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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灵阿是我舅舅没错,我过世的额娘是他唯一的妹妹,他平时还是挺照顾我的,看在我的面子上,今儿的事就别计较了 拜托你们了。"
"不是~不是~我怎么敢计较什么呢。 我是想拜托十阿哥,能不能请阿灵阿大人,对那些关起来的洋人稍微宽待一点? 毕竟,他们借了我好多书看呢。 白神父对我也一向不错,不知道现在人怎么样了?是不是能帮我打听一下?我不敢求放了他们,但是我觉得我至少也该去探望一下,尽尽我的一份心。"
"哦,这没问题,包在爷身上了。 等安排好了再领你去一趟就是。"
"不过,小青子阿,爷刚听你说,你像那些洋神父借书看,你看得懂洋文嘛?"
"略懂一二,也就是这阵子他们教我的。" 苏菁很慎重的回答。
"那可太好了,我也有事要求你呢。 我的洋文一直不好,这会儿大部分的洋人都被监管起来了,我也不方便再去求教,能不能请你教教我?"
"大哥的洋文不也不错嘛?怎么不让大哥教你呢?"
胤誐扁了扁嘴,低声嘀咕:"兄弟里头,除了我,谁的洋文都不错。 我才不要自取其辱呢。 小青子,你教教我吧。 我可以教你骑马射箭,这我最拿手不过得了。"
"呵呵~小青子,你就答应十哥了吧。 我因为是想读圣经,才学了拉丁文。 十哥想学的,我可不拿手。 你不是在广州就开始接触了吗?"胤裪帮胤誐说话。
苏菁可心动了。 射箭也罢了,骑马不就像现代的飚车嘛。 放在以前,那还是贵族运动呢。 大哥虽应该也能教她,可大哥事忙,本就不可能天天出来陪她,有空的时间都一起耗在书店里了。 这位十阿哥为人一点架子都没有,开朗可亲,直觉就是个好相处的人。 不愧是大哥的十哥呢。 不过,怎么四爷就是个例外呢?苏菁想得出了神……
"小青子~小青子~"
胤誐和胤裪连连叫着苏菁,苏菁回过神来,也就答应了。
"行~就这样定了,我教你洋文,你教我骑马。 对了,对了,你要学的是哪种洋文阿?可别是我不会的啊。"
"我要学法文,那可真是奇怪难懂。 洋人的桌子凳子都还分男女的,你说好不好笑?"
胤裪和小青子笑了出来。
"不能说分男女,不如你把它想成我朝的阴阳之分,这样还好理解一点。"苏菁稍微解释一下。
"哈~哈~太好了! 等爷学好了,可要去向十四炫耀去了。"
"十哥,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小青子肯教,你要学好也还得好一段时间呢。 不过,话说回来,你跟小青子要约在哪儿见面呢?"
"是阿,这样吧,学洋文就在这儿。 这家燕翔楼是九哥的,有间包厢是固定留给八哥和我的。 以后我和小青子就约在这儿吧。 还有吃的,有喝的,反正是吃不垮九哥的,正好!,要学骑马的时候,到八哥城外的庄子去吧。 没事的,八哥肯定答应!"
小青子闻言偷偷地笑。
"小青子,你笑啥啊?"
"十阿哥,你堂堂一皇子,怎么吃也要吃哥哥的,住也要住哥哥的。 亏得你兄长多呢,要放到其他人家里,可不得给你吃垮了吗?"
"你…… 你…… "胤誐被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胤裪也斯文地笑着轻笑着。
"小青子,别胡说。 我跟十哥都刚出宫开府没几年,家底没有几位哥哥来得厚实,更何况八哥和九哥本就是精明过人,善于经营的。"
"就是~就是~! 尤其是九哥,跟我的交情那是没得说的。 小青子以后尽管来这白吃白喝,不要你的银子。"
苏菁抱着肚子边忍笑,边跟十爷道谢,真的是太喜欢这位直来直往的阿哥了!
12、嫣萝
纽祜禄凌柱一连几日都心情极糟,通府上下也感觉到他的脾气暴躁,现今是逮谁骂谁。 每天一下朝,就待在书房里,哪儿也不去。 连年初刚纳的那位极为受宠的通房丫头,也忽然失去了兴致一般,将其冷落一旁。 除了每晚都会和管家全禄在书房内讨论某些事之外,其它的事情彷佛都不在放在心上。
凌柱的夫人,瓜尔佳雨辛,是镶黄旗前都统特克新之女。 特克新为一较为偏远的宗室,也有贝子爵位。 雨辛身为特克新之女,虽仅是庶女,却也受封固山格格,享受县君爵禄。
自从嫁给了凌柱后,她为凌柱孕育了二子一女。 原本看在她阿玛的面子上,即使在怀大女儿嫣萝之时,凌柱也不敢纳妾,更别说后来几年内一连生了两个嫡子后,雨辛的地位越显稳固。 但打从去年阿玛被撤了都统之职,变成了一闲暇宗室之后,凌柱虽面子上仍尊她瓜尔佳氏,给她保留些体面,私底下却开始纳妾,买通房丫头。 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已经纳了一妾二通房。 雨辛敢怒不敢言。
瓜尔佳氏虽为一满州大姓,但特克新只是区区一贝子,而雨辛自个儿又只是庶女。 额娘早已年老色衰,如何又能维护她出嫁多年的女儿呢?纽祜禄氏也算一满州贵族,虽近年来较为落莫,却也不是她瓜尔佳氏可以指手画脚的。
那三个狐媚子仗着凌柱的疼宠,在家里越来越嚣张,越加不把她这位正室看在眼里。 从不请安不说了,还老是要求买些精致首饰和昂贵的布匹。 每次只要她不允许,凌柱就会来责备于她,指责她没有大妇风范,自己吃好穿好,享受荣华富贵,却克待姐妹。
"哼!" 她哪来的姐妹! 当初借着她阿玛的帮助,短短十年间由七品升到四品官的时候,怎么她那时没有姐妹呢?
正坐在房内生闷气的雨辛,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额娘,您在忙吗?女儿有事找您。”
因不要ㄚ环随侍一旁,雨辛连忙自个儿站起来开了门。
"嫣萝,进来吧,有事吗?"
看着渐渐长成一美貌少女的嫣萝,螓首蛾眉,巧笑倩兮;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雨辛心里感到一股自豪与骄傲
雨辛想,自己未来的依靠,说不定就看这个女儿了。 两子年纪尚幼,等到长成,都不知自己的地位还在不在呢。
嫣萝一进房,待坐好在塌上另一旁,悠哉的给自己倒杯茶,喝了口茶,眉头微微一皱。
"额娘,您这儿的茶叶怎么越来越次了?这种茶你也喝的下去?"
雨辛苦笑。 因嫣萝貌美,又是长女,自幼凌柱与她就对嫣萝百般宠爱。 吃的用的穿的,哪样不是用最好的?尤其眼见就要选秀了,更是重金礼聘了一位王府出身的嬷嬷来调*教。 这样娇惯出来的女儿,却来嫌弃额娘喝的茶叶不好了。
"最近阿玛怎么回事,总是闷闷不乐的,连那三个女人的房里也不去了?"
嫣萝也不是真要雨辛的回答,接着问说。
"额娘也不知道你阿玛在烦什么,但看全禄也是整日在府外奔走,似乎是真有什么大事在忙着"
嫣萝也不再继续问。 其实她不是看重视阿玛在忙什么,反正她即将要入宫选秀了,凭她的美色和心机,这小小四品典仪府,岂会有值得她花心思的事儿。
"额娘,女儿在阿玛那见了块极好的玉,女儿想,配上女儿新打的络子,再合适不过了。 大选面圣当日,刚好能派上用场呢。 额娘,您把那块玉赏了女儿吧~"
嫣萝向雨辛撒娇。
"什么玉? 额娘怎么不知道?"
"昨儿个女儿去书房见阿玛时,见阿玛桌上放着一块玉佩。 整块玉通透的像是灌满了水似的,水灵灵,颜色又青又翠,一点瑕疵都没有。 但随即阿玛一进书房,见女儿在场,就急忙的将玉收进了怀里。 额娘,阿玛肯定又偷支了府里的银两,准备了要去讨好那些狐媚子的。 那种下贱女人,怎么配的起如此好玉?那块玉,也只有女儿才配的上。"
嫣萝对自己一向很有自信,早有几户官宦人家来府里,暗示要求皇上指亲。 甚至有位贝勒爷表示愿意虚侧福晋之位以待。 但阿玛和额娘认为,以她的人才,进了宫选秀,将会有更好的对象。 因此均不肯答应。
雨辛的手绞紧了手绢儿,咬牙切齿。
"嫣萝妳放心,额娘一定会把那块玉给你拿到手。 那几个只会勾引男人的女人,拿了任何的好东西都是白费了的! 你再给额娘说说仔细些儿,那玉长的什么样子?"
"还是额娘最疼女儿了。 额娘您放心,待女儿出息了,定把那些个女人都给赶出府去。 让阿玛只许守着额娘一个。 那块玉约莫小指长宽,雕刻的花样是瑞狮戏球。 栩栩如生的小狮子极为可爱讨喜,底下是雕空的一颗小球,那雕匠的手艺当真是巧夺天工,小球里竟还有一颗小玉珠子,还能溜溜的滚来滚去。"
雨辛听着听着,原本面上带着点疑惑,越听到后来脸色越见青了。 瑞狮戏球是凌柱的传家之宝。 是由当初大清王朝的满洲开国五大臣之一、后金第一将巴图鲁额亦都传下的。 到了凌柱已是第三代了,雨辛也是听纽祜禄族里的长辈提起过,却不曾见到过。 据凌柱说早已丢失十数年了,怎么现在又会出现了呢? 而且,为何凌柱要隐瞒不说?莫非真不把她瓜尔佳雨辛当做正室太太了不成?
雨辛心里越来越怀疑,加上近来凌柱行为举动异常,雨辛知道凌柱肯定有事情瞒着她。
嫣萝见额娘脸色越见铁青,"额娘,你怎么了? 额娘,额娘,你怎么了阿? 额娘~~"
雨辛回过神来,想女儿一向聪敏,对事情总是能拿的起主意。 不如说出来,听听女儿的意见。
待得雨辛将情况说予嫣萝之后,嫣萝的脸色严肃。
"额娘,另有一件事你不知道的。 女儿前几日,曾无意中听到阿玛吩咐全禄在城里找一美貌女子。 原本女儿以为只是阿玛的新欢,不以为意。 但现在想来,阿玛的反常也正是从那时开始的。 难道他要找的那名女子,跟这块玉有关系?"
"竟有此事?可恶! 我瓜尔佳雨辛究竟有哪儿对不起你阿玛?竟然事事瞒着我,本该属于当家儿媳保管的玉佩不给我,还在外面四处找野女人?真是欺人太甚!"
"额娘~你先别气! 事情还不一定是你所想的这样。 不如把全禄叫来问问,就知道了。"
雨辛迟疑了。
"全禄一向得你阿玛的信任,也只听你阿玛的话,连额娘都支使不动他。"
嫣萝得意的一笑。
"哼! 全禄有把柄在女儿手上,原想着等那三个狐媚子有人怀孕时,才要派上用场。 说不得,现在就只得先用上了。"
没有料到的是,无论嫣萝和雨辛如何威逼利诱,全禄都不愿意透露一丁点的消息。 他表示宁愿被嫣萝将他吞没公款的事情揭发,也不能说。
"夫人,小姐,老爷这事儿真的跟妳们无关。 老爷也不是要纳新的姨太太。 请妳们就不要再问了。 老奴欠了人家天大的情,却……真的不能再对不起人家一丝ㄧ毫了阿!"全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哼! 欠了人情?你可不要忘了,你这条狗命可是老爷捡回来的。 哪里还有什么人情大过救命之恩的?你这可不是胡涂了吗!"
"老奴……老奴的命是……是…… 哎呀! 总之,夫人您不要再问了。 对您,对咱们全府上下,都没有好处的。"
啪! 嫣萝气势十足的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 以尖锐的口气对着全禄说:"我告诉你,你今天是想说也得说,不想说也得说。 不然明年今日,将是你的死祭。 你可要想清楚,我已经是报上名的秀女,阿玛无论如何也不能动我。 更何况,杀一个区区奴才岂是难事?!"
雨辛为女儿的狠毒感到讶异,心下略为不安。她知道近来女儿跟伊尔根觉罗舒婷来往密切。 舒婷乃是二等护卫石保之女,和嫣罗一样是应届秀女。 石保虽位份不高,但因着护卫的身分,结识了不少近亲远贵。 独女舒婷的性子也被石保宠得跋扈嚣张,跟舒婷在一起相处久了,嫣罗的性子也越来越张扬了起来。 还来不及深想这样究竟是好是坏,就见凌柱推门而入。 凌柱的脸色极不好看,双唇紧闭,一进门就先拉了全禄起身。
"你先出去!"
嫣萝见到阿玛出现,不由得心虚了下。 但随即想到自个儿马上就要入宫了,阿玛拿她无可奈何,又抬头挺胸了起来。
"妳们想知道些什么,来问我就好了,何必为难全禄呢?"
嫣萝贬了贬嘴,"不过就是个奴才,谈得上为难吗?"
凌柱也不再计较。
"我来说吧,那块瑞狮戏球的玉,是你姐姐送来的。 当初是我留给她额娘的,现在她额娘已经过世了,小菁儿奉母遗命上京,把玉送还于我纽祜禄氏。"
"什么?!"
雨辛和嫣萝母女俩不可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