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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过麟德殿了吗?皇上是不是问起本宫了?他有没有说什么?皇后有没有说什么?若皇上知道了……我和那些人有关,而且还差点儿害皇上送了性命,他绝对不会放过我的!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皇上什么都没有问,皇后也没有说。眼下皇上惊魂未定,怎么有时间来查夫人和那些事情有什么关系?再说夫人不是一向小心,绝对不可能留下什么线索吗?夫人何必如此紧张,这样反倒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珍珠忙出声安慰戚夫人道。
“你懂什么?”戚夫人狠狠瞪了珍珠一眼:“你懂我的心情吗?这些事情可是我费了不少时间精心策划的,到头来却便宜了皇后,偏偏我还被她捏住了把柄,我能不怕吗?万一她哪天一个不高兴,将这些事情告诉了皇上,我可怎么办才好?更可怕的不只这些,你难道没有听说吗?说韩信的死……都是皇后事先安排好的,云儿不过是替皇上顶了个虚名而已。她下手那么狠,将来会怎么对付我还不知道呢,万一我落得跟韩信同样的下场……也许会比他的下场更惨,因为我做过很多……”
“夫人……夫人,您在想什么呢?那些事情不都已经过去了吗?皇后也说过绝对不会计较那些事情,您又何必自己吓自己呢?我看您倒不如大大方方地出现在皇上面前,只要皇上的心里还有您,皇后就算挑拨离间,也不会掀起什么大浪。”珍珠仔细地戚夫人分析道。
这些话无疑起了作用。戚夫人的神色总算好看了一点儿。不过这依然还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低声道:“你懂什么?我现在可什么都指望不上了。当初是我挑起的事端,害她差点儿失去了皇后的位置,你觉得她有可能会放过我吗?若我还有自己的儿子,或许还能从皇上那里求来几分恩典,将来好保全自己。可是连儿子都不是我自己的……”
“夫人又说伤话了。那是您的儿子,的的确确是您的儿子,怎么您到现在还这么说?”珍珠一脸吃惊地望着戚夫人,不忘警惕地望着外面。
“你还是这样来安慰我!不过你说的不错。我还有儿子,他是皇上的儿子,只要我说是,他就是,绝对不会有错的。他是赵王,就算皇上将来百年之后,我依然可以依靠自己的儿子。好吧。你说接下来我该怎么办?要想办法讨好皇后吗?还是……”戚夫人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双手紧紧抓住了珍珠的双手,似乎想从她的口中听到好消息。
珍珠一脸为难道:“夫人眼下心神不定,才会一时间没有了主意。您可是后宫里头脑最灵活的人,一定能想出万全之策的?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倒不如那么您好好睡上一觉,等醒过来之后再决定怎么办。正如之前说的那样,反正皇上、皇后都在为天下的事情发愁,一时间也不会抽出时间。您趁着这时间好好考虑。”
戚夫人紧绷着的神经总算微微松了下来,她长叹了口气,悠悠道:“好吧,想不到我也会这么狼狈。不过你说得不错,现在盈盈已经死了,在这个世上再没有什么能威胁到我了,我可以完全毫不顾忌地争宠了。只要皇上的心里有我,我就还有机会。”
一梦醒来后,戚夫人却震惊地发现皇后送来了一份大大的贺礼。里面除了较为常见的金银器之外。还有几片被特意染成了紫色的叶子。戚夫人脆弱的神经再度紧绷起来,她连声问道:“怎么回事?皇后送我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告诉我……关于紫叶的事情?皇后想追查这件事情?”
“或许是……后宫里所有的人都有吧?”珍珠忙出声道。“听说这些东西都是皇上准备赏赐给如夫人的,眼下如夫人不在了,所以才会送给各位小主。”
“你说盈盈?这么说她还是打算继续追究盈盈的事情?皇上不会追究,不代表着皇后不会追究!这么说她还是不打算放过我!盈盈最初是我带入宫里来的,一旦她在皇上的面前提起这件事情,皇上一定会追究……那我不是死定了吗?好恶毒的吕雉!她一定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除去我,这样在后宫里就再没有人跟她争宠了!绝对不会有错的!肯定是这样,不行,我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好!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好顾惜的!大不了赔上我这条命,可若我一不小心赢了,得来的就是天下!”戚夫人神经质一般大笑了起来。
这样的情形把珍珠吓呆了,她连连推了戚夫人几下,“夫人,您这是怎么了?不会是真的吓傻了吧?皇后既然说过不会计较,过去的事情肯定不会再说什么。您可千万不能再走错一步,看将来这天下必定是皇后的,您若得罪了她……”
“天下是她的?那可未必!我还没有败,那就不如再让我试上一试!”戚夫人突然狠狠笑了起来,指了指摆在桌上的赏赐道:“从那里面挑几块上好的布料,替我做身衣服,我要去见皇上,要想真的打个翻身仗,最重要的要把皇上握在手里。那个老女人绝对不会是我的对手!她的确聪明,可是却未必能赢得皇上的心!”
珍珠表情复杂地望着戚夫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她很清楚,一场暴风雨再度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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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5.久别之后的会面
345_345.久别之后的会面 一切暴风雨过后总会平静的结束吗?雉儿的心里闪过几分无奈,因为她万万没料到刘邦会出现在椒房殿,当那盆开得娇艳的花儿和刘邦同时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有些疑惑了,皇上不是对那些花一向过敏的吗?她瞪大了好奇的眼睛接过那盆花,直到此时,刘邦才长长出了口气,接着连连打了几个喷嚏道:“这可是……寡人亲自替你挑选的,你可喜欢吗?寡人知道你一向最喜欢花的,这是寡人特意从宫外带来的,寡人想借着这个礼物,表达寡人对你的一片心意。只可惜……寡人还不知道这花儿叫什么名字。”
该更直接一点儿询问?还是接受他的好意?他的鼻子不是最闻不得这些花草的香味吗?这一路上走来,不知道他打了多少个喷嚏?雉儿轻轻笑了起来,“不管是什么花儿,只要皇上送的,臣妾都喜欢。只是劳皇上费心了,想不到皇上还记着臣妾的这点儿嗜好。难为皇上亲自送来。”
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可雉儿的心口突然莫名其妙地绞痛起来,是该到了讨好皇上欢心的时候了。她是皇后,如果不想用自己的身体拴住皇上,那就想办法让皇上不讨厌她,只有如此才能稳固她在后宫的位子。她将花儿递给了身后的锦儿,恭敬地迎皇上进入了大殿之上。
“你的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想要问问寡人。是不是认为寡人太过狠心,要把所有的难题都堆到你的面前?”刘邦缓缓开口道,一脸心疼地抓住了雉儿的手。
雉儿却不动声色地躲开了,她笑眯眯地替刘邦倒上一杯茶,双手递上,随后叹息着笑道:“皇上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职责。只可惜臣妾让皇上失望的,最终为皇上完成所有事情的是云儿,皇上……她才是您的大功臣。这一次又舍身护驾。皇上应该好好奖赏她才是。若是有可能的话,臣妾想……皇上是该到了给她一个名份的时候了。您总不会想让她一辈子都当臣妾的婢女吗?更何况现在您是皇上,身边多几个照顾您的女人也很正常。再加上云儿留在臣妾身边这么多年……”
说出这些话之前,雉儿就想过可能会让皇上难堪,果然如他所料,刘邦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突然一把抓住了雉儿的手道:“我当初答应过你,让她留在你的身边,这已经是我做出的最大让步。云儿做这么多,自然也都是寡人一手安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你,这是她职责所在,该给的奖赏寡人会给的。当初是寡人不对!你不用委屈自己,我们之间什么时候也这么客气了?雉儿,其实寡人有好多话想要跟你说,也有好多事情需要认认真真地跟你解释一下。其实这么久以来……寡人故意忽略你,就是为了好好保护你。你能懂寡人的苦心吗?还是对寡人有什么误会。你说出来,让寡人解释给你听。”
“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我们不是夫妻吗?夫妻之间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误会呢?”雉儿低下了头,她的心平静如水,经过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她已经看穿了刘邦,这个男人的真心早就被狗吃了,他的心里除了美人,又怎么还会有其他的呢?所以只有用这么客气的话来敷衍他,或许还能满足他的虚荣心。
刘邦认真地拉住了雉儿的手。“我知道你不信我说的话,可当初定下这个计划的时候,军师就说过,绝对不能跟你提起,否则我们的计划就有可能会落空。当初如夫人人宫时,我就知道了她的身份,还有她后来做的一切,我不过是假装……”
“皇上!”雉儿打断了他的话,脸上依然挂着柔柔的笑容道:“皇上说的这是哪里的话?皇上君临天下。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更何况皇上又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臣妾有什么好埋怨的。事情已经了结。皇上不用再提了。臣妾应该庆幸,皇上一早就做好了安排,要不然谁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子?只要我们一家人还在一起,这就足够了。皇上您说是吧?”
“不对!不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有话想对你说,你等我说完好吗?我想说的是,当初寡人对你那样,寡人是情非得已,要不然就会将你陷入危险的境地。你……现在这种态度,是因为怨恨寡人吗?还是寡人真的让你伤心了?”
他是在诚恳地向自己道歉?雉儿的心里划过一丝无奈,事情已经过了,那些伤害自然也早已造成,她淡淡道:“皇上还是应该跟臣妾说一声,若臣妾知道皇上的心思,就不会让太子去请商山四皓,当初也不会力保盈儿的太子之位。更不会……算了,皇上下一次若还有这样的计划,还是提前跟臣妾说一声就好。若臣妾真的误会了皇上的意思,有什么鲁莽的行动,岂不是辜负了皇上的一片苦心吗?”
两个人的话似乎越扯越远,无意中交汇的眼神,却又很快移开,仅仅只是为了避开尴尬。不知道过了多久,刘邦突然笑了起来,他扬起胳膊来伸个长长的懒腰,“寡人这些日子也有些累了,想要留你这里好好休息一下,你没有意见吧?”
“啊?”雉儿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难道终究还是要面对刘邦?她慌乱道:“这个……臣妾这些日子都在忙着替皇上处理前朝事情,只怕抽不出时间照顾皇上。要不皇上还是去别的地方,碧美人、薄美人……皇上还是随意挑一个……”
“寡人就想留在这椒房殿,你难道不希望寡人留下来?”刘邦一脸失落地看着雉儿,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出口,但终究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好吧。那臣妾命人伺候皇上沐浴,服侍皇上在这里睡下。”雉儿再度叹了口气,有几分为难,脸上虽带着笑容,却带着几分不情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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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免死金牌
346_346.免死金牌 当第二天的太阳照进椒房殿时,迷迷糊糊醒过来的雉儿才赫然发现自己**着身子躺在刘邦的怀里睡了一夜。怎么会?雉儿一脸紧张地看着尚未醒过来的刘邦,急忙慌乱地想要找到自己的衣服,她想在皇上没有醒过来之前逃离这里,免得让刘邦看见她**着身子的模样,因为那会让她感觉不自在。可她根本来不及找到衣服,就被刘邦一把拽了回来,“天色还早,为什么不陪寡人再睡一会儿,难道你一点儿都不喜欢陪在寡人身边?还是说……你还不习惯这样出现在寡人的面前?是应该让你习惯习惯了。”
雉儿感觉自己的脸瞬间像是着了火一般。这让刘邦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盯着她看了半天,悠悠道:“夫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害羞?不过……我忘了,你一向都是如此的。就像是当初我们成婚的时候一样,你还记得吗?”
那应该是一段并不愉快的回忆,雉儿的脸上闪过几分无奈。她很庆幸自己是躺在皇上的臂弯里,这样他就看不见自己脸上的表情,她勉强笑道:“皇上还在提年轻时候的事情?那时候我们还都是孩子,臣妾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年龄。年轻真好,年轻的时候可以什么都不用顾忌。可现在我们都已经老了,眼下盈儿都已经快要成家立业了。”
“是寡人老了,你还年轻啊那个时候……我们的日子虽然不富裕,却还算是不错的,除去那些曾经不愉快的回忆,值得我们回忆的还有很多愉快的日子不是吗?”刘邦似乎有几分感伤,他翻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