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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个真的是梦么,为什么那么真实……怎么会做这种梦,一定是想念子清了。木筠扯嘴苦笑,子清……好真实的梦,还以为真的来了小偷……小偷?!
睡觉时听见电视里吵架,会梦到吵架;闻见煎饼香味,会梦到吃煎饼;跌下床,会梦见被暴打得倒地不起,那么……梦见小偷……
“我的本本!!!”木筠摸摸身边,没有!
手忙脚乱,掀被子,可恶,被子窝成个筒,压在身下,根本掀不开,不会在里头的!
难道是脚下?也没有!动动脚,很遗憾,也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整张床都没有!
真的被偷走了,很显然。
“我的稿子……我的房租……我的生活费……"无力的抱头呻吟。
不想饿死,不想被赶出去就赶快起床,赶稿子!
“打起精神来!木筠,委屈谁都不能委屈你的肚子,懂吗?”她对自己说。
“懂!”
“好!开工!”奋力捶床,展开一个最有活力的笑容,是对自己最好的鼓励。
鼓励个屁呀!辛辛苦苦收集的资料全部在笔记本里,PC里没有备份。拿什么开工?
捶床。
捶床。
又捶床。
早知道就该掉东西乱存的坏毛病!
不对,有点不对劲,不对,不对……木筠停止捶床,笑容凝固在嘴角。
缓缓低头。
“这……这是我的……床?”
勉强称它是床,因为她睡在上面,根本半点她概念中“床”的样子都没有,她的软绵绵蚕丝被,软绵绵抱枕,一切软绵绵床上用品呢?!这是个什么东西?
抬头。
四根木头小柱抵着个华丽的吊顶,复杂的要死人。
低头。
锦缎褥子,华丽得睡在上面都会遭天谴。
她知道这是复古风格的床,可是她一向是简约现代风格的支持着,家里哪里有过这么复古中国风的东西?
光看着就够累的,一张床,睡觉的地方而已!干什么要做得跟个箱子一样。
除了右面靠墙有扇窗,能透进阳光,几乎是密不透风,这是棺材吗?她被活埋了吗?!左侧还挂着绣得光彩夺目的帘子,阳光照射下分外刺眼,木筠差一点把它幻想成自己出殡时的丧旗。
“搞什么,还没醒啊?”梦中梦,连环梦,好吧,她没有这种经验,但是她不介意照着刚才醒过来的方法再做一遍。
闭眼……睁眼……
帘子突然被撩开,她吓了一跳,撩帘的人也吓一跳。
“王妃,您醒了?”
不管用…怎么梦境更加匪夷所思了,这个像刚从日本人做的中国风游戏里走出来的老太婆又是哪冒出来的?
闭眼……睁眼……
“王妃,老奴孙氏……奉三王爷之命是来替您诊断,王妃有何不适可告诉老奴。”
幻觉,一切都是幻觉……
闭眼……睁眼……
“王妃,王妃?是否又觉得不适了?”
好吧……我承认我失败了。
“你在跟我说话?”
“回王妃,老奴是在跟王妃说话。”
“你刚叫我王妃?”木筠指着自己鼻子问她:“我是王妃?!”
老太婆被她问得了发愣,不知怎么回答,向身后求助:“……三……三王爷……这……”
老太婆被推开,原本站着的地方留下一片空隙,木筠悄悄探头去看,只看到一个木头椅背,还想再继续看下去,一个人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可是病糊涂了?你不是三王妃是谁?”声音淡淡的却包含不容忽视的压力。
木筠抬头。
“子清?”
三王爷沉默了一会,转头向孙医婆:“……孙婆子,你退下,传王太医进来,我看她得的不是女人家的病,是脑子糊涂。”
“是……”孙医婆诺诺腿下,小小的空间只剩木筠和三王爷。
他沉默了一会,开口柔声安慰,声音温柔有股说不出的虚假。
“王太医治疗癔症十分在行,你不必担心……乖乖听他的话,问什么答便是了。”
“癔症?我?”
被称为三王爷的男人没有开口,可是他的眼神很坦诚的告诉她:对,你就是神经病。
木筠深吸一口气,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但是,她已经可以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不是梦,那是什么?三王爷?三王妃?开什么玩笑?她是幸运的被某节目组抽中,参演“好梦吓死你”的游戏单元吗?
没有,她可以很肯定的回答,而且答得很爽快。只因她最讨厌这种无聊的游戏,完全没有参与,哪来的抽中?
突然惊喜吗?未经过当事人同意的拍摄是违法的,木筠相信不会有电视台会蠢到搞个节目拼收视率拼到法院!杂志可以偷拍,周刊可以乱写,但是电视台,不行。
那只有一个可能。
她真真正正的回到了过去。
现在……是不是要来让她确认一下。
“给我面镜子。”
三王爷起身,取了面铜边镜,放在她手中。
缠枝莲青铜镜,光可鉴人。
木筠捧着镜子的手微微发抖。
镜子里的不是她。
是了。
她在小说里写过这样的故事,一个倒霉的女子,不仅回到古代,还上了别人的身,所谓借尸还魂……她真的只是纯粹是跟风写穿越混碗饭吃罢了,老天何必如此眷顾她,真把她弄回古代?
她叹着气,打量镜中的“自己”。
这是一个年约二十三五的女子,细眉凤目,脸蛋圆润,下巴小巧挺翘。
这个长相,放在现代算不上漂亮那一型,脸不够小,鼻子不够尖,眼睛不够大,却有让人一见就无法忽视强大气场,高贵,就是这个意思。不同于国外模特表现出的高贵,高挺的鼻梁,深得夸张的眼窝,穿着顶级时装,创造与大众疏离的美感,这张脸的高贵之处,在于她的仁慈和得体。
她牵扯嘴角,镜中人微笑。
她皱起眉头,镜中人烦恼。
奇怪,怎么同样两个动作做出来,她自己那张脸表现出来的就是媚笑和撒娇?
木筠叹了口气,缓缓对上他异样的目光,开口
“我没疯,我很正常,你不用找……太医来给我瞧病。”这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疯子。后面自我补充。
三王爷身子一侧,坐在床边,满是笑容,却未见眼底:“可你刚说你不是三王妃。”
“我睡糊涂了。”
“哦?“他慢条斯理的拉过她的手,轻轻摩挲,口气却陡然阴冷下来。”刚才……还有昨夜,你唤我作子清?”
“……是我做了的噩梦。”木筠被他摸得很别扭,抽回手。
“什么噩梦,这么可怕?连名字都给我换了?”他不依不饶。
“忘了。一醒来就忘了,大概是受了惊吓,我什么都忘了。”
好牵强的理由,木筠替自己捏了把汗。
“忘了?好一句忘了。你还有什么没忘的?”
“……都忘了。”
“都?”
木筠干脆壮起胆子,颤声说:“我都忘了,我是谁,我在哪,现在是什么朝代,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连珠带炮一通说,末了挑衅似的直视三王爷,故作镇定:“现在我自己也承认脑子糊涂,你可以把太医叫进来了。”
“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轻笑。
虽然她在说谎。可是她的样子很像开玩笑么?笑?笑什么?
“是么?算了,你昏迷了这么些日子,早料到头脑要出些问题……人醒过来就好,这些慢慢再想吧,此刻最要的是,”三王爷微笑着看她,“让你记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木筠看着三王爷笑容满面,他说: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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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
他笑得很高兴,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以为是子清,站在她面前对她说:“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让她有些失神。
回过神来又有些失望。
他不是子清,面前这位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完全陌生。更可悲的是,这个男人居然是她的丈夫,不,应该是三王妃的丈夫才对,她想。
大喜?三王妃在这,他跟谁大喜?是娶小老婆吧,这个三王妃还真是悲哀。
她悻悻的想。这时进来一个小丫鬟,手捧托盘,上面搁着间大红旗装。
“更衣。”三王爷吩咐。
木筠看着那片刺目红色:“你大喜,我穿红衣?”
他笑:“我娶侧妃,你是正室,为何不穿红?”
没有多废话,木筠躲进屏风后,任由丫头上下其手,给换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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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元四十四年,腊月初八。
木筠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有机会亲眼目睹“老公”娶小老婆的盛况。
这是一场不够热闹,但是相当喜庆的喜宴。王府处处张灯结彩,府内太监佣人来往;看得出是竭诚以最美好的样子迎接三王爷的喜事。
三王爷端坐首位,满脸喜色,接受众人恭贺,眼神不断望向新娘即将走来的方向。
她也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战战兢兢,微笑坐在一边,像个高级摆设。
好在三王爷请的客人并不多,也没人跑过来问她诸如“请问你老公娶小老婆你有什么看法?”这种狗血问题,她只需挺直腰板坐在厅堂首位,等着新娘来。
深呼吸,深呼吸。
新娘姗姗而来。
大红吉服,偏琵琶襟右衽以盘纽为饰,假袖三幅,粉色马蹄袖盖手,全服牡丹盘花金绣,大红盖头金线滚边,坠金流苏,华丽非常。
木筠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新娘身上,却并未忽视耳边一位老妇的暗叹:“这身吉服,比你大婚时候更甚啊……”
木筠好奇心起,想转头看看是谁,新娘已盈盈走到她与三王爷跟前。
当新娘子走来的那一刹那,木筠告诫自己不要紧张。
新娘子盈盈向她拜下,众人善意的起哄的那一刹那,她又告诫自己不要紧张。
接过新娘子那杯茶的那一刹那,她还是告诫自己不要紧张。
新娘子自己掀起头盖,宽大的袖拢里取出一把小刀直刺向三王爷的那一刹那,她实在不能不紧张。
不是因为那把刀,而是新娘的脸。
那张充满愤怒张力的脸,杏仁眼,淡薄的眼神,挺翘的鼻子,丰满的嘴巴。
那是她的脸!木筠自己的脸!!!
第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成婚那段我改了,现在容易多了,应该不会再被误会成过了亲吧??
檀夏不愿意成亲,王爷不勉强,二人还什么都不是……T T 简直是场噩梦。
侍卫在小刀刺进三王爷身体那一瞬间抓住了这个嚣张的新娘。
看着她被押在一旁,双手被反剪至身后,身子狠狠压下,头却固执的昂起。
一定很疼吧……木筠皱眉,双肩和后背传来阵阵疼痛,被如此对待的是新娘,为什么她看上去那么轻松,她会这么痛?
那股被反绞的力道越来越大,木筠脸色苍白的看着新娘那张满不在乎的脸,恍然大悟:她跟她长得太像,就像是看到自己被这样虐待的场面,心理会潜意识的认为受压的是木筠自己,大脑中自然有了相应的感觉。
荒唐的婚礼由高潮陷入一片沉默,三王爷的脸色极为难看。
但还是压着火对各位一抱拳,道:“拙荆没有规矩,叫大家看笑话了。”
拙荆?女刺客还是拙荆吗?
底下响起一片“不会不会哪里哪里”之类的无意义声音。
三王爷又沉沉开口:“今天是我大喜,请来的俱是亲近之人,只望各位口下留情,莫传出去,叫人看我笑话。若是叫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