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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无间道
108．无间道
108108108必须得找到一个合适的插入点！雉儿认真地思考着对策，和戚懿的交手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是结束的。根据从韩家探得的情形可知，韩信是个很谨慎的人，韩家的管家更深不可测。雉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当初将香兰许配给韩信之时，她从来没有想过韩信有可能会对皇上有异心。现在反过来想一想，如果韩信真有异心，是不是当初她做媒时，韩信就认为她另有目的？而在密不透风的韩府插进去香兰这个人，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这样一来，似乎所有不合理的地方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雉儿不由得冷笑了起来，既然连皇上都知道在韩家安排自己的眼线，这后宫里只怕也有不少是他们的人吧？自从她从韩家回来之后，明显感觉后宫的情势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既然想要主动出击，那就不妨故意虚张声势，看能不能激起点儿什么水花儿来。她决定还是先从清凉轩下手，试探赵子儿的同时，再看看宫里有没有特别的动静。
从宫外传来的消息更让雉儿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虽说凤露阁的后台老板是个谜，但似乎和朝中的官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让她胆战心惊的是更多的内幕，里面提到有不少达官贵人视纳凤露阁的女子当侍妾为荣，因为那似乎不仅昭示着他们的财力，还能满足他们取乐的愿望。据传言说，萧丞相的侍妾九娘就有可能出自凤露阁！
这太不可思议了，！雉儿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皇上当初也不是无缘无故去了凤露阁，肯定有什么人在皇上的面前透过口风，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那种地方？雉儿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的确是该理清一些事实的时候了。
对于赵子儿来说，皇后无疑是个不速之客，她下意识地眨了几下眼睛，肯定不是自己的幻觉后才吃惊道：“皇后娘娘？您怎么来了？怎么就您一个人？”
“哀家有些事情一直都想不明白，所以想过来向你请教，只是不知道妹妹你愿不愿意指教？”雉儿客气地看着赵美人，随后大大方方地在榻上坐下。赵美人的反应让雉儿很满意， “哀家想知道关于柳儿的事情。你肯定知道更多东西，所以哀家想听听你的说法。关于柳儿，你都知道些什么？”
赵美人的心情突然紧张起来。她没想到皇后突然问这件事情。她有些紧张道：“这件事臣妾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那柳儿是凤露阁的人。这个地方臣妾曾经听人提起过，只知道那个地方非同一般，而且有不少富豪家的小妾都是出身那里。臣妾……臣妾曾经一时糊涂，动过歪心思。因为臣妾不想那样的人入宫。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事情就变成那个样子。臣妾是错信了戚美人的话，所以才会……”
“柳儿到底是什么人？她仅仅只是凤露阁的头牌舞伎那么简单吗？”雉儿打断赵美的话，眼下最重要的是追查柳儿的身份。眼下要想全方面出手，就得先弄明白柳儿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太怪了，按理说柳儿应该是个名人。可为什么她死了之后，长安城根本没有人再提起过她呢？
“这……”赵美人明白面对皇后时，她必须得有所保留：“这个我也真说不好。不过皇后娘娘如果真的要查，不如先从凤露阁查起。长安城里知道凤露阁的人不少，可是却没有人知道凤露阁的后台老板到底是什么人。说不定柳儿这件事情，就是他在捣鬼。”
“哀家想从你的口中得到更多的消息。”雉儿瞪大了眼睛望着赵美人，眼下已经是非常时期，她必须得从赵美人口中套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话里透着浓浓的威胁的味道。赵美人长叹了口气，“皇后娘娘……想知道的什么我不太清楚，可我知道的东西的确有限。当初的确是戚美人先留意到这些事情，随后才派了珍珠跟踪皇上，直到追到了凤露阁。那个柳儿……当时的确很有名气。有不少人都是冲着她的名头才去的那里。至于她的真实身份，臣妾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至于她是哪里人。是不是身上还有什么秘密，臣妾一概不知。”
“皇后……您不应该问赵美人这些事情的。这些事情……本来我是可以解释清楚的。”随后赶过来的云儿听到了赵美人和皇后的问话。她几乎是冲了进来，拦住了皇后的话。
又是云儿？雉儿忍不住苦笑了起来，本来还以为瞒过了她的眼睛，但早该想到的，后宫里怎么能有云儿找不到的人？她本想解释一下自己的来意，没想到云儿大声道：“请皇后娘娘马上回椒房殿，有十分重要的事情等着您处理，听说是……”
雉儿一脸好奇地盯着云儿，只听她的声音逐渐由大变下，低得几乎听不见了。直到此时，云儿朝着儿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和赵美人继续说话，她自己却猫着腰来到了窗前，随后将窗户推开了一条小缝。不远处，一抹墨绿色的身影从窗前一闪而过，不用问，那个人之前似乎一直都在偷听她和赵美人对话。雉儿不由得吃了一惊，那个到底是什么人？
“她是什么人？怎么敢偷听哀家和赵妹妹的谈话？不会是……”雉儿指着那抹人影，心里闪过一抹恨意，不过同时闪过心头的还有一丝得意，她的招数成功了，这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可她眼下不得不故意气愤道：“这些人太过嚣张了，竟然连哀家都不放在眼里！是应该好好整一下后宫了！”
云儿摆了摆手：“眼下暂时还不能打草惊蛇，她既然敢来这里偷听，想必应该也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皇后倒不如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息事宁人？”赵美人鼻子都快气歪了？她努力压低声音道：“我虽然已经不是什么姬夫人，可终究还是有头有脸的人吧？怎么就能得忍着让这些人如此放肆？”108108108
109．杀鸡儆猴
109．杀鸡儆猴
109109109朦胧的月色之中，后厨平日里负责给后妃们煮饭的林婆子被带到了椒房殿，云儿只说皇后想吃她做的几样小菜，不动声色地命人将她请来。到了椒房殿，林婆子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椒房殿外不仅有侍卫把守，殿内的侍女们也个个全神戒备。皇后正端坐在殿中，碧美人和云儿一左一右守在皇上身边。
“见过皇后娘娘，见过碧美人。不知道两位……深夜请老婆子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皇后娘娘可是想尝尝老婆子的拿手菜。”林婆子忙跪倒在地。
雉儿不动声色地看了碧美人一眼，淡淡道：“我早就听说过，煮饭的林婆子是两年因为厨艺不错才被请入宫，家里没有其他亲人，一直都是独身。这是宫人的花名册，根据这花名册上来看，林婆子应该是四十岁。我说的不错吧？”
林婆子忙跪在地上叩头道：“不错，老婆子的确有四十岁了。”
“不对！”雉儿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一个四十岁的女人，而且每天都要做饭，怎么你的手会保养得那么细致？还有，你的脸上是长了一些皱纹不错，可是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脖子很光滑？要是再细看，只怕你身上的漏洞还有很多，比如说你走路的姿势、说话的声音。还要哀家一一揭穿吗？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哀家？为什么要偷听哀家和赵美人的谈话？”
林婆子面如死灰，努力地还想硬撑下去。直到云儿示意侍女们往她脸上泼了一盆温水，粘在她脸上的伪装被弄花之后，她才明白自己真的暴露了。她努力地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最终还是失败了：“皇后……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了。还问那么多废话做什么？不过你们别想从我的口中知道什么。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雉儿借着灯光终于看清了眼前所谓的“林婆子”，她看起来不过是二十多岁，单眼皮，一双不大的眼睛，鼻子上还长着几粒雀斑。她皱了皱眉头道：“哀家已经命人查过了，从你入宫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和外人来往，所以哀家猜想。林婆子早就被你或者是你背后的什么人藏了起来，所以你才能冒名顶替。说吧，真正的林婆子在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人？”
“真正的林婆子已经死了。我？我不会告诉你我是什么人的，你只要知道我是痛恨皇帝的人，这就够了！可是我不服气，我自认伪装得很好，没有人能看出破绽。想不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林婆子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半天才继续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会认定是我？还是去清凉轩……皇后是有目的去的清凉轩，目的就是为了引我出来？”
“你的问题太多了。”雉儿淡淡道。
云儿再度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衣服，扯开了她的衣袖。可她的胳膊上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月亮刺青，也就是说。她并不是“暗月”的人。难道又弄错了？云儿冲着雉儿摇了摇头。
雉儿微微松了口气：“你入宫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你是为了什么人才来盯本宫的梢。你不过是一个煮饭的妇人，如果不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只怕也没有胆量敢跟踪本宫。”
林婆子瞪了雉儿一眼：“既然我已经落到皇后的手里，没有什么好说的。你就杀了我吧！”
“想不到她这么嘴硬！”雉儿皱了皱眉头，看看云儿道：“哀家一向对这样的人束手无策，还是交给你去处理吧。不过别伤了她的命，哀家认为她可能知道很多事情。宁愿豁出去命。只为保全自己的主人，这也是个难能可贵的人，你说是吧？”
“皇后娘娘请放心！我有的是主意对付她。”云儿冷笑道。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的人都知道椒房殿里突然多了一位奇特的客人，她的脸上长着雀斑。不像是皇后的亲戚，可大长秋云儿却对她极为客气。吃的、用的几乎都是后妃的待遇。这让很多人都好奇她的身份。对此，雉儿沉默不言。她知道云儿的用意，目的就是让这个假林婆子背后的人心中起疑，自动跳出来。能做出如此安排的人，想必疑心颇重，早晚都会对假林婆子下毒手的！
可这样有用吗？雉儿心中暗暗叹息，只怕林婆子也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棋子罢了，她已经见识过那些人的手段，只怕那些人轻而易举就能将这个女子灭口。
正如雉儿预料到的一样，假林婆子被皇后识破了真面目，而且还被椒房殿当成贵客招待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那个小院子里。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气得浑身发抖，过了好半天才哆嗦道：“你们……你们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怎么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那个女人虽说无关紧要，可却是也是我好不容易才送到宫里去的，怎么会……看来她已经背叛了我，要不然怎么会让皇后如此重视？她们这是故意要让我难堪！还是想用这种‘怀柔’的方式让更多的人投诚？”
“太大意了，终究不是什么好事。”老夫子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影，他皱着眉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要再采取任何行动，为什么你偏偏就不可肯听呢？什么时候你才肯听听老夫人的话，不再自作聪明地让她们行动。你还真以为后宫里没有人了吗？”
“您的意思是说……云儿？那个大长秋？怎么可能呢？就凭她……”女人一脸不服气。
老夫子摆了摆手：“恐怕不只是她，还有皇后。看来我们有必要再重新认识一下自己的对手了。她这一招很高明，最起码已经给其他人提了个醒，背叛主子就有可能会受到极好的待遇。如果你再不想出什么法子，只怕你安排进去的那些人很快都会脱离你的控制。到时候，想要后悔才真的是来不及了！”109109109
110．意外
110．意外
110110110雉儿本想从赵子儿的口中得知一些假林婆子的消息，但赵子儿却坚决否认和那个女人认识。却说了一番颇有深意的话：“皇后和那些人曾有过接触，应该知道，凡是背叛他们的人，下场都会很难看。如果皇后觉得假林婆子和那些人有关，只怕她也活不了太长时间。皇后不如静等那些人自动送上门来。”
雉儿只能苦笑着摇头，她何尝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急不得，不过她的时间可不多了，如果不尽快清除宫里不安定的势力，谁知道接下来还会出什么乱子？眼下这个林婆子还是椒房殿的贵客，云儿早已经安排了信得过的人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此时的林婆子显然已经明白了皇后的用意，她本想绝食相反抗，可云儿的一番话却让她放弃了这样的想法：只要她的人还在椒房殿里，人人都会视她为椒房殿的贵客，这不会因为她的态度而发生任何的改变。
当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