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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他又如何能看着自己筹划好的事情功亏一篑?
不料,三皇子的一句话,却让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差点吐出血来。
“喝茶就不必了,本宫还有事要忙,即刻便要离开。”三皇子并未落坐,看了一眼二皇子,直接对着秦德绍道,“本宫刚刚在城中差点让一慌乱驾着马车的丫环给撞了,叫侍卫们拦下一问,竟得知她是相府二小姐的贴身丫环名叫茵儿的。”
秦德绍身子猛然一颤,白衣男子也缓缓地把目光投向说得云淡风轻的三皇子。
“茵儿?不知三皇子可知是发生了什么事,至她一个丫环驾着马车在城中乱闯?”秦德绍强作镇静,紧紧地看着三皇子。
但愿那丫头一急之下还能记得自家小姐的名声,没有把云儿的事情告诉这位三皇子,否则凭着他的脾性,只会落井下石,那云儿的婚事,怕就泡汤了。
“具体发生了何事,本宫倒未来得及问。”三皇子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完,看到秦德绍松了一口气,悄然地勾了勾唇角,转而看向似乎事不关己的二皇子,“只是听她求本宫派人去救二小姐,说是二小姐让匪人掳了去。本宫不敢怠慢,立马派了身边的一队人马随她到城外去追捕,因着怕二小姐的名声受损,不好报知官府,只得亲来相府一趟,让相府速多派些人手去救二小姐。若是时间长了,只怕……”
一个如花似玉的美貌女子,被强人掳了去,这后果是什么,恐怕每个人都知道。
白衣男子眉头微微地动了动,眼神闪了闪,才淡淡地看向秦德绍。
“怎么会发生此等事?”秦德绍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带着些古桐色的面容微微地泛着一丝惨白。
他担心的事还是来了。茵儿那丫头可真是蠢笨,纵然是向城中的官员求救,也不能把实情告知这个看似笑容可掬实则心肠歹毒的三皇子啊。凭着自己的地位,要让那些官员听命于自己不到处乱说,还是能做到的,可是这个三皇子,心智计谋与野心都极高,与自己从来不是一条线的。
凭着他的心计与智谋,他又岂能不知自己求皇上把云儿指给二皇子所谋的是什么?如今这么大一个把柄落在他手里,他岂能不好好利用。他故意当着二皇子的面把此事说出来,其心思,自己又怎么会猜不到。
“消息已经带给了秦相,本宫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三皇子状似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说完又看向白衣男子,“二皇兄,想必你与秦相还有事谈,皇弟就先行离去了。”
一边说着,一边对着随行的侍卫挥了挥手,准备离开。
“三皇子请等一下,”秦德绍走上前去,对着三皇子深深地鞠了一躬,“小女突遭那匪人所劫,虽非本人意愿,却也于名声不好。老臣知道二位皇子知书明礼,定然明白其中缘由。可众口悠悠,说什么的都有,保不齐便有那迂腐之人听到消息拿着这个大做文章的。毕竟皇上已为小女指婚给了二皇子,到时候若是连皇家的体面也要受到影响,那便是老臣父女的罪过了。三皇子今日的恩情,实是令老臣感激不尽。”
第二卷 游走异世 第六十九章 名声
第六十九章 名声
秦德绍的一番话明着是感激,实际却是别有用意。二皇子神色淡然,从头至尾他都不曾探出其对皇上指下的这门婚事是个什么态度。现在又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来,撂出这么个话头,一是想探一探二皇子的意思;二也是想暗示他们不要把此事宣扬出去,此事关乎他女儿的名声,他不得不慎重对待啊。
就算万一这婚事保不住了,他可以再为大皇子另谋计策,却绝对不能让女儿自此后抬不起头做人。
三皇子回过身来,静静地听完秦德绍的话后,泛起一个浅浅的笑意:“秦相客气了,若不出意外,二小姐将来可是要成为本宫的皇嫂的。本宫为她着想,也在情理之中。”
不出意外是皇嫂,可出了意外还会不会是皇嫂,就难说了。哼,你们想要利用联姻来将二皇兄套牢,怕是没那么容易吧。
就算此事旁人不知道,凭着二皇兄的个性,又岂能容忍?若不是听闻他在这儿,自己又哪里会巴巴地赶来这里报什么信?
“那些人的嘴可是毒得很,若是二小姐本来没个什么,愣是给他们说出个什么来,那岂不是冤枉么?”三皇子状似只是随口一说,“本宫可是曾听到过有一大户人家,自家女儿被劫匪劫了去,不帮着安慰压惊也就罢了,竟硬生生地把那娇弱的小姐扔到庵堂里去。硬要说是什么恐怕身上沾了秽气什么的。唉,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一席话说得秦德绍的脸微微发绿。三皇子这话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这是警告自己要想保住这门婚事,怕是难啊。原本还想着若是及早把人救回来,再向皇上苦求一番,再加上皇后娘娘的枕边风一吹,这婚事勉强能保得住。现在看来,有这三皇子在其中搅和,怕是难了。
三皇子却又是轻轻地感叹了一句,挥了挥手:“那匪人可都是没人性的,秦相还是快快多派些人手去把二小姐接回来吧。本宫就不再在这儿碍事了。”
说着,也不再多说,对着侍卫挥了挥手,便自去了。二皇子看着他的背影,忽视秦德绍注视的目光,淡淡地道:“可要本宫派人帮忙去寻?”
“多谢二皇子的一片心意。老臣先让府里的家丁出动,实在不行,再请二皇子相助吧。”秦德绍嘴里客套地说着,两只眼睛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二皇子,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来,“请恕老臣无礼,老臣必须去召集府里的家丁,尽快把小女救回来。”
可惜,二皇子永远没什么变化的淡漠神情注定要让他失望。唉,至于这婚事成不成,只能日后再议了。目前最要紧的,便是把女儿救回来。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女儿出事。
白衣男子颔了颔首:“你自去吧。本宫也该回去了。”
白衣男子一行行到一偏僻之处,他身旁的青衣侍卫看了看四周,凑到其身旁轻声道:“倒没料到被三皇子碰上了,有了他帮着推波助澜,倒能省了许多功夫。”
白衣男子眺望着相府里远处上翘的屋角,嘴唇微微地抿了抿,却没有答话。
秦老贼企图利用自己的女儿来拉拢自己与老大的关系,凭着老三的聪慧,又如何能看不出来,又如何会不想方设法阻止?现在有了他的参与,自己后面倒是省了许多事,用不着再去费心机暗示逼迫秦老贼主动退婚了,相信这一切老三自会帮自己摆平。
只是,自己不过是想悄无声息地逼迫秦老贼退婚,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那二小姐是无辜的,并无过错,自己只是想退婚,从来没想过要把她弄得身败名裂。可是,现在有了老三的参与,事情就已不在自己的控制当中了。万一他借机大肆宣扬,那二小姐这一辈子怕就……
“属下有些担心,”青衣侍卫再次压低声音对着白衣男子道,“老贼会不会因为被三皇子知道了而大肆搜捕,到时洛公子那边可能有些不好办。”
白衣男子微微摇了摇头:“不必忧心。”
在老三没有开口把此事告诉他人之前,秦老贼是绝不会闹出动静来的。他对此女极为疼爱,把她嫁给自己确实令自己意外了好一阵。但却绝对相信他不会拿着女儿的名声去冒险。
况且,洛辰的能力他也深信不疑。虽然平时行事看着有些不着调,整个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内心却是深谋远虑,计谋颇多,不比自己差。
伴着耳旁嘤嘤的哭泣声,柳曼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知道此刻正与黄衣女子一起,被人关在了一间房内。屋内很暗,只有被封住的窗子口的缝隙里透出一缕光线,让柳曼能够隐约看见屋里的大致模样。初略一看,倒像是个破旧废弃不用的农房。
柳曼看了一眼抱着双膝缩在屋子一角哭得梨花带雨甚是伤心的黄衣女子,心里已然确定这人绝对不是自己要寻的那位便宜师妹。
感觉到体内似乎有些不适,却已能够动弹了,柳曼便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黄衣女子突然停下轻轻的啜泣,抬起头来惊恐地看了柳曼一眼,见柳曼望着她,便又急急地把目光移开。
“姑娘……”柳曼本欲同黄衣女子说几句话,门却在此时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强烈的光线透过开着的门射了进来,立刻让屋子里亮堂了许多。
进来的人正是劫匪中的一个,仍然蒙着面,手上提了个饭盒。
“放我出去,你们这群歹人,把我抓来到底为的是什么?”突然而入的光线刺得黄衣女子连忙用衣袖遮住了双眼,嘴里却仍是有气无力地哭叫着。原本轻柔甜糯的嗓音已经带上了几分沙哑,怕是她自醒来后便一直坐在那里哭泣吧。
“还是先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问。”柳曼一脸平静地走上前去把食盒打开,一眼看到食盒里不亚于大酒楼里做出来的饭菜,眼神微微地闪了闪,却神色不动地把饭菜推到黄衣女子的面前。
“不,我不吃,他们一定会在这饭菜里做手脚。”黄衣女子见到柳曼递过去的饭菜,竟像是看到了毒药一般,忙不迭地摇手推开。
看到她惊恐至极的模样,柳曼噙起一抹苦笑,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他们若要做什么,又何需等到现在?”
今天早上吃得有点少,此刻闻到这么喷香的米饭,肚子里倒是有些饿意了。
到现在,她倒不怎么怕了。刚才昏睡之际,两人都必定跟个泥团子一样,人家要做什么不可以,还用得着在饭菜里做手脚?
若是那匪首真是因为自己看到什么而想将自己灭口,刚才为什么不动手,反而还好饭好菜地招待自己?想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而且她还记得被点晕之时,那人是说让自己帮个忙的。现在她倒有些好奇,那人巴巴地把自己弄到这里来,到底是要自己帮他做什么事。
“啪啪啪”柳曼刚把第一口饭菜嚼烂咽下,门外却响起了轻轻的鼓掌声。接着,那个把她点晕的黑衣人悠哉游哉地走了进来。
“醒了?这饭菜可还合口?”黑衣人饶有兴味地盯着一脸悠然地吃着饭菜的柳曼,墨黑的眸子微微地闪了闪。
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脑中想起当时手上的触感,他的唇角忍不住地扬了起来。这人倒是有几分趣味,不知道若是让她对着那张冰山脸,会不会还这样安静泰然。
“很好吃,谢谢请问,你把我们关到这里想干什么?”柳曼仿佛没有听见他的问话,旁若无人地把一碗饭菜吃下之后才抬起头来,静静地与黑衣人对视着,澄澈的眸子平静无波,让人看不出一丝的恐惧。
她不明白他把自己和黄衣女子关到这里到底图的是什么?她刚才吃饭之际,曾偷偷地观察了黑衣人看着黄衣女子的眼神。这人似乎对黄衣女子并不怎么感兴趣。看着她时,他的眼中会有惊艳赞美之色,却并未有那种想占有的龌龊眼神。
难道,他把黄衣女子掳来,并不是想要劫色。若只为劫财,那又把人掳来干什么。而且……柳曼的脑子里忽然闪过当时那些人劫持的最后场景。
看那马车宽敞高大,很有几分豪华之气,想来这女子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身上所带首饰也必然不差。一般的强盗见了首饰银两,都恨不得扑上去,骤然见到这么多值钱的首饰,更是会觉得眼前一亮欣喜异常。
可那些人呢?似乎是在离开的时候才想起去捡拾地上的首饰的,在捡的过程中眼中更是看不到一般强盗那种贪婪的眼神,似乎也没有因为得到了钱财而觉得有多么欢欣喜悦。
劫财似乎并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若说劫色,难道,他把人掳来,为的是其他的?或者是替别人掳来的?
那泰然不惧的模样,波澜不惊的话语,倒是稍稍给了黄衣女子一些勇气,一时停止了哭泣,也抬起头来又怕又恨地盯着黑衣人。却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又立即低下头去。
“问得好。”黑衣人挠了挠眉角,状似沉思了片刻,突然又弯下身子凑近柳曼,眼角弯起,噙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你说,我把这么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掳到这里来,到底为的是什么呢?”
温热的气息喷到柳曼的耳后,痒痒的感觉令她微微地往后仰了仰身子,忍不住用手轻轻地挠了挠。黄衣女子听后,却是脸上又羞又怒又怕,还怯怯地往柳曼的脸上看了一眼。
“你不会是像那些纨绔子弟一样,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特意拿我们来寻开心吧。”柳曼对着黑衣男子上下仔细地打量着,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有股吊儿郎当的意味,有些跟匪首沾不上边。
第二卷 游走异世 第七十章 半夜狼嚎
第七十章 半夜狼嚎
黑衣男子看着脸上渐渐显出气愤之色的柳曼,黑巾下的嘴唇微微地抽了抽。还真被她说中了,自己就是因为闲得难受,才会答应他来干这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