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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重紫不甚在意地耸耸肩,”无所谓,反正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皇上他不会对我不利的。若是你真不打算和我走想留下来,我也要让你身边落得个干干净净,才能放心离开,如今云裳在后宫里,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来。“
皇上只是想扣住她做人质,来挟持宝亲王府和慕君睿罢了,他倒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唯独令云重紫不放心的反而是云裳。
云裳这人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就是离开,云重紫也要永绝后患。
养心殿里,慕君睿再次找到皇上提出要带云重紫走,慕君歌依旧是拒绝。
”大金的和亲使者来了,你现在带德容走,又让朕怎么处理?“
”我一定会带德容走!“
慕君歌冷厉地看他,”你好大的胆子!“
”那就请皇上赐我死罪吧!“
”你为了一个女子真要和朕闹翻?要么把德容嫁到大金去,免去两国战事,要么就让朕收了德容,也可以绝了圣武皇帝的心思。“
”若是这样,皇上就是逼着我们二人共赴黄泉。“
”你……“慕君歌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先等朕去打发走大金使者再说,不过这段时间你先避避风头,也省得朕为难,你就去替朕守一个月的皇陵。“
慕君睿迟疑地看着他。
慕君歌叹了声,”怎么你还怕朕抢了她不成?朕就是不顾及她是宝亲王之女,也会看在咱们兄弟之情的。小七,朕向来看重你,什么时候又和你说过谎。“
慕君睿冷着脸皱眉,他知道皇上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若再不顺着台阶下,以慕君歌的脾性不定会不会翻脸。
”只一个月?“
”是,一个时辰也不会多,总该给朕想法子打发了金国的使者吧。“
”嗯。“慕君睿撇了撇嘴,打发金国使者还不好说,”那臣弟这就上路了。“
慕君睿离开前又去找云重紫,只是她正陪皇后叙话,只好把消息告诉达魁让他转达。
达魁眯着眼睛笑着答应下来,自然又是石沉大海。
------题外话------
55555555……居然没人对我的新文表示感兴趣…我桑心鸟。
第十二章(重要,看题外话)
这次慕君歌倒真没说谎,金国的和亲使者真的来了,还口口声声说大金王上只求德容郡主为妻,他必保证两国永世交好,还可奉上丰厚嫁妆彩礼。
皇上这些天颇为为难,连去延禧宫看到云重紫都有些没好气,云重紫也乖觉老老实实地呆在偏殿里哪里也不去,她的消息也不算闭塞,但是慕君睿去守皇陵的消息还是从唐安然那处得知,她心中隐隐不安,慕君歌把他打发到皇陵去,又有什么目的?
这下离着远了,就是想见一面都无可奈何,前朝金国使者还在闹个不停,云重紫见谁也蔫蔫的。
这一日,云重紫正与唐安然坐在一处叙话。
“我派人去打听了,皇上让七王爷守陵一个月,等他回来就放你们离开。”
云重紫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其实这事她早就命人去查了,消息是这么说的不假,但谁知道慕君歌会不会说到做到,他那人心思最为深沉令人难懂。
她缓缓放下茶杯,唐安然如今已经是皇后,虽然和慕君歌彼此防备,但她说话的时候不能不顾及。
“真若是如此,我对圣上感激不尽。”
唐安然听出云重紫的话中有所保留,心中不由叹气,她此生都要在后宫中的浑水中尔虞我诈,若是连三娘都不直言相说,她这一生真真没了盼头。
她上前去拉住云重紫的手,“我想着也没那么简单,听说金国的和亲使者很是猖狂,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无论皇上怎么说,他就抱定了主意要把你迎娶到金国去,还大有不办成此事就不走了。”
这事云重紫也听达魁提起过,据说那人深得关安哲重用,当时听了云重紫就纳罕着想,此人居然敢在大元境内嚣张,身后肯定有依仗。
云重紫的眉毛抖了抖,莫非关安哲也来了?
这几日她心绪不安,听到此事更是觉得烦不甚烦,云重紫捏了捏眉心,唐安然见到忙道:“三娘你放心,就算皇上说话不算数,我也会想办法把你送出宫去的。”
“我倒不担心这个。”
云重紫反手拍了拍的唐安然,“我在想太后现在是你的依仗,若是她……”
她故意顿了顿,这话连假设都是大不敬,唐安然知道她的心思,目光沉了沉。
云重紫跳过那话继续道:“现在后宫里就你们三个,底下的人也敬畏太后不敢胡来,只是以后又怎么办?倘若你真要在这位置上,就要为自己以后打算了。”
“我不屑与她们争抢。”唐安然哼道。
“在这个地方,不争不抢并不是安身之道,反而令她们以为你好欺负。”云重紫努了努嘴,“你也是知道云裳的出身,你瞧她一路是怎么爬上来的,她连嫡母生母都不放在心上,怎么都会为了上位而害你。所以我想……”
“三娘!”唐安然尖叫着喊住她,“我是瞧不上云裳,但我断然不会仿效她之法,去害人的!”
云重紫被唐安然的尖声骇到,唐安然眸中露出的轻视和鄙夷,整个人仿若站在云端上高不可攀。
唐安然被保护的太好了,好的她不屑用那些耍心机脏了自己的手,哪怕她被人踩到泥土了,也要高傲地扬起头瞧不起那些害自己的。
云重紫没有气恼,心中反而有了深深的担忧,若真是如此,安然这一生根本就是拿自己的命去赌博。
“瞧你还急了。”云重紫笑起来,“我不过是提个醒罢了,谁还当真撺掇你去学那没羞没臊的蹄子,就是提起云裳我都觉得不耻。”
唐安然也松了口气,“反正谁愿意爬皇帝的床就随她们去,我才不在乎,大不了废了我就是,在冷宫里还自在。”
云重紫的笑有些绷不住,越听越惊慌,决不能让安然抱着这种心思,不然下场……
两个人各怀心事的说这话,宫人来问午膳摆在哪里,唐安然指了指西里间,对云重紫说:“最近没什么胃口,闻到油腻就想吐。”
云重紫心中一惊,急忙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把手放过来我把把脉。”
唐安然也察觉不对,毕竟家中她又不是独女,对于人事她也不是一无所知,于是面色冷冷地把手放在桌子上。
云重紫把脉时并不多话,反复确认后,才吐了口气,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道:“安然,你有喜了。”
只是这喜事未必所有人都开心,皇上听了太监传来的话只是淡淡地应了,便嘱咐身边的人好好照顾延禧宫的主子,忙完了政事他才去看了皇后一眼,晚上还是夜宿在咸福宫云婕妤那处。
当天是晚了,第二日太后亲自去延禧宫看望了皇后,话里话外只让唐安然小心这一胎。
身边的下人都支了出去,只余下云重紫站在一旁听着太后问话:“皇上可来过了?”
“来过了,看了眼说了几句话又走了。”唐安然面上淡淡的不甚在意,她只是有些矛盾。
她并不想要孩子,可是又不想对不起自己的骨肉,这正是为难的时候,更何况她不争不抢,并不代表不懂得审时度势,以现在的局势,皇上未必想让鲁国公府再出个嫡子出来。
所谓树大招风,鲁国公府已经位高权重,出了太后,皇后……前朝新组内阁中又多为鲁国公门下学子,如今再出来个嫡子,怕是连太子之位都要被捧出来了。
太后何尝也不明白这个道理,脸上并无太多喜色,只是交代唐安然好好照顾自己,身边多注意饮食,孩子既然有了那就是天意,冥冥之中必有属于他的使命。
太后起身离开,云重紫说去送,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延禧宫,唐婉柔见云重紫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便知道她有话要说。
于是带着云重紫去了御花园里的亭子坐,令身边的嬷嬷领着众人围着亭子一圈后退二十步,不许任何人靠近,就是在寝宫里背着人说话,也总有人听门缝的,少不得会传出消息,在这处反而安全。
两个人说了阵子话,众人虽听不到她们说什么,但俩人面上都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便也没什么可起疑的。
只是太后与德容郡主在御花园大阵仗的说话,这消息还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慕君歌问:“都说了什么?”
“属下没听见,但应该是和皇后有关,临走的时候太后对德容郡主说要她好好照顾皇后娘娘。”
“嗯。”
慕君歌淡淡地应了声,不甚在意地继续批阅奏折,当夜依旧宿在咸福宫。
转眼一个月的期限就要到慕君睿也要回来了,这时唐安然反倒舍不得云重紫了。
云重紫笑道:“那就我等你的孩子生下来再离开。”
“那不行,你还是早点出宫我也放心。”
唐安然最近也想明白,有个孩子在身边反倒可以排解宫中苦闷,最好腹中的是个女孩,也少些磨难。
“可是我不放心你。”云重紫有心事,但面上并不显露,“我听说咸福宫那位近日时常去太后那里……”
唐安然笑了笑,“怕是太后和你存着一样的心思,担心那位害我腹中孩儿,才会天天叫她去敲打。所以有太后在你又担心什么,你且先出去和七王爷大婚,你想进宫还不是很容易,你大婚后我就可以放心留你在宫中陪我了。”
云重紫点点头,觉得是这个道理。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皇宫寝宫里平时很少有人来,之前她免了两个嫔妃的请安,怀孕后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天突然这么一闹,唐安然面上露出烦躁,“怎么回事。”
她身边的人出去盘问,不出一会儿又惊慌失措地跑回来,想说什么,但又看到皇后的大肚子,一时进退两难。
此时没人注意到云重紫脸上一闪而过的难过,她就那么死气沉沉地坐在椅子上,已经陷入暗暗的悲伤中。
唐安然只顾着问话也没瞧见云重紫的不对劲,厉声问道:“到底怎么了?”
那宫人立即跪倒在地,颤抖着身子道:“皇后娘娘你可要保重身子。”
“什么大事,本宫省得自己的身子。”
“是……是……是太后殡天了!”
“什么?!”
饶是想过任何重大的事情,唐安然也没想过是这事,终于是没忍住激动昏倒过去。
云重紫立即命人扶唐安然回房诊断。
这太后突然殁了,皇后又挺着大肚子昏厥不振,后宫乱成一团,皇上便下令让陈妃与云婕妤共同协理后宫事宜。
陈、云二妃也算是雷厉风行,当夜择吉时良辰入殓,又令人在慈宁宫做法事,整个后宫被闹得人心惶惶,就是隔着远处的宫殿也能听到那一声声催命似的木鱼声。
整个后宫都笼罩在一片死气沉沉的气氛中,唯有延禧宫大门紧闭,守着一方天地不与外人接触。
天幕黑沉,寝殿里只燃着一盏宫灯,云重紫让所有宫娥都退下,自己亲自守着唐安然,她又给床上苍白的女子掖了掖被角。
想起下午时听到太后殡天的消息,唐安然激动地昏厥过去,又差点动了胎气,她有些茫然地想着有些事做了不知道是好是坏。
每个人都要想保护的东西,那东西也许是一个秘密,一个家族的兴衰,为了达到目的,她们甚至不惜牺牲自己。
就好比当初安然决定留下来为了家族的兴衰,而此时离世的太后娘娘何尝不是为了某些人某些事。
云重紫不由叹了口气,走出里间,就看到达魁正在那处,也没什么意外,她放低声音说话,生怕惊醒里间的人。
“太后娘娘的后事谁在打理?”
“陈、云二人。”
慕君歌让他们两个人一起处理太后的丧事也是为了制衡二人。
云重紫点点头,说了句“这样也不让人担心。”
然后她就看到达魁猛地抬起眼朝着自己身后的帘子方向看去,云重紫目光闪过一道精光,于是问:“查出来太后是怎么突然没的吗?”
达魁不假思索地回答:“是云裳做的手脚。”
“又是她?”云重紫斜着眼咬了咬牙,恨恨道:“当初我就怀疑是她对先帝下了毒手,没想到她居然连太后也敢害!当真是不能留了。”
“可是咱们要走了。”达魁面无表情地提醒。
云重紫眯着眼瞪了他一眼,这句话她事先可没让达魁说过,达魁自作主张说出来,自然是要说给帘子后的人听的。
虽然瞪着人,但云重紫还是放柔了声音,“不铲除了这个心腹大患我是不会走的,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