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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扬起脑袋认真地替他整理衣领时,他却忽然拦住她的腰;俯身在她嘴唇上偷吻一个。
秦真脸红红地望着他,却看见他唇角弯弯地对她说:“程秦氏;我有没有说过我有多爱你?”
“……没有。”
“那你现在听听看。”
程陆扬牵着她的手来到自己的心口,隔着衣料,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依旧传递到了她的手心。
“你唬我?”秦真扬眉毛,“谁的心不会跳啊?这跟你爱不爱我有什么关系?”
“有啊,因为你它才会跳得这么快。”程陆扬再次揽住他的腰,低头望进她的眼睛,“秦真,我是真的想娶你,想每天和你腻在一起。每天醒来有你在身边,早上有你为我系领带、配衣服,回家的时候也有你的身影……而我知道婚姻里不仅有这些甜蜜时刻,也有更多烦恼,我们也许会有小摩擦,会争执,甚至你气不过了还可能打我,你有没有信心和我一起克服每一次的困难,一直这么走下去?”
他难得这么温柔,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认真。
秦真心里一动,却笑着推了他一把,“什么叫做我气不过了还可能打你?你脾气那么暴躁,我还怕你会打我呢!我从小就是好孩子,从来都不打人的,不信你今天去问我妈!”
程陆扬捉住她推他的手,眉头一挑,“那你现在在干嘛?”
秦真立马娇笑着揉揉他的胸,“按摩,按摩行吗?”
“那我也来给你按摩按摩。”说着,程陆扬也伸出魔爪,对着秦真实施袭胸大绝。
说笑打闹一阵,两人最终还是踏上了回娘家的旅程。
一切都很顺利,从见家长到饭桌上,程陆扬收起了臭脾气,自始至终都谦恭有礼,陪着长辈说话。
其实他带来的那些礼物就已经足以收买二老的心了,除了秦天比较抓狂,趁着程陆扬和父母说话的时候,拖着秦真就往自己房间走。
“靠,人来了就算了,带那么多模拟卷、参考书来干什么?还嫌我屋子里堆的书不够多吗?”秦天很愤怒。
“那都是市里一诊考试的第一名用的参考书,人家想求还求不来呢!”秦真戳戳弟弟的脑袋,“你给我悠着点儿,认真做!不然我揍你!”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与程陆扬站在了夫妻同心的立场上,一致对外。
秦真往客厅走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转达给秦天的话完全是程陆扬的意思,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倚在门框上,看着程陆扬背对自己,和父母聊得很欢。哪怕他没有回头,她也能感觉到他面上的笑容,一定是真挚又灿烂,那是她家程陆扬对待放在心里的人才会有的温柔诚挚。
这个人一向张扬霸道,像只螃蟹一样横着走,自顾自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可当他一旦碰见了值得他放在心上的人,就会变得柔软下来,收起了棱角,眨眼睛变成世上最可爱的人。
她听他和他们聊着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己的维护与宠溺,两位老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对她的用心呢?
秦真没有进客厅,就一直这么在外听着,直到程陆扬似是有了感应一般回过头来,瞬间与她视线交汇。
她脸上一红,有种听墙角被他抓了个现行的愧疚感,赶紧走过去坐在他身旁。
程陆扬牵着她的手对二老说:“叔叔阿姨,本来早就该和秦真一起来拜访你们,说明我们的关系,结果拖到今天才来。我知道第一次来就说这种话有点唐突,但是我和秦真都觉得时机成熟了,我们的关系也发展到了这一步,所以希望你们两位能够同意把女儿嫁给我,我虽然不能保证她跟着我不会受半点委屈,但我会尽我所能,一辈子对她好的。”
祝云芝一时之间没说话,看看程陆扬,又看看秦真,在看见女儿那种“我一定要嫁给他”的表情以后,无可奈何地笑出了声。
她回头看看丈夫,秦剑锋的表情很严肃,大概天底下的父亲嫁女儿时都有这种不太愉快的心情。
秦真很忐忑,以至于没得到父母的回答,午饭都吃得索然无味。
下午的时候,程陆扬和秦剑锋就那副玉石象棋开始了岳父与准女婿之间的厮杀,而秦真就和祝云芝在厨房里一边择菜一边聊天。
祝云芝问她:“你喜欢那小子?”
秦真老老实实地回答:“喜欢。”
“有多喜欢?”
“想嫁给他,非他不嫁。”
“呸,也不害臊!”祝云芝笑起来,白她一眼,“女孩子也不知道矜持一点儿,这么容易就被人骗走了,要是以后他对你不好,有得你后悔的!”
秦真挽着妈妈的手撒娇,“再不害臊、再不矜持,那不还是妈你的功劳?你教出来的女儿,你得负责!”
“啧啧啧,我得负责?我负什么责啊?你都铁了心要嫁人了,叫你家那混小子负责吧!”
得了这句话,秦真放下心来。
她妈这算是同意了两人的事。
不过祝云芝还是收敛了笑容问了句:“真真,妈知道咱家的条件,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一样没指望你找个有钱人。可今天这个不一样,程家小子不止有钱,还是个富得流油的家伙,你们年轻人管这个叫什么来着?”
“富二代……”
“对,他就是个富二代。妈不指望你要像个阔太太一样衣食无忧一辈子,但婚姻大事一定要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咱家这辈子不富,以前还因为养了你和秦天,甚至有些拮据,也苦了你……妈因为虚荣心,一定要让你弟弟上私立学校,害得你连大学都没读——”
“妈!”秦真低下头去,“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说出来干什么?”
“因为妈后悔。”祝云芝叹口气,“人这辈子总要做几件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这些年来我一直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了,你肯定没为这事儿少怨我。”
“我没——”
“行了,你别说,听我说就行!因为妈心里后悔,所以希望你也能认真对待自己的人生,大事小事都少做点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妈不管那小子有多富,家里条件多好,只希望你过得好——而过得好并不在于物质,虽然物质条件也重要,但最要紧的是那个人肯踏踏实实地对你。”祝云芝看着女儿,“知道吗?”
“知道。”秦真眼眶热热的。
这些年来,她很少和祝云芝谈心,也许是从小就生活在严母慈父的家庭里,她鲜少与母亲有过这样深入内心的剖析时刻。
曾经有很多人,包括白璐在内,都不理解她。当初祝云芝为了秦天能去私立学校就读,硬生生剥夺了她读大学的机会,那么多人为她打抱不平,那么多人觉得她应该和家里决裂,可她包子一样选择了释怀。
其实她也哭过,怨过,可是后来看见秦天的成绩好,她也就慢慢地不去怨恨了。
都是一家人,夫妻尚且没有隔夜仇,难道她会因为父母一个错误的决定,就选择一辈子不谅解?
妈妈说得对,人的一生难免要做出几件让自己后悔一生的事情,而她绝对不能因为一些已经过去的事情抛弃自己的家庭和亲人,作出让自己后悔一生的事情。
和祝云芝聊天的途中,秦真不时探头看看客厅里的场景,显然很关心程陆扬能否顺利得到岳父大人的首肯。
而直到吃晚饭的时候,看见秦剑锋脸上这一天以来都难得一见的笑容,秦真才松了口气。
程陆扬从小跟在外公身边,常常看外公和院子里的老头子们下象棋,耳濡目染的,自然也练就了一手好本事。
秦真还担心他会不会杀狠了,把自家那脸皮薄的老爸给杀得毫无还手之力,然后恼羞成怒。结果后来才知道,程陆扬一路不卑不亢,偏偏放水还放得不着痕迹,叫秦剑锋赢得特别有面子。
而像秦剑锋这种老江湖,又怎么会看不出程陆扬在让着他呢?
一天下来,他也看出了程陆扬的真诚,最终觉得,把女儿交给他也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秦天表现感情的方式比较特别,拉着准姐夫去街口的夜啤摊子上喝了一晚上的酒,口口声声说这是男人表现友情的方式,要是不敞开肚皮喝,那就是不爷们儿的表现!
于是程陆扬豁出去了,和他一起喝了十来瓶,最后醉醺醺地倒在桌子上。
秦真找来的时候,看见两个大男人七倒八歪地靠在那,一个脑袋两个大。
偏程陆扬还拉着她的手,要她给做个证,自己面前的酒瓶子可比秦天要多多了。
秦真一个一个把家里的两个幼稚男人挪回家,累得个半死,结果洗完澡后,程陆扬居然在她的床上搂着她要做一些限制级的事情。
秦真一个巴掌呼了过去,压低声音警告他:“这可是在我爸妈家!”
程陆扬很委屈,浑身酒气地像八爪鱼一样附在她身上,“爸妈一定能理解我的,我这叫为了下一代而努力。”
秦真拉灯睡觉,“闭眼挺尸吧,亲爱的,我这叫为了你不纵欲过度而努力。”
总而言之,岳父岳母这一关,程大爷算是顺利挺过了。
☆、第72章
约好去程家大宅见公婆以前;秦真很紧张,这下子终于能体会到程陆扬见她爸妈时的那种心情了。
她早上四点半就醒过来了;望着窗外一点亮光都没有的天,却一点睡意也没了。
闭眼尝试了好几次,结果眼睛都累了;却还是没能入睡;她只好裹上大衣;跑到程陆扬的书房去看书。
程陆扬的书柜里有一只天蓝色的盒子,丝绒表面;色泽美好。
秦真犹豫了一下,偷偷打开来看,却看见了一盒子的设计图。
图纸的下方均写着英文,秦真辨认了一下,看出了是程陆扬在英国留学时的大学名称,想必这些图纸也都是他在英国完成的。
她打开台灯,坐在柔和的灯光下一张一张细细来看。
那时候的程陆扬还没有完全失去色觉,设计图里有很多色泽亮丽的景致,其中一张是卧室设计。
米白色的墙壁,米白色的陶瓷地板,卧室中央有一张白色木质双层床,床上罩着公主纱帐,从床顶一路倾泻下来,以蔚蓝色的蝴蝶结装饰两侧。床垫与床顶皆是蔚蓝色,与窗帘共色,而天花板的中央是一盏圆弧形的水晶灯,俏皮可爱。
程陆扬学设计,自然很会作画,简单几笔便能勾勒出浑然天成的室内美景,叫人十分心动。
秦真对着这张设计图失神良久。
这样一个蓝白色的世界,白得像雪,蔚蓝如海。
然而程陆扬今后却再也看不见了。
她无端有些恼怒,竟然开始怨恨程陆扬的父母——如果没有他们对程陆扬的漠视,如果程陆扬失明的那段时间里,他们肯稍微多付出一点关爱,而不是忙于生意,也许程陆扬不会排斥他们,不会隐瞒色觉出现障碍的事情,那么如今,他也许就不会只看得见黑白两色。
秦真就这么一张一张地翻着程陆扬的设计图,直到窗外的天空泛起鱼肚白。
她收拾好了这些图,把盒子放回原处,悄无声息地进了厨房忙碌。
***
踏进程家大宅的那一刻,秦真有些紧张,虽然早就告诉过自己,远航集团老总的住宅一定不会太低调,可是院子里竟然有个网球场——这在寸土寸金的B市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奢侈。
她拉了拉程陆扬的手,低声说了句:“我有点心虚。”
“心虚个屁,你又不是我的地下情人,有什么好心虚的?”程陆扬给她打气,“没事儿,他要是敢给你摆脸色,你就跟她说你肚子里已经有一个了!他敢气你,你就对肚子里这个不客气!”
秦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被程陆扬牵着往大门走去。
家里的阿姨应了门铃,替他们开了门,秦真跟着程陆扬换了鞋,一路走进客厅。
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一位是秦真前不久见过的陆舒月,另一位头发白了三分之一,面容严肃、不苟言笑的男人就是程陆扬的父亲了。
秦真朝他们点点头,“叔叔阿姨好。”
陆舒月笑眯眯地望着她,“真真来啦?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给盼来了!”
而程远航带着金框眼镜在看报纸,只是抬头扫了她一眼,又面无表情地低头继续看社会新闻了。
陆舒月用手肘碰了碰他,“诶,叫你呢。”
“是么?”程远航淡淡地问了句,“不认识。”
程陆扬正欲说话,就被秦真一把拉住,她微微一笑,对程远航说:“叔叔你好,我是秦真,程陆扬的女朋友。”
程陆扬迅速补充一句:“马上就是我老婆了!”
程远航的脸一下子拉长了,把手里的报纸往茶几上一拍,“你老婆?说这话也不嫌害臊!婚姻大事,不经过父母的允许就擅自做主,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和你妈了?”
“这个啊,我得好好想想才知道。”程陆扬吊儿郎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