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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鹤舞看看:“可是什么?”
木筠呆下:“可是能证明什么?”突然烦躁道:“也不知道!刚才那些话好像不是的。”
鹤舞冷静的看着:“刚才没有话。”
木筠有不好的预感……茫然摇头:“是……没话,是心里想的……”
心头烫,木筠皱起眉头:“很烦……”
鹤舞看有些急躁,拉起的手安慰道:“放松些,清莲不在,不过现在的,会儿不用灯也没有关系,可以慢慢控制自己……那些让烦躁的事不要想——”
木筠听他的话,把那些纠缠的关系放在边,放慢呼吸,然而又有其他新的念头趁虚而入,木让心跳又加快,猛睁大眼睛,有些兴奋:“鹤舞,有没有感觉,清莲灯很不对劲?”
鹤舞挑眉:“有何不对?”
“不知清莲灯到底是谁造的,不过,想它既然能够平息,也许,它是专门为克制麒麟而造的……”
“清莲灯燃的香气,无论人或是妖,都可令其安定,但它的能力不会如此之大。”言下之意,是木筠抓得救命稻草太细。
“它会。”木筠坚定答道,“未进京城之前,它的确只是让安定,平息嗜血的欲望,然而几日,泛起别的念头……它也能克制下去……”
麒麟的力量与的身体融合,关于麒麟的许多事,无师自通。
用生命向麒麟祭祀,麒麟的力量将维持普通人的生命,接受麒麟的恩典,与人类划清界限;吃下麒麟心,那是与麒麟定下另种契约:除麒麟的力量,还继承麒麟心中择主的本能,为选中的帝王贡献力量。
木筠不清楚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吃颗心,也许是脑子抽筋。
抑制不住动用力量的欲望,渴望站在个未来的帝王面前,将个国家毁灭成废墟,再看着那冷血的帝王,在废墟中建立起个严酷律法统治的帝国。
本不觉得有什么,然而当知道旦动用力量,完成最后的程序,帝王坐上宝座之日,便是的忌日时,木筠就很难再保持无所谓的心情。
会灰飞湮灭,麒麟赐予的,样不少会收回去!
但现在想来,清莲灯的气味不仅仅让平静,甚至压抑那股本能,觉得宁静,战争和血腥无法打搅,木筠无心择主,对任何帝王奉献力量,自然也就不会死——
木筠兴奋起来:“总之,感觉的到,鹤舞,认识清莲有多久?”
“很久。”
“可知它是何人所造?”
“不知。”
“可知它是何时所造?”
“不知。”
“那们是如何相识?”
“某日它出现在帝王寝宫,搁在的旁边。”
“不觉得他太奇怪?”
鹤舞摇摇头,道:“清莲向时消时现,可知他‘生’,有大半时间都是在墓中度过的?”
能安神的古灯,陪伴在长眠人士身边自然是再合适不过——然而木筠想的不是个,考虑再三,终于将话出口:“鹤舞,真的觉得清莲灯被老皇帝发现,是凑巧么?”
鹤舞凝视,示意继续下去。
“他对麒麟的事知道的很清楚,他是老皇帝告诉他的,可是不觉得怪异?明明是连都不知晓的传,个老皇帝怎么知道得比和清莲还清楚?”
“所以?”
木筠看着鹤舞的眼睛:“怀疑老皇帝根本不是清莲灯的主人。”
鹤舞别过头。
“不想得么明白,也许是心眼小,可是清莲灯是在第次来到大盛朝前后被发现的,不觉得太巧合?——也许从来的那开始,事情就不样,清莲只是其中个环节罢!”
鹤舞目光动,事有个人最清楚,当事人。
鹤舞和木筠匆匆赶到老皇帝居所。
老皇帝侧卧在床上,眼中满是伤痛和留恋,痴痴地望着前方,木筠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是张画像,画像上是个人,凭窗而立,明眸皓齿,惊为人,猛看去,与海珠有七分相似,却多几分美丽。
木筠看会儿,道:“那不是海珠。”
“是的母亲。”鹤舞道,“大学士夫人。”
“也知道……”木筠突然想起三王爷曾经对过,“母亲六年前是怎么死的”,犹豫下,还是没开口。
转过身,走到老皇帝身边,笑道:“有事请教。”
老皇帝不语。
木筠道:“都没怪送去死,倒不理?”
老皇帝痴痴望着那张画像,还是不话。
木筠终于觉得有些不对,鹤舞走过来,伸手往他探。
“他死。”
木筠默默的站着,会儿,抬手为他抹下眼皮。
“他是海珠的父亲,和的身体流着同样的血。”摩挲着那颗避光珠,。
个自出生便被众星拱月的帝王,死时比常人更加寂寞,陪伴他的只有张画像而已,他最看重的儿子们,没有个在他身边——除世昌,他的名字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仅仅代表个死人,现在只不过是再死遍。
如意阁里有的是懂得何时沉默何时不沉默的佣人,很快有人以低调的黑棺抬走位帝王的尸体,按他生前的意思,他将不会躺进帝王的陵墓,而是埋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木筠和鹤舞也离开如意阁中那个开着合欢的小院——花痕淡淡,仿佛他们从未在那里出现过。
不该吃掉麒麟的心脏,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完成永生祭祀就好?
麒麟的力量让每秒都在变化,无论身体还是头脑,很怕……麒麟和帝王解不开的羁绊,由继承,然而又不像那么简单——很怕。
异象是上在责怪帝王,要他们修正自己的行为德操,使政事回归正常。
帝王不从,便要由别人解决。
那个人是么?
老皇帝死的深夜,皇城内陷入片突如其来的恐慌之中。红色宫墙内,是大兵压城的阵势,举着“墨”旗的精兵将皇宫团团围住。远处火光冲,几乎照亮半个皇城。
军若瀚海,弓举号鸣,间有马嘶。偶尔,传来士兵的叫喊。
世昌异常平静,接受宫伺候他上衣,皇后先他步穿好,惊慌站在边。
忽听得侍卫急报:“皇上!墨脱将军正带着人过来!已经到门口!”
世昌虎着脸不话,待衣服着好,二话不便要冲出去,皇后把拉住他,焦急道:“皇上做什么去?”
“做什么?”
皇后更急,拽住世昌龙袍不松:“若皇上想的和臣妾样,臣妾万不肯让皇上出去冒险的!”
世昌怒道:“放肆!”
皇后脸色白,手仍是不松。
世昌往下看抓得紧紧的手,重重叹,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连也想跟朕造反么?!”
罢袖子甩,自顾出去。皇后紧跟着追出去。
清莲早已等在宫门外,世昌站在高高石阶上向下看,不出意料的看到墨脱,他身后跟着朝中另将军,同时还有几个脸熟的老臣,皆身着朝服。他冷笑声,没有表示太多惊讶,在几十个侍卫贴身保护下,他镇定的站个制高,居高临下。
墨脱面色冷峻,步伐沉重,身后大臣亦带肃杀之气,世昌看着他们走上前,站在台阶下,出乎意料的,墨脱站定后,竟二话不,双膝跪下,其余大臣也都跟着下跪。
皇后站在世昌身后,见墨脱跪下,暗暗松口气。
世昌冷冷开口:“墨脱,是什么意思?”
墨脱声如洪钟,浓眉皱:“让皇上受惊,臣罪该万死。”罢,头重重磕。
抬起头来,额头已经有青红:“臣绝无冒犯皇上之意,仅为向皇上请命而来!”
世昌问道:“请什么命?”
其实不问他也知道,墨脱请求皇帝下令,与术简开战。
果然,墨脱张口,出的话与他所想无二,墨脱不善言辞,次却能滔滔不绝,为打动他,想必花功夫罢?世昌看看面前几人,骁勇善战的将军,德高望重的大臣,几个人是代表大部分人的意见,意在告诉他是满朝文武的意思,人心所向,他是皇帝,却无权拒绝。
个认知让世昌恼火。
“墨脱,曾助大盛平定西北之乱、数次立下战功,被加封过三次,朕若未记错,此刻已晋升永昌亭二公,奉恩骠骑大将军,爵位为武将第,已经超过当年的命抚远大将军,可谓前无古人。”
墨脱面无表情:“臣所得切为皇上所赐。”
“原来尚知道是朕所赐。眼下般,难道是想做更大?比如,开国大将军苏炜……”世昌眼光扫墨脱身后,“再帮谁开次国?”
墨脱身边老臣开口:“皇上,墨脱将军片赤胆忠心,叛军苏炜怎能与之相提并论?”
世昌眯起眼睛看看远方的火光,道:“墨脱的军队围住朕的皇宫,剑拔弩张,样的赤胆忠心,朕倒是很少见过啊……”
墨脱不在意世昌冷嘲热讽,缓缓道:“墨脱既然来,便料到皇上会般作想。皇上无需担忧,只要您下令开战,战毕之后,墨脱当以死谢今日罪!”
“若还是不同意呢?”
“臣仍以死谢罪。”墨脱沉默几秒,“时间还是在战后,不过,战便无需您下令!”
木筠站在皇城外不远处的鼓楼最顶层,正对着皇城。除皇城四角的角楼,鼓楼是京城内最高的建筑,此刻居高临下,冷冷注视着下方蜿蜒火龙直通向寝宫,人影虽小,满是寒光的眸子却看得清二楚,声音也是冷的:“何必死撑呢?搞到个地步,若是他,被逼成样早该放弃那些麒麟的念头,让两军交战,人骨气都没有么?”
真是背,本想进宫探探情况,没想到碰上武力弹劾,真够刺激的。
“背水战,不是每个人都承受得住,尤其像他样的人,旦失败,什么都没。”
“若是他同意开战,倒希望术简能胜的,真样,那切问题都解决。”
鹤舞在黑暗中闭着眼睛,淡淡道:“明知不可能的,清莲在皇帝身边,就不得不帮他——现在要现在去救他么?”
木筠恼火道:“不要!看看清莲那个王八蛋如何解决。”
还没有“选择”世昌,他被将军逼战,也别想靠的力量解决,麒麟疯狂的力量并没让有撩起袖子上去帮忙的冲动,好现象。
“各司其主,主人的要求,他无法拒绝。”
木筠没言语,曾问过鹤舞为什么不能把灯抢过来?鹤舞从前不也是柄被人抢来抢去的名剑么?
结果鹤舞摇摇头:“清莲和不样。”
撇开灵魂不谈,“鹤舞”只是普普通通的剑,而清莲灯不同,被创造之时便被赋予与众不同的力量,本就是盏妖灯。由妖灯孕育而出的灯灵,不是么容易便能抢得到的——就好像关于永生,不是简单寻找到麒麟而已,必须得付出些什么。
木筠若有所思的摇摇头:“各司其主……那更不觉得清莲的主人是老皇帝——更不可能是现在个蠢蛋世昌帝。”
“不管是不是,清莲面上还是站在他那处的,不帮他也不行。”鹤舞个时候还有空揶揄,靠过来,“就算是陷阱也得往下跳,是么?”
“不要出面,样会让他觉得选择他。”
“好好,去,行么?”鹤舞道,仅仅是想个法子为皇帝解围罢,他能做到,况且有清莲层……他不得不去。
木筠望着脚下森严军队,他们是铁甲包裹的活物,然而也仅仅是看着罢,想要撕碎,却能克制——还没告诉鹤舞对清莲灯新的认知:清莲灯能轻易平复的躁动,此刻自己也可以控制,但直觉的告诉,那盏破灯还有别的作用。
木筠把头从外探回,不情愿道:“嗯……”
鹤舞笑下,刚准备动身,又听木筠惊叫道:“等等!”
“嗯?”鹤舞回头,正见木筠小半个身子探出窗外,脸不可思议,喃喃自语,“看。”
鹤舞快步走上来,站在背后,轻压着身子往前探,只见皇城外的大军突然溃散,另股军队裹着腾腾杀气冲过来,来势迅猛,攻势不强,意不在伤人,似乎只是为制住围困皇城的军队——切来得很快,木筠还未反映过来,情势便已扭转。
木筠指着下方,问道:“认得那个么?”
鹤舞看过去,指着火光中摇曳的旌旗,突然觉得那旌旗上的标记异常眼熟,火红的簇火焰。
鹤舞木筠异口同声:“术诚?”
鹤舞笑道:“看来用不着解围。”
木筠不同意:“不定……看术诚来也没什么好事。”
“不会的。”鹤舞摇摇头,些他见得太多,无论此刻来的是谁,前来救驾就是为卖给皇帝个人情,绝不会给他难堪。术诚先步来做个顺水人情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