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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重紫抽了抽嘴角,他们俩说的应该不是一件事吧?
※※※
大婚前夕,云重紫已经能下地走路,虽然她体内还有些残毒,但是连左良子自己都说没什么问题,关安哲才放心下来。
在云重紫的坚持下,左良子还是带着他好徒弟给的大把房契和银票走了。
自那日关安哲杖毙了四个公主和一个宫娥后,云重紫的臭名远播谁也不敢轻易接近朝阳殿,但是还是有人不怕死地在门口大喊大叫她的名字。
云重紫听那声音觉得耳熟,不自觉从窗口探出身子,看到大门口站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笑得弯起眼角,许久不见,甘娜公主还是这般没脸见人。
甘娜公主一进屋,指着云重紫的鼻子就开始破口大骂,丝毫不减以前的灵韵气质,“贱人,你以为关安哲是真的爱你,他爱的人早就死了。”
云重紫心思一动,立即想到上一世的关安哲根本没娶过亲,怎么她重新活了一次,就全都乱套了!
甘娜趁着云重紫愣神,抓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小雪在后面紧紧地跟着,达魁也在暗地里相随,两个人都没拦着,也不排除他二人的求知欲。
真相只有一个。
当云重紫看到墙上的那幅美人画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并不是因为知道关安哲把她当成了替代品,而是她知道谁也无法走进关安哲的心,他注定孤独一生。
人可以执着,可以有信仰,可以有理想抱负,甚至可以后悔,但却不能偏执,不然就走上了一条孤寂的不归路。
云重紫仔细地看着画卷上的美人,她的眉眼之间,脸蛋的圆润,小巧的下巴,甚至还有她笑起来的样子,简直像是看自己似的。
一模一样。
若不是画卷上的时间,她会以为这就是自己。
甘娜哼了声,“以前我也不知道这件事,还是我回过嫁人后无疑中得知的。我不知道她叫什么,但绝对不会是你,当我看到这幅王上保存了多年的画时,我就想到他一定不是真的爱你,而是把你当成个替身罢了,比起我,其实你才是最可怜的,哈哈哈哈……”
歹毒的人总会想用不同的方法去恶心自己讨厌的人,只要看到对方露出一点难受就会觉得神清气爽,扬眉吐气。
甘娜张狂地笑了许久,还是没能如愿地看到云重紫露出一丁点受伤的表情,好像只有深深地恍然大悟,她失望了,也不敢真正地去害云重紫,不过今日说出这个秘密,她就不信云重紫真的一点也不会难过。
云重紫难过的,她是替关安哲难过,原来这就是他上一世不娶亲的原因,她不想知道这幅画中人是谁,她只想让关安哲能得到属于他的下个天长地久的爱情,不然以他的偏执,走到一个死局,孤老终生。
※※※
终于到了金国王上的大婚之夜,大金的婚俗和大元完全不同,既不用迎亲拜堂,新娘也不用盖喜帕,云重紫从早上起来梳妆打扮完,就静静地坐在朝阳殿,屋里的宫娥和喜娘都压抑着自己的呼吸。
她感受到所有人的紧张和小心翼翼,深知她们是怕得罪里自己,一不小心就丢了脑袋才会如此。
神色黯淡的小雪也难得露出个笑脸来,只有云重紫目光淡淡的看不出任何喜悦。
夜里晚了,有人推门进来,所有人终于松了口气,一起走上前下跪,“王上万福金安,新婚吉祥。”
“都退下吧。”
新婚之夜,关安哲醉酒的嗓音低沉地如夜枭,极尽诱惑。
小雪偷偷地睨了云重紫一眼,见她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心有惴惴地退出去。
红烛摇曳,映在窗户上一男一女的剪影慢慢靠近彼此,站在不远处的小雪早已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
这一夜多少人注定无眠。
河塞城外三十里外有一队急行军正趁着夜色赶路,有一骑黑马跑到领帅面前,“将军,预计还有一个时辰就可以到河塞城,我们要不要先休息,明日一早再行军。”
“不要停,今夜直攻河塞。”
一身黑色劲装的慕君睿沉着脸冷冷下令,夜幕里他整个人都散发出绝煞的狠。
“可是将军,三十万大军都被困在金国边界,要想攻破河塞的城门怕是要……”
“务虚再说,既然我们急行军冲破防线,就是出其不意,他们定以为困住咱们的主力军,就会松懈城里的防备,我们就可以进入河塞城内。”
三十万大军从京师开拔时,慕君睿早就来到边境之地,可是金国已下旨封锁过门,他只能带领一小队急行军从小鱼山翻山越岭才进入金国境内,日夜兼程才赶到河塞……
慕君睿眯起眼看向远方,他要快一点,再快一点,再迟了就是三娘不恨他,他这一生只会悔恨终生。
“王爷,我相信三娘一定会等着咱们的。”
慕君睿冲着扮成自己亲兵的云呈祥点点头,“我知道。可是我就怕她……她等不到我会做出傻事。”
有时候一旦认准了一件事,便是宁缺毋滥。
等我,三娘!
云重紫看到关安哲靠近自己,漠然地闭上眼,叹道:“关安哲,你爱的人并不是我。”
“呵呵。”关安哲冷笑地坐在桌旁,抬起手倒了两杯酒,“甘娜带你去看那幅画了?”
“你知道了?”
关安哲像看白痴一样睨着她,“这天下有孤王不知道的事吗?”
云重紫皱眉,“那王上也应该知道三娘心有所属,而王上心里也不是三娘,这么做又是何必呢?”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关安哲招了招手,“先过来喝合卺酒。”
云重紫默默无语,她觉得自己又犯傻了,说什么人家也听不进去呐,可是这合卺酒一旦喝了,就说明是夫妻了……
“你是想让孤王强硬地灌你喝进去?还是用嘴喂你?”
关安哲眼刀飞射过去,云重紫不自觉往后蹭了蹭,觉得头皮发麻。
看着云重紫犹豫的样子,关安哲把杯子举高摩挲着边缘:“你喝了酒,孤王告诉你那幅画的事。”
云重紫挑挑眉,这是赤裸裸的诱惑。
“不喝?”关安哲把杯子放回到桌子上,笑道:“既然你不想听故事,那我们直接办事吧,孤王还省了……”
关安哲边说边脱外面的喜服,云重紫脸色立时煞白,也闹不准他是说真还是吓唬自己,行动却比脑子反应快,在滚床单和喝酒之间权衡利弊,还是选择喝酒。
看着云重紫走过来拿酒杯,关安哲按住她的手,“合卺酒是要交杯喝。”
关安哲就把桌上的酒杯塞到她的手里,云重紫浑身僵硬,突然被关安哲扣住后脑,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强硬地把酒灌进她的嘴里,另一只手则悠哉地把酒喝下肚。
云重紫执拗不过关安哲的手劲,只能把头一偏,呛得直咳嗽,“现在你满意了吧!王上您心怀天下,何必为了我毁了自己的梦想,难道您想让两国开战吗?”
关安哲的目光沉下来,扣住她的脖子,冷冷地逼问她:“是谁告诉你慕君睿来了?”
云重紫听到这个名字心都要碎了,“没人告诉我,我也知道,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呵呵,你倒是真有自信。”
关安哲一把抱起云重紫放在桌子上,两手支撑在她的身旁两侧,俯瞰他,“难道你不知道,无论重来多少遍,就是不为了你,孤王和慕君睿都必会有一战!”
云重紫吓得差点跳起来,与关安哲冰冷的嘴角擦过,凉了她的整颗心。
关安哲抬手攀爬上云重紫的脸,粗粝的拇指摩挲她的下巴,“之前孤王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一直说自己重活一世,后来死而复生才懂,其实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吗?”
这世上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这个男人,原来他一直都自己是重生,但却从没提过,又无怪乎关安哲突然回到大金坐上王位。
要是上一世,他早该称王了。
云重紫叹了叹,推开关安哲的手,“上次你有危难醒来后变得有些不一样,我便猜到了。”
“聪明的丫头,那你说说看,上一世,孤王何时而死。”
关安哲这个话问得突然,让云重紫的心霎时冰凉,她的记忆不会错,若是大元太祖帝还活着就是庆元三十一年,也就是……明年。
云重紫低着头不说话了。
“其实那画上的女子是孤王上一世所爱,因为她,孤王一世没娶。”
“竟是她,那她人呢?”
关安哲抬手又揉了揉她的头发,“上一世她早早地去了,这一世孤王从未没遇到过,直到看到了你……”
“什么?”云重紫真的要吃惊地张大了嘴吧。“可是那画的落款……”
“孤王画的,那个时间是上一世遇到她的日子。”关安哲陷入沉思,“后来孤王想,也许是因为你的重生才会改变了一些事,但是好在让孤王遇到了你。”
他揽着云重紫的肩膀,“其实上一世孤王做了皇上,孤独一生,只余下这一个遗憾,孤王命不长矣,只想与你走完最后的日子。”
云重紫喝道:“胡说,有我在,你怎么可能死!上次你有危难,我生命才会危机,我想我们的重生必然有联系,不然这一世你怎么会遇不到那个心上人,所以我们都应该好好地活着,就能改变命运!”
“死又有何可怕,孤王只想要你!”
“王上!”
云重紫看到关安哲伸过来的手臂,吓得从他胳膊下跳下桌子,“其实王上何必执着,在您心中真正在意的是自己的子民,不然当初您不会突然返回大金,人生只有一次机会,三娘对您来说实在微不足道。”
关安哲眼眸里凝聚起危险的光芒,“丫头,孤王为何会栽培你,让你成长,甚至不惜远赴大元,难道你还没认清自己在孤王心里的地位?”
云重紫冲着关安哲俯身行礼,“王上对三娘的照拂,三娘此生都不会忘记,可是王上应该比谁都明白,若认定了一个人,别说一生,就是生生世世都只会想和他不离不弃,不正是因为这一点,王上才会对上一世的姑娘念念不忘,终生不娶吗?”
“你错了。此生我认定的是你,你是你,她是她。至于慕君睿,他不是你的良人!他无法给你想要的。”关安哲沉声道。
云重紫抬起头看他,“那王上可知三娘心中真正想要什么?”
“平安顺遂。”
“原不想三娘错了,王上竟是如此懂我。”云重紫自嘲地笑笑,“既然王上执意娶我,三娘受您深情不敢辜负,但是您是否能做到位了我舍弃王位,舍弃天下,舍弃您心中曾经眷恋,与我归隐田园,只与我一人?”
关安哲眯了眯眼,“做不到!孤王不舍弃王位,不舍弃这天下,只要孤王有这颗心,可以感天动地,照样可以获得你的心,给你心中想要。”
“做不到,那王上就休想碰我。”
“丫头,你应该知道孤王的手段?”
云重紫脸色白了白,“王上是想要用强的?三娘已非完璧。”
关安哲冷笑,“你当孤王是如此肤浅之人,别说你非完璧,你就是嫁人生了孩子,孤王都能替你养着!”
他冷冷地扫了她两眼,“你之所以那么恨顾耀中,他上辈子是你夫君吧?”
云重紫觉得关安哲聊上辈子的事,实在很滑稽,他要是不提顾耀中,她当真早就忘记这么个人了。
“好吧。”云重紫摇摇头,“既然王上这么想和三娘共度春宵,才能了结遗憾,那好吧……”
云重紫说话硬气,但真要去脱衣裳,手上却不怎么利索,关安哲站在她的对面,一直冷眼旁观着。
新娘礼服很是繁琐,又与大元所穿不一样,云重紫想她活了两世,好不容易嫁人可以穿红色了,可是还是她最不想嫁的。
云重紫动作缓慢地解开的比肩喜服,然后又一颗一颗解开罩袍的扣子,她低下头心中迅速盘算这个赌局,其实她在用自嘲卑贱的行为去赌,自己在关安哲心中的位置到底有多少,若真的那般深情,谁又受的了一个女子这般去羞辱。
红色的中衣落下,云重紫只剩下亵裤和肚兜,她又去脱亵裤,解开肚兜扔在地上,完完全全赤裸在关安哲面前。
“三娘自知欠王上许多,今生无以为报,我也就剩下这个身体了,那王上就来吧,我只当被针扎了一下,忍忍就过去了,反正我上辈子是成过婚的,伺候男人的事我也会,我也没必要做什么贞洁烈女,只是有件事三娘必须说,我心中没你,我也非心甘情愿,只是报答你,了却完您心中所愿,我就再去死一次,三娘只愿这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