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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妖精还成不了什么气候,你暂且不用放在心上。听乳娘的,你要主意这李氏,她已为王爷诞子,觊觎你这王妃的位子很久了,这回你这伤……少不得是她做的。”
原来这个王妃的位置真的有人觊觎呢……木筠想,不过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奶娘,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这些话等你回来再告诉我。先办正事要紧。”
“咳,对,那我先走了,你可一定要小心!”
“嗯!”
王乳母叫她小心不是没道理的。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这里名正言顺的就有三个。有的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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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可能的话,三个女人一台戏的话,她愿意收回。此刻眼前算上紧紧闭着嘴的自己,一共只有两个女人,怎么也能演得这么厉害?
刚送走了王乳母,王妃的永乐斋便迎来了她作为“王妃”的第一位客人。
她本想小歇一会儿,刚才室内生着暖炉,热得有些受不了,高温让她开始犯困,便脱掉外面的皮罩褂,厚长袍,只着单薄中衣,刚准备钻进被窝,繁复雕饰着的桃木门被砰的打开,冷风灌进房里,凉得她一哆嗦,喉咙不由自主的痒起来,一阵咳嗽。
看来右赫理海珠的身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弱哩!只不过少穿一点,风一吹便要咳嗽,木筠边咳嗽边想。
伴随着冷风进来的是一位陌生的女性不速之客,明眸皓齿,衣着华丽,身后跟着几个同样精致的宫鬓丫头。
一进门,她便笑道:“听说姐姐大病初愈,王爷特赐永乐斋让姐姐养病,妹妹特地前来拜见探望,不知姐姐住得是否习惯?”
嘴上说着拜见,身子却丝毫没有拜见的意思。
一口一个姐姐,话语一出口气是又酸又涩,几乎到倒牙。
明明是前来探望我,怎么反而问我住得“是否习惯”?
这种刻意反客为主的谈话方式,不用猜也知道是“妒妇中的一个”——侧妃李氏。
按王乳母的话来说,李氏很有可能对她又是下毒又是重伤。
右赫理大学士重病将死的消息已经传遍王府,这个时候过来瞧病,恐怕也是想看看这个王妃如何垂死挣扎吧?
她寻思着该怎么开口,除了乳娘和三王爷,她尚未跟“这个时代”的人交流过,更何况对方还是丈夫的小老婆——即使在原来的时代,她也没有获得过和第三者交流的机会。
考量了半晌,木筠在心里挑选了一个适合的语气,正准备说话,李氏身后的一个小丫头抢先开了口:“王妃没听见么?主子在跟您说话。”
好嚣张的口气,你也知道我是王妃?木筠抬眼看这丫头。跟她的主子一样,这丫头的神态很是骄傲,也对,这个王妃的位置早晚是她主子的,现在还怕她这个没用的王妃吗?
看来右赫理海珠,真是没啥地位。
“宝晨,休得无礼。”李妃淡淡斥责了丫头一句,换回虚假的笑脸,“姐姐,身子可好?”
“……谢谢关心,现在还不错,咳咳咳……”这时咳嗽什么!简直就是拆台!木筠懊恼的想。
“只是你刚才门开得突然,冷风一吹,有点咳嗽罢了。现在可以请你把门关上吗?”
不知道这个李妃没有关门的习惯还是爱好吹冷风,从她进来到现在,一群人堵在她房门口示威,门便大敞着。虽是寝室在寝宫深处,寒冬腊月的,风劲仍然不小,一直对着她吹,着实受不了。
木筠实话实说,一时间没想到这句话深层的含义——李妃脸色一变,手一挥,最后头便有个机灵的丫头去关上了门。李妃皮笑肉不笑道:“姐姐教训的极是,害姐姐感染了风寒,是妹妹的错,求姐姐原谅。”说罢刻意深深拜下。
在任何朝代,曲膝而拜都是女人的专利,不同女人间的拜,有不同意义。
嫔妃见皇后拜,侧室见正室拜,地位低见地位高的拜。
然而在三王爷府,表面上地位高的是右赫理海珠,实际上得宠的是李妃,地位自然不言而喻,此时此刻李妃这一拜,拜得异常讽刺。
木筠起身披了件外袍,又坐了下来,看着李妃。
她哪里知道李妃的拜只是作个样子,她打定主意右赫理海珠会惶恐的起身拦她,这样她不下脸子,右赫理海珠也不尴尬。要知道李氏自从得宠之后,再也没拜过右赫理,两人见面只是互道颔首礼,如今怀有身孕,连王爷都体恤她,可不必行拜礼,更别说这个王妃。
木筠起身披了件外袍,眼角瞥见李妃下拜,以为是礼仪所需,压根就没想到要去拦。李妃收势不及,硬生生向她拜了个大福。身后一阵吸冷气的声音。
“客气什么,坐下说话吧。”木筠披上外袍,又坐上床,还好心的请李妃坐下说话。
殊不知李妃的尴尬的脸色下心里不爽到极点,殊不知,木筠已经惹上了个大麻烦。
“不必客气,我只是来看看姐姐的身子罢了,这就走。”李妃挤出一个好丑的笑脸。
“不客气,不客气,那再见。”木筠客气的说,向她挥手,“有空再来玩儿!”
虽然不知道李妃突然变脸色是为了什么,但是她还没傻到看不出好坏,李妃显然是被自己无意将了一军,何不见好就收?于是顺着她的话,礼貌的下逐客令。
“……”李妃优雅的欠了个身,转头,也不管有孕在身,快步出了门,她怕再多呆一会儿,会被那个不知好歹的病秧子王妃给气死。
她知道自己因大着肚子不向右赫理下拜,说起来合情,其实并不合规矩。
因为她是正,她是侧。名不正言不顺,明知右赫理装蒜,她也根本无法反驳。
右赫理海珠昏迷不醒,她本有机会做正,千算万算,却算不到她还能醒来,功亏一篑。
然而,会有办法的,
她恨恨的想。
第四章
冬日的夜晚总是特别容易降临。
刚用完晚饭,就掌上灯了。
乳娘还没回来,木筠不习惯跟陌生人共处一室,把小丫头打发到屋外,独坐屋内,想着那个酷似自己的“刺客新娘”,暗自出神。
门开了,出乎意料的,三王爷在连续三天来探望之后,又来到永乐斋见她。
三王爷自顾坐下吃茶,时不时看她一眼,不动声色,然而眼神犀利,像要探究到人心底最埋藏得隐蔽的秘密。在这样的目光下,木筠仿佛被剥光了衣服,紧张异常,眼神左右瞟,根本不敢跟他对视。
刚刚还说不习惯跟陌生人共处一室,立刻就有一个陌生人坐在她身边大刺刺的喝茶。更悲哀的是她还没办法打发他出去,因为——他是她丈夫,她吃的他的,喝的是他的,用的也是他的。
她知道他来不会有什么好事——或许是又要她搬走,或许是要她自动让出王妃的头衔,或许又要参加他和某个女人的“大喜”——更或许他是来为今日李妃吃的一个暗亏讨公道。
她知道他没说话,是在等她开口。她再笨也知道,王爷赏脸来看她,理应是她先开口,对他说些好听的话,拍拍马屁。然而面对他深不见底的目光,她的话全哽在喉咙,死活说不出口。
气氛好压抑。
这是她这辈子遇到过最尴尬的冷场。她想,是不是……先客气一下比较好?
她咽了口吐沫。
“王爷……你来……有事?”结结巴巴,尽最大努力背对着他,躲避他递来的多疑目光。
她越是躲,他越是要看。
微微一动,略向侧转,坐到了木筠正对面。
木筠的视线里出现一张好看的脸,她知道躲不掉,所幸直视他,面对他的人,她有八分把握可以不想起子清,不让自己心悸。只因为这两人有着完全不同的表情和目光。
子清喜欢笑,笑得那么温柔;
他也喜欢笑,可是笑得好假。
她分辨得出三王爷那种标准的皮笑肉不笑,那笑容充满了掩饰,掩饰他的多疑,对,多疑,他的眼眸摆明了怀疑任何人说得任何话,她毫不怀疑他在笑的同时也能一刀捅进别人的胸膛。
然而……
低沉的声音缓缓道:“怎么,没事就不能来么?”
然而他的声音和子清毫无区别,她曾说过子清的声音是世界上最好听的男声,低沉而有磁性,某次电影散场,她去买小吃,他在原地等她。结果买完小吃她却找不到和他约好的地方。结果碰巧他遇到一位同学,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话而已,她便迅速辩出位置,向他靠拢。
她可以在最最嘈杂的环境里分辨出子清的声音,却辨析不出眼前的男人和子清的声音有任何的区别……木筠察觉自己愣神,赶紧低下头,放在膝上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该死,酷似子清的声音又将她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呆住!
“……当然……可以……”
“那,你可知我来做什么?”
他语气越来越低哑,越来越和蔼,然而越来越危险——仿佛狡猾的老猫——耗子戏完了,就该一口吃掉——木筠的头越垂越低,木筠想,如果她猜得不错,她就是那只被吃掉的耗子。
不要……不要是她想得那样……千万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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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看也不看她,解开发辫,一头黑缎似的长发,顺着肩垂而下,衬得他的五官更显清俊,一袭白色内衣袍,洁白似雪,腰间白带随着他手部动作,渐渐下落……
木筠目瞪口呆,“王……王爷,你干什么?”
她当然知道他要干什么,丈夫在妻子的房间,脱了衣服,还能干什么?她问了一句废话,只不过想拖延时间。
她还没准备跟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上床,想都没想过!
于是她脱口而出:“王爷不要!我来月信了!”
三王爷微微偏头,动作却未停下,冷哼一声:“你昏前刚刚来完,不过半个月,又来?”话音未落,已经脱了腰带,没了腰带束缚,衣袍自中间向两边分开,露出精壮胸膛,硕长而白哲的身躯。
“我……我不知道,病久了……日子也不对了……”木筠见他毫不理会,吓得直夺门而逃,却被他一把抓了回来,顺势抱她进两腿间,退坐旁边贵妃椅上。
“来没来我试试就知道。”
“别……别!!”木筠在他怀中惊恐大叫,却被禁锢得更紧,挣扎不得,外衫一件件被毫不留情的扯开,只剩一件薄薄缎袍,三王爷恶劣的将手探进她腿间,又探出,伸在她眼前,笑道:“月信?”
“我肚子已经开始痛了,很快就要来了,真的……王爷……”她泣不成声,拼命拢起锻袍,却叫袍子掉落得更快。雪白躯体大半暴露在微亮的空气中,激起一小片鸡皮疙瘩。
三王爷替她揩眼泪,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怕什么?”
“没有……我……我不是怕,我……”
“都浑身发抖了,还说不怕?”
“我……”
“又要说你来月信?”
“……”木筠说不出话来,紧闭双眼哭得停不下。
三王爷叹了口气,抱她上床躺下,自己翻身压上,亲吻她的嘴角。
木筠的注意力都在腿间,她跟子清亲热过太多次,那股热力是什么,她不是不清楚。
她感受到他的亢奋。
今天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干脆些,心一横,对他说实话,被当作疯子,大不了关她一辈子,也比被人强暴来得舒服。她睁开眼睛,却对上他他唇畔噙笑的样子,一时愣神。
子清……在她模糊的眼眸里笑得这样温柔的,是子清?
见她终于睁眼望他,他唇边逸出如释重负的浅笑。
不害怕了吗?
这个女人,总是这样……十四年的夫妻,还是如此青涩胆小,对这种事总是下意识的拒绝,妖媚不起来。他懂她,她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