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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有什么风言风语……”三王爷的表情比口气更沉。
众人顿时噤声,互相看看,一个老头子似乎愿作了出头鸟,上前一拜,谦恭道:“三王爷放心,王爷府中如平日一样,老朽今日根本没来过王爷府。”
话一出口,三下俱是附和之声。
三王爷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相比较那些客人的恭敬,新娘子女刺客反倒相当自在。
她被押跪在三王爷面前,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赤裸裸的表现着“你MD,要杀要刮随便你啦!”的意思。
果然很像!木筠兴奋的看着女刺客,这简直就是她被编辑逼着交稿时的完美表现。
“木筠!!还有一个礼拜就要印刷,你要拖到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告诉你!限你三天之内写完亲手交给我,不然……”
“MD,反正我是写不出来,要杀要刮随便你啦!”
“好!我成全你!!!我杀了你!!!!”
“王编,不要啊王编!”众小编惨叫着抱住手握裁纸刀抓狂的某编辑“木筠……木筠你快走啊……”
“既然如此,福图,送客。”三王爷一挥手,身侧有个身材矮小的小厮上前一步。
木筠想,根本不用他送,三王爷这副表情,一句话出口,客人一分钟内全部跑光光。
果然,几乎是一瞬间,偌大的厅堂只剩下三王爷,她这个“王妃”,一群押着新娘的侍卫,和几个喜娘……红色幔子,还有新郎新娘,外加她身上那红衣,这个场景真是要多讽刺有多讽刺。喜庆的婚礼迅速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木筠很想笑,迅速咳了两声,让笑变成咳嗽出口,比较那么不欠扁。
三王爷没有理会她,或者说从一开始,他的目光就没有落在她身上刚过,他一直看着那个刺客新娘,目光深邃。
“放开她。”
是啊是啊,放开人家,放开她,我才会比较不痛!木筠翻番白眼,暗骂自己: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人家被押,你感同身受个什么劲啊!
侍卫得令松手,刺客新娘一下子没跪稳,身子向前一冲,眼看就要跌倒在地。
不用担心,三王爷会去扶的。木筠心想。
不出意料的,三王爷一步上前,刺客新娘跌在他怀中,被他紧紧抱住。
“……为什么要这样做?“
“……”
“为什么还是这么恨我?是我对你还不够好?我做的还不够补偿?”
“……”
“我知道你要我放,可我放不下你,我放不了手!”
“我……对不起……对不起……”
“你不愿嫁我,我不再勉强,今日就当什么事都没有……不要再气……好不好……”
拥抱是表达爱意的一种,男人女人拥抱的画面本来就很美,更何况这两人,身披红霞,男的水黛风华,情深义重,女的艳光流溢,欲拒还迎,配在一起真是养眼。这简直就木筠梦寐以求的场景!如果那个人是真正的子清,而他怀中的女人是她的话……
木筠心中突然冒出一阵尖锐的痛。
男人不是子清,女人也不是她。那这反常的心痛是哪冒出来的?
木筠出神的看着面前的男女,三王爷背对着她,看不见表情;而刺客新娘已经紧紧抱着王爷的背,满脸是泪。
这样的表情何曾相似?在子清转身的那一刹那,她是不是也如此悲痛欲绝的落泪?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那种伤心的感觉,真正的伤心,心被划了一道口,那是她第一次了解到失去的痛苦,刻骨铭心。
她明白,她的心痛这与眼前这对人儿无关,这场景中她只是一个看客,看着他们伤心,看着他们快乐。
木筠望着自己同样的一身红衣,是那么的格格不入。若说可笑,有谁比她更可笑?丈夫在和别人互诉衷肠,她除了傻傻的看着,享受内心一阵阵的绞痛,什么也不能做。
丈夫?绞痛?
木筠,他不是子清,不要搞错。
她吓了一跳,赶紧提醒自己:你出现在这里只是一个意外,一个偶然,不要乱想,不要想太多。什么都不要管,也许再睡一觉,明早起床一切都能恢复正常。
请你置身是事外,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
好吗?
好的。她轻声答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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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朝,年号成元,当今皇上成元帝,四十三年前以七岁稚龄登基,在各大臣辅佐下,内除反贼,外平战乱,开创一代盛世。
木筠低头打量自己,一早起床,七七八八来了几个婆子丫头,由一个自称是王妃乳母的王姓老妇带领,服侍她梳洗,为她更衣。
衣服类似明清时期的款式,内着黄貂皮缘缎袍,外套锦缎褂,袖子宽大,头戴冠帽,上缀朱纬,饰有珍珠翠玉,前有坠着宝石的浅黄丝带垂过肩,后有翎羽相饰。
接着早饭也来不及吃,身边的婆子便拖她进一间暖阁子,在木筠的要求下,书本地图一并摊开,乳母王氏开始娓娓介绍,恶补她“失去”的记忆。
木筠看着王氏认真讲解,用心听,却觉声音甚是耳熟,不就是婚礼那日在耳边暗叹之人?
这是一个异常陌生的朝代。
这又是一个异常熟悉的世界。
她把中国历史翻来覆去的回忆了很久,从夏商回忆到唐宋五代十国元明清,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大盛王朝的字眼,然而面前摆着的地图分明是中国地图的板块,只是大了一圈,各地地名与明清时期基本一致,XX,XX以及XX地都在中国管辖范围内。
看来这事跟女鬼没关系,毕竟人家念的那首《离思》,正经是唐人元稹留下的。
两者毫无关系。
七岁稚龄登基?内除反贼,外平战乱?开创一代盛世?
这不是康熙吗?
经历很像。
不过人家康熙有三十五子二十女,如此旺盛的繁殖能力,眼前的成元帝可不能比拟,皇后后妃一共只有五位,生有八子,五女,人丁算是稀少的。
而她的“丈夫”,是他的三皇子,自然是皇姓容岳,名术清。成元帝二十二岁之时,由他的爱妃容贵妃所生,今年整二十八岁,深得皇上喜爱,二十岁便被封为和亲王。
十四年前,三皇子与青梅竹马十三岁的王妃,正一品集修院大学士右赫理之三女,右赫理海珠大婚,至今十四年,恩爱非常。
青梅竹马?恩爱非常?木筠鼻子里嗤了一声。
女人的嘴总是很碎,不用打听,休息时,从其他婆子嘴里得知,这位王妃昏迷期间,三王爷前来探望的次数少得可怜,只是照规矩三处物色大夫医婆为王妃瞧病,偶尔礼貌的来看一眼便走——他还要忙他的婚事。
昨夜她正准备休息,他突然进来,要尽做丈夫的义务,吓得她半死,结果他反而也像松了口气似的,和蔼的叫她好好休息便匆匆离去。
正一品集修院大学士右赫理之三女右赫理海珠?
好长的一串尊贵的修饰定语,最后那个右赫理被埋没得几乎看不见。
三皇子,和亲王,正一品集修院大学士右赫理之三女,这桩婚事埋没在如此尊贵的头衔下,恐怕是政治婚姻的成分来得多吧?
看来,王爷“新婚之夜”放下“新娘”,跑到正室屋里,绝对不是出于怜爱,只是为了安抚大老婆,更重要的是做给别人看:我可是很疼爱这位尊贵的大老婆的,她醒不过来我才娶侧妃,她一醒,我就来宠幸她,我们感情好得不得了!我对你女儿这样好,正一品集修院大学士一定要在父皇面前替我美言啊!
几乎是赤裸裸的宣誓,好做作。木筠想。
唯一遗憾的是,这具身体已经二十七岁了,比自己大上五岁。
正是女人开始衰老的年纪,别看现在保养得不错,看上去不过二十三五,要老起来是很快的。
可怜自己还没享受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二十二到二十五岁岁,就提前步入二十七岁衰老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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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朝制度,额定亲王封王妃一人,封侧妃三人,庶妃三人,奉特旨赏给者不拘额数,妾也不算在内。每年一次由礼部都入册。
不把昨晚那个的算在内。三王爷的正侧庶八个名额满了四个,除了木筠这个“王妃”,另有侧妃二人,分别是,年二十三的侧妃苏尔氏,嫁于八年前,年二十二的侧妃李氏,嫁于六年前,年十九的庶妃关氏,嫁于去年。
其中苏尔氏一直未育子嗣,却因温柔贤淑深得王爷喜爱,不可小觊;
关氏是去年王爷某次酒后宠幸,因此怀孕,生一子,却因出身不佳,虽然是地位最低的庶妃,但对她原本家境贫寒,对这个身份已是非常满意,典型的母凭子贵;
而李氏从十五岁嫁进王府内,已经生了两个女儿,去年三月憋足了劲生了个儿子,再接再厉,此刻又有了三个月身孕,势头相当猛。
木筠听着乳母告诫似的话语,陷入沉思。
想到那张跟子清一样的脸,脸下却没有子清那种温柔又害羞的性格。
不知子清到了古代会不会也娶它个十个八个老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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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还有一件事,老奴不知该说不该说……”王氏嘴上说着话,焦急的眼神瞟向木筠的腹部。木筠看得出她眼底关怀不是假的,那是只有母亲看女儿时才会露出的微微埋怨,和关心。
她知道她想说什么,她的肚子。
刚才不是说了一大段么?
“她”一年半前遇刺,碰巧刺中子宫,半个月前终于康复,却得知受伤过重,外伤虽愈却难以再生育。
一时打击太大,突然头脑充血而昏厥倒地,头碰桌角,已经断断续续昏迷了半个月有余。
昏迷时她不省人事,偶尔醒来也是混混沌沌,胡言乱语,一会儿便又昏睡过去,半个月几乎都未进食,活死人一般,经大夫诊断,她这一跌,伤至闹内,脑中积淤血无法排出,断言她醒不过来了,即使醒过来,也是傻子一个。
木筠自嘲的想,看来我来得真是时候,这种情况下蹩脚的谎言也能算得上圆满。
木筠看着老妇人母亲般的眼神,话也不经思考便脱口而出:“乳娘,你待我如己出,我早已将你看做亲娘,有话直说不妨。”
王氏一愣,随即吩咐婆子们都退下。婆子们请了个安,徐徐退出,待最后一个婆子走出,关上门,只留她与木筠二人在暖阁内王氏摸着木筠的头发,泣不成声:“孩子……你可总算醒了,让你受苦了……”
“没事……”木筠笑着看着她。
“都是奶娘不好,若奶娘不去省什么亲,在你身边伴着。怎么也要挡下你身上那一刀啊!”
“奶娘,别哭了……”木筠拍着王氏的肩膀,轻声安慰。
“王妃,我斗胆说一句,你喝我奶水长大,我早将你视为亲生……如今眼见我亲生女儿如此不幸,我……”王氏哽咽着说不下去。
“奶娘,你看你说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好好的?自你成亲,三王爷待你如何,不用奶娘说了,半月前你出了这样大的事,他拦着不让我照顾也罢,连看都不准我看你一眼。昨日你刚刚清醒,他便要你看着他纳侧妃,这也叫好好的?”
“这……”木筠不知如何回答。只听奶娘又泣声道:“本来有老爷在皇上身边,王妃你平日又将府内上下料理得井井有条,叫王爷即使再冷淡,对你也无话可说,可是……此刻老爷已病危在床,眼看就不行了,你已不能育子,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怎么叫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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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病危在床?”木筠一愣,察觉嘴里的不是“爸”而是“爹”,才想起这个世界病得快死的“爹”,不是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