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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可以以一个随意离府的罪名好好的嘲讽捉弄她一番,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而如果不去丛府,她又如何以何种理由回去二太子府?这儿离皇宫颇远,她要如何回去?摸一下身上,奴婢根本没有给她准备银两,而且,最要命的是,奴婢并没有给她准备穿金戴银的打扮,只是简单的装束,只是颜色稍微鲜艳些。也怪不得奴婢,如今在二太子府里,她甚至不如府里的奴婢打扮的精致。娘家陪送的物品全让二太子给退了回去,她,其实不过是个穷光蛋!
只好走吧,就算是一步一步走,也得想尽办法走回到二太子府,否则,不晓得二太子会如何处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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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第123章
竟然下起雨来,丛惜艾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了。虽然药物控制了她,但是,她的武艺还是在慢慢的恢复,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觉得有些疲惫,不要说用武艺了,就算是走路,也是累得她气喘吁吁的,平常她何曾走过如此多的路,出入都有人伺候的自己,今日真是狼狈的可以!初时怕被人认出来,但是,走了半天,好象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丛惜艾真的是没有办法再维持自己的优雅,看到有一处大树处有干净的石凳,紧走了几步在那儿坐了下来。
突然,有人出现在她面前,把丛惜艾吓了一大跳,猛的站了起来,身体往后一退,感觉到自己的腿撞在石凳上,隐隐做疼!面前站着一个她不认识的男子,比她高,目光呆呆的直勾勾的看着她,好象恨透了她,要一口吞吃了她,一张脸脏兮兮的甚是恐怖,都快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了。眉眼平凡,到并不是特别的可怕,应该不是个穷凶极恶之徒,应该只是一个乞丐!“你,你要做什么?!——”
司马溶抬手想给眼前的女子一耳光,她竟然敢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就离开二太子府,今天的事情一定是与她有关的,否则,她不可能不经允许离开二太子府在大街头乱走,她肯定安排了他的失踪!象她这样心机复杂的女子,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但是,他心中恨透了,却说不出来,也动不得手,现在他饿得是呼吸都觉得累!
丛惜艾一把推开面前的男子,她觉得对方的呼吸直逼在自己的脸上,好象随时可以吞下她,这让她觉得十分的恐惧,虽然看得出来眼前的男子只是个乞丐,但不知道为什么,那眼光却让自己一心的恐惧,她觉得对方好象唯一的目的就是一口吞下她!“你找死!”
司马溶一下子摔坐在地上,气得他真想一刀杀了眼前的女人,这个丛惜艾,竟然也认不出来自己,简直是太可恶,这样看来,原来她心中真的只有司马逸轩,根本没有自己!这一摔,司马溶只觉得浑身上下全是泥水,眼前乱冒金星,饿得是前心贴后心。他眼睛一闭,全当自己昏了过去。
眼看着周围一个人没有,雨越下越急,丛惜艾看着面前的男子突然间闭上眼睛昏了过去,心里竟然有些担心,如果外人看到二太子妃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呆在这儿,会怎么想?就算她再不被二太子在乎,二太子也不会原谅她,他完全可以以此为理由,处置整个丛府!“喂,你不许死,你知道我是谁吗?要是你死了,我要如何办?”
司马溶心中气得要疯掉,骂道:我当然知道你是谁!问题是我说不出来话来,否则我咬也要咬死你!你真是会装,看你还会如此装下去!只要我回得去,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你!还要灭了整个丛府!
丛惜艾一巴掌打在司马溶脸上,期望面前的男子可以醒过来,但是司马溶的身子是僵硬的,完全没有反应,丛惜艾着急的说:“你不可以死!你要是死了,我可真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喂,你不要吓人,你睁开眼!你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弄些吃的,好不好?”
司马溶原本想要装下去,但是一听到丛惜艾要去给他弄些吃的,立刻睁开眼睛,努力点着头,他确实是饿坏了,管它是怎么回事,他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吃东西。他可是又渴又饿!甚至他都来不及为丛惜艾那一巴掌生气了。
丛惜艾松了口气,原来是饿的,她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准备离开,司马溶一把抓住她的裙子,眼光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如果她不是去给他找吃的,他定会吃了她!丛惜艾哆嗦了一下,平头百姓也是固执的可怕,一个乞丐也可以如此对待她,如果没有人知道她是二太子妃,在这样天气里出现,一个弱质女子独自走在雨中,一脸一身的狼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一个任何人都可以训斥的女子!“我不是要逃走,我现在也没有地方可去,我只是想办法去给你弄些吃的,我身上没有钱,但头上还有一两件饰物,或许可以换些银两,为你弄些吃的,你在这儿安静的等着,我去去就来。”
司马溶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这是丛惜艾吗?竟然也懂得为别人着想,竟然会说自己无处可去?
眼看着丛惜艾在他视线中消失,司马溶有些怀疑丛惜艾会回来,那样一个女人,一个处心积虑对付丛意儿的女子,可能信守诺言吗?会不会是她是故意装的,有意在戏弄他!现在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她可以随意的折磨他!每一分钟的等待都漫长到好象一年那么长,司马溶看着越来越密集的雨中空无一人的街道,越来越绝望。又累又饿,一心的绝望,一天的耻辱,司马溶只觉得有些昏沉,靠在树下,竟然的些迷迷糊糊的睡意,树并不是特别的茂密,所以,呆在树下一样是被雨淋到,他觉得好冷,收紧身子,叹息一声,不知道丛意儿如今可好?她一定被司马逸轩好好的宠爱着,温暖幸福的活着。
睁开眼,感觉很温暖,好象不下雨了,闻到一股好闻的饭香,顺着香气的来源,司马溶看到一个弯着腰的身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正在拨弄一堆火,饭香就是从那儿发出来的。那身影听到身后的声响,转过头来,笑着说:“你终于醒来了。你是饿坏了,好不容易把你弄到这儿来,没有人帮忙,差点累死我。”
司马溶看着丛惜艾,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好半天没有反应,只到丛惜艾把饭端到他跟前,才不管不顾的低头吃饭,噎得他直打嗝,连喘气也顾不上,脸憋得通红。
“你大约是想着我是在骗你的吧?”丛惜艾在火堆旁坐下,慢慢的说,“其实我还真是想要骗你,我想赶快逃走,回到二太子府。——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当今二太子的妃子,是一个不被疼爱的妃子,一个二太子巴不得立刻死掉的妃子。但是,我还不到宫门前就被赶了出来,没有人认得我就是二太子的妃子,只当我是一个疯女人,而且竟然刚好碰到自称是二太子府里的人,他们竟然说不认识我,如果我回得去,我一定要找到他们亲手杀了他们!你不用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不要以为我可以随意的和你说这些,那饭里我下了毒,你是吃饱了,但是,没有我的解药,你就不能安生活着,我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如果你敢说出今日经历的任何一点一滴,你就必死无疑!”
司马溶手一哆嗦,碗掉在地上,碎成几片,他是吃饱了,可是,他伸手到喉咙处想要扣出吃下的饭,却浑身无力。
“你不要乱动了,我只是说下了药,又没有说是毒药,只是我担心你会伤害到我,才出此办法,如果没事了,我自然会解了毒,反正你是个哑巴,不可能说出去,对啦,你认识字吗?会写字吗?”丛惜艾的脸被火映得泛红,她好象是换了身衣服,质地不算太好,但还算整洁干净,瞧着也还舒服。
司马溶的头摇得好象拨流鼓。
丛惜艾笑了笑,说:“你应该是不会,否则也不会做什么乞丐!我也正在奇怪,我哪里来得如此好心肠要救你一个乞丐,不过,反正我也是无处可去,无事可做,就会当是做次善事吧。你吃饱了吗?对啦,你叫什么名字?算啦,你是个哑巴,十聋九哑,你不聋就已经是幸运的了,就不难为你了。幸亏在乌蒙国呆着的时候有过一些经历,否则,只是这火我就是生不着的,这儿是丛府的一处家庙,平常到了节日的时候,我的父母亲会来这儿烧香,但平常这儿没有人,除了打扫的人,今日天气不好,估计他们也回去了,你可以安心的在这儿呆着,如果有机会我和我母亲说一说,或许可以在丛府为你安排一个好位子,可以让你混口饭吃,也不必再在街头挨饿受气。你到好,还有个去处,我如今还不知要去哪儿呢。”说到这儿,丛惜艾轻轻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火苗,呆呆的发起呆来。
司马溶到有些奇怪,丛惜艾和他平日见到的好象有些不太一样。他挪到火堆前坐下,看着丛惜艾,她的头发散着,没有装饰,一身略微粗糙些的淡蓝布衣,看着到干净,精致的五官此时略微有些憔悴,眼睛中竟然有些泪意,好象并不知道面前的人就是她一直在说的二太子,司马溶不知道她是真是假,想了一下,用手比划着,嘴里咿咿呀呀,管她是真是假,反正现在吃饱了,心情也好了些,而且有她在,回二太子府的可能性也要大一些。
“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丛惜艾看着司马溶比比划划,努力猜测着,“你是问我为什么不回二太子府?或者为什么不回我自己的娘家丛王府?还是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外面,一个人淋着雨步行走在大街上?”
司马溶微笑的看着丛惜艾,心里却说:我也不知道我在比划什么,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到要看下面你还能生出什么新花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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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第124章
丛惜艾轻轻叹了口气,有些失落的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我自己。”她拨弄着面前的火,有些出神,她不在二太子府里,会不会有人发现她不在?会不会出来寻找她?她真是一点把握也没有,但是,似乎是觉得不会有人在乎,更何况有二太子从中左右,哪里有人敢替她着想?!听着外面的风雨之声,突然有些悲哀,忍不住落下泪来,她这是为着什么?为着一个永远不会爱她的男人?还是只是为了一口气?越想越难过,忍不住伏下身子,将脸藏在双臂间,先是轻声啜泣,既而是不加控制的哭出声来。
丛意儿轻轻的离开,有丛惜艾在,丛惜艾和司马溶都不会有事,纵然司马溶现在是恨透了丛惜艾,也对她做不得任何事情。丛意儿撑着伞走在雨中,一路的寂寞和寒意。‘躲藏’在京城中,其实并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甘南和甘北再怎么熟悉京城的角角落落,却不曾用心注意过身边的普通人,有时候,装扮成一个普通的人,就可以坐在路边的茶铺里看着甘南和甘北经过,匆匆的,目光从每个人身上扫过,甚至就从她身上划过,却不曾留意到她的存在。
突然想起,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想找到一样物品,越是找不到,越想遇到一个人,却偏偏就是遇不到。就好象,她心里很希望遇到司马逸轩,却怎么也碰不到他,他好象就足不出户的呆在轩王府里。他,到底在做什么?难道想念可以仅仅只是想想吗?
醉花楼,她初次遇到司马逸轩的地方,有隐约的光线,她微微愣了愣,这个时候,蝶润不在,那儿只怕是早已经没有人去,为何还有烛光轻晃?流云剑法的神奇在于它的自然与随意,它并不夸大武艺,但是,却可以让人自由自在,来去随意。轻功是怎么一回事?她解释不清,她只知道,只要她想去什么地方,心里有了念头,就可以做得到!就好象她现在,她可以轻纵身跃上以前看来高高的二楼平台,那个她原本想要跳下去的地方,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她收起了伞,冰冷的雨静静的落在身上。
确实有人,石桌上,有一盏灯,灯火在罩里不停的跳动,让光线变得有些虚幻,一个人随意的坐在那儿,风雨中有淡淡的酒香传来,让雨变得更加通透和冰冷。雨已经渐渐变成倾斜,被寒风随意掌握,密集而寂寞。光线下,那人显得有些疲惫和憔悴,比起以前来消瘦了许多,眉头微微轻皱,安静的想着心事。
丛意儿心跳了跳,是司马逸轩。他来这儿做什么?是他亲自废了蝶润的武艺,难道有些后悔,不该那样对待蝶润,毕竟蝶润陪了他许多年?他看起来非常的寂寞。
风雨中,丛意儿尽可能的放轻呼吸,她知道司马逸轩的武艺远远在她之上,最起码她觉得应该是这样,她其实更多的时候只是一种下意识,毕竟武艺不是自己亲身所学,而是来自身上的潜意识。她站在平台最偏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