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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下,不知从哪里冒出个赵昕,抢了她内定的人,就开始露出真面目了?
林夏沉思,心中七想八想。思绪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却说赵昕听到柳梓清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要知道上辈子比这屈辱痛苦多得多,她不是也这样受下来了。
也就这些普通的千金大小姐,一点点小事就寻死觅活的,仿佛别人杀了她全家似的。
赵昕没有放在心上,陈子墨却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梓清。看在咱们两从前的情分上,我对你一再忍让,好言相劝。你不要太过分了!”
他这话说的斩钉截铁,气势十足,身上也隐隐透出冷厉之气,让林夏和柳梓清都愣住了。
温文尔雅的陈子墨,什么什么变成这样了。
许逸宸揽着柳梓清。懒洋洋道:“梓清是我护着的女人,在我面前。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须顾及他人。”
最后一句,凤眸一扫,眼里带着深深的威胁和煞气。
“别以为我谢家怕了你许家。”谢郗彤慢慢道,语气不徐不疾,却自有一股贵气,“我谢家虽不主动挑事儿,但被人家欺负上门了,却也不是怕事的。”
商店的灯光在她脸上拉下几许剪影,睫毛卷翘,樱唇微抿,眼中那坚定而又晶莹的光华,几乎让人不敢逼视。
看谢郗彤这副和前世截然不同的样子,许逸宸心里微微一惊,没想到这草包也会有这样的气度出来。
“哦,”许逸宸漫不经心道,“那我倒要看看,你谢家,究竟怎么个不怕事法。”
最后一字一处,许逸宸已经放下了怀里的柳梓清,十指微曲,朝谢郗彤这边过来。
他的目标,是谢郗彤的脖颈。
许逸宸的架势一出,陈子墨瞳孔一缩,精光一闪而过。
他是个练家子,难怪敢大放厥词。
电光火石间,不容他多想,下意识的伸出手臂拦住了许逸宸的手指。
“唷,”一试不成,许逸宸讽刺道,“我说怎么这个小白脸突然变硬气起来了,原来是练了两手。哼,我倒是要讨教讨教,看看是你学了几天厉害,还是我厉害。”
说话间,两人已经交上了手。
许逸宸动手太快,在两人动手的时候,林夏早已经惊呆了。
原来真有武功这个东西,我去。
虽然不像电视上飞檐走壁那么夸张,但一招一式也是有迹可循。
林夏和谢郗彤忙围住赵昕,只听谢郗彤道:“昕姐,怎么会这样。”
赵昕盯着场内的打在一起的两人,还来不及说话,就脸色一变,“不好。”
说着,人也冲了上去,朝许逸宸一个踢腿。
没想到会有外人来袭,许逸宸一个转身,堪堪避了过去。
赵昕冲到陈子墨的身边,将他扶起,急忙道:“子墨,你没事吧。”
陈子墨揉了揉肩膀,摇头道:“没事,就是被扫到了肩膀,没想到他这么厉害。”
两人并肩而立,赵昕一双妙目死死盯着许逸宸,小声道:“看他出手又狠又准,带着血腥的煞气,只怕是经过特殊的死亡训练熬出来的。”
陈子墨点了点头,“嗯,只怕他练了几年了,我在他手下还过不了二十招。你呢,对付他,有几分把握。”
“百招之内,必输。”
听赵昕说的严肃,陈子墨的脸也冷了下来。
没想到京城都是这样培养大家子弟的,若不是阿昕让他学武,那今天对上许逸宸,他们就直落了下乘。
至少现在只是学艺不精,还不至于堕了谢家的名头。
若他真的手无缚鸡之力,那就真成了许逸宸口中的小白脸了,那时候才丢人丢大发了。
想到这里,陈子墨心里对赵昕更是疼爱,这个女子,才是真真切切为自己着想的。
而柳梓清。
看着呆愣在一旁,脸上仍有狠戾之色的女子,陈子墨心里闪过一丝厌烦。
怎么看,她都像空有姿色的庸姿俗粉了。
许逸宸动了动手腕,唇角上扬,嘴角微勾,俊美的面孔在暗夜的灯光下有着极致的魅惑,散发着异样的魅力。
他本就邪佞狂妄,如今更添张扬
“好一个并肩作战,夫唱妇随,本少爷今儿倒要看看,是你们厉害,还是本少……强!”最后一字一出,许逸宸那俊美无俦的脸一冷酷,周身充斥着犹如自无间地狱的阴冥气息,身影便如鬼魅一般,闪到了两人面前。
一时间,三人斗在了一起。
看着并肩作战的陈赵两人,林夏对谢郗彤道:“战况怎么样,你看得懂么?”
谢郗彤摇了摇头,“我腿脚不便,虽然知道哥哥和昕姐有学武,却没有想到两人这么强。”
看着一身白衣,在打斗中如翩翩起舞的赵昕,林夏眼里闪过一丝赞赏,“这样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还打得过流氓的女子哪里去寻哦。居然还成了你嫂嫂,你们陈家可真是赚了。”
可不是嘛,这么好的女子,居然还有一个随身种田空间,各种羡慕嫉妒恨啊!
谢郗彤白了她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个,现在该怎么办啊,看场内这架势,我哥和昕姐不是那个许逸宸的对手啊!”
刚说完,就见许逸宸一个空中旋转,两只腿分别踢向陈子墨和赵昕,两人虽竭力躲闪,但仍旧被腿扫到。
“哥哥。”
“昕姐。”随着两声惊呼,陈子墨和赵昕都受伤了。
顾不得会伤到自己,林谢两人忙奔了上去,一人扶起一个。
“今天的事只是给你们一点小小的教训,若以后再对梓清言语不逊,我定不轻饶。”许逸宸道,凤眸里满是冰冷的杀意,“梓清,我们走。”
眸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捂着肩膀的陈子墨,再看他低声询问赵昕的样子,柳梓清眼里闪过一丝妒忌。
曾经,他旁边的地方,是她的。
抿了抿唇,柳梓清还是跟在许逸宸的身后,离开了这里。
待两人走了之后,陈子墨这才道:“我原以为阿昕劝我的话都是危言耸听,今天才知道我自己才是井底之蛙。阿昕,今天多亏你了,不然……”
话还没说完,赵昕就抚上了陈子墨的手,“子墨,和我还见外做什……咳咳咳……”
还不待说完,就咳嗽起来。
“阿昕。”
“昕姐。”
“是不是刚刚踢到肚子了?”林夏迟疑道,刚刚她好像有看到许逸宸的脚踢上了赵昕的肚子。
“啊。”谢郗彤忙道,“要不先去看医生吧,这太危险了。”
赵昕摇了摇头,“不用了,刚刚没踢到,今天的事不是小事,咱们还是先回去,还得从长计议。”
发生了这种事,众人哪里还有心思逛街,自然纷纷点头同意了。
第二卷 192 吻上了
街上发生这种事,林夏也不好继续跟着这三人。
回到小区后,不顾谢郗彤和赵昕的相邀,林夏借口家里还需要收拾收拾,回了自己家。
陈谢赵三人有事相商,也不多言,自回了陈家。
刚回到家,林夏的手机就响了,拿起来一看——
是靳夜。
“喂——”
“你在哪?”靳夜仍旧是一贯的强势。
林夏躺在沙发上,手无意识的蜷缩着长发,“还能在哪,家里呗。”
“还生气呢。”听林夏那语气,靳夜不禁想到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
“哼,我哪儿敢啊。”一想到横在靳夜胸口的那只手,林夏就觉得心里闷的慌。
“今天过节呢,你别生气了,我给你赔罪,今天是我不对。”
听他那略有些低三下四的声音,林夏觉得心里的气顺了一些,嘟着嘴道:“今天是圣诞节,咱们俩在一起第一个节日呢,你还惹我生气,打算怎么赔罪啊你。”
靳夜勾了勾嘴角,低沉的笑了起来,声音带着磁性,让林夏的心都酥了。
“那你想要我怎么赔罪,只要你说,我就能给你办到。”
唷,小样,还敢把皮球踢到我这边来,还大言不惭,今天非得整整你,林夏暗道。
想到他今天在飞机上说要呆在W市,眼珠一转,娇斥道:“哼,我要你立刻出现在我面前,你能办到。”
听电话那边一阵沉默,林夏得意洋洋道:“嘿嘿,怎么样,说不出话来了吧。”
除非他像白素贞那样会飞,否则就是用直升机。也得开半个小时呢。
靳夜沉默了片刻,这才慢慢道:“你出屋子,到阳台这里看看。”
“看就看……”然后,林夏就看到了靠在车子旁,举着电话,仰头看着她的靳夜。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林夏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了。
只有他,只有那个在夜色中更显沉稳的身影。
扔了电话。抓起茶几上的钥匙,关了门,林夏冲出了楼栋。
靳夜的眸子一向讳莫如深。像一汪深潭,而看着林夏从楼房里面冲出来的身影,却闪烁着点点星光。
是这个冬天,林夏见过最美的风景。
还不待林夏走进,靳夜唇角微弯。朝她张开了手臂。
林夏不复平时的沉稳,一阵风似的奔了过去,冲进他的怀里,“你怎么会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天啊。太让人惊讶了。”
林夏平时并不喜欢琼瑶奶奶似的咏叹调,但太高兴的后果,就是这些话不经大脑的说了出来。
两人身高上的差距。让靳夜轻轻松松将林夏搂进怀里。
看着她脸上惊喜的笑容,像个真正十六岁少女一般,不复平时的稳重,靳夜觉得,这是他受到过最好的圣诞礼物。
捏了捏她的鼻子。靳夜宠溺道:“我兑现了承诺,你是不是不生气啦。”
林夏歪在他的怀里。声音软绵绵的,“你怎么会突然来了,不是说要去W市参加研讨会么。是不是在下面等了很久?”
“没有。”看着那样的笑靥,靳夜的声音不自觉的就温柔了下来,“今晚陪你过节,明天早上在回W市。”
从B市开车到这里,最快也要三个多小时,就为了陪自己过节。
被人这样重视,林夏心里一暖,甜甜点头笑道:“嗯,不生气了。”
“那就好。”拧了拧她光洁的小脸蛋,靳夜调笑道,“惹女朋友生气,我哪里还有心情过节,不生气就好。”
“哼,还说这个。”林夏用食指点了点他的胸口,“你给我记住了,你以后是我的男朋友,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以后见到十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女人,都给我退避三舍。”
看着靳夜那笑眯眯的样子,林夏就一阵牙痒痒,“我就不信,今天在飞机上你看不出来那个女人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引起她的注意,让她吃醋。
那还真是恭喜他,他的目的达到了。
握住林夏的小手,靳夜在唇边吻了吻,“知道啦,我的小公主,以后一定按照你的吩咐,远离那些女人。”
听他那煽情的动作和话语,林夏一张老脸都红了。
不管什么年龄阶段的女人,都是喜欢听甜言蜜语的。
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林夏哼哼了两声,声音被冷风吹散,林夏不由打了个哆嗦。
屋里开了空调,有暖气,刚刚出来的太急,连大衣都没有穿,眼下自然冷了。
靳夜将大衣解开,将林夏裹进怀里,把车锁了,道:“还是先去你家穿件衣裳吧,要是冻病了,倒是我的罪过。”
“本来就是你的罪过。”林夏拧了一把他腰间的肉,哼哼道。
揽着她的小蛮腰,靳夜好脾气道:“知道啦,快进去吧,我的小祖宗,别真闹病了。”
索性四楼也不高,两人爬了楼梯上来,打开门,进了房间林夏道:“屋子很乱,你就随意一点吧。”一边说着,一边给靳夜倒了杯热水。
靳夜扫视了一眼客厅,见屋子空荡荡的,陈设上面没有摆什么物件,知道林夏说的真切。
“你们要在这里住多久,说不定到时候可以一起回B市。”
林夏想了想,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一个星期,也可能是十天半个月。再说我离开这里这么久了,还是很想这些小伙伴的。你是做生意的,逢年过节都是年终汇总的时候,想必会世界各地的跑吧,就别担心我了。”
在靳夜身边坐下,林夏歪着头道:“你这次能陪我过节,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女人总是太过得陇望蜀,既希望自己男人能出人头地,封王拜相。家财万贯;而有钱之后,又希冀男人能一辈子真心待她,所有时间都能陪着她。
可世界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