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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檀夏,着实没了娇纵的神态,苍白憔悴,满面泪痕,此刻的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受了委屈的孩子,用乞怜的目光看着她,木筠想起她被三王爷强暴的事,想起她那个无缘的初恋,一时心软,不知如何答复她。
见她犹豫,檀夏以为她不信,小脸顿时苍白的可怕,眼泪又夺眶而出,嘶声道:“你不信?”
说着居然伸手扯开层层衣襟,木筠回神,以为她要当着鹤舞的面对她献身,惊得伸手就要拦她,不想这孩子到底是习过武,手劲居然出奇的大,三两下便扯开了衣服,露出胸口一片肌肤,当真是肤若凝脂——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木筠赶紧转过头去,然而又不由转回来——檀夏胸前竟俱是青红痕迹,尤其是乳尖那一处深紫的齿痕,却让木筠目瞪口呆。
她扳开檀夏小手,自顾扯开继续往下看,不光是胸口,肩头,小腹,腰间,周身都是青紫痕迹,有吻痕没错,但是更多的是块块淤青紫痕,或是齿痕,或是掐痕,或是尖锐利器轻划过的破皮之痕,若非下手极重,做不到如此深刻。
这算是闺房之趣?未免也太狠了些?
“这都是他做的?”
“是他……做的,那次太子妃来后,他总是这样,我怕……”
檀夏的眼泪滴在手背上,木筠的眼睛也跟着湿润起来。
再如何习武,到底还是个十六岁的娇弱少女,三王爷嫉恨檀夏与术诚有情,然而那已是过去,也不是檀夏的错,至少她的身子只属于他——他不该这样折磨她……三王爷,容岳术清,你TMD是男人么?
“海珠……我怕……”檀夏嘶声而泣。
木筠不由心软,替她拢好衣襟,抱住她轻声道:“别怕……别怕……”
似是得了安慰,檀夏美目微合,轻喃:“你带我一起走……带我一起走……求求你!”
带她……走?
木筠抬头看鹤舞,对方默默摇首。
她明白,鹤舞再神,不过一缕剑魂罢了,只能变幻人形,什么法术,什么妖力——抱歉,统统都是没有。
倒是有厮杀之能,但是前提是得有个有本事的主人——依鹤舞所言,练剑要求的是身与剑合,剑与神合,毕竟是近搏之器,以道艺精深为上。而她什么本事没有,任他鹤舞一身本领,被她拿在手上也使不出来。
这样的情况下,鹤舞带她一人离开已非易事,若再加一人,更苦不胜任,硬冲出府,定要见血——见血,意味着更大的麻烦,当然不要。
更何况,捉王妃和捉檀夏,显然三王爷对后者更在乎,多了这个檀夏,说不定要多出一倍的精力来抵挡后面的追兵。
若是让檀夏持剑呢?又要多一个人知道鹤舞的身份……
木筠有心带她走,却想到多带一个人走,要双倍的麻烦……可这檀夏确实可怜……让她一时心烦意乱,犹豫不决。
那边檀夏哭诉一番,只等木筠开口答应带她走,谁知抽泣半晌,仍得不到答案,突然狠狠推开她,目光如刀,嘶声道:“你还是不信我?不愿带我走?”
不等木筠回答,瞬即惨然笑道:“可以,那么你也别想离开,永远陪着我。”说罢竟一掌向木筠袭来。
鹤舞一惊,先她一步,捉她双臂,将她摔在床上。
檀夏半天爬不起,她只当鹤舞是苏珍,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敢与王妃私奔,纯粹是碰时机碰运气,所以并未提防她,谁知道她竟有这样的气力!
鹤舞将她按在掌下,冷冷道:“少对她放肆。”
檀夏一身武功,在鹤舞面前竟无力抵抗,挣扎了一会儿,便放弃抵抗,哀哀哭起来。
木筠被她搅得心烦,道:“放开她吧!”
鹤舞沉声道:“不许再哭,不许再打她主意,都答应,我便放开你。”
“……我答应……”
鹤舞不言,撑开身子便要放开檀夏。
木筠突然又开口:“等等!别放!”
鹤舞望她:“怎么?”
“还是找根绳子绑起来。”木筠站起来,寻找绳子。
“你……”檀夏急急开口,泫然欲泣。
木筠冷眼看她:“本我还考虑着带你一起走,就凭你刚才那样对付我,我绝不能带你离开——你这家伙脾气古怪,若你以后一个不满意,再捅我一刀,我该怎么办?”
檀夏摇着头,却无话可说,倒不是因为理亏,而是嘴被堵上——木筠找来一段上次替“苏珍”制衣余下的绳子,叫鹤舞绑好她,自己扯了块巾子堵住她的嘴,灿然一笑:“你就在这等着三王爷吧——放心,我会替你安排好,三王爷以后绝对不会为难你。”
不能带着檀夏这个累赘,但是看着她可怜,好歹人家也是未成年,又对海珠有着令人发囧的似爱似亲的心思——木筠想好了个主意,自己仍然要走,当然不能带她,不过她可以想个办法,能让檀夏往后的日子都好过一些。
“喏,别说我没照顾你。你忍一忍,疼一下便好!”
“唔唔唔唔!!”檀夏拼命挣扎——木筠对着她举起鹤舞剑!
不重不轻,似乎还满顺手。
“你干什么?快放下!”鹤舞见她略退几步,一个助跑,歪歪斜斜冲向檀夏,急得大叫一声,伸手就要夺剑,只见一道光在他面前闪过,直直打向木筠手背,木筠手一软,鹤舞掉落在地,发出清脆声响。
“你做什么?”木筠痛得捂着右手蹲下身子,眼泪都要掉出来。
“不是我。”
鹤舞静静的看着她身后,木筠突然一阵心慌。
背后那股压力是……
三……三王爷?!
第二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大概也许不更新
兴冲冲买了本本来,却发现我真的用不惯T T
速度一下子慢下来了!!
“你在做什么?”三王爷的声音柔得让人毛骨悚然。
木筠头皮发麻。
在做什么?她可以解释一下么?现在绝对不是红杏出墙的妻子跟奸妇杀人灭口,而是一个可怜的穿越女想追求自己的幸福。
并且她刚才所说的能让檀夏“往后日子都好过一些”的办法绝对不是让她赶快到西方极乐世界——她只是想给她几个不浅但是不致命的伤痕,让檀夏可以向三王爷邀功,说拦王妃未拦下,这样也许檀夏可以更得三王爷信任——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三王爷眼前的一片风景是:檀夏被绑得死死,扔在床上,鹤舞,不,苏珍,目瞪口呆站在一边,木筠,不,海珠,凶神恶煞般的举着一柄长剑——还是她平日杀人的那一柄。
“我说什么都没干,你信么?”木筠站起身,对着他苦笑。
“自然不信。”三王爷冷哼一声,一撩衣摆,人抬腿走过来。
“不信最好,我确实是要干件很重要的事。”木筠话音未落,人已经先三王爷一步,将檀夏锢在臂弯里,拿剑抵着她喉咙,鹤舞一个闪身护在木筠面前。
三王爷顿时变了脸色:“你——”
“我什么?”木筠好笑的看着他:“你既然派她一个人来,就该有所考量。”
三王爷和檀夏俱是一惊。
“你知道?”
木筠摇摇又点点头:“本来不知道,你一来,我就知道了。”
这么些巧合聚在一块儿,再说不知道的,恐怕是傻子了吧?她本也觉得奇怪,莫名其妙檀夏跑来做什么,还偏偏挑今夜,但是檀夏理由说得实在是充分——三王爷被急召进宫,今夜是个好机会,若说还是将信将疑,那么檀夏衣服一脱,杀伤力更大:伤痕做不了假,眼前是一个被种猪性虐待的可怜少女,她的感情天平便完全倾向檀夏这边。
同情同情同情,该死的同情。
想到刚才檀夏神情凄楚的模样,这戏演得,够绝,若是木筠有她一半演技,那在从前的世界必定所向无敌,混得风生水起,也不至于宅在家里当个吃不饱饿不死的小插画家。
“你还真是……绝啊……”木筠在檀夏耳边恨声道。
良知害人……良知害人……
木筠做了个决定,若此次平安出逃,此生必定与正义良知为敌。
剑横在檀夏脖子上的时候,她一点也不后悔,该死的檀夏,居然设计害她。三王爷不是爱得死去活来么?给你点教训。
手稍稍一使劲。
“唔唔——”
“痛不痛?”木筠轻声问。
三王爷怒吼:“檀夏!”
“你不是舍得让她来做诱饵么?这么点伤算什么?”木筠阴阴说道,急什么?又不会弄死她。木筠很清楚自己的手劲,常年画画的人为了控制线条粗细,手要悬空,所以很能控制力度。
三王爷眼睁睁看着锋利剑刃缓缓划过,在檀夏雪白脖颈上留下的浅浅一道红痕,绯红的血珠一滴一滴的往外渗,划过剑刃,滴落在檀夏衣服上,绽开血花点点。
他是算准了她不会对檀夏下手,才放心叫檀夏前来诱她离开——她居然真的下手?而且毫不留情!
“比起你在她身上留的,我这道剑痕可是浅多了……呃……”
头突然一阵晕,怎么搞的,什么时候她有了晕血的毛病,怎么她不记得?手一软,剑差点就要掉下来,鹤舞眼疾手快,扶稳她手,这一动弹,剑划得更深,檀夏惊恐的瞪大眼睛,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三王爷瞪大眼睛,屏住呼吸,死死盯住檀夏,直到看得出她眼眸终于一眨,胸口还在微弱起伏,才跟着喘出一口气。
看他紧张痛苦,木筠解气极了,眼看着三王爷,对檀夏悠然道:“很疼吧?”
“唔唔——”
“在讨饶?抱歉,我听不到,我也不想听。”
“你舍得对她下手?!”
“笑话,我有什么不舍得的?”疼爱她的是海珠,又不是她木筠。真不知三王爷长了什么脑子,是吃准了海珠如论如何对檀夏下不了手么?才放胆子叫檀夏诱她离开?这样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三王爷咬牙切齿:“你不是要走么?我答应马上放你走,放了她!”
木筠心里一阵不快:“这种废话你还是少对我说,我放了她,还有活路么?”
“你——海珠!”三王爷压下火,缓了声色:“你最近着实奇怪,今夜我只是叫她来试探你罢了,是我不够信任你,但并无恶意——你与苏珍的事,我不会怪你。听我的话,放了檀夏,你一向最疼爱她——”
“疼爱?”木筠几乎要笑出声:“你是在说笑?我疼爱我丈夫的小情人?小老婆?我说,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三王爷僵住了脸。
“我初醒你便跟她成婚,怎么没想到我对她疼爱?你跟她在床上翻云覆雨,怎么没想到我对她疼爱?”木筠一句比一句恨,一句比一句刺耳,这话她早就想吐在三王爷面前,替海珠讨个公道,没想话一出便收不住口,说出来非但不能平息怒火,想到海珠如何隐忍,更加愤怒:
“这时候跟我提疼爱?那好,我说我疼爱她,把她当作咱们的亲生女儿,你干她的时候,是不是更兴奋?”
三王爷脸色发青,瞠目而立,他委实未想到,一向谦恭不骄的他的妻,竟然说出这种话,干她?!
檀夏的眼泪刷得流下来。
“硬的不行来软的?想跟我混亲情?不好意思,我不吃这套。”木筠冷冷说——疼爱?他还真好意思说,试探出这种结果,还能苦这脸说“是我不够信任你”,“并无恶意”?以为她还是那个傻得将三王爷屁话当圣旨的右赫理海珠么?
“你是怎么了?!我的话你也不听么?”三王爷额角青筋直跳,看来是耐心不足了,呵,这男人真是差脾气,“你……想要如何?”
“想走。”鹤舞瞟了一眼檀夏,凉凉开口道,“但是,安全之前,都要带着她。”
三王爷本还压着火,听到鹤舞居然开口对他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