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马溶皱着眉,不明白的看着面前的和尚。
和尚笑了笑,说:“看施主面带愁容,想必有什么放不开的心事,其实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何必总是纠缠,不如放开,喜爱一人一物,并不一定要占为己有,那人那物若活得幸福美满,于喜爱者,不同样是幸福美满。”
司马溶愣愣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看得出,施主心有所属,只是施主所属之人并不是施主命中当爱之人,只是前生前世的爱慕,如同看花开,爱之极,却从不曾生出占有之意,才有了今生的不舍。”和尚微笑着说,“这爱念让施主忘却了所有,不如放下,看身旁的花静静的开,生生世世的纠缠,说不定来生来世,施主还要还这不能爱之苦。”
“我们还会相遇吗?”司马溶轻声问。
“若有缘,自然会相遇,只是要爱的还是会爱,不爱的依然是不爱。”和尚温和的说,“不过是个小小的错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方遇到错误的人而已。”
“我不明白。”司马溶难过的说,“难道爱一定要注定吗?难道只有注定的爱才会成真吗?难道这一生的爱注定要与前生纠缠吗?不是已经都忘了吗?怎么还要爱?”
“不过是你忘了该爱的人,要爱的人。”和尚依然温和的说。
“难道我注定要爱丛惜艾?”司马溶恼怒的说,“爱是可以注定的吗?爱是相遇的一瞬间的感觉!我不会爱丛惜艾!永远不会!”
“可,在她出现前,你最爱的就是这个女子呀?”和尚微笑着,“只是你忘记了而已。”
“不,不是忘记,是我真心爱的意儿,我不信,就是不信什么注定,今生不可以,我会追到来生,我一定要让意儿爱上我!”司马溶固执的说。
“那是不可能的。”和尚微笑着,平静的说,“她有心只有一个人在,而那个人,注定不是你。”
“那我们打赌,如果你给我一个来生,我就让你知道,我可以让意儿爱上我,而不是司马逸轩,这一生,我无能为力,是因为我没有懂得好好的珍惜,但是来生,我会用全身心来爱她,并给她最幸福的一生!”司马溶负气的说。
“好啊,就许你们再一次的一场相遇吧。”和尚一笑,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身影,声音袅袅,“看这颗心,会为谁而在。”
司马溶坐在马车上,眼前一幕幕闪过,他突然笑着落下泪来,轻声吩咐:“送本王回王府。”
|
第190章
第190章
“那个和尚是哪里来的?”李山轻声问跟着马车的人,他刚刚就没有看到怎么就突然出现了一个化斋的和尚,堂堂的溶王爷,怎么可能就这样被一个陌生人拦了马车呢?如果对方是刺客的话,能够保证溶王爷现在还安然无恙吗?溶王爷出了事,他们还要活吗?“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就让一个陌生人到了马车跟前,而且惊扰了王爷呢?”
所有人都摇头,他们任何人都没有看到和尚是怎么冒出来的。
“算啦,如果他这样出现,你们就休想猜得出来他来自何处去向何处,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司马溶有些疲惫的说,看着窗外的景物,心情没由来觉得有些失落,他的眼前不停地闪现着初次遇到丛意儿和丛惜艾的情景。第一眼看到丛惜艾,她还是个小姑娘,穿了一件粉嫩的裙,像最美丽的花朵,让他目眩神迷,而丛意儿,——对啦,初次见到丛意儿的时候,是个怎样的模样?他竟然想不起来。这样想,突然苦笑一下,泪水落了下来,意儿,这名字喊着念着,是一心的痛,我是怎样的笨蛋呀,怎样的忽略了你!
荷花池前一片的寂寞,此时正是初春,没有荷花,荷花池里是抹不去的回忆,他看着荷花池,想着那个被自己推入池中,然后站起来,虽然一身一脸的狼狈,却眼神清亮的看着自己,大但的说出不愿意再嫁他的女子,那是他第一次第一眼正视这个一直被自己深深讨厌的女子,丛意儿,就在那一刻,深深的刻入了自己的心中。但是,难道真的是今生无缘吗?真的如那个和尚所言,丛意儿真的不是他应当爱的女子?他要爱的只能是丛惜艾和苏娅惠吗?他真的爱她们吗?
“王爷。”是苏娅惠的声音,在他身后轻轻响起,听来娇柔温和,她总是这样,温和着,就像一池温水,没有任何的波澜,时间一久,就有些说不出的乏味,她总是谦卑的看着他,把他高高的放在上面,尽着一个女人的责任,甚至做为他的妻子,她也从未放弃过这种卑微的感觉,“您回来了,奴婢们准备了一些上好的点心,您要不要尝一尝?听说是宫里的新方子,妾身刚刚尝了一些,味道还好,所以请王爷过去尝尝。”
司马溶一皱眉头,转过身来看着微垂着头的苏娅惠,有些不太高兴的说:“娅惠,你是本王的妃,用不着老是用这样一种奴婢的语气与本王说话,你们呀,缺的就是意儿那份坦然与率真。——等一下,你拿一些点心给别苑的丛惜艾送去吧,她如今是当今皇后的亲姐姐,太过疏忽了也不好。总不能让意儿时时担心着。”
苏娅惠先是一愣,继而温柔的说:“好的,妾身知道了,妾身这就去办。只是,王爷,——”苏娅惠犹豫了一下,轻轻的声音听来有些胆怯,慢慢的说,“您以后在外人面前莫要直呼皇后的名讳,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可能会不高兴的。”
司马溶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知道了,下去吧。”
夜色深到可以滴出水来,丛意儿有了睡意,梳洗后准备上床休息,听得前面传来一阵阵的嘈杂之声,这个时候,在皇宫里,是谁?如此放肆?而且听得出来那声音里有着酒意。
侍候她的是司马逸轩特意安排的小樱,立刻警觉的替丛意儿披上披风,微皱着眉头,轻声说:“娘娘,听声音好象是溶王爷。”
丛意儿一愣,这个时候,司马溶来暖玉阁做什么?虽然这儿离皇上所住的地方不近也不远,但是,也是皇宫里的地方,就算他是溶王爷,也不可以这个时候跑来这儿,尤其是暖玉阁里住着是自己,他总该避讳些的。“既然他来了,又是这个时候,肯定是躲不过去了,我们去前面吧,总不能让他闹到这后房来。”
刚到前面,就听到前面传来争吵声,司马溶的声音听来有些嘶哑,有些绝望,并且有着浓浓的醉意。
“你,你拦着我做什么?!”
司马逸轩不知何时已经赶来,站在那儿,并没有穿龙袍,其实他也是刚刚离开不久,依然穿着刚刚穿着的银白的袍,月光下孤傲高贵,胸前所绣的龙的图案,散发着说不出的尊贵之意。他看着一脸醉意的司马溶,沉声说:“司马溶,若是醉了,别处睡去,何必在这儿撒野丢人!”
司马溶面带醉意,一脸的苦笑,无助的看着司马逸轩,声音中有着些许的泣意。他真的喝多了,多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皇叔,不,您如今是皇上,可是,您就是做了皇上,为什么一定要夺了侄儿心爱的女人,这,天下的女人多如牛毛,为何,一定要是意儿,为什么一定要是她,她,本是侄儿订亲的妻子,为什么?为什么?”
李山吓得腿都软了,站在那儿,哆嗦成一团,也不知道是上前拉住司马溶好,还是什么也不做的好。他的主子今日是怎么了,好象换了个人,遇到那个莫名其妙的和尚,回府的时候还好好的,到了黄昏时分突然独自喝起闷酒来,一直喝到这夜深时分,然后就硬闯入宫中,当然,也不算是硬闯入,他的主子毕竟是个王爷,也算是一路通报进来的,但是,这要如何收场才好。
“朕给过你机会。”司马逸轩平静的说,“在刚刚开始的时候,朕曾经要你答应朕,今生只娶意儿一个,可你并没有做到,而今她是朕的女人,你算什么!”
“您,就能保证您今生就只有意儿一个女人吗?”司马溶苦笑着说,虽然酒醉,话说得却流畅。“您明明知道当时侄儿还喜欢着丛惜艾,就算是侄儿同时娶了她们二人又能如何?侄儿一样会好好的疼惜意儿,许她一生一世的幸福生活。难道,就仅仅因为侄儿不能做到,就,就要夺了侄儿心爱的女人吗?您,就做得没有错处吗?!”
司马逸轩依然平静,他看着司马溶,淡漠的说:“就算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能如何?就算是她已经嫁给了你又能如何?意儿是个自由的人,她当时可以自由选择,你并没珍惜她,在失去后才觉得心碎,仅凭这一点,朕就不会给你一丝一毫的机会。”
“难道你就可以左右意儿的一生吗?”司马溶激动的说,“您以前也是不喜欢意儿的,您也是在后来才喜欢上意儿的,凭什么我就不可以,您就可以?!”
“因为我用心,你没有用心。”司马逸轩换了自称,平和的说。
司马溶愕然的看着司马逸轩,失笑道:“用心?!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用心,我的用心不比你的少,只不过,我不该与你这般优秀的人竞争,就连一直以为从小就喜欢的丛惜艾,内心当中喜欢的也是你而不是我,如此情形下,我又怎么竞争得过你?!”
“你喝多了。”司马逸轩担心这种争吵会吵到已经睡下的丛意儿,努力压着怒气,尽量心平气和,声音不高的说,“不要再闹了,再这样下去,有何趣味?”
“意儿——”司马溶一眼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丛意儿,失声喊了出来,他是喝多了,但是他并不中真的喝多了,喝到大家以为的胡言乱语,他只是觉得自己醉了,可以放开所有的来找寻丛意儿,那和尚说得什么荒唐话,凭什么他就不能够爱丛意儿,明明是他先遇到丛意儿的,明明是先许给他的!“你,还,好吗?”
|
第191章
第191章
丛意儿站在那儿,她读得出司马溶眼中的悲哀,她看出来他并不是真的醉了,只是借着酒的名义让自己有勇气来这儿。她心中叹息一声,如果是以前的丛意儿看到这一切,是否会觉得欣慰些?一只温暖的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一份安定围拢住了她的身心,她侧头冲司马逸轩轻轻一笑,却不知道对司马溶说什么才好。
“意儿——”司马溶真的无法无视那握在一起的手,以及丛意儿脸上轻轻淡淡的微笑和满足,真的是悲哀的恨不得立刻死去。
“司马溶。”丛意儿看着司马溶,轻轻的,用了全部的力气说出她的真心话,“放开好吗?我,不是你记忆中的意儿,我,只是一个过客,一个因天意而来到此处的陌生人。如果不爱,你的痛我不会痛,你的爱我不会珍惜。你已经有了两个女人,你不可以再辜负她们的今生,她们嫁了你,并不是想着这一生是错误。好吗?”
“我能够再爱吗?”司马溶悲哀的说,“我的心中已经被你装满,怎么可能再装得下别人,曾经以为爱过丛惜艾,却在遇到你之后,才发现,什么才是爱,爱是如何的牵肠挂肚,如何的悲喜交加,如何的心甘情,我,无法再对任何别的女人再有这般的感觉。”
他抢前一步,想要冲到丛意儿跟前,司马逸轩挡在丛意儿面前,眼中已经有了恼怒之意,纵然他是皇上,但他也是一个男人,他觉得他已经不太能够平和的容忍司马溶的存在了。
“你拦得住吗?”司马溶恨恨的看着司马逸轩,“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一定要爱意儿。”
“如果你一定致意如此,朕不是不可以杀你。”司马逸轩冷冷的说,“不必用如此孩子气的话与朕赌气。朕本就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若是你再继续纠缠下去,朕真的会让人一了百了!”
“就算你真的杀了我,我就算是成了鬼魂也不会放过你。”司马溶哈哈一笑,大声说,“如果真有来生,我们还会相遇的话,我一定会用尽所有的办法来让你不能够接近意儿。”
“司马溶。”丛意儿轻轻推开司马逸轩,与司马逸轩仍然并肩而立,声音淡而冷,有一种陌生的疏远感在她和司马溶之间飘荡,“你这样赌气,这样借着酒意说这些糊涂话,有何用?!我不爱你,绝不会为这些话而心动,也绝不会在哪一生爱上你,纵然逸轩他无法接近我,我的心仍然只会为他而在。而你,已经娶了惜艾和娅惠,却不能用心,纵然真的不能再爱,也应该懂得疼惜,如果真的不爱就不要娶,不要把一个年轻女子的一颗心用最残酷的办法打碎,你可以不爱,但是你让她们爱了,你就得用心负责。在惜艾的事上,难道你没有错,你不也同样是背叛了你们之间的感情,你能够问心无愧的说你从来没有喜爱过惜艾?你可以正大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