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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奴婢叫你曼姑娘,你直接唤奴婢碧翠,这样可好?”碧翠含笑而言,眼中却自带着几分坚持。她对柳曼很有好感,越与之接触,好感越甚,听到柳曼这样的话,心里更是泛起一丝感动。可是,她心里却很清楚自己与柳曼之间的差距。女人的观察力总是很敏锐,只从云祈声音里带出的那一丝极淡的不悦,她隐隐觉得,这个女子在主子心里的地位,很有可能是西院里那些女人倾其一生也不能达到的。
“好。”见到碧翠眼中的坚持,柳曼也不再坚持,笑着轻应了一声。
“柳……”房门口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缓缓走来的含笑看着自己的柳曼,跑得有些气喘的香草扶着门框,一时忘了喘气,眼中满是惊艳与不信。
这个犹如从荷花池中走出来的荷花仙子一样的女子,就是那个总是一袭灰色小厮服饰的救自己于危难之中的人吗?
“不认识我了?”柳曼走上前去,在香草的肩上拍了一下,笑着朝她眨了眨眼。
“柳明大哥,你穿女装更漂亮。”香草从惊艳与惊疑中回过神来,情不自禁地赞叹道。
“还叫我柳明呢?”柳曼扑哧一笑,双眼微弯,“没看到我现在的打扮么,以后叫我的真名——柳曼。”
“还有,”柳曼笑着补上一句,“我一看就比你小,再别叫我柳曼姐姐了,否则得把我叫老了。”
这个香草,“柳明”叫得好好的,她偏要觉得不够敬重,非得在后面再加上“大哥”二字,看到旁人听到后怪异的目光,柳曼觉得很有些不伦不类。
“好,俺听你的。”香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碧翠也跟着弯了弯唇角。
送香草来的青渊,被略略地甩在了后面。等到他走到门口,看到的正是柳曼嘴唇微弯笑得清新秀雅的模样。
发髻低垂,粉面嘴唇,一袭普通的浅绿衣裙丝毫掩不住她通身的清雅之气,看着那道高挑玲珑的身影,青渊还来不及表示出听到柳曼是女子后感到的惊诧,直接显露出来的,便是眸中的惊艳之色。
着小厮服饰的柳曼,曾让他觉得是个带点阴柔之气的美男子。可此时的柳曼,却让他觉得是块天然无雕饰的美玉。美得那样自然,那样令人赏人悦目移不开眼。
“唉,我心忧伤啊。”不知什么时候倚在门框上的洛辰,双眼发亮的盯着柳曼的面容,含笑的感叹,惊醒了看得入神的青渊,也惊醒了说得正欢的三个女子。
他身后的青洋,一眼看到柳曼的女子装扮后,眼中也是露出一抹惊艳。却在柳曼转过身来时,及快地掩饰掉了。
“房间已经让人收拾好了,姑娘暂且安心地住着,若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碧翠便可。”挺立在门外,青洋用一如既往的表情对柳曼道。
碧翠听到后,眼中快速地闪过一抹惊诧,随即又化为了然。
“谢谢,也替我谢过你们家主子。”柳曼并不知道其中详情,客套地对青洋道着谢。
青洋淡淡地点了点头,转身之际,又道:“为了姑娘的安全,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出门,若有什么急事,不妨请人代劳。”
“嗯,好。”柳曼点头应随,在青洋转身要离去之际,陡然想起心里一直记挂着的云祈的伤势,便连忙道:“青洋大哥,云……二皇子背上的伤可好些了?”
青洋再次顿住步子,淡淡的目光扫了一眼真心关切的柳曼,道:“伤势已无大碍,只是因着一路奔波,伤口尚未完全愈合,仍需调养一段时间,方能痊愈。”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青渊见人已经送到,与柳曼点了点头,也随在他的身后离去。
“云祈的伤?”洛辰眼珠转了转,双眼泛出晶亮的八卦的光芒,盯着柳曼。
“哎?你怎么不走?”柳曼只是不冷不热地看了洛辰一眼,自顾与碧翠一起去看收拾好的房间,经过门口时,见他仍没有收回长腿的意思,便索性装作没看见,直直地抬腿往上踩。
罗子俊的随性,会让柳曼觉得与之相处较为轻松。而面前带些无奈的洛辰,若不是因为他害得她处境堪忧,与他相处,倒是能使她心情愉悦,心底深处那一抹幽默调皮的细胞,不自觉地便被激发了出来。
一旁的碧翠好笑地抿了抿唇,香草则是再次满眼惊艳地盯着洛辰的脸猛看。怎么能有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呢?以前一身男装的柳曼,已经让很多女子觉得老天不公了,面前的这个男子,分明比着女装的柳曼还要妖艳几分,真是美得让人睁不开眼。
洛辰自是不会眼睁睁地接受柳曼的踩礼,就在柳曼的右脚即将落下的时候,快速地缩回了腿。对着快速掠出房门的柳曼,带些苦恼地道:“你就没听到我的感叹吗?”
“什么感叹?”柳曼顿住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的美色令多少人叹为观止,想必随便用手一挥,不论男女,总有一群人会像苍蝇一样围着你转。那样的日子何其惬意,哪来的心伤一说。”
“去,去,去,你当我是臭鸡蛋呢,还一群苍蝇在那转。我说的是你,本来还以为终于找到一个与我一样的,却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女的。唉,你是不知道我知道你的性别后,那种心跌入谷底的感受。”洛辰挑了挑眉,撅了撅嘴,脸色由喜转忧。绝色的容颜立时更添了几分魅惑,令初次看到的香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不提这茬柳曼还差点忘了,现在听他提起知道自己性别的事,立时心头火起,晃了晃身子逼近洛辰,暗咬着牙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缓缓地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子的?”
看着柳曼灿烂的笑容下分明即将暴发的冲天怒气,洛辰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讪讪地扯动唇角笑了笑,突然身子一缩,快速地闪到了一旁,一溜烟,便窜到了院子外面,独留下柳曼咬牙碧翠偷笑和香草失神的场面。
好可怕,笑得这么阴险,必然是跟子俊那家伙一样,趁你不留意便给你下个损招,让你哭笑不得。
洛辰后怕地拍了拍胸口,提起子俊,他才记起自己找柳曼的初衷。看了一眼柳曼紧咬贝齿的模样,想起以前在罗子俊手里吃的苦头,他身子怵了怵,放弃去柳曼那里打听的想法,快速地溜出了慕容云祈的府邸。
看来,自己真的应该听云祈的话,在罗子俊回来之前,找个地方暂时躲一段时间。
房间收拾得很干净,帐幔床铺都是重新换上去的干干净净的,里面的摆设也很齐全。毕竟是王子府上,所用的物品虽不是全新的,却也都做工精细,质地精良,很多东西都是柳曼两世都未见过的。
加上碧翠是个心细的,凡是见屋子里缺个什么,立马便会悄悄地使人去库房里取来。一番整理下来,倒是让柳曼觉得受之有愧,心里很不安。
她身份尴尬,就算云祈与罗子俊关系极好,作为罗子俊的小厮,云祈能够让人给她安排一间普通的房间已是十分照顾了。碧翠现在完全是把她当主子级的客人一样照顾着,让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碧翠,让她们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吧,我这里的活儿都已经干完了。”午饭过后,柳曼拉过碧翠,对着她指了指垂首立在屋外的两个十二三岁的小丫环。
见碧翠笑着点了点头,吩咐了一声,两个小丫环向着院外走去,柳曼又道:“我还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第八十二章
“曼姑娘是二皇子的客人,有什么事只管告诉奴婢。”碧翠诚恳地望着柳曼道。
“碧翠下次千万别说什么客人不客人的,多亏了二皇子让我住下,我才能暂时避开惹上的祸事。”柳曼脸上带着几分认真与坚持,见碧翠愣了愣后点头答应了,才笑着道,“我不能出府,香草又是初来陇城,不识路,想请你帮我带香草去街上买些东西回来,不知你可方便?”
碧翠想了想,道:“奴婢且去二皇子那儿看看,一会儿再回来带香草出府,这样可行?”
“好,那我让香草收拾好在这儿等着。”柳曼高兴地点着头。
看着碧翠不疾不徐沉稳有度的背影,柳曼感叹了一番富贵人家规矩严苛,才收回目光让香草去包袱里取出银两带在身上,一会儿好与碧翠出门。
“你估摸着我的身量,为我买一套成衣,颜色不可太艳丽,只需买一般人穿的棉布衣裙即可。再另买一支普通的银簪子。”柳曼与香草交待着,见她一一记下后才接着道,“你自己也选两套合身的衣物。”
香草一愣,随即连忙摆手:“不,不,不。俺包袱里还有两套衣服,不需要再买。”
“听我的,你这衣服上全是补丁,以后别穿了。”柳曼笑着摇了摇头,“咱住在别人府上,总不好穿得太差,让别人瞧不起。本来我早就打算与你添置两套新衣,那几日忙着赶路,也不曾有时间。”
“谢谢柳姑娘。”香草眼眶含泪,用衣角拭了拭发红的眼角。长到这么大,还没有一个人像柳曼对她这么好。虽然柳曼平常话不多,脸上也不会表现得多亲热,但一言一行,却总是给她温暖,让她实实在在地感觉到被人关心的幸福感觉。就好像,老天在她十九岁的时候,给她派了一位姐姐来照顾她一般。
“你什么时候又弄出个这么疏远的称呼来了?”柳曼有些无奈地看着香草。才觉得恢复了女儿身,她不会再叫那令人混身不舒服的“柳明大哥”,不想她又弄出了新花样。
“姑娘是俺的救命恩人,还花钱把俺带了出来,俺想来想去,也只有为奴侍奉姑娘,才能报答一点姑娘的恩情。所以,姑娘以后就莫要再推辞了。”香草扑通一声跪在柳曼面前,哽咽着道。
柳曼抚了抚额头,这个香草可真是够固执的。一路劝来,她怎么还是执意要与自己为奴啊。她自己都是别人的仆人,身边再带个仆人,这不笑掉人家大牙吗?
略一沉吟,柳曼认真地盯着香草:“这件事过一段日子再说吧,说不定真有与人为仆的一天。”倘若罗子俊真的坚持要她履行完契约,那她只好求罗子俊把香草也安排进府了。
香草有些不解,正欲再问,恰巧碧翠来邀她,也就暂且把此事放下了。
第二卷 游走异世 第八十三章 停旨不发
第八十三章 停旨不发
“娘?”秦可风紧紧地看了一眼院中梧桐树下一袭粉色衣裙的女子,脸上闪过不忍与担忧,轻轻地唤了一声静立在院门口迟迟没有进去的母亲余氏,“云儿还是成天这般坐着?”
余氏四十上下年纪,生得倒不算很美,但保养得极好,除了眼角有几条极细的鱼尾纹,脸上并不见皮肤松驰、老年斑什么的,便给那张清秀的脸蛋凭添了不少姿色。
余氏回过头来,疼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眶有些发红,轻轻点头叹息:“唉”
转身看了一眼院里明显在失神的小女儿秦可云,她用帕子拭了拭眼角溢出的泪,压低声音问道:“自那日回来后,便成日里这样坐着,吃饭睡觉倒还是如常,只是她这样把心事憋在心里不说,为娘真担心她……”
秦可风也担心地看了看自己的妹妹,脸上的担忧更甚,却不敢让母亲瞧见太多。
“对了,”余氏往后退了退,不安地看着秦可风,“你爹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
秦可风亦往后退了一步,声音极小地道:“爹已经请求皇上停旨不发,并当着皇上的面请两位王子帮忙隐瞒此事,他们都已答应。”
“唉,这可真是凭空掉下一场祸啊。”余氏重重叹息着,不停地抹着眼泪,“云儿她好不容易才盼得这门婚事,却不料还没来得及去寺里烧香谢神,就出了这样的事。唉,都怪我,要是那一日我身子没有不舒坦,陪着她一起去了,兴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娘,您别责怪自己。”看着母亲责怪自己,秦可风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样对云儿她也未必不是好事。”
这门婚事,于公于私他都不赞同。她曾劝过多次自己的妹妹,让她不要过于痴恋二皇子。自古多情总受伤,二皇子性格冷淡,只凭她的一腔痴情,未必就能融化二皇子受伤的心灵,到头来受伤的只能是她。
而父亲欲借助联姻之事试图暂时拉拢二皇子用以打压三皇子的想法,他更是极力反对。无奈父亲只听姑姑与表哥的蛊惑,一意孤行,他只能暗暗心急,却未能想到好的办法阻止。
如今发生这样的事,只要能够隐瞒住不让外人知道,说不定对妹妹是个解脱。
余氏抬头看着自己这个性格温和儒雅的儿子,又看看犹自失神的女儿,只得再次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儿子说的又何尝不是对的呢?她也曾劝解过女儿,更苦劝过丈夫,可她本是一个妇道人家,再加上丈夫的霸道性格,哪里又能劝得动。
“依我看,退了反倒更好。”一道略显尖锐的清脆女声从后面响起,声音里满是不在乎,“那个二皇子整天冷着一张脸,活像每个人都欠了他几条人命似的,云儿就是嫁过去,也是自讨苦吃。”
“霜儿”
“霜儿”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