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是没有为人八面玲珑的莲容、擅长易容古灵精怪的莲梦和表情淡漠却行事干脆利落的叶青阳等人的相助,光靠自己一个人,是无法做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就是云祈,不也佩服自己这一点么。
而这个柳明,从初遇到现在,可能十天的时间还不到。但他表现出来的气度、机智与能力,却是自己极为欣赏与看重的,怎么会只让他在身边做个小厮呢?只怕……
第一卷 初来乍到 第四十八章 漫画
“奴才就知道您疼奴才和罗林。少爷识人用人的能力一向是众所周知的,倒是奴才一时糊涂,心里转不过那个弯来。”听了罗子俊这带着几分承诺性质的话语,罗松的心里如同吃了定心丸,心里越发高兴了,“这个柳明这么能干,少爷定是要派给他更为重要的事做的啦。”
听到罗松这样的话,罗子俊强装出来的烦恼紧张的脸上,却现出了几分惋惜之色。
若不是因为生活所迫,又加上感激自己的相助,这个柳明也未必会屈尊在自己身边做个小厮吧。先不说自己始终觉得他身世不凡,只说他面对别人时那不卑不亢的神情,即使是对着自己这个主子,也绝不像罗松他们那般,自觉身份低下,而是自有一股不容别人践踏尊严的气势。
这样的人,是不甘居于人下的。一旦还清欠银,他恐怕就会离自己而去。看着自己欣赏之人离开,无疑是一件十分可惜烦恼的事情。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像叶青阳他们那般,真心地留在自己身边帮自己呢?
如果万一不能把他留在身边,也一定要成为交心的朋友。这样有能力又有着几分热心的人,对于真正交心的朋友,必是会倾心相助的。
“少爷,您还是问问柳明吧,兴许他真能想到什么好法子呢?”看到罗子俊脸上的复杂表情,罗松再次忍不住对他道。
“嗯,有机会我会去问问。”罗子俊收回心神,随口应了一句。
至于纸鸢坊的真实情况和柳曼已经给他出了两个主意的事,他自是不会告诉罗松的。他不比罗林,心里藏不住半点事。喜就是喜,忧就是忧,即使再装,别人也一下就能从他脸上看出端倪来。
又在街上那些自制纸鸢的小摊前看了看,罗子俊显得有些意兴阑珊。这不是做秀,而是比起莲容和柳曼所想出来的式样,这些真的是次品中的次品。
拂了拂衣袖,他对着跟着的罗松说了句:“回去吧。”
转身的那一刹,他眼睛溜了一下身后,那两个灰衣男子还如两条尾巴一般,远远地跟着。弯了弯唇角,他仍像没有发觉他们一般,自顾自地往客栈而去。
才踏进门,就见柳曼坐在桌前,手握几支毛笔,正在细心地描绘着什么。听到他进来,柳曼连忙放下笔,站起身拿起一旁的纸迎了上来。
“少爷,你让我写的东西我已经写好了。你再看看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吧。”柳曼走到罗子俊身侧,把纸递了上去。
罗子俊站定身子接过柳曼手中的纸,好奇地扫了一眼桌上铺开的两张纸,才低下头看着纸上工工整整的正楷字。跟在一旁的罗松也踮起脚,看了一眼比自己高了差不多一个头的主子手上的纸,看着那纸上密密麻麻甚是工整的字迹,眼中露出一抹羡慕之色。
自己怎么就不会写字呢。跟在少爷后面这么多年,只知道磨墨铺纸,竟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出来。
“嗯,”罗子俊边看边点头,“跟你讲的差不离,就这样就可以了。”看完之后,他小心地把纸折好,揣入了袖中。
随即,他望向柳曼,指了指桌上的纸张,笑着道:“看你那么细心,在画什么?”
一边问着,他人却已经走到了桌前。一眼看到两张纸上的内容,他的双眸瞬间一亮,不由仔细地端详了起来。
画上的内容技法并不很复杂,两张纸共画了四幅图,最后一幅图还未完成。图中画的都好似是猫和老鼠,却又能像人一样立着走路。从图里面的场景和右上角廖廖的几个字看来,这四幅图应该是连贯的,组合在一起,正好组成一个老鼠戏猫的小故事。
确实很有趣,没想到画还可以这样画。罗子俊饶有兴致地歪头看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不过是一时兴起,画着好玩的。”柳曼嘴上这样说着,一双眼睛却直直地注意着罗子俊的反应。
看到他的表情由奇到喜,眼中绽出几抹兴奋的光芒,柳曼对于先前想出的主意更具信心。
那一副白雪公主的毛笔漫画,让她瞬间顿悟。在这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都会借学习琴棋书画来提升自身素养的时代,各种画法的中国画,他们自然是常见的。
如果在中国画里加入漫画的元素,那一定是新鲜的。只是不知道对于那些抽象幽默的漫画形象,这个时代的人能不能接受。为了验证想法的可行度,柳曼便迫不及待地画一幅连记带编的“猫和老鼠”的四格漫画出来,想看看周围人的反应。
此刻看到罗子俊的反应,她的心里很兴奋,看来,这个方法是可行的。等到有时间,她就画几组这样的四格漫画出来拿到街上去卖。
看到罗子俊静静地端详着桌上的纸,罗松也迫不及待地凑了过来。一见到纸上的东西,他先是一惊:“这……这画的是什么?”
少爷小姐们平时画的都是什么山川名秀、花鸟鱼虫之类代表贵族高雅之气的东西,这个柳明怎么画些怪物出来了。
这明明看着是猫和老鼠嘛,怎么倒直着身子走路了。这不是怪物,却是什么。
“猫和老鼠啊。”柳曼看了一眼罗松吃惊的表情,笑着道,“这不过是一种拟人夸张的绘画手法。把它们画得如同人一样,有想法,有计谋,它们之间也会有矛盾,有冲突,既而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以此来逗人开怀一笑。”
“像人一样?”罗松挠着脑袋,看了一眼看得津津有味的少爷,又再次往纸上看去。
这一次,他也学着罗子俊的样子,从左边第一幅起,一幅一幅慢慢往下看。虽然他看不懂上面的字,但通过猫和老鼠的形态神情,还是能基本理解漫画的内容的。
看完之后,他却是大笑着说:“哈哈,这只老鼠可真聪明。人家猫儿本想用一块肉引它出洞,却不料赔了夫人又折兵,老鼠没抓着,还损失了一大块肉。”
“是啊,”罗子俊也含笑说,“真是得不偿失。这可见,了解对手的心理是多么的重要。”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要不是对他们的心理分析得透彻,我此刻又如何能悠然地站在这儿看画呢?
想到这儿,罗子俊不由又扯动着嘴角,露出一个略显得意的笑意。
忽然,他又转目看向柳曼,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道:“这些画确实有趣,还蕴含着生活的哲理,恐怕不只是我,就是很多见多识广之人,也未必见过吧。”
第一卷 初来乍到 第四十九章 打赌
柳曼微微一笑,借看着桌上的画之际,逼开了罗子俊咄咄逼视的目光。她知道,他只是好奇自己的身世,好奇自己的那些奇怪的想法是从哪里来的,却从来没有存着要逼着自己说出来的意思。否则,又怎会等到今日。
“这不过是小的小时候偶然看到一只猫在戏老鼠,突发奇想,就随手画了一幅这样的画出来。自己看着觉得好玩,没事时,便会随意地涂两笔。也是无聊时打发时间的吧。”柳曼尽量让自己忽略罗子俊的目光,浅然笑道“倒是画法太过生疏,少爷莫要取笑才好。”
看到柳曼避开自己的目光,罗子俊知道她还是不想说出自己的身世,却也没有太在意。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难言之隐,她不说,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这个画得很好啊,虽然没有少爷画得好看,我倒是觉得更容易懂呢。”罗松摸着后脑勺说出这么一句,顿时把罗子俊逗乐了。
“既然你觉得我画的画不容易懂,又怎么知道好看呢?”罗子俊摸着下巴,调侃地看着罗松。
罗松歪着头转着眼珠,想了想道,“奴才不识字,更不会画画,自然是看不懂的。但府里的人都说少爷是所有少爷小姐里面最聪颖的,琴棋书画样样都好,奴才自然就觉得好了。”
“呵呵,原来如此呀!”罗子俊笑着摇头道,“这可就是典型的‘人云亦云’了。”
“罗松说的也是大实话。”柳曼跟着附和道,罗子俊听了又点了点头,罗松则是在一旁傻呵呵地笑着。
稍稍坐了片刻,天便慢慢地黑了下来。柳曼便又和罗松一道服侍罗子俊吃晚饭洗澡等等。
当然,由于柳曼第一次面对服侍罗子俊洗澡这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时,找了N个不习惯的理由,罗子俊又一厢情愿地猜测她或许是因为被别人侍候惯了,一时难以接受服侍别人洗澡的现实,便也没有强求,只让她在外面呆着。偶尔递个东西,也只是站在隔帘处,往里递一下便可。
因此,至今罗子俊洗澡时,还只是罗松一个人服侍。原先他自是会事后对她骂骂咧咧,但今日却不同,半句埋怨的话都没有。
甚至在两人分道扬镳回各自的屋子时,罗松还对柳曼一笑,并说了一句:“晚上早点睡。”
“嗯,你也早点睡。”柳曼微微一笑,回道。随即推门走入自己的屋子,心里却又是一阵感叹。这恩仇,真的只是在一念之间。
这个罗松,其实挺单纯的。却不知道他前阵子为什么会对自己那般排斥。难道?
柳曼忽然想到王怡欣对自己的厌恶。难道她竟在背后挑唆了罗松?这个王怡欣,还真是不可理喻。一次次的挑衅找茬,却又一次次地把帐算在别人头上,还真是个难缠的主儿。经过今日这一闹,她心中对自己的气怕是又增了几分吧。
罢了,罢了,这样的人,不相交也罢。爱气爱恨,由她去吧。只要挨过这段日子,以后哪怕遇见,也当作不认识便是。
来到床边,柳曼取过那个罗松为自己准备的小包袱。打开包袱,里面装着的是换洗的另一套小厮服饰和原来穿着的王五的一件衣服。
本来柳曼也不想留着那套死人的衣服的,但他日离开罗子俊他们,总不能还穿着这些小厮服饰吧。一旦没买衣服,拿出来救急也是好的。所以,她便没丢掉,而是把它塞在包袱的最下层,平时不看到,也不会去想它。
掏出袖里放着的那两张漫画纸,柳曼把它们放到衣服里面夹好,又把包袱打了个结,放回了原处。
她得把它们保管好,哪天还要拿到大街之上去换银子呢。
这边柳曼自是洗漱过后,自行睡下了。那边的罗子俊却是自柳曼他们离去后,便来到了云祈的房间里。此时,两人正在专注地下着棋。
只见云祈双眉微蹙,修长的双指拈着一枚白棋凝视着棋盘,嘴唇微启,沉声道:“正因为如此,你才更应该提防着他。”
罗子俊却是一手把玩着手中的黑子,一手拿起身旁的茶碗,轻轻地抿了一口茶,不在意地道:“人家数度真诚相助,却还要更加提防,这未免太过小心谨慎了。”
云祈伸臂把指间拈着的白子“啪”的一声按到了罗子俊的面前,仍然表情不变:“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又怎知他是真诚相助,还是别有居心?”
罗子俊也随意地拈起一枚白子,看了看棋盘,放在了一堆黑子的周围:“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世上,哪来的那么多居心叵测之人。柳明那人我看着绝对不会有错,我相信我的眼光。”
云祈抬起头来,定定地看向罗子俊,目光中闪动着一抹苦涩:“我是一朝被蛇咬吗?”随即那隐露出来的一抹苦涩消逝殆尽,他接着道,“我一向佩服你的看人眼光。可这次毕竟不同,他们既然决定对你动手,自然会无所不用其极。根据你的喜好,弄个举止乖张做法奇特之人来,并非不可能。何况,你至今还没有查到他的身世,这不是更可疑吗?”
罗子俊看着他,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一改刚才的随意表情,有些较真地道:“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我心里对他毫不怀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相信这种感觉。所以,我不会改变我的看法。”
“要不,”他坐直的身子一松,神情又一懒,“我们打个赌。要是我这次赢了你,你就无条件地为我做一件事,任何事,怎么样?”
“若是你输了……”云祈皱着眉头望着罗子俊。
罗子俊笑着接过话茬:“我不能输,而且我确信不会输。所以,”他对着云祈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你就准备接受我的安排吧。”
“但愿你能赢,”云祈再度拈起一枚白子,若有所思地道,“否则,悔之晚矣。”
第一卷 初来乍到 第五十章 谋害
又是忙碌着写信,又是四处拜望近处的好友,罗子俊似真似假装模作样地,连着忙了两日。
这一日早上,罗子俊去了云祈房中喝茶,柳曼和罗松则在房里收拾东西做着事情。
突然,一位五十来岁的精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