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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送给姜老先生的那方砚台,却是正宗端砚,天青色,带凤眼,雕工精致,乃是明朝的古物,柳俊特意委托小青从香港买回来的珍品,价值数万港币。
不过这个话,却是不能跟先生说的。
在姜老先生面前,柳俊也就是一个表现良好,有天赋的弟子罢了。老夫子从未想到这个学生已然富甲天下。
柳俊便花言巧语,说道是一个高仿真品,做工考究些而已。
姜老先生不动声色,微笑着收了。
柳俊这话,不过是讲给别人听的。别的东西还则罢了,一个砚台的真假,却如何瞒得过学富五车的姜老先生?
谢师宴上,大家高兴,姜老先生也不点破。
不管怎么样,总归是弟子的一片心意。
谢师宴尽欢而散。
次日,柳俊再次登门,却是与先生道别。
师徒数年,虽不及幼时与周先生那般情若父子,也是感情深厚。行将远离,再次聆听先生教诲,乃是礼之所在。
“小俊,单位都落实好了?”
姜老先生和蔼地问道。
“哎,已经落实好了,在N省团委,具体部门还没分配。”
“嗯,团省委不错,可以锻炼年轻干部。你现在还年轻,多跟青年人打交道是好事。”
姜老先生微微颔首。
柳俊笑道:“先生教诲极是。”
“小俊啊,你天资聪颖,人情练达,是尘世中人。又英气内敛,识进退明大体,有傲骨而无傲气,这些都是极好的,为师也很看好你的前程。但当别离,我也有几句话要说给你听。”
老夫子语气平和,一双睿智的眸子里却是精光闪烁。
柳俊情不自禁坐直了身子,恭恭敬敬地道:“请先生指点!”
姜老先生点点头,缓缓说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是古训。我希望你能真正理解这句话的内涵,不要仅仅只当作是一个宣传的口号!”
“是的,先生,弟子谨记!”
“体制内的事情,我甚少亲身经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我想,不管在什么地方,在什么岗位上,都要集中精力做好每一件事情!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是对人民群众有利的,尽力去做。不要贪大求全,而应该静下心去,一件一件去做好,所谓水到渠成。等到每一件事情都做好了,大局自然也就因之改观。切忌夸夸其谈,不务实际。”
姜老先生这还是做学问的办法。
然则世间之事,一法通万法通,用做学问的方法去治理地方,其实也甚是相宜。
“先生教诲极是!”
“此外,身在红尘,物欲横流,要想成就一番事业,立意要正,立身也要正!贪赃枉法的事情,不能做!嚼得菜根,百事可为!”
柳俊连连点头。
“小俊啊,你昨天送给我一方砚台。师徒数年,你一片心意,我就收下了。为师也有一份小礼品,要回赠给你。”
柳俊连忙站起身来。
老夫子往后微微招手,便有一名年轻的师弟,双手捧上一个卷轴。姜老先生接过来,郑重地交到柳俊手头!
……
回到梁巧巨大的别墅里头,柳俊小心翼翼在案上摊开了那幅卷轴,却是一幅中堂。
“公生明廉生威”!
六个苍劲的大字,跃然纸上。
柳俊认得,正是姜老先生那手轻灵厚重兼而有之的“褚遂良”体,装帧得古朴大方。
柳俊不禁微微摇头叹息。
这幅中堂,一半是勉励,一半是劝诫,而且劝诫的方式十分隐晦。盖因姜老先生的墨宝,也是价值很高的艺术品。先生的翰墨,在整个南方数省乃至在全国,都是有名的。这幅中堂,就市场价值而言,决不低于他送给姜老先生的那方端砚。
便是追随老夫子多年的弟子,等闲也得不到他的墨宝。
老夫子以“等价交换”的方式,表达了他的意思。
巧儿自后面轻轻搂住了他的腰,脑袋伏在他强健的脊背之上。
这栋别墅,是今年五月份装修完毕的,坐落在南方市海江区江滨路,一个真正的海景楼盘,华兴公司的产业。
别墅是完全按照柳俊和梁巧的要求建的,占地广阔,游泳池、网球场、小型高尔夫球场一一齐备,别墅主体是一栋两层的洋楼,欧式建筑。
若以当时的市场价格而论,造价也超过了一千万。
在当时的南方市或者说整个国内,堪称顶级豪华的别墅了。
身为大型地产公司的老板,住顶级豪华别墅,也算得与身份很般配。
但是,柳俊和梁巧一直到前几天才搬过来。以前一直住在华南大学旁边的福瑞楼。不那么早搬,倒不仅仅是为了方便柳俊上课。
柳俊的意思,自己即将离开南方市,以后不能日日与梁巧在一起了。那么在这栋新落成的别墅里,就不要留下太多共同生活的痕迹,免得巧儿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睹物思人,徒惹相思之苦。就让一起生活五年的美好回忆,全都封存在福瑞楼的顶楼罢。
这栋别墅里,有苏建中和厉淑颖的房间。
这两个家伙,已经领取了结婚证。
另外,还有两个新的保镖住进来,都是黑子精心挑选的。黑子现在挂的头衔是秋水大酒店连锁公司副董事长兼执行总裁,仍兼着江口市秋水大酒店的董事长。
苏建中年纪不小了,厉淑颖也已二十六七岁年纪,就在这一两年间,厉淑颖要怀孕生子,这个秘书兼保镖的活计,不适宜再干下去了。
按照柳俊的安排,梁巧正在安排厉淑颖逐渐熟悉地产方面的业务,以便将来能继续留在华兴公司服务。至于苏建中,却是一个万里挑一的司机,除非他自己提出辞职,不然没有必要更换。
除了保镖,还请了一个保姆和一个花草工。
柳俊不在的时候,梁巧倒也不虞寂寞。
在此之前,梁巧也开始增加了在数大城市巡视酒店在建和运作情况的行程。
“明天就走吗?”
巧儿轻轻问道。
“嗯!”
柳俊低低应了一声,心里头也有些堵。
“你去团省委哪个部门上班?”
“应该是学校部吧。”
柳俊反身搂住巧儿,将她抱到沙发上坐下。
巧儿就这么躺在柳俊的怀里。
“嗯,学校部是干什么工作的?”
巧儿以前对这些事情不是很关心,现在既然柳俊要去干这个活计了,却不妨多问几句。
“主管全省大专院校的思想教育工作……简单来说,就是教育这些大学生中学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做个好孩子,不做坏孩子……”
柳俊笑道。
巧儿也笑了:“我看有点悬!”
柳俊顿时瞪起眼睛。
“怎么,小看你老公?”
巧儿咬了咬嘴唇,这是柳俊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称老公。或者,这位自觉已经学校毕业,步入了社会,不再是小孩子,有资格自称老公了!
“嘻嘻,别的不敢小看你,但是这个事情,确实是有点悬……你想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总要好孩子才能教育出好孩子……”
巧儿也顽皮起来。
柳俊便冲冲大怒,嗔道:“好啊,原来你一直在背后骂我不是一个好人!”
巧儿便嘻嘻笑着:“难道你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吗?”
柳俊顿时大为沮丧。
巧儿见一句话“驳倒”了老公,很是开心,搂住了他的脖子,笑着说道:“和你开玩笑的,我的小俊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好人!”
柳俊便轻吻她的红唇。
“哎……小俊,梦莹姐说,何伯伯已经同意她保留军籍,离开军队去运作华兴慈善基金会,这个事情,对你以后的工作有没有帮助?”
呵呵,保留军籍!
却原来部队里也可以搞“停薪留职”。
进可以攻,退可以守。
自然,这也就是何梦莹,换了别人,怕是不用想这样安逸的好事。
对何梦莹的坚持,柳俊自也感动。
“应该会有吧。团省委下头有一个青少年发展基金会,跟这个慈善基金可以对接。不过我去的是学校部,没有直接的关联。”
巧儿说道:“那也没关系。反正你拉去的善款,最终也要算作是团省委的功劳。书记得了表扬,自然有你一份。”
柳俊便微笑点头。
巧儿现在越来越聪明不说,也越来越精明了,看问题的角度也很大气,不再计较鸡毛蒜皮的蝇头小利。在机关,为领导争面子,赚功劳,不正是晋升的主要法门吗?
领导得了彩头,自然会喝水不忘掘井人。
何况他即将“投奔”的那位领导,柳俊就算不给她争半分功劳,但凡有好事,还是会首先给他留下一份。
两人就这么搂抱着,在沙发上絮絮叨叨地闲聊,不知不觉间,日头已经偏西了。
“巧儿,我们去吃饭吧,你想去哪里吃?”
柳俊问道。
“你躺着,今天下午哪也不去,我去给你做饭。”
巧儿从他怀里坐了起来。
柳俊微笑道:“太好了,你做的饭永远是我最爱吃的!”
巧儿嫣然一笑,如彩蝶般飘然起身,先给他倒好茶水放在茶几上,又将香烟和烟灰缸给他摆好,这才笑盈盈的去了厨房。
大老板亲自下厨,将保姆吓了一大跳。
以前那个保姆,回家结婚去了,这个保姆,也是黑子给安排过来的,那就是绝对靠得住的人。保姆万没想到,这个美若天仙的年轻女老板,围起围裙来,操起刀勺,动作竟然相当利落,显见得不是朝夕之功。不免暗暗诧异,不知道大老板这般手段自何处学来。
巧儿对保姆笑道:“我只煮两个人的饭菜。很快的!”
大老板这个意思,保姆懂得,就是大老板要和小俊单独进餐,不想有别人来打扰。保姆尽管是新来的,却也知道,梁巧是大老板,“小俊”是大老板的男朋友。实在不知道这个小俊,哪来的这样好福气。女朋友如此年轻漂亮,如此家财万贯,都还罢了,偏偏对他还这么好。
真是前世修来的!
梁巧手脚麻利,很快就弄好了一个回锅肉,一个煎鸡蛋,一个蒜茸炒菜心,一个虾仁冬瓜汤,香喷喷的端上桌来。
“老爷,吃饭了!”
巧儿笑嘻嘻地拉起柳俊。
“啊……真香,来,亲一个以示奖励!”
柳俊笑着搂住巧儿轻轻吻了一下。
保姆慌忙别过头,心里感叹时下社会风气当真开放了。
待得两人上桌,保姆便要给他们盛饭。
巧儿轻笑道:“红姐,你去吧,我自己来。”
说着,便端起一碗饭,放到柳俊面前。
保姆暗暗摇头叹息,轻手轻脚退了出去,为大伙准备晚餐去了。
柳俊夹起一片肥瘦相间的回锅肉放进嘴里,吃得笑眯眯的,大赞巧儿手艺了得。巧儿也就笑眯眯的,夹了一颗菜心吃了。
巧儿自成年后,身材一直不显单瘦,十分匀称,害怕长胖,因而在饮食方面,就吃得比较清淡。回锅肉是定然不碰的,了不起吃一筷子煎鸡蛋。
不过见柳俊吃得开心,她就开心了。仿佛又回到在向阳县巧巧面包屋的时光,单纯而又快乐。
柳俊还是老规矩,一口气吃了四大碗白米饭,喝了一碗汤。其间,每次都是巧儿给他添饭,故此他四碗饭吃完了,巧儿一碗饭还剩下小半。
巧儿也不急,依旧一口一口吃着,甚是香甜。
“巧儿,我明天不走了,再陪你两天……”
柳俊忽然说道。
巧儿一怔,随即两颗大大的泪珠就溢出了眼眶。
第三百八十五章 报到
柳俊毕业后的道路如何走法,早早就在严玉成和柳晋才脑袋里打转。
以前,柳俊年纪还小,离毕业远着,这个问题似乎并不迫切。随着毕业时间临近,两位大佬就不得不上心了。为此专门碰过头,研讨过。
实在这小子打小就表现得太出位,以致两位大佬都正经拿他当盘菜。
“晋才,你说小俊这家伙,现今到底有多少家产?”
严玉成点起一支烟,问道。
柳晋才愣了一下,没想到严玉成首先关注的竟然是“财务问题”。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是一两个亿吧?不过都做了处理,法理上没有什么大问题。”
柳晋才实话实说。自然,关于他对柳俊与梁巧关系的猜测,是绝不会讲出来的。跟谁讲也不能跟严玉成讲。
不过柳晋才这个猜测,与实际情况当真相差太远。
“哗,大资本家啊!”
便是这个数字,对严玉成也足够造成巨大冲击了。他虽是省委副书记,位高权重,金钱再多也未必放在眼里。不过那都是公家的钱。如今冷不丁在自己身边钻出来一个亿万富翁,确实吓了一跳。
“这小子真能折腾!”
稍顷,严玉成笑了起来。
柳晋才也笑了:“实话说,连我这个做老子的,也是搞不懂。”
严玉成笑了一阵,又微微蹙起眉头,沉吟道:“晋才啊,有时候吧,我还真有点疑虑,小俊好像对未来的事情,能够预测得到!每一次都看得那么准……”
柳晋才微微一震,放到嘴边的香烟定在哪里。
无疑,他也有同感。自己这个儿子,聪明是够聪明,甚至可以用绝顶聪明来形容。但每逢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