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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看到了,眼下的情形一点儿都不容乐观。现在宫外已经有人沉不住气,如果皇上的病再拖上几天,只怕对我们大家都不利。不管是为了你们各自的利益,还是为了保住你们眼下的富贵,这个消息暂时都不能传出去。希望你们好自为之。”雉儿说完这些不由得挥了挥手,示意她们离开,。
“既然皇上是在臣妾那里病倒的,那臣妾就应该留下来照顾皇上。这几天皇后娘娘也操劳过度,您回去休息一下,这样如何?”戚懿一脸踌躇地开口道。眼下皇后才是说一不二的人,她必须小心再小心。确信自己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能博得皇后的信任。
不等雉儿开口,立在一旁的军师插话道:“这样也好,皇后娘娘一直守着皇上,只怕身子也会吃不消呢。倒不如今天晚上暂且由夫人代替皇后。”
军师能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雉儿点了点头,和如夫人一前一后出了麟德殿。她实在是太累了,几乎在坐上轿辇的一瞬间,她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皇后真是太过操劳。”雉儿以为自己睡了很久。听到如夫人的声音,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刚刚到椒房殿的门口。而在轿辇边上,如夫人一脸笑意地望着她,见她醒来,忙伸手过来扶住她道:“还是让妾身扶皇后娘娘进去吧。这些日子,您可真是太过操劳了。都是臣妾没有照顾好皇上,才让皇后也受了这么大的罪过。”
这么一番得体的话。雉儿就算心中有怒火也发不出来。她只得微微叹息,淡淡一笑道:“是皇上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就算你照顾得再好,只怕皇上也未必会领情。也好,如此一来皇上或许会懂得爱惜自己的身子。只是这些日子还真是要委屈你在后宫里再待段时间。哀家不想再节外生枝。”
“这算是对妾身的警告吗?妾身记下了。”如夫人的脸上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不过眼下军师都已经被皇后娘娘请入宫。皇上的身子自然不会有大碍的。只是眼下这长安城的形势,皇后可想好了对策?若是那些人再生事端,皇后可有万千之策?”
“哀家不过是个无知的妇人,还能想出什么对策来?你可真是太过高估哀家了。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儿回去吧。哀家也困了……”雉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回到椒房殿内,雉儿的眉头不由得再度皱了起来,如夫人是在给自己什么提示吗?还是她早就知道了什么东西,只不过不便于直接说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倒在榻上。她却没有了半点儿睡意。眼下最重要的是太子,还有丞相能不能稳定住朝中的局势。从前她一置都认为萧何大权在握,就算是皇上真的病倒了,有他在,绝不会有人动什么歪脑筋。可经过这两次的风波,她才发现丞相不过是个摆设摆了。有皇上在,丞相就是一只猛虎。没有人敢动任何歪脑筋,可一旦皇上病倒了,丞相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丞相是个老狐狸,万一真的生了什么变故,丞相倒戈相向,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算了,一切只能等皇上醒过来再说。”雉儿微微叹了口气,所幸的是自己在京城里还有一部分势力,这些人在必要的时候还能帮上自己的大忙。
但从宫外递来的册子,还有外面传来的风言风语让雉儿忐忑不安起来,其中有不少对太子忠心耿耿的人,提出要太子监国,虽说太子尚未成人,可终究还是皇上的嫡长子,眼下这个时候应该为皇上分忧。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如果继续病下去,还会再生出不少变故。雉儿心里不由得一紧,这些人还真是大胆,真的要把太子放到火上烤!皇上就算真的一病不起,太子继位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如果这个时候就着急把太子推上位,才是真的对太子不利,甚至还会引起天下人的不满!
不是太子,就是皇子如意!这样的传言也很快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眼下戚夫人一直都守在皇上的身边,有这样的传言也并不足为奇,雉儿只能一笑置之,或许这不过那些小人们在背后推波助澜,聪明如戚懿,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儿的。
但事实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整整一天,戚懿一直和张良守在皇上的身边。在张良的诊治之下,皇上总算醒过来两三次,但每次都是勉强服下药之后就再度晕过去。张良一脸为难的表情,还有皇上的情形,都让戚夫人更肯定皇上命不久矣。绝对不能继续这样等下去,她试探地向张良打叹了皇上的病情,在皇上再度醒过来之后,她哭哭啼啼地向皇上表示,如果皇上出了什么意外,自己绝对不独活。可小皇子如意呢?她声称不知道该将小皇子托付给什么人才放心。282282282
283.雷厉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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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283283“夫人,你放心,只要寡人还有一口气,绝对不会让你们母子受半点儿委屈。寡人也在想,如何安置你们母子。你现在还年轻,怎么就能说出这样的话呢?你看寡人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不过……是该给你们母子一点儿保障的时候了。你让寡人想想,让寡人好好想想,无论如何,寡人都要做到万无一失……”刘邦看了戚懿两眼,但话还没有说完,他竟然再度晕了过去,这让一脸惊喜的戚夫人没了主意。
“夫人,皇上现在得了重风寒,只怕一时半会儿难以清醒,时间不早了,要不您还是先回去吧。如果皇上还有什么话,我就让小福子马上请您过来。”张良皱着眉头对戚夫人道。
“不用,本宫还是守在皇上的身边比较心安。眼下后宫里很多事情还等着皇后处理,皇上的身边不留个可心的人怎么能行。军师,你无论如何都要救救皇上,再这样下去,本宫还真是担心……”戚懿一脸的无奈,她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万一有人趁着皇上不清醒,逼皇上做出什么决定,那她不是失去了大把的机会吗?此时的她忐忑不安起来,皇上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盘算着,等皇上醒过来之后,无论如何都要把皇后在昭阳殿做过的事情告诉皇上,万一皇上心软,说不定就会废了太子之位,把皇位传给如意,!只有如此,才能让他们母子再不受任何委屈不是吗?
张良沉默不语,不过守了整一天的戚懿最终还是被云儿送出了麟德殿。面对趾高气扬的云儿,戚懿敢怒而不敢言,只能一脸愤恨地瞪着她。这更让她坐不住了。所以回到昭阳殿之后,她就开始替她和小皇子想更好的出路。眼下是不可能从这里向宫外传递消息的,但也不是完起不可能。戚懿把心一横,既然要赌,那就不妨赌一次大的!三天之后,又是皇上大朝的,想必皇上到时候不得不出现在群臣面前,或许这对她来说是最后的机会。
说做就做。戚懿很快将一封密信递出去,只要老夫子肯依计形势,那她就还有希望,而韩信知道皇上安然无恙之后,势必还得依靠小皇子才能夺得朝中大权!戚懿要赌的就是韩信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所以她得抢先一步,让那些人拟好奏章,让皇上改立太子的奏章。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有更多事情要做,最起码要让皇上知道她和如意的处境并不妙。
麟德殿内,云儿一直忐忑不安地走来走去,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军师大人,我知道,凭着您的医术。只要您肯出手,绝对能药到病除,可为什么皇上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是不是皇上还有什么秘密计划?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张良不由得笑了起来,他看看依然紧闭双眼的皇上,故意摇头叹息道,“皇上的确是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呢,要想让皇上好起来。只能慢慢等。难道大长秋不懂病去如抽丝的道理?”
云儿张了张口,却没有开口说话。她怕长安城内会发生什么骚乱,更害怕皇上真的会一病不起,“眼下皇上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绝对不可能。可是皇上这一次发病却很奇怪。为什么好端端的就突然病了呢?是因为……在听雨台的缘故吗?还是那位如夫人真的做过什么,才会让皇上出状况?”
“眼下要防备的不是如夫人。而是戚懿。”雉儿突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手里还拿着一封密信。那是不久之前她的人秘密截获的,正是由戚懿亲笔写下的那封信,她把信递到张良的手里,无可奈何道,“你们也来看看吧。”
张良一脸释然的表情,他故意大声道:“想不到她真的是打算动手了,可真是挑了个好时候。皇上如果不知道其中的内情,那会怎么样呢?会不会真的如那些人所说,改立如意为太子?据我所知,这些人一直都没有消停过,千方百计想要抓太子的把柄,想必这些日子他们也搜集了不少对太子不利的东西吧?”
雉儿皱了皱眉头,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假装从未见过这封信,让人火速送出宫去!见张良一脸的震惊,雉儿淡淡道:“军师不是说过,看他们的模样是打算铤而走险吗?既然他们一点都不顾忌,本宫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眼下只好赌一赌,那个尚不满两岁的孩子,是不是真的有那么高的声望!”
当戚懿再度出现在麟德殿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一脸疲惫的刘邦竟然醒了,看见她快步走进来,刘邦勉强扯出一抹笑容道:“寡人迷迷糊糊的时候知道你一直守在寡人的身边,但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来了。这些日子,你好像憔悴了不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有人敢在寡人患病的时候为难你?”
“哇……”戚懿本来平静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她几乎是失声痛哭,拉着皇上的袖子抽噎了半天,才低声道:“皇上……您大概还不知道吧,就在您病的这几天,皇后和大长秋,把您生病的罪责都推到了臣妾的身上!说因为臣妾照顾皇上不周,才让皇上一病不起。这几天,臣妾不只是日夜为皇上担心,就连小皇子……小皇子他……”
“你说如意?如意怎么了?”刘邦一脸着急地追问道。
“皇后不喜欢臣妾,这臣妾一直都知道,所以借着皇上病重的日子,皇后把小皇子……从臣妾的身边抢走了!妾身如果为了皇上,不得不委曲求全!这几日来,臣妾受尽了委屈,眼下只求皇上能网开一面,请皇后把小皇子还给臣妾。皇上,您一向是最英明睿智的,不会坐视不理吧?”戚懿一脸委屈地看着皇上道。
“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刘邦皱了皱眉头。283283283
284.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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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284284哭得如梨花带雨般戚夫人无限哀怨道:“皇上若不信,可以问问小福子。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这几天都是皇后处理后宫的事情,她……臣妾受点儿委屈没有什么,最重要的是小皇子,他可是皇上的血脉,真不明白为何皇后的眼里为何这么容不下他!她虽不是皇后所出,可小皇子终究还要称她一声嫡母!幸好皇上您醒了,要不然,臣妾只怕也活不下去了。皇后的心……好狠毒!”
面对戚夫人的追问,立在边上的小福子无奈点点头。刘邦长长叹息,过了一会儿才勉强苦笑着摸了几下戚懿的头发,“真没想到!寡人才病了这么几天,后宫竟然发生这么多事情。真是委屈了你们母子。皇后……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夫人,你一向是最温柔体贴的,那你想让寡人怎么做?”
“这……”戚懿没想到皇上会反问她,一时间瞠目结舌,过了一会儿才悠悠道:“臣妾不敢有什么奢求,只想请皇上做主,要如意回到昭阳殿,由妾身亲自照顾。万一将来再发生什么变故,我们母子二人也能相依为命,就算是有人对臣妾下毒手,我们母子二人在黄泉路上也有个照应。”
这么一番声泪俱下的话,任谁听了都得动情。刘邦一脸的心疼,正想说什么,却见如夫人飘然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表情。刘邦苍白的脸上露出几分笑容,“怎么你也来了?你们商量好了一起来看寡人吗?”
“要知道戚姐姐在,我就不来打扰了。知道皇上安然无恙,臣妾就先行告退。”如夫人飘然施礼,脸上的表情却不太自然。
“不要走。来……寡人这几日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后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来说说看,皇后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寡人该怎么才能弥补小皇子和戚夫人?”刘邦朝着如夫人招了招手,示意她来自己跟前。
如夫人若有所思地看了戚懿一眼,飘然往前走了几步,“皇上在这是在准备替戚夫人抱不平吗?后宫这些日子的确发生了不少事情,臣妾虽当时并不在场,只是听到了一些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