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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丰琉行房上不避忌,于清兮来说那不过是男人的。那些个男人成天寻花问柳,难道就是因为喜欢低贱的青楼女子不曾,那不过是欲而已。
其实对清兮来说那件错事何尝不是一根刺在自己心头,也许别人能放下能原谅,可她自己却未必能原谅自己,可惜她重生时那件事早已发生,她已来不及改正。后来即使丰锦和商若雯断了她的生育之机,她也从没怨恨过这两人,只觉得这是一种赎罪。因有这层心思在里面,所以清兮格外同丰琉赌气。
因这次来庄子的人不多,丰琉怕太夫人寂寞,每晚都从耕勤居下来陪太夫人用晚饭。至于杜晴岚,因太夫人说都是一家人,又相处了这么些年了,至亲之间何须避讳,所以都在一块儿吃饭。
用饭时丰琉对清兮也是淡淡的,好似每次除了行男女之事外,平日丰琉见清兮不是没有好脸色的训责就是淡淡地同对待别人一般冷清。为这事清兮好强心也有不忿,热情同冷淡一旦对比起来,格外伤人。
用完饭后,清兮照例起身送丰琉,默默地走在他身后,不过是送出房门而已。勤书见丰琉出门,赶紧迎上来,将大氅递过去,丰琉接过去穿戴好,这些事他素来不喜他人伺候。
“刚下了雪,国公爷走慢些。”清兮低头应付地说道,其实这句话每天送他的时候都要说的,不过是换换前一句的说辞,例如路上滑,天太黑之流。
今儿丰琉听了这话却转过身道:“你还在同我赌气?”每次清兮求人撒娇时,总唤他廷直哥哥,只有生气或者故意冷淡时才喊国公爷。
清兮侧了侧身子,仿佛没听到这句话一般转头吩咐勤书道:“你让听泉提着灯小心些,国公爷今晚饮了酒。”说完,清兮又福了福身子转头进了东次间。
晚间杜晴岚带着儿女走后,太夫人留了清兮问道:“你和老大在堵什么气?”
这屋子里上上下下都是太夫人的人,丰琉那句话早被丫头传入了太夫人的耳朵里。清兮也不瞒太夫人,噘着嘴道:“为了那天我私下去给娘煮饺子的事,国公爷把我狠狠训了一通。”
“该。”太夫人拿食指戳了戳清兮的额头,“你就仗着我舍不得说你,现在有老大说你,可不省了我的心。”
“娘。”清兮拖着尾音撒娇不依。
“老大难道说错你了,居然身边一个人也不带,这不,才出去半晌就被人拧了脸,要出了什么事,你让我可怎么活。”
清兮也知道自己那件事做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太夫人这才算满意,“那你赶紧去找老大,可不能为这种事赌气,再说本来就是你的错。虽则你一片孝心,可是在娘心里,只要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就是最大的孝心了。”
太夫人这番真情实意的爱护之话感动得清兮红了眼圈,偎上去搂着太夫人的脖子道:“我也只求娘多福多寿。”
太夫人替清兮理了理乱了一丝的鬓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好啦,快去给老大道歉。”
清兮见赖不过只好起身,踌躇了半晌,红着脸道:“我怎么去找国公爷啊?”
太夫人见了直想笑,“什么怎么找,正经夫妻难道还要找什么理由。”
“娘。”清兮跺跺脚。
清兮和丰琉名为夫妻,实则并未同房,这处境有些尴尬,平素二人没事也不会私下见面,以往她去四并居,还不是因为丰琉要考查她的功课,所以清兮无缘无故去找丰琉才会觉得不好意思,何况前一刻她还在生丰琉的气,后一刻就上赶着去道歉,可不是臊人嘛。太夫人也是知道清兮的小女儿心情的,笑道:“好了好了,就说我让你去给老大送甜瓜的。”
清兮这才领了琳琅去勤耕居。
“爷还在池子里泡,夫人请稍坐一会儿。”勤书见清兮进门立刻迎了上去。
“太夫人让我来给国公爷送甜瓜。”清兮觉得这好歹是个理由,免得让人以为她缺不了男人,时刻惦记着想近身。
“是,我这就让听泉去禀国公爷夫人来了。”勤书接过甜瓜。
清兮赶紧道:“我来也没什么事,还得回去伺候太夫人安寝,不过是送个甜瓜,等会儿国公爷泡完了再告诉他一声就成了。”
清兮正要往外走,就见听泉在门口望,他见着清兮行了礼道:“爷请夫人去后房。”
后房是勤耕居温泉池子的后房,一般丰琉泡完了池子喜欢在那里歇息。
清兮这下不便再走,只好随了听泉就进去。
丰琉泡汤素来都是由听泉等小厮伺候,并不假手丫头,所以勤书只在外面伺候,今儿见听泉隔三岔五就跑来外面看看,心下本还奇怪,如今见国公夫人来了,勤书心下顿时便了然,这是专门来等国公夫人的。勤书只奇怪怎么国公爷就料事如神,这几日都不见国公夫人来,偏今日果然就来了。
不过勤书也不多想,国公爷素来不管府里的事儿,唯有国公夫人的事是件件都上心的。勤书伺候丰琉久了,偶尔同他也说说府里的事情,大半的事情丰琉都不上心,唯有说到国公夫人的时候才听得十分用心,到如今回府,第一句话总是问“今儿府里可有什么事”,问的其实就是国公夫人可有事儿。
清兮到后房的时候,丰琉刚从池子里出来,松散地穿了件墨绿暗金竹纹的袍子。说实话清兮不曾见过丰琉这般模样,额前一缕湿漉漉的头发显出一丝慵懒颓废的意味来,少了平素的冷峻,添了一丝浪荡公子的风流之气。那胸口的袍子也不拉好,露出半片古铜色的肌肤来,让人一看就觉得雄健有力,进而脸红。
丰琉见清兮一进门就低着头,穿了身素鹅黄色轻罗短襦,湖水碧素罗高腰裙,腰间高高系着玉色流苏宫绦,显出一丝少女的俏皮来,不过衣服还是太素净了。
听泉早在丰琉的示意下退了出去,屋子里就剩下丰琉和清兮两人,丰琉身后帘子外的温泉汤冒起的热气直扑清兮面门而来,让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旧伤又犯了,你帮我揉一揉,嗯?”尾音有一丝上挑,这是询问,话没有什么不对,可清兮总有种被挑逗之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清兮有些怀疑难道是她自己想男人了?
丰琉趴在特制的床上,清兮轻轻走上前。
“帮我把袍子脱了,你力气小隔着衣服使不上力。”
“不如我去叫听泉进来?”清兮不满道,心里却腹诽让人揉还嫌别人力气小。
丰琉沉默了两息,转而道:“不用,你让勤书进来。”
因着丰琉背对着清兮,清兮毫无忌惮地在他背后做了个掐他脖子的动作,狠狠地扮了个鬼脸,不甘不愿地走上去帮丰琉把袍子脱了。虽然勤书不同于勤画,可这温泉水滑,正是洗凝脂的时候,万一,清兮心里可受不住。
虽然满心地不忿,可看见丰琉背后那箭伤的痕迹,清兮还是很温柔细心地用掌根缓缓按压揉擦,不如听泉手劲下的痛并快乐,但绝对是最舒服的享受,半晌丰琉感到清兮手劲儿渐减,知她力竭,翻身拉住她的手坐起来,“还在生我的气?”丰琉点点清兮微微上撅的粉唇,那唇色在水雾下越发显得仿佛春日的樱花般柔嫩,又似樱桃一般丰润晶莹。
“不敢。”清兮低下头。
丰琉站起身,拉了清兮的手往旁边的碧玉榻走去。两人并肩而坐,丰琉拉着清兮的手轻轻揉压,这是在舒解清兮手指的酸疼。
“不敢?我看你没有什么不敢的。”丰琉的语气虽重,但手上的力道还是一贯的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唉,敢情都来这儿找肉的?
☆、荷承露
只是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清兮总觉得丰琉是在暗示她以前做的那桩恶事。
“我……”清兮觉得自己是辩无可辩,使了使力想抽回手。
丰琉自然不允,柔和了口气却十分认真道:“清兮,你也不是个孩子了,做事总要三思而后行。你那日身边一个人不带,万一出了事怎么办?这府上虽说太平,但下人总有良莠不齐的,那孙妈妈不就不认识你还欺负了你,你说要万一碰上个更恶毒的,你怎么办?你要是出了事,你怎么不想想我,想想太夫人。”
“我已经知道错了。”清兮嗫嚅道,这可真是念叨了一遍又一遍了。
丰琉摸了摸清兮的脸颊,“还疼不疼?”
“早不疼了。”丰琉骂归骂,但第二天就让勤书送了宫中特制的雪容膏来,这膏是宫中贵人才能使的,也不知丰琉从哪里弄来的,用了两天清兮的脸不用敷粉就能见人了。
“还气不气?”丰琉的声音越发低沉温柔,让清兮如何不知其中的暗示。
这时候再矫情就是大煞风景了,清兮抬头翘起唇角缓缓地绵绵地道:“廷直哥哥让我咬上两口我就不气了。”那声音绵甜软糯,里面滴水垂露,撩拨得人心酥神荡,丰琉不得不承认清兮出落得越发水灵了,也越发娇媚,让人心里痒痒,天生是个尤物。
丰琉将清兮搂进怀中,“那你咬吧。”
清兮也不客气,跪坐起来,将头埋在丰琉的肩胛处,气息吐在他耳畔就是不下嘴,舌尖轻轻滑下,让丰琉喉头一动,眼里闪过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地媚笑,一口咬在丰琉的脖子上。
丰琉按捺不住地抱起清兮往汤池里走。
这一番自然是泉翻红浪,水泛碧波,清兮被丰琉压在温泉中的大白石上,好一番作弄,足足弄了半个时辰,方得缓过一口气。
清兮手酥脚软,见丰琉依然清明神爽,进而还想将她重新摆个姿势,赶紧求饶道:“廷直哥哥,这次没带陶嬷嬷来呢。”
丰琉的动作僵了僵,啄了啄清兮的唇,“我抱你去那荷台躺会儿。”
荷台立在汤池左侧,是整块碧玉雕琢的荷叶形平台,淹没在水面下一掌深的地方,人躺在上面不会觉得水压得呼吸不畅,又能享受温泉的水浪,最是舒服。
清兮不好意思地从池边拾起自己的小衣裹在身上,虽然浸水全湿,穿与不穿没什么两样,但起码心里好受些。
丰琉在池边歇了歇,起身披了袍子唤勤书端了酒来。
清兮闻着酒香醒过来,那是她最爱的甜荷白露,香甜多过酒味,清兮皱皱鼻子,用力地吸了吸,见丰琉慵懒地倚在台畔,那荷甜白露盛在白瓷薄杯中搁在竹盘上浮于水面,好生逍遥。
“水里不能躺久了,小心脱水。”丰琉眯着眼睛瞧着清兮,她那白嫩的肌肤被温泉水氤氲得白里透粉,躺于荷叶上俨然就是一朵出水芙蓉,清香可口。
丰琉将清兮扶起来,喂了她几口酒,见她星眸微张,像猫儿似地啜着酒,红晕泛上来,满身都浮起荷香,就算是陶嬷嬷没来也顾不上了,只是力道得控制好。
次日清兮愣是没醒过来,错过了早晨请安,到中午去陪太夫人用午饭时,被她盯着笑了好一会儿,“咱们清兮也长大了。”
“可不是,出落得比咱们府里那映日荷都水灵了。”映日荷是国公府二绝之一,平常看素白淡雅并不出奇,唯有映着晚霞看,那白里映出金粉色来,仿佛敷了一层胭脂,水光流动,霞光灼灼,灵气逼人。
就为这两句话清兮就害羞了,虽然是两夫妻,可毕竟是分室而居,上赶着送上去,总让人觉得轻浮,所以晚上清兮硬顶着太夫人那调笑的眼神,早早就上床独自睡了。
直到正月二十回京的那天,清兮都再没去过勤耕居。回程的马车上,她倒是有丝计较。按这情况下去,她与丰琉不行房是不可能的,毕竟他总是男人,哪怕没个女人去勾搭,也总要精满需溢的,可每次都是她去四并居,这咂摸着可算什么事儿啊。
回府丰琉径直就去了四并居,丝毫没有移居兰薰院的意思,清兮在心里暗哼了一声,她要再去四并居自动送上门儿就叫她回回都腹疼。这可是下了狠心了。
回府的第二天,明玉儿一行就到了,这也是赶巧了。昨晚就得到了消息,一大早清兮就让人去角门上等着了。
明玉儿的马车从角门进了府,一下车就见到了熟人,“暖人?”
“亏表小姐还记得我。”那被唤作暖人的媳妇笑着上前扶起明玉儿的手。几年前明玉儿到国公府就是暖人在她跟前伺候。
“如今可是得改口喊你祥林家的了。”明玉儿笑道,暖人的事情闲暇里璀璨早跟她说过了。
“表小姐还是唤我暖人吧。夫人说表小姐这次带的人里没有个年长的媳妇服侍,让我就在小姐身边服侍。”
明玉儿笑着点点头。
一行婆子媳妇伺候明玉儿换了小轿,到垂花门才落轿,扶了明玉儿进门,早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