福,其中不乏有人是看热闹的心,毕竟女子开医馆还是大元第一份,不得不令人怀疑她的本事。
不管怎么说都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
云重紫正被医药行会长引荐其他人,逢人都会被问:三娘子,今日怎么不见你师父?
她只淡淡一笑回答:师父前几日去远游了。
其他人咂舌,心道:这左良子行事当真与众不同,唯一的弟子开医馆这么大的事都不放在心上,是有多放心她一个人支撑起这么大的医馆?
正说着话,芍药上前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三娘,几位皇子和七郡王都来了。”
她说话的声音并不刻意回避,和云重紫说话的人听到连皇子都来捧场,面上更是赞叹,这云重紫的前途真是无可限量。
云重紫告了罪,就向身后走去,隔着众人,她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慕君睿。
那人头戴束发银冠,玄蓝团花宽袖交领曲裾袍,领口绣着铁红色暗纹祥云,朱红三镶白玉宽腰带,系一条黄色玉环宫绦,整个人都英姿勃发。
她心中欢喜得一跳,竟不敢去迎视那双摄人心魄的眼,只因看懂了他的眼神。
慕君睿定是说:几日不见,可有思君?
云重紫嘴边的笑意更深,目光不着痕迹地流转到旁出,明明几个皇子站成一排都分外显眼,怎地她就一眼看到了他呢?
她心中纳罕,边笑边看向慕君睿的身边站着依旧作出“懦弱”样的慕君歌,离他稍远的是二皇子和三皇子。
不等他们走上前,远处忽然有人急步跑上前:“请让一让,让一让。”
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过来,见到几位皇子先行礼,才对云重紫道:“三娘子,我是太子府上的小管事,太子殿下在宫中面圣无法亲自前来,特命小的奉上大礼,恭祝三娘子的医馆财源滚滚。”
云重紫并不喜欢这句“财源滚滚”,那岂不是盼着别人多生病似的,她面上淡淡,谢了两句,就见那小厮让人捧过来几个大盒子,又道:“这些有太子的贺礼,也有太子妃备下的薄礼,太子妃还让小的谢三娘子之前的提点,等日后她身子有所好转会亲自上门道谢。”
“三娘子谢过了。”
就在这时,宝亲王携着阮如玉才到,一众人又见礼,几个皇子早就通过不同渠道知道此事,对阮如玉也是客气又加,只是不明说。
慕知秋对几个侄子面上淡淡的,他怕吓到阮如玉,护着她走到云重紫面前,他没看到左良子,就知道神医溜了,也只是无奈地和云重紫互看一眼,说道:“三娘,吉时已到,揭招牌吧。”
他也想看看神医左老取了个什么名字。
云重紫冲他一笑,两人心照不宣,然后看向众人,才见叶志浩姗姗来迟,就在收回目光时,又在角落里看到一抹身影,连窦长水也来了。
她这一世新的际遇结识的人,无论是欢喜自己,还是痛恨她的人,都来见证这一时刻,也算是一件幸事。
云重紫想,这一世她也算没白活了,她莞尔一笑,朗声道:“感谢各位亲临,三娘感激不尽。我本乡下村姑来京,机缘际会才入得匠门,结识各位,实乃三娘之福。承蒙乡亲邻里不弃,三娘无以为报。今日三娘在此开设医馆,挂牌安宁堂门下,愿拼尽所学,报得大家康健。”
云呈祥一抬手,喊了嗓子,“接。”
云重紫走到匾额下,一把揭开红绸,只见上面挥毫写了三个大字:千金堂。
落款为:左良子。
众人看到“千金堂”三个字,自是明白,其取自《备急千金方》之字,又有女子坐堂之意。
果然是神医取的名字,寓意不同,也是对他的徒弟给予了厚望。
来者纷纷向云重紫道贺,云重紫一一回礼,芍药和小雪请客人进屋,一众客人都进屋里看到大堂里布置简单,几个皇子送的礼都被搬到了屋里,太子和太子妃的东西太大送去了后院。
七郡王这一次送了两盆冬珊瑚,一丛丛绿色的叶子中长出一颗颗鲜红的果实,看着红红火火,生趣盎然,故有喜庆果之称,寓意不言而喻。
云重紫在众人面前向来本分,行礼谢过慕君睿,只见面前的人冲着自己微挑眉,她趁着别人不注意,没头没脑地说道:“有的。”
慕君睿抬起的眉梢露出笑意,旁边的人听不明白,他俩却知道对方的心意。
他问她可有想自己,她说:有的。
云重紫这么坦然,他就心安。
五皇子只包了银子给云重紫,云重紫不敢收慕君歌的礼,悄悄找到叶志浩,让他找了两颗人生包起来给慕君歌,就算是还礼了。
叶志浩笑她,“五皇子送的礼,你怎么这么紧张。”
“有些人的东西我拿了怕烫手。”云重紫不避嫌的撇嘴。
叶志浩见她这么坦然,心里明白云重紫是当真要和自己合作,她想让安宁堂开到大金,他就给她去办。
云重紫是个万事**又有主意之人,在其他事上也轮不到他插手,这件事他必定会帮她办了,哪怕是赔钱,更何况以云重紫的名声,已经让安宁堂日进斗金,更别说去大金对安宁堂也是有好处的。
叶志浩轻咳两声,“三娘,我的礼就是东施效颦,学七郡王给你造一块金字招牌吧。”
云重紫斜睨他一眼,“好啊,别忘了在前面加上安宁堂三个字。”
“你啊……”叶志浩颇为无奈,云重紫把公事划分的门清,也是一种客套,“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好的。”
云重紫笑了笑,“叶大哥,你又着急了。”
叶志浩还想说什么,就见二皇子和三皇子一起走过来,他作揖笑过,慢慢退到一边。
“三娘,我找了你半天原来在这里。”慕君华颇有不满地嘀咕。
“今日人多,怠慢了三皇子,请您见谅。”云虫子不卑不亢地行礼。
慕君华面上一晒,看了一眼身边的二哥,无奈道:“我怎么可能怪你呢,我是来找你看病的。”
云重紫愣了愣,观慕君华面色,觉得没什么异样,心中不解,就把目光看向慕君悦,目光中透着疑问。
慕君悦不悦地瞪了一眼慕君华,清了清喉咙,声音颇大道:“三娘子,我三弟身体抱养,请你给他看看。”
难道着就是慕君悦之前说的大礼?
拿三皇子的身体开玩笑,是捧她还是拆台来了?
云重紫知道慕君悦这人阴晴不定,想一出是一出,而慕君华又事事都听他二哥的,让他装病哪能不同意。
“是啊,三娘子既然开门做生意,我能有幸成为第一个病人,实在是我的荣幸啊。”慕君华附和,只是说的底气不足。
云重紫心想,那她到底说慕君华是有病,还是没病呢?
一旁的慕君悦笑眯眯地看着云重紫面露为难就觉得好笑,他是故意的,一来是想让这个女子知道凡事不要太要强,不然吃亏的只会是她,二来若是云重紫解决了困境,也算是帮她打响招牌。
云重紫正是想到这一点才会觉得慕君悦真是幼稚得紧,倒是有些可怜慕君华有这么一个哥哥着实是倒霉得狠,她颇为无奈地做了个请的姿势,“那就请三皇子请坐下吧。”
众人听到云重紫要给三皇子看病,心头都好奇不已,想看看一个女子怎么坐堂的,也想知道云重紫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他们围成一圈,看着云重紫和慕君华面对面坐着。
云重紫给慕君华把了一阵脉,抬眼问道:“近来三皇子吃了许多辣子吧。”
“你怎么知道?”慕君华诧异。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二云重紫只看和切,就知道他吃了什么?
真是奇了。
屋子里不信服云重紫之人大多数是一些药行中人,而行医多年的大夫,如何不知道左良子的名声,他的徒弟又会差到哪里去,只是希望左老的门下别太给他老人家丢脸就好。
云重紫不理身旁人的议论,收回素手,笑道:“我摸到三皇子的胃火有些大,想来是近日吃多了辛辣。三皇子身体无恙……”
无恙?岂不是说慕君华装病?
就在人们要提出质疑时,云重紫又道:“不过三皇子近来应该许久没有出恭,我给您开一剂药就可。”
慕君华脸上腾地红起来,指着云重紫想说什么,但看到慕君悦脸上的笑意,只能叹服地伸出大拇指,“算你厉害。”
“是三皇子给我机会。”
云重紫身后的慕君悦笑道:“让三娘子看这种小病真是大材小用了。”
“行医无大小。”
云重紫起身回答,话落就听到外面的人有人尖声道:“请问宝亲王可在?”
找宝亲王的?
所有人都让出道来,慕知秋先去了屋外,云重紫也跟着过去,就见一个太监打扮的宫人拿着圣旨站在门口,见到宝亲王,堆着笑脸走过去行大礼,“宝亲王,杂家受了皇上之命来宣旨的,我在状元面馆没找到您,一打听才知道您在此呀。”
“宣旨的?”慕知秋先是愣了愣。
那老太监笑道:“是啊,王爷。请问阮氏在吗?”
慕知秋立即明白是什么旨意,一把拉过阮如玉,“在,快宣旨吧。”
宝亲王接旨,众人哪有不跪的道理,除了外人,几个皇子和云重紫自然那圣旨上说的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个旨意来得如此的巧。
“朕之皇弟宝亲王慕知秋,人品贵重,文武卓然,今有阮氏三品淑人,素善通达,秀外慧中,凛遵内则,朕钦其为宝亲王之妃,于庆元二十七年腊月十八皇宫大婚,朕亲主婚,望其宜德谨行,勿负朕意,钦此!”
“谢主隆恩。”宝亲王和阮如玉一同回答。
老太监连忙扶起慕知秋,“亲王,您不要折杀了老奴了,皇上让老奴亲自来宣旨,也是让杂家沾沾喜气,杂家活了一辈子,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恭喜您了王爷,还有王妃。”
阮如玉听到老太监这么叫自己,一时还不习惯,笑道:“我一日还没嫁,就还不是王妃,公公多礼了,今日不知公公前来,我也没准备什么大礼……”
听到阮如玉这么一说,云重紫立即走过来,把之前五皇子送的银子转送出去,“公公今日来辛苦了,还请进屋坐一坐吧。”
老太监嘿嘿一笑,推迟了云重紫的银子,“三娘子客套了,杂家已经听说三娘子今日医馆开业,也是特来贺喜的。”
别说这是宝亲王的喜事,就云重紫身后还站着几个皇子呢,他哪里敢托大,“杂家就祝三娘子日进斗金,生意红火,杂家还要回宫复命,就不叨扰了,还请王妃这几日好好休息,到腊月十八做个美新娘。”
老太监行礼,带着众人,阮如玉对老太监的称呼总是不习惯,一旁的慕知秋揽住她的肩膀笑道:“你就是我的王妃,就是不嫁给我,也是我慕知秋的王妃!他那么叫是应当的。”
阮如玉见所有人都看着他们,心里哭笑不得,只得偷偷捏了把慕知秋,慕知秋当然不会痛,心里反而还很甜蜜,皇兄终于下旨让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