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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睡的可真香,日上三秆,太阳晒屁股了也不知起。倒是和猫头鹰,嗜好晚上漫山鬼嚎叫的。
我揉了揉眉梢,快步走向他身前,一把将他草褥子给拽了下来,“狼王,起床了!”我刚扯嗓子大喊,却陡然发现,这家伙竟然光溜溜的,下身那草褥子也不见了……
本是挺拔高壮如柱子一样的身材,下身比例偏长,腿挺拔有力,又黝黑诱惑。精壮的能看出那骨纹理还有令女人尖叫的肌肉。臀不宽而窄,看起来像精雕的塑像,正身对着我,下体那骄傲的东西,正从耷拉的状态变成篷勃向上……
好、好恐怖!
我从未风这般恐怖的,不、不该是恐怖,而是震撼!我男人个个也都不赖,可这个,这是狼群中生存的结果吗?
我瞠目结舌半响,眼珠子提溜提溜乱转,忽然“啊…………”一声尖叫,向洞外地跑。天,他竟然给我祼睡!
不待我跑出洞外,狼王已睁开惺忪的眸,不耐烦地起了身,伸开右臂一把扯我衣领,把我给野蛮扯了回来……
头发乱篷篷的,波浪的大卷垂向肩,黑色的头发和六色调制斑斓绚烂。黑眸大睁,绿眸半睁,额前的红花缓缓地绽开……
大手钳住我颈子,将我像小鸡子一样拎到洞边,一把推倒。哎,在他跟前,我真是预见的娇小了。“你干嘛祼睡?”我指他鼻尖斥之,再怎么着,我也算个女的,明知早晨我来,你起码也给我用叶子遮住禁区,不要让我上火!
狼王的眼狠扫过来,“坏了!”
旁边的树褂子晚上太折腾,坏的七零八落。再者,他光着又不可耻,反而是我不光着才有毛病!
全斜睨我一眼,嘶啦撕开我前襟,公平地要求,“你脱!”一起光,就谁也不嚷嚷谁了。大早晨,这东西不让他睡好觉,该咬的!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我将从丹苏包袱中翻来的衣物递给他……
“不穿!”那是什么鬼东西?
“你穿上啦!”别让我上火好不好?我这还是个孕妇呢,可不能被这太过撩人的身体,给看到上火!
“恶………”他上眼皮和下眼眸一黏,便斥骂我一句。随后将身体还盘起来,正对着我。我这一低眉,“啊………”尖叫的惊天地泣鬼神……要命哪,儿童不宜,我肚子里还有几个小肉球呢啊!
见他不知收敛,根本不懂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我忙双手捂住眼睛,用肘将衣服勾过去,以极不满坚决的口吻道:“穿上!不然以后不来和你玩了!”
“你敢?”他终于说的,标准又正确。霸道又野蛮,冷酷又暴戾!听的我寒毛倒立,硬着头皮回:“我敢!”
他伸手使劲扒我捂眼睛的手,嘲笑道:“别挡了!”
“你……”
“你根本不想挡,有缝子!”狼王“啪”拍掉我的手,那字正腔圆的话,听的我目瞪口呆,哇,狼王,我艾青青可真崇拜你!到了关键时刻,如此节骨眼,你的话说的可真是震撼回临,惊动全场……
连这个你都猜到了?我指尖挡不严,有缝隙,想看又不想看的矜持心理,都被你那双色眸给捕捉到了?我不禁拍手为他鼓掌,“恭喜你,你快成人了!”
狼王不屑一扣我额头,“我是狼!”
“你是狼,你怎会有这东西?”我忍不住为他介绍,这身为男人的骄傲。本不想有过多的杂念和邪念,可不小心这么一盯,盯的过久,我鼻中的温热液体便这样不经意地淌了下来……哎,鼻血还是狂飙了……
身经百战也无用,还不是小丫头一个?在情欲这复杂的领域,我还弄不清,为何有人的靠理智控制不住?
我不想邪,不想邪,可还是想歪了。天哪,对狼人起色心,我是花痴不成?我忙擦着鼻血,将衣物向他身上一盖,“送你的!我先走了………”
狼王他一把逮住我,将我按坐地上,疑惑地蹙起眉,右手碰了碰那里问我,“你在怕这个东西吗?”这东西也很怪,越变越大,他不觉得这有什么用处,除了嘘嘘!
“……”
“你怕什么?”天哪,他开始会咄咄人了。这、这都是我教的吗?他一把将我扑倒,然后盯着我的眉目,沾着我的鼻血逼问,“怕我刺你?”
他猝然刺向我腰部,那刀刃还吓坏了,怕刺坏我宝宝……
我定了定神,心念冷静!冷静!他还不是男人,他不懂什么才算伤害?他只以为那是一把刀,能让我害怕的刀,他不懂怎样才算精准定位……
我深喘半响,才伸手拍了拍他脸,“起来啦,我给梳头!”
“梳头?”他皱皱眉,听到新鲜词,才缓缓从我身体上爬越来。为了防止我的鼻血因超了宾流出标准而导致贫血,眩晕或者干脆败血病的症状……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替狼王将外衣穿上……
即使丹苏那外衣是小了些,对他这般巨人的框架可能紧了些,不过一身的黑缎长衫,腰束金丝牌腰带,领口微咧开,露出令人口水三千黝黑结实的胸膛……
我拍了拍他胸,趁机吃了两把豆腐,“以为记得帝这样穿,不要再光着了!”也不知我肚中的娃是男是女?若是女儿,那岂还得了?从小便开荤,不知长大得色成什么样?忍了忍腹中的不舒服,我拉扯狼王的衣袖要求,“坐下来,把头发梳梳!”
他蹲下身,不解看着我梳子,绿眸凛凛危险……
我搭着他肩膀,耐心地将他一头乱发给梳了顺。替他绾了个好看的发型,束上金钗,回头却觉得他头发散的时候最有特色。索性,我又反反复复替他梳了好几次,才累的虚脱一般倒在边上,手腕快累折了……
“好了,看看镜子!”我将铜镜递到他跟前,温柔笑道:“我保证你一下人狼山,就得被人拐去做禁脔!”
连我,也忍不住,先拐一拐这狼王!
有他,以后一定很有趣……
野蛮的原始人类,又能喷火,又能烧肉的……这日后火不用升了,暖也他取了,还有那么舒服的胸膛可以靠,偶尔再欣赏美色,流流鼻血更健康……
哎,挺可爱的男人!
和我来时想的根本不一样,在青鸾境地,恐怕他才是最单纯的……拐下山,让他学学人的行为,不要随狼族一起消灭也好……只是,若真如此,我怕被这满山的狼,把我们几个全给吃了……
见镜子中那张脸,狼王忽然一拳将铜镜给打碎,“什么鬼东西?”
“呃……”
“那是谁?”他不解地问,那里面的怪物是谁?一只绿眼眸,一只黑眼眸,好象喝水洗澡的时候也经常见到那个怪物作怪……
“那不是你吗?”我真是啼笑皆非了,难不起他活了二十四年,都不曾知水中的那清澈倒影的人,就是他吗?我低眉敛笑,抚上他脸颊回道:“那是你呀!狼王你自己呀!多好看的脸,多有个性!”
“怪物………”他后退,防备的很!
我走近前,暼了暼他拳头上的碎片,小心翼翼替他拔了除,张开唇将血给他吸吮,再缓缓吐了出。哎,或许在别人眼中,你是个过于好看的怪物!可在我眼中,看过大千世界了纭纭众生,早能坦然接受……哎,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见怪不怪了……
我安抚他半响,才哄的他给烤肉吃。
每到这时,我又开始和他嘀咕相爷的事……
“用筷子吃啦!”我开始教导他,身为人该做的事!那就是讲卫生,手上细菌多,不要什么都用手!
他不满斜睨我,开始笨拙地学我用筷子……
实在看不了他要吃筷子的狠劲,我是手把手地教他夹肉!
见我的手,握住他的手,狼王总是很高兴,笑的跟大孩子般。这种温暖,是从未有过的,陌生却又令他贪婪。
现在才发现,他的手和狼的不一样,可以交握。我说,“这十根不是木棒,是手指。这是手指头,这是指腹,这细细的指纹,圆圆的这个十斗。当你觉得冷时,就去握住另一只手,然后浑身都会暖!”
我是这样教他的,于是他学会了,总是喜欢牵我的手……
不冷他也说冷,因为他想牵。
长老说,人狼不能能婚,那是兽交!
可他真的觉得,现在的他,有点像人……他到底是不是人?想到此,狼王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拍上我头顶。那是一顶草帽,他亲手编的,为了回报我的衣物……他不欠人情,这是必保的!
“给你………”他在一边撕扯肉……
“送我的?”
“恩……”他点了点头,还很臭屁地双手环胸,夸我一句,“好看!”
“你跟谁学的?”
“苏丹……”原来是丹苏教他编的,还教他说好看哄我开心。我扬起眉,将帽子戴在头顶,心中美孳孳的,这可是狼王大人的处女作,再俗辣我也稀罕,“他叫丹苏,不是苏丹啦。还有,谢谢……”
狼王长长的手指戳向嘴角点出了个坑坑,他说:“亲………”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准又是丹苏的杰作。搂过他肩,在他嘴角“啵”亲了一口,见他的双色晚转了转对了起来……
忍不住地捂住肚皮笑岔了气,天哪,这男人的鬼脸鬼模样可真多!宝宝,对不起,娘实在忍不住,笑爆了肚皮,你们就生给我提早降世吧。。山洞中,传来一阵了的笑声……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听的莫名其妙……他总打我,我还总笑……想想,我一定有受虐心理,不然,就是脑筋出问题了……
到了夜深时,我回到我们的山洞中。
洞外的狼还在嘶吼,相爷,无双和丹苏早睡着,花骨朵正捅咕他的药。淡淡的月光洒进来,风啸声一阵比一阵冽……
那顶草帽一直未摘,紧了肩便那样躺洞边睡了去。我不敢深睡,怕又梦中了了,碰到那个令我恨之入骨的玄冰夜!
只浅浅小憩,耳边似乎听到了号角声。
然后,看到那几军阵营前,那惨烈的状况……
满地的尸骸,汩汩的血淌于马蹄下。四处的刀箭撕杀,人像糖葫芦一样被串成。烽火狼烟中,那一个对垒的都是我的男人……
有风流,有萧然。有离洛,有离歌。有呼赫,有公孙……还有,红莲……还有那我许久不见的慕容萧何……
那仿佛是一场大战,耗尽了一切。包括军队,包括生命……满地的尸骨凄喊入阎罗殿,只剩下他们几个,满身的伤,满脸的血,还在僵持,还在为各自为国拼到最后一口气……
在那残酷的战场上,马蹄下飞滚的不是敌人的血,就是你的!
所以,谁也不退让,谁也不放弃……
无论我如何的喊,如何的阻挡,他们都挥起了剑自相残杀……孤燕飞鸿,一抹残阳从天际划落,只听一声巨响,竖高的大旗一面一面地倒了下去……
轩辕的大旗倒下,风流嘴角喷溅出血,骤然从马上翻下去,“风流………”我快步冲上前,却发现,离洛,离歌,还有,我的红莲,全一个个倒下了马……
“洛………歌………红莲…………”
只有慕容萧何在狂妄地笑,“本将军死,也不会死在你手中!”然后,他挥剑刺穿胸膛自刎谢罪苍生……
“你们醒醒,你们给我醒醒……”我一个个摇动他们,而他们却都离我而去……再回首,战场一片狼籍,就连马上的呼赫和公孙,也倒入血泊中,没了呼吸……
一场大战,耗费掉了一切。凛冽的西北风刮破了衣衫,我跪倒地上,哭泣着,却不知该抱住他们谁?
好多、好多的血,好多、好多的尸体,我要有多少眼泪,是不是就算我哭瞎了,也不够还他们的债?
跪倒在战场上,似乎流的不是泪而成了血。残酷的战局,只剩下孤独的我,还有我肚子中这几个未出生的宝宝……
“啊………”
我冲着苍穹撕喊,明知是梦,却哭的好惨。朦胧中,有一道光从东南方向过来,再抬头时,一双手正温柔为我擦眼泪……
“青竹?”我泪流满面,痛到极致。
“姐姐不哭。”他伸开双臂将我揽入怀中,拍着我脊背安抚道:“我在你身边,我会派天使来守护你。”
“青竹……”我哭的更甚,他心疼地拍我脊背劝哄,“不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永远不离开。这些都是你想的,只要醒来时努力,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真的是我想的吗?”
“是……”他蹲下身,抚了抚我眼角的泪,迷醉的眼眸绽着幽若的光芒,“就连我,也是你想的!不要自暴自弃,也别害怕,你心中的姐最棒的,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化腐朽为神奇……”
“颤抖是无用的,要勇敢!”
我点了点头,抱住他的精腰,想着,这是一场梦,是我想的……只要够勇敢,我一定能胜的了天!
渐渐的眼前那自血淋淋的战场不见了,他们的尸体也不见了,连青竹的身影也不见了。我睁开了眼眸,手无上了颈上那条吊坠,豁然笑道:“青竹,谢谢你!”我懂了……懂了这条路该如何走下去,你也要幸福,在天堂的你,也一定要幸福,不要守着我,要守住你自己的幸福……
“青青,跟我来!”深夜中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