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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欺人太甚。”
“你们堂堂一国的王子,竟然要强娶别国的女子,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太夫人被薄非阳和乌苏雅的话触到心弦,虽心有忌惮,也忍不住抱怨,原本便难看的脸色更加森冷起来。
阿拜耳见状却不气不恼,脸上反而生出惊讶的样子,“夫人、太夫人说的话在下就听不懂了,三王子向贵国皇上请求赐婚的时候,贵国满朝文武都在场,人多嘴杂,事情被宣扬出去也是避免不了的,夫人为何说是我们三王子散播出去的,实在是太冤枉我们三王子了,这些日子我们三王子一直在静等国王回信,除了进宫与贵国皇上交流两国风土人情,极少出门半步,就是夫人所说的事,在下也是初次听闻,实在是······”
阿拜耳一边说一边无奈的摇着头,看样子是要耍赖了,薄非阳闻言重重的哼了一声,太夫人也哑口无言,谣言这种东西,是抓不住真凭实据的,没有真凭实据,又怎么能让对方承认?
面对阿拜耳厚颜的抵赖,侯府众人就如同吃了闷亏一般脸色难看,堂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低气压环在上空,只有阿拜耳一个人面带微笑的昂首站在中间,不受气氛的影响,一排气定神闲,见侯府无人说话,这才面带微笑的把手上的贺礼一捧,道:“敝国三王子一番心意,还请太夫人收下。”
太夫人被阿拜耳紧紧的盯着,心里随极其不愿却又不晓得该怎么回绝,左看看薄非阳,右看看乌苏雅,正不知所措之时,边听乌苏雅道:“三王子一番好意,按理我们应该收下,可是外面谣言四起——也不晓得是哪个多嘴多舌的人放的话。”乌苏雅说着看了阿拜耳一眼,见他面色一沉,忙接着道:“哦,我不是说贵国的三王子,是说那散播谣言的人,只是若是我们再收下三王子的贺礼,那岂不是等于间接把此事坐实了,所以三王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可是这寿礼,还是请大人带回去吧。”
阿拜耳明知乌苏雅实在指桑骂槐,可是自己方才抵赖过的,现在也不好又自打嘴巴,况且被拐着弯骂一句,总比让忠勇侯府指着鼻子骂强,便强压下心中的不快,看着手中的织锦盒子皱眉沉声道:“三王子命在下来送贺礼,贵府不收,难不成是看不上敝国三王子吗?”
晓得眼前的人无赖,却没想到竟然会无赖到如斯地步,他们都说明了不愿意收,哪有这样强压着收下的,乌苏雅也薄非阳同时沉了脸,咬牙道:“大人此话差矣,三王子身份尊贵,我们忠勇侯府怎么会看不上,又凭什么看不上,只是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我们也要顾虑府里小姐的名声。”
随着乌苏雅话音落下,气氛也尴尬了起来,阿拜耳被三王子派来送寿礼,可是侯府不收,他总不能扔下东西便走,这样也太丢脸了,可是侯府的人这样的强硬,让他又无可奈何,沉凝了许久才轻笑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强人所难,等太夫人寿诞正日,三王子必定亲自上门恭贺,届时这贺礼再送过来,太夫人也能名正言顺的收下了。”
大宇朝的规矩,家里有喜事都要提前通知亲戚已经走的近关系好的友人,一般也只有这些人才会提前把礼物送来,三王子就是想显示自己与忠勇侯府的特殊关系,才会一早让人送上门来,可是侯府不收,他便只有退而求其次,当日送上门了,到时候来贺寿送礼的虽然都是一般的亲友,可是三王子亲自来贺寿,在外人眼里意义已经不同,与提前送礼也没有多大的差别,总是会让人联想到婚事上去的。
阿拜耳能提出这样的说法,可见对大宇朝的民风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太夫人听阿拜耳这么说,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差点喘不过气来,脸红脖子粗的瞪着阿拜耳,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
薄非阳和乌苏雅也紧闭着嘴,一脸的冷意,阿拜耳见状得意的笑了笑,一拱手,道:“那在下边打扰了,等太夫人寿诞正日,在下再陪同三王子来给太夫人贺寿,告辞!”
“送客!”薄非阳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随意的还了一礼。
“这······这,这真是欺人太甚了!那个蛮子王子若是真来出席我的寿宴,那这个寿宴我宁愿不办了!”等阿拜耳走远,太夫人才喘了一口气气急败坏的说道,“我老婆子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真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死活粘着我们侯府不放,他是想要了我的老命吗!”
“娘,你先消消气,凭他怎么得意,咱们不还是没有收他的寿礼?”乌苏雅忙安慰道,伸手帮她顺气。
“你也听见了,他还是会来的,还是陪着他们那个倒霉的三王子来!”太夫人伸手指着房门的方向,颤抖着手指,顿了一下又望向薄非阳,道:“要不这个寿宴就不要办了,反正我也没心思让些不熟的人来给我做寿,就像以前一样,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一顿饭便成了。”
薄非阳却摇了摇头,道:“今日进宫的时候皇上已经问起了娘寿诞的事情,已经让礼部准备贺礼,只等娘寿诞的前一日送来,儿子也推辞过,可是皇上好像并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只要皇上的寿礼一到,朝中同僚必定会纷纷来送贺礼——寿宴不办,便有些不妥了。”
薄非阳没有坚持拒绝皇帝的好意其实更有深意,一来皇帝的恩宠是对薄非阳,也是对忠勇侯侯府上下这段时间来的补偿,不受,便是对皇帝依然心怀不满,皇帝原本便疑心重,说不定会使君臣之间的关系日渐疏远,二来也是让氆氇族三王子心里有个忌惮,皇帝虽然没有当面拒绝他的求亲,但是却用贺礼来显示对薄非阳的宠信,三王子在有所动作的时候,便要顾虑一些,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绝,退一万步说,即便是用尽手段把薄可萱娶到手了,也要想想不善待薄可萱可能带来的影响,毕竟,他现在身在大宇朝,即便薄非阳不敢对他下死手,想要让他过的不好,也不会太难,在皇帝那边,就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至于寿诞那日可能传出去的流言,看在皇帝对薄非阳的器重上,那些人也要管住自己嘴巴了,最主要的事,事情到了那一日,按理便应该能解决了。
以前每每皇帝有赏赐,太夫人都是最得意最高兴的一个,可是这回听到皇帝要赏赐,还是特意赏给自己的,却高兴不起来,就算有薄非阳和乌苏雅的安慰,依然心慌意乱,生怕到了那日氆氇族三王子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让薄可萱受到伤害。
灵迟子氆织。倒是从后面进来的薄可萱冷静了许多,她方才在后面已经听到了薄非阳、乌苏雅和阿拜耳说的话,虽然她不明白薄非阳和乌苏雅为何在这个时候表明自己的态度,可是也已经深信他们是不会不管自己的了,况且连死都不怕了,她害怕接下来会发生更坏的事吗?
又薄可萱安慰太夫人,才算是稳住了她老人家的情绪。
乌苏雅和薄非阳这才出了金辉堂,朝朝阳院走去。
从前几日开始,乌苏雅每日早晨起来的时候都觉得腰酸背痛的,今日又累了一早上,更是觉得腰酸了,一边走一边轻轻的捶着腰背,有些无力的对身边的薄非阳说着家里的这一摊子事,“可萱想来应该是冷静下来了,娘那边有可萱照应应该没事,寿宴不办是不行的,我如今却也没那个经力,昨日我已经派人把乔嬷嬷请回来了,今日下午的样子便能到,这边侯爷便不用担心了,乔嬷嬷是宫里出来的老人,这样的寿宴对她来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那日心如也会过来帮忙。”15397188
“府里的事有你安排,不需要与我商量。”乌苏雅办事薄非阳自然放心,只是看她一脸的疲惫有些担心她身子受不了,忙问道:“让人抬软轿过来?”
乌苏雅却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腰酸也不是走的,这几日坐的多,还是多走走的好。”说着习惯性的伸手抬了抬肚子。
落后一步的裴嬷嬷见状脸上却难掩担忧之色,见薄非阳和乌苏雅说正事,又不好插嘴,只好先低头跟在后面,仔细留意乌苏雅的情况。
对于乌苏雅说的话,薄非阳不置可否,倒是记得太医说过要多走动,也就没有坚持,小心的扶着乌苏雅的腰身。
“只是霍满江那里,侯爷还是要抓紧。”乌苏雅又接着说道。
薄可萱要见霍满江的事情乌苏雅已经同薄非阳说过了,可是薄非阳却有些犹豫,霍满江是当面拒绝了他的,虽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克妻’传言,可若他真是对薄可萱无意,贸贸然让薄可萱与他见面,再让他当面回绝她,那岂不是拿刀子往她心口上戳吗?
这段时间薄可萱已经经历太多压力和打击,作为兄长,薄非阳自然心疼不已。
“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这样拖着,还不如让霍满江给可萱一个痛快,是死心也好,是欢心也罢,总不能让她一直惦记着这件事。”乌苏雅见薄非阳不说话,眉头皱了起来,“我晓得你心疼可萱,可是让她心里带着疑问,就能好过了吗?”
“你说的我明白,只是那小子也太不识好歹了,可萱······”薄非阳对霍满江亲口拒绝这门婚事还是很不高兴,想说薄可萱能看上他,已经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份了,更别提他们都没有在乎‘克妻’的事,可是话说了一半,他又打住了,他并不是刻薄的人,要不是因为薄可萱是他的亲妹妹,他对霍满江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意见。
重重的叹了口气,薄非阳终于点头道:“罢了,我一会便再去南山大营跑一趟吧,不管怎么样也要让那小子跟可萱说清楚,这叫什么事······”薄非阳说着小声的抱怨了一句。
乌苏雅也只当作没有听见,只道:“已经快到用午膳的时辰了,要不用了午膳再去?”
薄非阳却摆了摆手,“算了,我还欠赵柯一坛陈年的汾酒,索性今日带着酒过去,也找老赵和上几杯。”
乌苏雅闻言眉头皱额一下,她嗅觉灵敏,平日见薄非阳喝酒便躲的远远的,薄非阳也因此很少沾酒,今日如不是他心情不佳,也不会想找人喝酒,乌苏雅自然能体谅他的心情,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和他一起回了朝阳院,又招呼丫鬟帮他换了外出的衣裳,取了酒,目送他出了朝阳院。
“姑娘有日子没有让太医来给姑娘请平安脉了,要不今日把曹太医请来给姑娘探探脉吧。”裴嬷嬷扶着乌苏雅侧身躺在贵妃椅上,顺手拿起旁边的美人锤,轻轻的替她敲打着酸软的腰背。
这贵妃椅还是乌苏雅喊着腰酸的时候,裴嬷嬷特意让人开了库房,从里面找出来的,平日让乌苏雅侧身躺在上面看书,旁边还能让人按摩一下,也能舒服一点,可是乌苏雅频频喊着腰酸,也让裴嬷嬷担心不已,尤其是她抬肚子的动作,更是快要临产的孕妇才会有的,可是乌苏雅肚子里的孩子才七个月不到,这个时候肚子便往下坠了,只怕是要早产的迹象。
乌苏雅闻言迟疑了一下,却摆了摆手道:“府里最近事多,下午乔嬷嬷便要来了,我还要赶着与她商量寿宴的事情,况且寿诞在即,曹太医虽然是来看我的,可是这个时候出入总是犯忌讳,还是等太夫人寿诞过了之后再说吧。”
乌苏雅不甚在意,是因为她觉得自己除了腰酸之外并没有不适之处,自认为她的肚子比平常的孕妇肚子大了许多,会感觉更累也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裴嬷嬷却不敢大意,想了想还是坚持道:“怎么也要让稳婆来给你摸摸胎位正不正,姑娘怀的是双胎,若是胎位不正可不好办,自上回小郡主出生,稳婆顺道给姑娘正了正胎位后,已经有一个月的样子没有请稳婆上门来了。姑娘不愿意请曹太医便罢了,稳婆可是一定要请来的。”
乌苏雅犹豫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左边腰侧便被踢了一脚——稳婆说过,只有横位的时候,胎动才会频频在腰部出现,若是正常的头位胎动应该在胸部,甚至还会踢到胃。
想到这里,乌苏雅也紧张起来,两个孩子在里面,不管哪一个横过来,到时候都不好生产,便点头应道:“就按嬷嬷说的办吧,产房也要准备布置了,这次办寿宴要清理库房,就顺便把东西都整理出来吧,稳婆给我正了胎位后,也让她去产房看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是咱们没有想到的,也都一并准备好吧。”
“好,奴婢这就吩咐下去,等姑娘用了午膳歇上一觉便让稳婆进来!”裴嬷嬷忙答应了一声,把手里的美人锤交给旁边的紫绡,转身快速的走了出去。
“姑娘的月份越大,裴嬷嬷便越小心翼翼了。”紫绡毕竟是未嫁的姑娘家,不懂得生产的事情,见裴嬷嬷这么着急忙慌的,还觉得有些有趣,笑着对乌苏雅说道。
乌苏雅也没有责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