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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迈步走进了树林。只是隐约觉得有些奇怪,这儿离皇室并不是特别的远,当时丛府的人为什么要把重病的丛意儿送来这儿?难道不怕丛意儿被人发现,或者丛意儿自己再寻回去吗?
树林里一片清凉之意,细雨轻飘,软软的飘在脸上,地上的草上有水意,走了一会,裙摆和绣鞋就有了湿意,丛意儿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这儿,树林过于茂密,根本辨不清方向,走了这么老半天,竟然没有看到一点出路的痕迹。这儿不会有什么野兽吧?
丛意儿硬着头皮往前走,隐约听到前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伴着树林中沙沙的风声,时断时续,听不真切,但可以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丛意儿小心的放轻脚步,慢慢的接近声音的来源。
一把锋利的剑安静无声的落在她颈前,虽然并没有直接接触到她的皮肤,却让她起了一身的凉意,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整个人僵硬的呆站在那,动也不敢动。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是什么人,只是隐约看到剑上垂下来的一块精美的玉,看到那块玉,丛意儿突然轻轻一笑,心也突然放轻松下来,忍不住有些娇嗔的说:“司马逸轩,知道你武艺好,可也不必用此种办法让我知晓你是个武林高手吧。”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入丛意儿的耳中,继而是调侃的声音说:“意儿,以为你不会害怕的,原来终究只是个可爱的女子,吓吓也会吓到的。”剑被收回,面前是司马逸轩俊逸的面容和温暖的微笑。
丛意儿不乐意的说:“你试一试,我一个人走在这样一个四处全是树木的地方,走了好久竟然找不到出路,突然听到前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正想着可以循着声音走出去,却突然冒出一把剑来,悄无声息的放在了我的脖颈前,你不害怕,那是因为你是出剑的人,而我害怕因为我是被剑指着的人。真是好心不得好报,我原本是瞧见你在高地上站着,好心想要陪你说几句话,谢谢你的点心和茶水,却没想到生生被你吓到魂魄失了三成,真是不值。”
司马逸轩笑了笑,说:“不过开个小小玩笑,还真生气了吗?好吧,下次就让你吓我一跳如何?你打算如何吓我?”
丛意儿眼珠一转,微笑着说:“你武艺那么好,我如何吓得了你,我得找出什么是你最在乎的,然后让你最在乎的人或者东西突然间在你面前消失再也不出现,自然可以吓到你,如何?”
司马逸轩微笑着说:“真是最毒莫过妇人心。若我最在乎的是你呢?你不会拿自己开刀吧?”
丛意儿轻轻一笑,半真半假的说:“那可说不定,若是真伤了心,也许会就此突然间消失,再也不出现,免得心碎,不如心碎前先藏起来,没有伤心的身体,心就不会碎了。”
“你很像你的母亲。”司马逸轩突然有些倀然的说。
“你见过我母亲?”丛意儿很好奇的问。
司马逸轩领着丛意儿走出树林,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有石头可坐,有山泉可听,有风在身畔游走,有细雨在空气里游戏。司马逸轩领着丛意儿到了一处石桌前坐下,桌上有酒有茶,有残棋,地势极是隐蔽,可以看到周围情形,周围却无法看到他们二人。“这儿是我每次来的时候会选择的地方,是不是很好?”
丛意儿点了点头,但仍是没有放弃刚才的话题,继续问:“司马逸轩,你是不是认识我的母亲和我的父亲?他们是如何的人儿?为什么你不喜欢丛家的人?——”
“你有许多的问题。”司马逸轩安静的说,“那些都是与你无关的问题,你若是想要安静的活着,就不要重提旧事。”
但丛意儿心里的好奇已经被点燃,脱口说:“司马逸轩,你是不是喜欢我母亲呀?”
司马逸轩口里的酒差点呛出来,盯着丛意儿,笑着说:“意儿,你的小脑袋里还真是转得够快的,我虽然大你一些,但是还大不到可以和你母亲谈情说爱的地步,你能不能换个别的想法?”
丛意儿微笑着说:“如果你不想听到我说出来更加稀奇古怪的想法,最好是说于我听,否则我或者可以安静的活着,但你就休想安静的活着,我会一直缠到你讲给我听为止,你信还是不信?”
司马逸轩倒了杯茶水给丛意儿,微笑着说:“我信。来,先喝杯水,看你在树林里转悠了半天,想必定是累了渴了。我可以说给你听,免得你小脑袋里再生出些更加古怪的念头。首先,我是司马溶的皇叔不错,但我与司马溶的年龄相差不足十岁,我见到你母亲的时候,也只是十来岁的孩子,你母亲已经是待嫁的女子,如何有男女之间的私事?这个念头你最好打住,但是,确实有人喜欢着你的母亲,那人是我的师父,他对你母亲用情极深,但从不曾对你母亲提起,一则是二人年龄相差二十岁,二则是,当时你母亲和你父亲已经相爱,可是,自从你母亲在丛府里出事后,我师父就下了毒誓,一定要替你母亲报仇,他认为是丛家的人害死了你母亲,这就是为什么我对丛府的人一直不友善的原因。”
丛意儿点了点头,轻声说:“但是,以你的性格,应该不是一个听从他人安排的人,就算是你的师父说了不许你与丛家的人有什么关系,应该也不可以约束的了,否则,你就不会是司马逸轩了。”
司马逸轩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说:“不错,纵然他是我师父,也不可能完全约束我,但是,自从听到你母亲一席话后,我就再也无法接受丛府的人。当时你母亲和你父亲之间生了误会,你母亲并没有解释,她说,若是相爱的人彼此之间无法信任对方,就算解释可以消除误会,却消除了不了心里的怀疑,若是知道要心碎,不如先藏了自己,没有可以伤心的身体,心就不会碎了,所以,当你母亲知道怀了你之后,再被关入禁地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解释过,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死,当你父亲亲眼目睹他深爱的女子在他面前安静的闭上眼睛的时候,他就再也无法原谅自己,追随而去,独留下你,而这一切,完全是由丛夫人所致,若不是你母亲临死前曾经让我师父答应不要惩罚任何人,因为上天会用时间和经历让犯错的人一生不得安宁,她不要因她的缘故让深爱她的人备受煎熬,就请我师父放弃替她报仇的念头,此时,丛府里只怕早就没有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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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73章
丛意儿轻轻点了点头,说:“你师父定是因为我是丛家的后人,纵然我是我母亲的女儿,却因我体内流着我父亲的血而不愿意把我带离丛府,同时也因着我的缘故,你一直对丛府的人不追究到底?”
司马逸轩点了点头,轻声说:“当时你出生的时候,你母亲把你亲手交给了你父亲,请你父亲让你好好的活着,不要流落江湖,不要过被人怀疑和追杀的生活。你父亲又把你亲手交给了丛夫人,在他生命结束之前,他应该是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在他把你母亲的剑刺进自己胸口的时候,他就选择了,让你活着,活在丛府里,而他把你交给丛夫人,定是有他的打算。但是,这让我师父很伤心,他本是打算要带走你并把你抚养成人的。”
“或许是吧,我猜,我的存在,应该是丛夫人寝食难安的一个原因,她同样矛盾,她恨我母亲,却不恨我父亲,所以,她不想见到我,却又不得不面对我,因为我虽然是我母亲所生,体内却流着她最爱的男子的鲜血。”丛意儿轻轻叹了口气,说,“这天下全是可怜之人。司马逸轩,你会不会成为让丛惜艾伤心而心碎的男子,她如今对你,只怕是再也放不下,若是有一线希望,就算她再爱权势,也会为了你而放弃她成为未来皇后人选的机会。你不觉得她如今迫切的想要我嫁给司马溶,甚至不介意司马溶越来越重视我,为得也许只是让现实使她明正言顺的放弃她的未来,她可以坦然的和家人交待,然后心安理得的嫁给她深爱的你?”
司马逸轩一愣,喝了口酒,说:“意儿,你之聪明在我想像之外,你的说法也许很有道理,但是,若我不爱丛惜艾,她嫁于我,其实不如嫁于司马溶,在你没有进入司马溶心里之前,丛惜艾是他的唯一,如今她用尽心机,也是可怜,但,与我实在是无关。”
“早知如此,何必当时让你们二人相遇?对啦,若是你做了皇上,是不是她肯定会嫁给你,所以你才不做皇上的?丛惜艾是天意注定要嫁给皇上的人,除非司马溶不做皇上,否则,她肯定会嫁,唉,也许真是恨不相逢未嫁时,也许说不定有一天你会喜欢上她。”丛意儿想着书中的情节,有些感慨的说。
“哈哈——”司马逸轩忍不住一笑,说,“曲曲一个丛惜艾可以左右我当不当皇上,这有些玩笑了,意儿,你不要在那儿乱猜了,若是有什么问题,你还是直接问我好了,免得再想出些让我不知如何反应的念头。难道你相信那些占卜师的话吗?他们真的可知世事源由吗?其实,我一直在怀疑,当时被抱入皇室的到底是你还是丛惜艾,因为我记得当时看到襁褓中的婴儿的时候,第一直觉是好像是你而不是丛惜艾。当时见你母亲将你交给你父亲的时候,你曾经一笑,那一笑,我曾经在那襁褓中的婴儿脸上再次看到,只可惜当时并未在意。对啦,我此时到想起一个细节,你母亲把你交给你父亲的时候,曾经在自己手腕之上取出一串黑色的链子戴在你的手腕上,当时因为你幼小,手腕很细,所以手链是缠了两圈才戴上的,只说,但愿你是有缘之人,可配得起这祖先留下的物件。当时在襁褓中的婴儿的手腕上好像就有一缕黑色的物件,但因为手放在被中,所以没有印象。说到这,我到有些好奇,怎么不见你手腕上有此物件?那物件虽然看着普通,但毕竟是你母亲送于你的唯一贴身之物。”
丛意儿愣了一下,看着司马逸轩,没有说话。她知道丛意儿的母亲是慕容枫的后人,虽然中间隔了好几代,就如叶凡也是幕容枫的先人一样,中间就隔了好几代,怎么慕容枫手中的手链会出现在这儿?可是,她并没有在丛意儿的旧物中发现这样物品,也没有在丛惜艾身上发现同样的物品。问题是,那串手链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模样?但是,如果,确实是自己是三生灵魂的轮回,如果司马溶做了皇上,自己还真要嫁给他吗?
“或许这是你们之间的缘份。”司马逸轩微笑着说,“如果我没有猜错,当时被抱入宫中的是你而非丛惜艾,那么注定要嫁给未来皇上的人一定是你而不是丛惜艾,而且,我也知道,是你帮了司马溶,让他成为了未来皇上的人选,如果没有你当时用你父母亲留给你的物品,司马溶也没可能那么容易成为大兴王朝的未来皇上的人选,其实,若论资质,司马溶并不是最好的。”
丛意儿盯着司马逸轩,脑子里像在过电影,突然,她站起身来,对司马逸轩说:“你且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说着,身影已经消失在司马逸轩视线之外,司马逸轩一愣,手端着酒杯,看着眼前的树林,丛意儿,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她此时着急离开,如此迅速的消失,如果没有武艺在身,仅仅只是因为心急,他一定不会相信这个解释,丛意儿一定有众人所不知的出色之处隐藏在众人眼皮底下!
以司马逸轩的轻功追上丛意儿并不困难,但是,他仍是有些诧异,他赶上丛意儿,并发现她在几棵树前转来转去的时候,他估算了一下路程,心中顿了一下,丛意儿的轻功应该要在蝶润之上。
丛意儿在几棵树之前转来转去,她知道司马逸轩在后面追了上来,同时也知道自己这样匆忙离开,一定会让司马逸轩猜测到她会武艺的事,但是,这不重要,他知道了又如何,重要的是,她突然想起那晚的梦,梦中,那个无助的丛意儿一个人呆在风雪中的时候,她的手腕上确实有一串手链!一串黑色的手链,她在梦中忽略了,但是,司马逸轩一提起,她突然想起了梦中的细节,而且,她还清楚的记起,当丛意儿在梦中把司马溶丢给她的披风盖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的手腕上突然没有了那串手链,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当司马溶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丛意儿一定以为自己要死掉,所以,她把手链埋进了土里,她不愿意自己母亲的遗物落在任何外人手里,一定是这样的,只是,此时,到要想起是哪棵树?!
“司马逸轩,你还能够想起,当时你一箭射死一只野狼时候,是在哪棵树附近吗?”丛意儿转头看着司马逸轩,很认真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