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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谜一样的女子
18．谜一样的女子
181818这样的结果让戚美人惊诧不已，怪不得那些人没有再追究她提供皇上前往骊山路线的问题，原来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已经失控。那些人的实力自己再了解不过了，只要是他们想要的东西，哪怕是藏在国库中，他们的人也能轻而易举地弄到手，为什么一趟骊山之行，能让出乎意料地出了那么多问题？难道他们真的遇到对手了？还是说……另外一股力量蠢蠢欲动？不行，无论如何都要和这位叫碧玉的女子接触一下，不过不是由她亲自出面，而是怂恿吕雉那个笨女人出面，这样才能有更多的发现。
要照顾新入宫的美人，在这雉儿看来理所当然，只是她没想到碧美人会一大早来到了椒房殿。上一次在山林之中，雉儿已经见到了她婀娜的身姿，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才发现碧美人的确美貌动人：一双大大的丹凤眼，黑白分明的眸子嵌在脸上，樱桃般的小嘴儿。脸上带着几分灿烂的笑容，单纯得似乎不带半点儿心机。怪不得皇上会动心，这样的美人宫中的确少有雉儿心里不由得微微叹息，对男人们而言，对美女的追求是永无止境的。
“来到宫里，一切可都还好？本来是应该由哀家打理你的住处，但皇上说他要亲自处理，所以哀家也不好插手。以后要是缺什么东西尽管跟云儿说，宫婢们要是用着不顺手，也记得跟她说。”雉儿只能礼貌地微笑，她其实心里有些不安，这样年轻的女子入宫，大概也会和燕夫人一样，会觉得无所适从吧？毕竟这些女子要面对的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他的权威足以令天下所有的女子仰视。
碧美人一脸讨好的笑容，乖巧道：“皇后娘娘说笑了，自从我入宫之后，一直都被照顾得很好，所以皇后娘娘不用挂心。只是……这几天一直都是由我服侍皇上，我的心里还真是过意不去，不知道宫里的其他姐姐们是不是会对我不太满意。”
又是一个聪明的美人！雉儿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子如她般柔和的女子。怎么会不被皇上喜欢呢？怪不得都说后宫的女子寿命比一般人要短一些，如果嫉妒心强一点儿，再争强好胜一点儿，不短命才怪！
“皇后娘娘和这位新妹妹还真是早呢，想不到我竟来晚了。”戚懿柔柔的声音在椒房殿外响起，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朝着皇后施了一礼。随后忍不住朝皇后笑道：“早就听说宫里来了新人，想不到今日竟然被我见到了。来，快让我看看，皇上的眼光一向都是不错的，如果不是拔尖的美人，想必是不会被带入宫里的。今日见到。果然如此，就连我见了都会忍不住心动的。妹妹多大了？家住哪里？入宫之后又住在什么地方？”
一连串的问题让碧玉应接不暇。雉儿的心里却画了几个问号，戚美人这是怎么了？很少见她有如此热情的时候。戚懿的子虽说很柔，但不论做什么事情似乎都少几分热心，她总是假装不经意地和别人保持距离，所以今日的她看起来的确有些古怪。就在她犹豫的时候，碧美人柔柔地开口道：“想必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温柔可人的戚姐姐了吧？妹妹初入未央宫，还请戚姐姐以后多多提点。”
戚美人心里何止是震惊！她很确定碧美人从入宫之后一直都陪在皇上的身边。今天是她们第一次见面，怎么她会知道自己？还能猜出自己的身份？不过震惊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的脸上依然挂着温柔的笑容：“呀！想不到你竟然会知道我。还真是难得！不过这还真是怪了，我只知道你是入宫的碧美人，怎么你会听说过我？还是后宫的姐妹们。你都听说过？”
碧美人笑了起来，她看了一眼皇后，。“这些日子我一直都陪在皇上的身边，闲来无事的时候自然也会打听一下后宫的事情。毕竟往后的日子还是和各位姐姐来往得要多一些。听说后宫里有位子柔和的美人。一向深得皇上的欢心，今日见到姐姐，想必就是了。只是……没想到姐姐比别人口中说的还有温柔不少，看来皇上的眼光真是独到。”
“是吗？”戚美人看了一眼皇后，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她怀疑碧美人绝对不是凭空出现的，说不定是皇后一手安排的好戏，目的就是让她的身边多个助手，这样也好笼络皇上的心。她只能继续试探道：“这么说来，你应该对皇后也很熟是吗？你也是长安人氏？”
“姐姐说笑了！皇后怎么能是我这样的平民女子能结识的？我家住长安城外，也算是半个长安人，不过这么多年我一直独居，偶尔也会来长安城内走走。听说戚美人对长安城很熟，不如有时间的时候，你带我去长安城热闹的去处走走好不好？”碧美人瞪着那双美丽的丹凤眼望着戚美人，眼睛里写满了期待。
一番试探却没有任何结果，戚美人的心情不由得越来越坏，可她知道自己不得不保持自己原有的形象，淡定地点了点头道：“好……有时间了我一定会陪你到处走走。”
碧美人离开后，戚懿温柔地望着雉儿，“皇后娘娘，这一次是你陪着皇上出宫，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皇上又带着一位新人入宫？难道皇后一点儿都不嫉妒吗？”
“嫉妒？”雉儿看了戚美人一眼，她早就猜到她来地里的目的不那么单纯，但没想到她会突然问得这么直接，“哀家有什么好嫉妒的？哀家若嫉妒，只怕后宫里也不会这么热闹了。这样不是很好吗？反正现在能让皇上开心的女子不多，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位绝色的女子，未必不是件好事。”
戚美人的眼中闪过一抹无奈，皇后看来真是不可救药了，留这样的女人在身边，看来皇上不是吃错了药，就是神经已经错乱了。不行，绝对不能轻易就让碧美人占了好处去！她得想想办法。181818
19．试探
让戚美人吓一跳的还不只是碧美人，在她离开的时候，皇后若有若无地提了一句，似乎有人将皇上外出的路线泄露了出去。戚美人只是不痛不痒地应付了几句，心中却在暗暗吃惊，生怕皇后会继续追问。幸亏皇后并没有说什么，戚美人忙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在没有摸清碧美人的状况之前，戚美人是绝对不会轻易罢手的。不过她有种不安的感觉，在她看来皇后怪怪的，就连赵姬提起碧美人时，态度也有些奇怪，而且还若有所指地提醒戚懿，眼下皇上一门心思都在碧美人的身上，何须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没事找事，说不定反倒给自己惹来麻烦？
“我没事找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戚懿横眉怒目地瞪着赵姬，自己辛辛苦苦地打听碧美人的消息，还不是为了能替她们扫清将来的障碍？她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说自己多事？“你不会也吃错药了？她可是那个人让我去查的，如果她的背后也有一股势力，你觉得我们在后宫的日子会好过吗？你想想看，现在皇上像是着了魔，就连碧美人的住处都被安排在了麟德殿的偏殿，你觉得什么人曾经有过这样的荣耀？当年的玉夫人，不也是被安排到了柏梁台吗？难道你真的眼睁睁地看着皇上……”
“咳！”外面传来珍珠咳嗽的声音，这是她们之前就定下的暗号，随后就听见珍珠大声道：“见过碧美人！碧美人怎么这会儿子来了？我家美人正和赵姬夫人说话呢？”
“那我不是来得正好吗？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正好大家一起来热闹。”碧美人柔柔的声音，不用看，就能猜到她一定用那双含笑的丹凤眼望着珍珠。好表示自己的善意。
“她怎么来？”戚美人低声问道，不过脸上却适时地展开了温柔的表情，她可不想让碧美人看见她生气时的模样。
赵姬无奈地坐回到案边，低声道：“我哪里能猜得到，说不定只是来看看罢了，你又何必总是这么假惺惺的……”
两个人同时被出现在眼前的碧美人惊呆了，在这后宫之中，似乎很少有人穿太过艳丽的颜色。但是这位碧美人却是个例外：一身黄色的裙子，腰间一条红色的腰带，就连头上也都是夸张的头饰，金晃晃的颜色几乎照得人睁不开眼睛。这样张狂的打扮，别说她们两个没有见过，只怕后宫敢这么打扮的挑不出几个来。清凉轩似乎也因为她的突然出现而变得亮堂起来。戚美人和赵姬两个人瞪着她看了好半天，一时间都回不过神来。
“怎么了？我这身打扮很漂亮吗？两位姐姐都看呆了呢？不过皇上说这样的打扮看起来很精神。所以我就这么穿了。如果两位姐姐喜欢的话，我那里还剩下一些料子，不如让他们送来给两位姐姐也做件一样的衣服？”碧美人的脸上展开了一抹大大的笑容，眼里的蜜意似乎浓得化不开，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不用了。”戚美人皱了皱眉头，看来皇上对她还真是包容。皇上一向不喜欢奢华，更不喜欢自己的妃子们太过张扬，眼前的却碧美人竟如此例外，想来皇上一定很喜欢她。她忍不住出声问道：“皇上不是一向不太喜欢黄色的吗？怎么妹妹皇上会让你穿一身黄色？”
赵姬没有说话，因为就在她想要看口的时候，背对着自己的戚美人用手放在背后朝自己摇了摇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她只能将目光转到碧美人的身上。
碧美人笑着转了圈，温柔道：“姐姐说的可是真的吗？怎么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没有提醒我呢？其实我一直都偏爱黄色。这样的颜色看上去比较精神。皇上可没有说他不喜欢……恩，既然皇上都没有说什么，那我还是老老实实地穿在身上吧。”
面对这样一个看似完全没有什么心机，只是闲来无事到处走走的碧美人，戚懿一时间没有了办法。她只能假装惊喜地走到碧美人身边，拉着她衣服的料子看了一会儿。淡淡道：“看这料子，价值不菲呢？难道平日里妹妹穿的也都是这样的料子吗？那妹妹应该也是出身富贵人家了？”
“啊？”碧美人一脸笑容望着戚美人。眯起的眼睛让人看不出她内心到底在想什么。“你说我的家世？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父母早亡，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至于这些年，我过得日子还算是无忧无虑，平日里都是靠采桑养蚕为生。姐姐是不是心里有什么疑虑？觉得妹妹有可能出身低贱，根本不配留在皇上的身边？”
戚懿本来只是想要试探碧美人的来历，没想到反倒被她诘问，虽说碧美人脸上挂着笑容，但显然已经有些不太高兴了。她有些尴尬，无奈笑着摆了摆手道：“怎么会呢？皇上最忌讳的就是提别人的出身。再说我们这些人……哪个不都是平民百姓出身的。姐姐只是随口一问，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说着，戚懿伸出手来抓住了碧美人的手，随后还不忘细细地打量着碧美人的脸上。她的心里画上了无数个问号，因为碧美人的手的确有些粗糙，不像是娇生惯养的人，可是她的皮肤很是白晳，一个长年在外劳作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白的肤色？
“姐姐是在看我用的水粉吗？这些都是皇上赏的，说是后宫里面最好的粉，时间用得长了，皮肤就会变得越来越细腻。我看姐姐的皮肤就要比我的细致不少呢？想必姐姐这些年一直都很少被风吹雨打吧？倒是我……看起来人跟人比，还真是差了不少呢？”碧美人嘟起了一张小嘴，脸上扬起了一抹遗憾的表情。
戚懿原先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她有些心慌，眼前的碧美人让她感觉心慌，因为她好像能看穿自己所有的心思！191919
20．隐隐的担忧
虽然戚懿已经打算下逐客令，可碧美人假装没有看见，反倒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在这里问个不停。戚懿本以为能从她身上套出点儿话，好让她向那个人回报，可没想到碧美人完全就是一副小女儿的情态，问的无非也都是皇上的爱好，还有后宫之中哪些人的关系比较好，还有一些后妃们需要注意到的事情。虽然心中有所不满，可是赵姬和戚美人却不得不顾忌到她的身份，一一解答。过了半个时辰，碧美人才笑眯眯地起身告辞。
“是你想太多了吧？她只不过是个初入宫的小女子罢了，和别的后妃们还有什么区别？你自己太过疑神疑鬼，所以才会认为别人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劝你还是就这么算了罢，省得到时候弄巧成拙，反倒会给别人留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