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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岩给徐阿姨一家拜个年,回头就去街上找吃的了。他一个人去广场看节目,中途接到三个电话,全是梁奎打来的。那 家伙话唠起来烦死人,一个破电话能扒拉一个多小时。一下午就被几个电话打发了。
在外头吃了披萨回家,天色已全黑。苏岩奋战在《无敌赛车》中,今天这样的日子,大老板舒继业居然也在线,两人塞 了几把,一边玩一边聊天。
舒继业没想到他已经回C市了,顿时不高兴说:“你闲着也是闲着,来我这儿吧,我跟你谈谈上次那个企划,我准备启 用了,就像你说的,想法挺有趣,但属于偏门,不过运作得好,口碑会很不错。”
苏岩闻言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那我明天飞过去。”
“嗯。”
苏岩速度定了机票,简单整理一些衣物装好,正准备去洗澡,徐阿姨母女找来了。
苏岩颇诧异的迎进二人,端上零嘴和水果,好奇问:“徐阿姨找我有事?”
徐阿姨尴尬一笑,踌躇的望着自己女儿。
李敏换了一身靓丽衣服,画了淡妆,整个人变了许多,这模样成熟,一眼看出是出了社会的。苏岩挺佩服这姑娘,小学 毕业就出去给人做保姆,别人初中毕业时,她已经离家出走,孤身去闯荡了。如今别人高中才毕业,她已经在外头滚一圈回 来了。光看外面那派头,就和学校里的姑娘不一样。
李敏对苏岩完全陌生,回来后才知道母亲说的老板苏岩,是这么一个小毛孩。虽说两人年纪相仿,但李敏觉得,苏岩跟 她是不一样的,她在外面见得多了,而苏岩还是学生,哪怕他有胆量做生意,也只是学生,温室里的花朵。
她听到母亲说工资一个月一千八,起先并不觉得多震惊,后来得知三年前开始就是一千八了,这才觉得震惊。卖菜又不 是卖金子,再说在珠宝行里的售货小姐们,一个月还拿不到这么多。她觉得苏岩这老板挺傻的,铁定心软好说话,开这么高 工资,又不是做慈善的。今天第一次见到苏岩,后来她又仔细询问了母亲生意上的事,李敏失笑,这老板果真……还是太嫩 了。
李敏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事,现在C市发展挺好,我漂久了,想在家里定下来。不想再给人打工,实在太累。所以 我想年后做点小生意,听我妈说之前你们卖菜生意很好?我想就卖菜吧,小本经营,能养家糊口就好。”
苏岩闻言并没急着搭话,剥个桔子慢慢往嘴里塞,过后点头:“卖菜挺不错,就是起早贪黑比较辛苦。不过你和徐阿姨 都是吃苦耐劳的人,这点倒不怕。我建议你趁早去打听打听菜台子,怕年后就被人抢走了。早知道你有这个想法,当初我那 菜台子就给你留着了,可惜你回来太晚了点。”
李敏微笑:“谢谢,菜台子我会弄好的,对了,你之前是在哪儿进的货?我妈说你进货很有门道,独此一家,别人的货 比不上你。”
苏岩莞尔笑:“这就是独门秘密了,对不起,没法告诉你。”
李敏闻言也不恼,摇摇头说:“没关系,要是我,我也不会说。多个人知道多个竞争,说出来太傻,虽然你现在不卖菜 了。”
李敏卖没卖菜苏岩不知道,他第二天就飞回了A市,没有告诉梁奎,住在酒店,每天去公司。梁奎天天给他打电话,那 傻缺从没注意电话那边的人就在同一个城市。
苏岩能待在公司的时间太少,只能待到初八而已就要开学。
这几天他什么也没干,就是更加详细的完善最初的企划,跟大家一起讨论后不断的改进。他不是要做多红多牛逼的游戏 ,这只是一个偏门的企划之一,灵感来自学校里多积如山的试卷。这款游戏的构想,最初就是一个由所有数学题堆砌而成的 游戏。他觉得做数学题像闯关,从小学一年级开始,一加一开始,不断的深入,不断的复杂,就像升级闯关一样。他构思了 《数学大爆炸》,给舒继业看了后,大伙一讨论,就成了《学校大爆炸》。简而言之,包揽了所有学科。要将学习的知识点 ,枯燥的考试题,制作成有趣好玩的游戏,得花一些脑筋。让人玩游戏的时候,不会觉得像考试一样痛苦,与此同时,还能 巧妙的学习知识。如果真的制作的巧妙,这款游戏不会变成热门,但换另外一条路走,却行得通。
“针对学生和家长的游戏,从小学到高中。也许我应该找教育局的喝几杯?”舒继业很惬意的如斯说。
苏岩和几个同事斜睨了几眼舒继业的小肚腩,纷纷摇头叹息。短时间里他们合作完成了最简洁的网页版,收集题型就是 超大的工作量,得长期抗战,估计真得找教育局。
“不用着急,这游戏可以慢慢策划。最近搭上一条大鱼,想一起合作引进一款国外网游,你觉得如何?”
苏岩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跳跃,眼睛盯着电脑屏幕,闻言头也不回的说:“只要有资金,这都是必须的,不缺钱就干呗 。《无敌赛车》运营这一年多来收效虽然很不错,但没有大型网游撑门面,我们公司就矮一头。现在要我们自己原创网游, 运营网游很不实际,倾家荡产太吃力了,找人合作最好不过。等引进的网游运营个一年半载,咱们自己的网游也可以拿出手 了。”
舒继业点头,忽而道:“你那个男朋友家世很好?”
“嗯……”
“可以利用不?”
“不可以。”
舒继业哦了一声,继续忙自己的文件。
苏岩却停了手里的活,看了眼手机。
年初八,苏岩按时回校上课,梁奎和秦越也纷纷回来了。
苏岩第一眼看到秦越,心里一颤,当年的噩梦仿佛就在眼前。
对应那些事,此时的苏岩才陡然发现,一切的事情都有必定的原因,有蛛丝马迹,只可惜,当年的他们,谁也没有注意 到。
其实何须多想多揣测了,只要看一眼秦越,用心的去看看他,他那么好懂,一眼就可以看明白。
他就像被摆放得好好的玻璃器皿,身下的柜子忽然歪了,柜子上的它,还能完好无损吗?
梁奎偷偷的跟苏岩说:“越越心情很不好,你帮我想办法怎么开导他。关文出院后,一家人忽然搬走了。越越没有告诉 我,这是我自己打听到的,但是越越什么都不说,越是这样我越是担心他,他心里肯定特难受,就是不想告诉我。”
苏岩头疼抚额:“知道关文搬去哪里了吗?”
“要调查才知道,你想让关文见越越?”
“能见当然最好……关文一家搬走了,你姨夫他们怎么说?”
梁奎摊手:“我又不可能去问,越越不说,啥也不清楚。”
苏岩凝眉:“他不说,你不能惯着他当闷葫芦。你引导他说,别把心事憋在心里。”
苏岩说完,将秦越喊过来坐下。他盯着秦越,秦越干笑:“你干啥呢?”
苏岩郑重问他:“关文搬走了,你是不是很想他?要是很想他,就让梁奎把他找到,带过来跟你见面。我们是你朋友, 你别说假话。”
秦越一愣,恍惚了良久,摇摇头:“说真的,我不想他。他搬走了,我松口气。”
“你不喜欢他了?”梁奎惊讶。
“不能那么说……这么多年的感情,哪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真有这么干脆,我们还愁什么。”秦越微微垂下头,似乎 疲累极了般耸拉下肩膀,娓娓道来: “从小,我们就在一起,因为是邻居,父母关系又好,大人们出去玩,我们俩就被放 在一个屋子里自己玩。他把我当亲弟弟一样护着,从不让人欺负我。什么时候变成了爱情,连我们也不知道。总之,当别人 情窍初开的时候,我们也恋爱了,顺其自然的在一起,甚至没有迟疑过。最初,真是幸福……我想法天真,以为总有一天告 诉父母,他们也不会怎么样。但是,不小心曝光后,什么都成了泡影……那一个月,我住了一次医院,住一周。关文也住了 医院,住了一个月……都是被我爸和他爸打的……我们两家,成了仇人。他父母见到我,恨不得杀了我。我父母见到关文, 恨不得杀了他。”秦越无力的笑了笑:“明明没有血海深仇……以前都是多年的朋友。”
“我妈要我转学,关文也让我转,说大家都清净一下。那些日子太吵闹了,每天吵,谁都受不了。我爸妈送我来C市的 时候说,只要我还放不下关文,就永远不准回家。”
“那天我一个人在机场,真的以为他们不要我了……”
梁奎握住秦越冰凉的手,吸口气说:“那是你乱想,后来还不是让你回家过年了不是?他们是你爹妈,刀子嘴豆腐心而 已。”小心翼翼接听父母的电话,笑着说不想回去过年的秦越,都让梁奎心疼。他心里犹如堵着一口气,却不知道应该说是 谁的错,是姨父他们对秦越太残酷?还是秦越太不孝顺?
“那次……我头回体会,原来回家过年的感觉这么好,我很想他们。”
挫折让人长大,长大的代价,却是无法承受的伤痛。
“父母比什么都重要,我想过和关文分手,却想不出自己喜欢女孩会是什么样。我大概是天生的,没救了。”
梁奎手一颤:“你又没病。”
“别人都说这是病。”
50、秦越
“那不是病!我问过心理医生。”梁奎脱口反驳,声音大得吓人。吼得秦越和苏岩一时静默无声。秦越怔怔看了眼梁奎,欲言又止。
梁奎慌乱看向苏岩,这话他本不该说出来,也没想过说出来。可是秦越生生将他逼了出来。梁奎心里顿时百般滋味,苏岩的沉默让他害怕又愧疚。他的确看过心理医生,那已经是去年过年的事情了,当时他狼狈逃回A市,脑中整日想着苏岩的影子,真的觉得自己这样下去不行,像病了一样,喜欢男孩子,这不正常。他拐弯抹角找了靠谱的心理医生,那医生是国外的,听了他的说辞后,很理智的告诉他,同性恋不是心理病,是心里的病,谁的心里都有病,因为有人住进了心里。
苏岩并未理睬梁奎,沉默良久的他拍拍秦越,温和道:“你继续说,有什么话都说出来,我们这样的关系,你不跟我们说,要和谁说,别一个人闷着。”他说着递给秦越一颗糖,不知道哪儿来的草莓糖。还专门剥好了强塞到秦越嘴边,秦越不好拒绝,只好张嘴含着,甜甜地味道渗入口腔腹内,心中的苦涩都仿佛淡化了。
秦越微微抬起头,用最是轻松的语气说:“我们一个在北,一个在南,说没分手,其实也和分手差不多了,就是心里都放不下。有些事情发生过,哪怕时间让他成为过去了,依旧是抹不掉的刺。我爸说这是家里的丑闻,不敢伸张,烂在自己家里,得臭一辈子。”
苏岩紧紧拧眉。
“其实搬家若有用,早就搬了。搬了又如何了,事情不能当做没发生过。关文家搬走了,我一点不伤心,搬走了好歹不用担心遇到我爸妈,他也好过点。我是希望他出国的,他却不肯,想带我一起走,我也不肯。我可以抛弃我爸妈跟他走,走了后,就再也没脸回来了。”
“他搬走了,我真的不伤心。世界这么大,总有一天会再相见。”
“那你爸妈……”
秦越苦笑:“那天我爸说了一件我不知道的事,他说我妈第一胎怀的是个女孩,但是他们偷偷打了,一切都是为了有个独生儿子。”
“……”苏岩呼吸一窒。
“然后他说,早知道养个女儿,也好过养个不男不女没脸见人的。”
秦越说完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软在桌上趴着,胸口沉重的呼吸起伏,像岔了气似的,一下子顺不过来。
梁奎心惊胆颤一把扶住他:“你哪里不舒服?”
秦越摇头:“没哪里不舒服,没事。”
梁奎瞪着他:“你别说了,不高兴的事就别去想。”
“嗯,没啥好说了。苏岩谢谢你,说出来其实也好,在家里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变成哑巴了,不知道该跟他们说什么,说什么都开不了口。我爸还在气头上,无法原谅我。但我知道他以前对我好不是假的,怎么说都是我爸,暂时无法原谅我,以后慢慢总会改善,我先努力考上二本大学,他应该能高兴一点。还有我妈,表面上对我凶,其实很疼我,我这新手机就是她给我买的,我开学前她给了我很多生活费,还给我装了爱吃的鸭脖子。还让我给她画了一幅素描画,呵呵。”秦越说着说着真的开心起来,笑呵呵的咧嘴,眉眼飞扬,一下子明媚起来。
苏岩忙道:“我想吃鸭脖子,你有几袋,分一袋给我呗。”
“那可不行,总共就带了三袋子而已。我一餐就吃完了,切,你怎么不问我表哥要,他知道你喜欢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