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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粉嫩装扮的妇人连忙辩解道:“不是我们不用心伺候,而是那位公子不让我们伺候,他长的这么俊俏,就是倒贴钱让我们服侍,我们也求之不得呢!”
“咳咳”红梅轻咳,这话说的太露骨了,也只有久居风月场所的人才敢这么说,这么没脸没皮,也不嫌臊的慌!
杨容姬也是无语,看了一眼那位妇人口中的俊俏公子,远远的看不真切,不过大概是不错的,要不然那人也不会这么说了。
“好了,你下去吧!”兰姨的面子也挂不住,这些人当着她的面,没脸惯了,想不到在杨容姬面前也敢这么放肆,看来她要好好管教一下了。
“走,咱们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杨容姬随手拿了一壶酒,那壶小巧精致,想必壶里的酒也不错,也亏得兰姨用心,茶水和酒各备了一份。
夏侯湛桌子上凌乱的放着三四个酒壶,其中两个已经空了,感觉有人过来,没有抬头就直接说道:“滚!我不要人伺候!”
走到近前,杨容姬才看清是谁,微微惊讶,这人不是和潘岳形影不离吗?怎么在这里喝闷酒?
乍一听到这话,杨容姬还没有说什么,红梅倒受不了了,“你倒是好大的面子,要我们家小、公子伺候!”
红梅一时间没有认出夏侯湛,谁都知道夏侯公子洁身自好,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
夏侯湛听着声音耳熟,这不是杨容姬身边的丫鬟的声音吗?微微抬起头,看到杨容姬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自己果真已经喝醉了吗?
醉眼朦胧,看不真切,遂起身想要看个仔细,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站不安稳,伸手想要抚上那人绝世的容颜,可是明明近在咫尺,却怎么也摸不到。
一个踉跄,夏侯湛直接倒在了一片软玉温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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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男的俊,女的俏
红梅急的面红耳赤,想要推开那人,却也看清了那人,夏侯公子?他怎么在这里?真是天下红雨了。
平日里他勾一勾小手指,洛阳城的姑娘还不从城东排到城西,只是他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却家教甚严,作风也是极好的,没有任何过分的举动,今天这是怎么了?
“小姐,这…要怎么办?”红梅扶着夏侯湛,小心的问道,一楼只有她们这些人,红梅连身份也不顾了。
“将他扶到二楼醒酒!”杨容姬淡淡的说道,仿佛那人是不认识的一般。
夏侯湛没有说什么,老实的让众人搀着走到二楼,其间更是差点跌倒,吓得众人七手八脚的小心伺候。
这人看起来应该是大小姐的熟人,她们可怠慢不得,妇人们看了一眼酒醉的公子,又回头看了一眼大小姐,男的俊,女的俏,这两人分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难道两人…
兰姨看了一眼杨容姬明,却见她神色淡然,一时不清楚杨容姬是生气还是真的如此不放在心上,没有开口说话。
众人服侍夏侯湛安睡,然后就退出来了,随手关上门,虽然看着这么个俊俏小子,谁心里都会痒痒,但是大小姐没有发话,谁敢妄动?
等众人离开,夏侯湛就睁开了眼睛,烛火闪烁,盖不住那人闪亮的眼眸,杨容姬怎么在这里?他当真是小觑她了,小小的年纪,给他的惊喜还真是不少。
“兰姨站着干什么?坐吧!”杨容姬淡淡一笑,可是那笑在兰姨眼里,却是这么深不可测,喜怒不形于色,这人小小的年纪就能做到如此,实在是令她这个活了半辈子的人汗颜。
“大小姐也坐!”兰姨讪讪的说道,这怡红院的生意如此惨淡,她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可是怡红院的歌舞样样都好,只是留不住人,她有什么办法?
杨容姬也不卖关子,直接开口说道:“今日我看了一下,歌舞节目倒是不错,客官们也很喜欢,但是他们看后就走,你有想过为什么吗?”
“怎么没有想过?可是表演歌舞的姑娘已经精益求精,就连舞姬也上去表演了,还是留不住客…”兰姨为难的说道。
“问题不是出在那些姑娘身上,而是错在了时间上,她们的舞技确实不错,可是她们表演完之后天色还不是太晚,他们完全可以回家!”杨容姬慢条斯理的说道,也不催促,给众人时间,让她们消化她说出的问题。
果然不愧是怡红院的老鸨,兰姨最先回过味来,“果然不错,酉时三刻开始,戌时一刻结束,结束后再回家也不是什么难事!那依大小姐的意思…”
“你是聪明人,不是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吗?”杨容姬起身朝二楼走去,楼上这位听的可真是真切,但是她的秘密可不是这么好听的,他总得付出点代价?
夏侯湛察觉杨容姬上楼,立即躺倒在床上,盖好被子,放下帘子,收拾妥当,这才放心。
吱呀一声门开了,只有一人进入屋里,随手将门关上,夏侯湛呼吸一滞,她说到底也是个女儿家,真是好大的胆子。
“怎么?听的过瘾吗?”杨容姬直接说道,也不管那人听没听见。
夏侯湛没有答话,他现在是‘睡着’的。
“不知道夏侯世伯听到最喜爱的儿子,在怡红院会怎么样?”杨容姬看他没有反应,不无邪恶的说道。
夏侯湛睁开眼睛,坐起身,她果然已经知道了他在装睡,反唇相讥,“依我看,杨世叔听到女儿在怡红院会比家父更加吃惊吧?”
威胁是吗?谁不会?她一个女子都敢这样说,他还怕什么?
“也是,杨肇肯定很吃惊,不过那关我什么事?”杨容姬淡笑着说道,像是在说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她承认了是吗?她不是杨容姬!夏侯湛心里狂喊,就差大声嚷嚷了,他以前也只是怀疑,没想到杨容姬竟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出,那她是谁?在杨府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你就不同了,你可是家中的嫡长子,夏侯世伯对你可是寄予厚望,如果他知道你胡混的话…”
“你到底想怎么样?”夏侯湛气急,纵然她说出她不是杨容姬,他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虽然一身的男装,可是却没有带人皮面具,也就是说,这人可杨容姬长的一模一样,相似到连亲生父母都分不清的地步,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吗?恐怕连双胞胎姐妹都做不到如此吧!是巧合还是什么?
杨容姬慢慢的走到床边,干净利落的说道:“我没有想怎么样?要想我封口也容易,一千贯五铢钱!”
这人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一千贯五铢钱在他手里虽不算多,可在普通百姓家里,足够一家老小数年的开支,这人难道是不食人间烟火久了吗?
“你就不怕我将你的秘密告诉杨肇?”夏侯湛邪笑着说道,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算是事情!
“你尽可以去说,只是要看杨肇相信你还是相信我?”杨容姬没有一丝的害怕,就算是杨肇相信了他又怎么样?现在她有自己的力量了,虽然还很薄弱,但是自保还是可以的,大不了离开杨家就是。
虽说夏侯家与杨家同是世家大族,但是多年不往来,到底是生疏了,夏侯湛贸然说出这些话非但不会有人相信,反而会令夏侯家和杨家的关系更加的糟糕,到真是得不偿失。
夏侯湛看了一眼杨容姬自信的样子,却忍不住想要打击她,从第一次相见她就一直是这副淡定从容的样子,真想看她跳脚的样子,一定很可爱吧?
“那如果我告诉岳呢?”夏侯湛忍不住出口,说完之后就后悔了,告诉潘岳的话,几年的兄弟,潘岳肯定是会相信的,然后呢?然后潘岳和杨容姬的亲事取消,然后…
他在想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想?兄弟妻不可欺,可是如果她真的不是杨容姬的话,与潘岳的亲事自然不作数,那么…
夏侯湛呼吸有些急促,紧张的看着杨容姬,期待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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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酉时是17点,戌时是19点,一刻十五分钟,冬天夜黑的早,怡红院表演时间大概在下午5:45到7:15,
☆、第三十五章 为谁疯狂?
“随便你!”杨容姬随意的说道,如果潘岳能退亲,她可是求之不得呢!
夏侯湛一顿,心里莫名的欣喜,脸上的忧愁散尽,她真的不在意吗?“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你没有必要知道这么多!”杨容姬淡淡的说道,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只是起步,用到钱的地方还很多,她在杨府虽然有些私房钱,但也只是杯水车薪,怡红院还没有盈利,她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一千贯,封口费,你不怕我将你灭口?”夏侯湛起身走出帷帐,与杨容姬相对而坐,二郎腿翘起,悠闲的说道。
“那也要看你的本事!”并不是张狂,而是自信,虽然她还没有恢复前世的武技,但是对付夏侯湛还是可以的。
夏侯湛挫败的叹了一口气,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确实是实力不如人,不服不行啊!最重要的是他想看她下一步做什么,狼毫轻挥,笔墨苍劲有力,一气呵成,“明天凭借这个到福记钱庄取钱!”
杨容姬接过一看,确认无误,这才满意的站起身,“那就多谢夏侯公子了,不过这钱我以后会还的!”
夏侯湛看着杨容姬走出去的背影消失在房间里,又躺回床上,看来他还真是醉了,要不然怎么会干这么疯狂的事情?
杨容姬回到杨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小心的收好夏侯湛写的契约,进入甜美的梦乡,这身子太弱,不休息好怎么行?
一大早杨容姬就起了,看了会毒经,本就是别人的笔记,里面并无艰涩难懂之语,对于毒经记载的各种草药,她也大多知道,前世她也常摆弄毒药,杀人不拘任何形式,只要结果是她想要的就可以了。
相同的草药,以不同的比例混合就能制成不同的毒药,这也是毒药难解之由,但是浸淫此道多年之人还是能配制出解药的。
这毒经上记载的很是简略,杨容姬理解起来还是有些困难的,毒经应该是某人晚年所做,一种毒药所记载也只不过是只字片语,杨容姬也拿不准这些毒药是怎样的效果,看来她要找些草药试验一下了。
“小姐,你起来了吗?咱们该去太学了,潘公子和夏侯公子已经等在门外了!”红梅的声音响起,杨容姬收了书,推开门,走了出去。
街上之人寥寥,本来三人的队伍今日又加了一人,杨容姬看了一眼夏侯湛,什么都没有说,直接走在前面,夏侯府离这里经过太学,既然他愿意折腾的话,也就随他去了。
只不过夏侯湛此时已是第四等级的郎中,其天才之名不负潘岳。三人虽同在太学却不在一处,杨容姬带着红梅去了新晋弟子所在的新苑。
而潘岳和夏侯湛也不在一处,各自分开,不过彼此约定,下学后直接去紫金阁,紫金阁三楼,讲师不常去,倒成了潘岳和夏侯湛的休息之所。
新晋弟子很多,大多都是官员的适龄子嗣或者亲属,也有些寒门书生,却和那些富家子弟泾渭分明,自在一处。
讲师已经站在了众人中间,学院给富家子弟备了蒲团,寒门子弟则只好蹲在了地上,讲师也面对着富家子弟授课,留给寒门子弟的只是个背影。
杨容姬进去的时候,柳玉正蹲在地上,看到杨容姬进来,高兴的打招呼,“杨林,杨林…”
早有学子给杨容姬递了一个蒲团,杨容姬只是看了一眼,没有接,大步走到寒门子弟中间。
“杨林,真是好样的,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哼!”杨容姬从来没有想到那个纤弱忧郁的小人有这么大的脾气,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呵呵,咱们俩果然脾性相投,他们给我的,我也没有接!”柳玉像是邀功似的说道。
原来他也是富家子弟,怪不得他身穿锦衣华服却在西面,倒也是个真性情的人,值得一交,“不用理会这些人,暂且听课吧!”
讲师不知道应该面向那边,为难的看了一眼柳玉和杨林,只有一个柳玉就已经够让他为难的了,此时再加上一个杨府的亲戚,这让他如何是好?
柳玉比杨容姬先一年上学,不过这一年可是将学院闹的鸡飞狗跳,太学里五大名人,柳玉当仁不让的位列其中,当然,潘岳和夏侯湛也在其内。
一堂课上的杨容姬大倒胃口,这讲师说的虽然不错,可是人品太差,一会面朝东面的富家子弟,一会面向西面的寒门子弟,他也不嫌晕头转向?他在中央,却也成了最尴尬的人。
一堂课下来,他也累的满头大汗,默默擦了一把汗,临走的时候也不知道哪个富家子弟调皮,伸出一只脚,将他绊倒在地,他起身看了一眼绊他的那人,都是惹不起的主儿,也没有追究,直接拿着书狼狈的走了出去。
柳玉更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