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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抱歉,我手下的疏忽亦是我的疏忽。”英维达尔低头对菲莲泽说。
《马赛治安管理法》第三条规定血族不得随意进入教会机构,在没有得到许可而进入教会机构任何属地的场合下,如教会对其进行攻击,后果自负。教会将不承担任何责任。很长一段时间这一条犹如一纸空文。所以前几天雷蒙德和荷伦斯敢硬闯教会,如果没有菲莲泽的阻止,圣玛丽亚堂的修女们顶多对他们喊几句话就让其通行。
按道理说英维达尔应该在这里给菲莲泽一个下马威的,却不知道为什么中途改变了主意。
“看来节目结束了。英维达尔阁下,希望市议会能够和教会和平共处,共同治理好马赛。我今天该回去了。也希望这位被误抓来的神父今晚也能回圣保罗堂,回到神前得到应有的安抚。”菲莲泽第二次要求退席。这次没有人拦她。
离开的时候她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作贵妇人打扮的尼克拉斯主教和康伯涅副主教,在确定对方也看到她的目光以后转身就走,还顺便带走了圣玛丽亚堂的马车。
驾车的修女战战兢兢的说:“尼克拉斯主教和康伯涅副主教……”
“难道果然是我刚才看错了,刚才在宴会上的两位仪态万方的贵妇人果然是尼克拉斯主教和康伯涅副主教啊。我等修行之人怎么能如此沉迷于世俗女子的打扮,这要买多少免罪券啊。”菲莲泽双手一摊,驾车的修女大气都不敢喘,低下头架起马车。
菲莲泽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马车的节奏却突然停住了,她睁开眼睛,推开车门问:“怎么了?”
“一个神父,说要向你道谢。”驾车的修女依然战战兢兢的说。
菲莲泽抬头一看原来是神父克李斯。张。看来那个叫英维达尔的吸血鬼放人还挺爽快的,可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呢?他不是应该给我个下马威吗?菲莲泽在心里想。
“菲莲泽修女,好久不见,今天真感谢您帮我解围,不然我不得不把制服弄脏了。”克李斯微微向只是把头伸出马车的菲莲泽行了个礼。
“张神父,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而已,不必如此多礼。”菲莲泽对克李斯生疏而有礼。
克李斯。张,从这个名字能看出他有东方血统。不过这个世界东西方是不通的,在交接的海上有一个巨大的结界隔开了世界的东西方。但奇怪的是,东方的人却似乎能够自由穿过这个结界而西方的人却无法穿越东方的结界。
克李斯。张的母亲便是东方来的冒险者,所以他是个混血儿,拥有西方罕见的黑色眼珠,和比一般西方人柔和却更加精致的脸模。虽然他的相貌挺出色的,可眼神里时不时流露出的猥琐足够破坏所有人可能对他的好感。
“那么就在此告辞了,张神父。”菲莲泽显然不愿意多跟克李斯。张纠缠。驾车的修女很聪明的让马车行动起来。
“等等菲莲泽修女。”克李斯突然急着想说什么。“马赛这里水深,还是回梵蒂冈比较安全。”说着从制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的手帕挥舞着说。
菲莲泽在心里咒骂着:“回你妈个头啊,回。你丫过多少年都这么猥琐。”不过嘴上她还是笑着说:“放心,我擅长游泳”
(下回预告:人与吸血鬼混居共同自治的城市,马赛,血色的悲剧总是不断的轮回。废弃的教堂里命运的相逢。)
第四夜 疑似种族间的悲剧(上)
“亲爱的‘西斯特’小姐。听说您也来到了马赛。我希望能够一尽地主之宜,招待您更好的享受马赛这个城市。顺便希望您能听一听我朋友的故事,使您能够重新找到写作的灵感。您忠实的读者,银焰。”
刚刚经历过丧妻之痛的雷蒙德咬牙切齿怪腔怪调的朗读完以后PIA的一声把一本杂志拍到桌上,上面赫然写着《女性之友》四个大字。
“雷蒙德……”荷伦斯涨红了脸像小媳妇一样不敢抬头。
“你是什么意思?你是变态吗?荷伦斯,竟然看这种杂志?”雷蒙德无比正直的质问道。
“不要生气么,雷蒙德,你这几天整理玛莎遗物的时候不也看的津津有味么,我还看见你抹眼泪了……”
“荷伦斯,我要杀了你!”雷蒙德终于忍不住暴走了,他一把掐上荷伦斯的脖子,完全忘了自己最初生气的原因是荷伦斯准备向那个作家爆料自己跟玛莎的往事。
“雷蒙德哥哥,我哥哥快要被你掐死了。”一个看上去年龄比荷伦斯小好几岁(按人类的算法)的少年冲了出来,他是荷伦斯的弟弟伦西斯,他正好看见已经气的失去理智的雷蒙德死掐着自己哥哥的脖子,而自己可怜的哥哥则开始翻白眼了。
雷蒙德这才放手,翡翠绿色的眼睛里闪着不满的光,觉得自己真是误交损友耽误一生啊。玛莎尸骨未寒就出这种事情,亏好被他发现并且制止在萌芽状态了。
“雷蒙德,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不要忘了女王的密令。这个作家是谁你知道吗?”
一听到女王的密令这几个字雷蒙德冷静了下来。“是谁?嗯,难道是上次那个什么‘圣女’?”
“宾果。”荷伦斯甩了一下银色的头发打了个指响。
“直接和黑菊家的那位大人对上,愚蠢的女人她是活不长的,没有让我们去接触的价值。”雷蒙德摸着自己的下巴说,他最近长了点胡渣,因为妻子新亡都没有怎么打点外表了。
“我倒不这么认为,这次梵蒂冈那里派她来应该是下了大代价。你不觉得黑菊舅舅家的态度让人玩味吗?”荷伦斯学着雷蒙德的样子摸着自己白皙而光滑的下巴说。
雷蒙德感到额头青筋要爆出来了。为什么荷伦斯把黑菊和舅舅这两个词连起来说的时候感觉就十分奇怪,嗯,应该说是一种仿佛冷笑话一样寒冷的感觉。
“荷伦斯,你就不能正经点。除了傻和装神弄鬼以外我看不出这个什么什么圣女跟她的那两个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前任有什么不同!”
“真的看不出来吗?看来你还想听一遍她唱的灵歌啊。而且这个女人跟前两个不同,她不是异端审问局的。”荷伦斯意味深长的说。
雷蒙德听到这里也感兴趣起来了,教廷内部斗争的事情他们不是没有听说过。而教皇手下除了明着的圣殿骑士团以外,还有就是异端审问局来专门负责对付他们血族的了,但是异端审问局却被红衣主教彼耶斯。彭特所掌握,这个红衣主教跟现任的教皇保罗三世向来不太对盘。
但是有传闻,教皇手下还掌握着除了圣殿骑士团以外的一支团队,专门用于处理跟血族有关事务的战斗部队。那支团队的战斗力要高出只用高科技装备的异端审问局和圣殿骑士团许多倍,因为那支团队里的团员许多都是天赋异禀的人类以及人与血族的混血儿。当然,这件事情在任何地方都被大部分人们当作无稽之谈。
“如果那个什么圣女的两个前任是异端审问局的,那她也是异端审问局的可能性不是更大?”雷蒙德也不太相信市井的传闻。
“我已经让人查过了,她的上司不是彭特主教而是洛汀主教。”荷伦斯笑的有点得意的说。“我觉得,她能够成为我们的合作者。”荷伦斯继续说。
洛汀红衣主教,和彼耶斯相反,她是现任教皇保罗二世的表姐,和现任教皇的关系相当好,至少表面上表现出了无比的忠诚,很可能是保罗二世在争取上位当教皇的时候给她许了什么好处,让其成为自己利益联盟里的一环。
“是么,等她挨过三个月要是还活着再说吧。”雷蒙德赌气的说。他不是不明白荷伦斯为什么对那个新来的修女另眼相看,而是他压根对那个修女太没有好感了。那样的一个女人,凭什么被玛莎一直惦记。如果不是她,玛莎也不会对无聊的教会有那么深的怀念,以致于因为长久以来闷闷不乐而抑郁成疾,最后香消玉殒。
虽然知道人类的生命本来就短暂,但妻子过早离开的打击还是对雷蒙德来说太大了,一想到往后的人生要在孤寂度过,他就不禁想起和玛莎相处的日子,潸然泪下。
“雷蒙德,我知道你难受,但是节哀顺变,你不要哭了。”看见突然掉下眼泪的雷蒙德荷伦斯说,不由的在心里为好友叹了口气。“你要这样,玛莎的在天之灵也会不安的。”
“荷伦斯,你不要说了。玛莎以前总是说她自己死了以后一定会下地狱的……”
“呃……”发觉自己越安慰越起反作用的荷伦斯此刻非常识相的闭上了嘴。他无奈的向自己的弟弟,站在一边的伦西斯挤了挤眼睛。后者则对他的表情回以无视的态度。 与此同时,菲莲泽正躺在床上看今天的《马赛晨报》,作为副主教的她平时没有什么活儿做。
《马赛晨报》今日的头条是一张形容极惨的照片。一位人类的贵族少女被残杀,地点是马赛城外某山丘里的一座废弃的教堂。报道用扑朔迷离来形容这个案子。被害人的马车自己跑了回来,马车夫却失踪了。被害人的伤口仿佛是被某种野兽给撕扯出来,但据说马赛附近的林子里没有那样的大型野兽。那个山丘上的废弃教堂就是案发现场,但是被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这完全是个谜。无数个谜团构成了这个案子。
菲莲泽眯起眼睛,开始猜测下面几天流传于坊间的流言会有几个版本了。她抬起头看见窗外太阳明晃晃的,不禁叹了口气。
菲莲泽打开房间门往外喊:“塔南,帮我请个假,说我今天生病无法接见关心慈善事业美丽的贵妇人们了。”她声音嘹亮一点不像有病的样子。不过这么做没有人会提出异议的,除了塔南那个老实的女孩。对于尼克拉斯主教和康伯涅副主教来说,菲莲泽这么做是最好的,不会影响到她们和贵族夫人们共享下午茶。
“塔南,别忘了把这期的《女性之友》拿来。”菲莲泽刚把房门关上又突然打开房门说。
可是这天菲莲泽并没有等到塔南修女,也没有等到自己订的《女性之友》。塔南修女那天并没有再次踏入菲莲泽的卧室,可能是被谁临时拖去跑腿了吧。比起塔南修女来,菲莲泽似乎更关心新一期的《女性之友》。
第五夜 疑似种族间的悲剧(下)
可是这天菲莲泽并没有等到塔南修女,也没有等到自己订的《女性之友》。塔南修女那天并没有再次踏入菲莲泽的卧室,可能是被谁临时拖去跑腿了吧。比起塔南修女来,菲莲泽似乎更关心新一期的《女性之友》。
白天过去,夜晚降临,整个修道院也沉浸于一种寂静的气氛中。菲莲泽拿着个手电筒,躲过值班的修女悄悄的离开了圣玛丽亚堂。二十分钟以后她出现在马赛城外某个山丘上的废弃教堂里wωw奇Qisuu書网,这个教堂昨晚刚刚发生过凶案。
斑驳的大门上爬着不知名的植物,教堂室内的砖缝里也长出了青草,这真是一个废弃了很久的教堂啊,不要怀疑为什么菲莲泽能在黑乎乎的夜晚看的那么清楚,因为她手里拿着手电筒。所以除了砖缝里钻出来的青草和椅子上开的野花之外,她还清楚的看见了一个男人站在神坛边,一个有着灵动的双眸的银发男人。
“哎呀,这不是里昂伯爵荷伦斯。圣。苏笛莱卡斯阁下么。您的嗜好可真是有意思啊,我本来以为夜之子民都讨厌教堂呢。”
“嘘――”荷伦斯修长白皙的手突然捂住了菲莲泽的嘴,随后把菲莲泽按到第二排座位底下。
突然遭到袭击的菲莲泽并没有挣扎,因为她也感觉到了有人正向这个教堂靠近。
菲莲泽没有顾听自己和荷伦斯的心跳声,一心挂在将要进来的人身上,而荷伦斯倒是很享受这种抱着个骨架纤细的女孩的感觉。
教堂早已锈迹斑驳的门被推开了发出不情愿的声音,菲莲泽觉得奇怪这声音怎么比自己刚才推的时候要大。不过下面进来的人马上让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进来的是个头发蓬乱的青年,面色苍白得憔悴,五官相当端正。他穿着黑色的简易西装,脖子上围着一条拖的长长的白围巾,围巾上面把脸盖住了一半,个子看上去挺高,跟荷伦斯差不多。
他的脚步显得很沉重,配着寂静的夜晚有种悲伤的感觉。菲莲泽还想再观察一下,荷伦斯却煞风景的站了起来。
“唐尼。”荷伦斯喊道,表情不可置信,但可以确定他认识来者。
被称为唐尼的人却转身就跑,这个时候他发现教堂的门口处站着一个人,逆着月光站着一个人,应该是个修女。这个修女堵住了他的去路。
趁着手电筒和月光菲莲泽发现唐尼是个面色苍白神情悲苦的男青年。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
“唐尼,你怎么会在这里?”荷伦斯高声问。
“荷伦斯叔叔。”
“噗呵呵呵……”菲莲泽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以荷伦斯的年龄来说是许多血族贵族的叔叔也是一件正常的事。但她看见那个叫唐尼的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