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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主子,您别恼,我们回去吧。”如画忙伸手拉了拉秦白露,这里是主院大门口,若是让王爷听见了可如何是好?
“哼,”秦白露哼了一声,扶着如画的手不甘的离开了,不离开又能如何呢,如今王爷根本就不来她院子,也不让她进他的院子。
☆、97·不自量力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听完侍读学士念完的内容;各个目瞪口呆,似乎没有想到瑞王会犯下这么多罪。
“瑞王,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贺珩面色平静的看着站在下面的贺渊;“父皇在时,十分看重你;你为何要犯下如此弥天大罪?”
“皇上要杀要剐臣弟悉听尊便,无需这般多言;”贺渊也不请罪;他脸上挂着嘲讽般的效益,仿佛坐在上首的贺珩只是个笑话般,“父皇若是看重我,那么今日我又岂会站在这里;你说这么多,无非想表示我不忠不孝罢了。”
“朕从未这样的想法,”贺珩叹息一声,“我们几乎是同年出生,幼时也曾一起玩耍过,朕何以忍心杀你,更何况诸多事情是你手下人做的,与你并无太大干系。”
贺渊皱了皱眉,随即冷笑,他偏要看看贺珩怎么处置他。
众臣看着兄弟二人的神情,一是感慨皇上重情,二是对瑞王的倨傲无奈,这些年瑞王在京中嚣张跋扈多年,即便是现如今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还是如今桀骜不驯。
“传朕旨意,瑞王御下不严行事不羁,罚俸五年,,纵容手下贩卖私盐、买官卖爵,让朕实在痛心。但因先帝曾对朕言友爱兄弟,朕亦不忍,却不得不罚。从今日起,瑞王不可再如入朝堂,降亲王爵位为郡王,罚俸五年,并写罪己状张贴于江南各郡城门之上。江南一案所抄之金银,不纳入国库,由朕亲自派人至江南,借此金银修路建桥,以惠江南百姓。”贺珩面露失望之色站起身,“众卿家都退下吧。”
“皇上圣明,臣等告退,”众人纷纷跪送皇上离开,心里对新帝却越来越敬畏起来。
皇上没有要瑞王的性命,没有除他出皇室族谱,那是因为孝悌之义。皇上责罚瑞王,将抄家所得金银全用于江南公共建筑上,并要求写罪己状贴于江南各城门之上,乃是不想负天下百姓,实在是名利双收,无可挑剔。
此举看似护住了瑞王,但是细想才发现把瑞王的脸踩到了地上,一个不能上朝的王爷,一个当着天下百姓写过罪己状的王爷,不仅没有了威胁,还会成为历史上的污点,到了后世,只怕还有人称赞皇上忠义。
有此等心腹手段的帝王,他们做臣子的自然需要更加的小心办事,若是惹怒皇上,只怕是死了还不能留下个好名声。
贺渊静静的站在空荡荡的大殿中,龙椅上的帝王离开了,身边站着的大臣们也离开了,他面色平静的张望着四周,良久之后,才轻笑着道:“好一招杀人不见血,真是我的好皇兄。”
“殿下,”看守大殿的小太监小心的走到他面前,小声道,“该闭殿了。”
看了眼这个连小腿肚都在发抖的太监,贺渊竟笑了,“怎么,本王很可怕?”
小太监咚的一声跪在了他面前,磕着头道:“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行了,起来吧,”贺渊不去看小太监,一步步走到殿门口,回头见小太监还在磕头,便轻笑出声,“你怕什么呢,左右本王以后不会再站在这里了。”
磕头的小太监一僵,半晌才敢回头朝门口看去,只看到门外灿烂的太阳,瑞王早不知道走哪里去了。
他拍了拍膝盖站起来,自言自语道:“真当自己还是以前的端王爷呢,摆什么谱。”
后宫此时也很热闹,因为曲轻裾邀三品以上的命妇进宫赏菊,京中但凡不是躺在床上起不来的,这会儿都到了。
这是皇后第一次邀请命妇们进宫,不管皇后有何用意,下面的人也不敢怠慢,也有人猜测皇后是不是因为有了身孕,想挑官家嫡女进宫为妃伺候皇上。但是无论如何,某些想投机取巧的便带来了家中未嫁的嫡女,而聪明的人都独身前来,甚至不愿提及自己的女儿。
天下哪有女人愿意找让别的女人来分自己丈夫的,先不说皇后下懿旨邀请时还没有查出有身孕,就算查出来了,依着皇上与皇后的情分,就算把女儿送进宫又能讨着什么好,反而还要得罪皇后。
也不想想皇后现在住什么地方,据传闻说皇上嫌魁元宫刚翻新有味道,特意下旨表示在皇后产子满月前,不可搬离天启宫后殿。
人家正房与夫君住在一块儿,你一个小妾不长眼睛的凑上去,那不是找罪受么?
曲轻裾作为孕妇,并不觉得现在与往日有什么不同,她坐着凤辇到御花园时,该来的人都已经到了,她一出凤辇,便拜倒一大片。
“诸位夫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曲轻裾看了眼院子里摆放着的各种菊花,笑着道,“本宫早前与诸位夫人也都来往过,夫人们可不要因为换了个地方,便与本宫拘泥起来。”
命妇们口中称谢,按着身份依次坐了,很快便有太监捧上珍稀的菊花放到中间早已搭好的雕花案台上让主人观赏,每盆观赏一会儿便捧上去,呈上来的便是更加漂亮的一盆。
众人不管是真的惊奇还是装样子,口中都不断发出赞叹,仿似这些菊花不是人家所有,是神仙赐给皇后的一般。
曲轻裾端着一杯红枣茶慢慢喝着,她现在已经不喝其他茶叶了,就连参茶也不沾,唯有红枣喝了对自己与胎儿就好,所有这两天开始慢慢改变胃口。
“这盆花倒是有些意思,”曲轻裾指着一盆花瓣背面为白,内里为紫的菊花,她以前也养过这样一种菊花,不过一直不知道名字,因为工作忙,没有多少时间照顾,开出的花样也没有这么好看。
“回皇后娘娘,这盆菊花叫做香山雏凤,因花瓣像凤凰般漂亮,所以才得这个名字。”捧着这盆花上来的太监眼带喜色的回答,原本他以为这盆花不起眼,不能得皇后娘娘的青眼,谁知竟是唯一得皇后娘娘垂问的,可真是祖爷爷保佑了。
“香山雏凤?”曲轻裾沉吟半晌,“这名字取得好,木槿,赏。”
见皇后喜欢这种花,命妇们也跟着夸起来,倒是让这算不得最珍贵的菊花变得珍稀起来。
“臣女以为,菊花素有桂丛惭并发,梅蕊妒先芳之名,今日能借着皇后娘娘的福气观赏这么多的菊花,真是臣女之幸,”一个身着嫩黄色襦裙的女子声音不高不低道,“之前的金龙腾云也是极漂亮。”
曲轻裾看向说话之人,见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梳着简单的双平髻,但是却更显她的粉嫩之色。
“依朕看,倒是那盆翠凤祥云最为漂亮,”贺珩带着一干子伺候的人大步朝曲轻裾坐着的方向走来,看了眼说话的少女,“你是哪家的姑娘?”
“臣女敬国公嫡孙女秦朝云见过皇上,”少女见皇帝问询,面色如常的起身,对着贺珩盈盈一拜,“臣女妄言,让皇上笑话了。”
曲轻裾看了眼秦朝云言行优雅的模样,面上露出一丝笑意,敬国公不就是秦白露的爷爷,那这个秦朝云岂不是秦白露的亲姐妹或者堂姐妹?不过这模样,这做派,倒是比秦白露来得要好看些。
“嗯,您确实多言了些,”贺珩不咸不淡道,“在场这么多命妇长辈,怎能有你晚辈开口的理。”
秦朝云似乎没有想到皇上会对她这么说话,先是一愣,随即神色如常道:“皇上的教诲臣女铭记在心。”
嗯,这行事作风也比秦白露来得高超,若是一般人被皇帝这么说,只怕早红了脸,可她偏偏一副皇上为了她好才出口教育她一般,曲轻裾当下感慨,看来秦家还是有战斗力比较高的女人,秦白露与韦染霜的母亲只能算是秦家的失败品。
贺珩当下也有些意外,他忍不住多看了眼秦朝云,对方似乎并没有刻意的打扮,但是偏偏给人一种优雅之感,倒是没有堕了秦家的名声。当视线落到那镶着珍珠的绣鞋后,他收回了视线,语气更加冷淡道:“朕不是教诲你,而是提醒你,好歹是书香世家出生,言行上可不能堕了世家名声。”
众人听出皇上似乎不待见秦家,又想起瑞王的王妃乃是秦家之女,又与皇后关系不好,当下心如明镜般。这秦家嫁了一个女儿到瑞王府,结果瑞王倒了。便想塞个女子进宫,真当别的人是傻子,看不出他们家用意般。
有些命妇上下打量了一番秦朝云的长相,有些不屑的想,就这幅长相,也好意思勾引皇上,能赶得上皇后娘娘一根手指头么?
忠义公夫人田罗氏端起茶喝了一口,不咸不淡道:“秦家女家风虽好,可偶有一两个学得不够好的,也是对名声无益啊。”
旁边人闻言,当下纷纷称是,气得坐在一边的敬国公老夫人白了一张脸。
贺珩看也不看这些女人,转而向曲轻裾走去,这都什么时辰了,花赏得差不多就该散了。
☆、第 98 章
见到贺珩走到自己身边;曲轻裾准备起身给他行礼,却被他轻轻的按住了肩:“不必如此,朕刚巧从母后的宫里出来;就过来看看。”
曲轻裾闻言便道:“原本想让母后一起来赏菊的;谁知她们二位说宫里事务繁杂;便不来参加赏菊宴了。”说到这;她面上露出一丝愧疚,仿佛是因为自己两位太后才这般繁忙般。
“你如今怀有身孕;不必去做那等费脑子的事情;”贺珩笑着在她身边坐下;“两位母后也会体谅你的。”他对于两位太后,还是很放心的。
他之前也问询过太医;说女子有孕期间,不可过于疲累,也不可动怒,不然既伤身子又伤胎儿,那便是大大不好的事情了。
听到贺珩这么说,曲轻裾便笑了笑,“这便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虽然坐在一堆女眷面前,贺珩也没有丝毫的不自在,他甚至当下面坐着的女眷们都不存在,十分自然的与曲轻裾说着一些小事,仿佛其他人都跟盆景似的。
借着一个空隙,曲轻裾往下面看了一眼,所有的女眷也仿似很自在的与身边人聊天,并没有因皇帝来了而冷场,竭力不让皇帝认为自己不受欢迎。
曲轻裾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坑在场的女眷们,便对众人开口道:“原本准备留诸位用过膳食再走的,但因本宫有孕,太医多次提醒孕前三个月不可久坐,所以今日便不留诸位了,怠慢诸位,希望诸位能谅解。”
在场有过孩子的女眷纷纷起身,一边感谢了皇后的邀请,一边说孕前三个月确实需要多加注意,又说皇后与腹中胎儿福泽深厚,定会处处吉祥事实顺利。
曲轻裾笑着让她们退下了,这些人离开前,她还特意看了眼秦朝云,挺漂亮的一个小丫头,也很会表现。可惜衣服穿得如此素淡,偏偏鞋子暴露了她的本性。
人若是要演戏,就要演得逼真一点,除了发髻普通,衣服素淡外,鞋子又怎么能忘记伪装呢?
闺阁女儿的绣鞋是经常更换的,尤其是镶嵌玛瑙珍珠之类,因为清洗不易,洗过之后珍珠玛瑙容易散开或是成色不好,所以一般穿过一次就不会穿第二次了。这也导致若不是有底蕴的人家,一般人不会轻易穿这类鞋子。
秦朝云的失败之处便是在这里,若真是喜爱朴素之物,为何又会穿那样的鞋子?
所以她虽然有些手段有些胆量,但还是嫩了些,在贺珩面前太不够看了。
晋安长公主本来打算在宴席后跟曲轻裾说些私房话的,可是见皇上这般护着她,便觉得自己那些话也不用说了,便面带笑意与其他女眷们一道离开了。
待这些女眷们都退下后,二人一起回了天启宫用膳,每道菜都经过太监试过后,他们才开始用。
这些菜荤素搭配得很好,而且全是有利于孕妇与胎儿的东西,曲轻裾虽然嫌这些菜略味淡了些,但是吃得还是不少。
吃完饭,贺珩便去了前殿,曲轻裾躺靠在软榻上,面色平静道:“今日带了嫡女进宫的那些人,你们都记下了吗?”
“娘娘您放心吧,”木槿替她盖上了一床薄被,“带未出阁女儿进宫的统共也只有那么几家,奴婢都记着呢。”
曲轻裾点了点头,木槿办事她还是十分放心的,“秦家亏得还是书香世家,这桩桩件件的事情办下来,还真不像是世家能做出来的事情。”她对秦家并不太了解,但是依照她前世对书香世家的了解,不都是优雅多礼,谦虚却不虚伪么?怎么到了秦家这里是这个样子,他们秦家这个毁坏书香世家这个名声,是不是有些缺德?
“皇后娘娘您有所不知,”向来对各路消息十分灵通的金盏此时道,“奴婢听闻上一代的敬国公是个十分有才华的人,谁知天妒英才,不足三十便去了。偏偏膝下无子,只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