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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鼓励地看着纪青,对纪青点点头,示意他不好怕接一下电话又没什么。
纪青见蒋荣不恳帮自己,便壮了胆子把电话又放耳边,然后对着电话叫了声:“父、父亲。”
纪重山在电话另一边等了很久,只听见手机里纪青那手摩擦电话表面的沙沙声,男人耐心的等着,刚刚明明说个不停的声音为什么在自己问话的时候就忽然消失了呢?纪重山觉得是不是自己不该开口,就让纪青在另一边一直说算了,不过不会说到口干么?纪重山叹了口气。
就这样想着然后纪青的声音隔了几分钟后又从手机里传了过来,弱弱的声音恭敬地叫父亲。
纪重山不想想太多,又问道:“这几天都在给于敬打电话?”
纪青声音低低地传来:“嗯~~~”
纪重山问:“说什么?”
纪青手捏着手机,听着父亲的声音看着窗外院子里的小道,不回答纪重山的问题,却反而道:“父亲,我昨天早上看见新闻了,关于左堂的。”
纪重山语气淡淡地回道:“嗯,知道了?”
纪青问:“嗯,父亲,你没事么?”
纪重山问:“我能有什么事?”
纪青:“呃……”
父子俩一时无言。
纪青拿着手机,听着里面浅浅的呼吸,最后鼓起勇气对纪重山说道:“父亲,我等你回来。”
纪重山的声音淡淡传来:“好。”
挂了电话,若不是地球还
有引力,纪青估计能一下蹦到天花板上去。他转身对蒋荣说:“荣伯,父亲让我在家等他,他让我在家等他,我要在家等他,等他回来,他要回来了。”
蒋荣扶额,说:“小少爷,您在说什么呢?”然后失笑地走开了。
纪青在院子里等啊等,一会儿回屋里,一会儿去院子里,一会儿又去秋千上坐一回。午后,纪重山才一行人回来了。
三辆黑色小车简单地进了别墅,纪青跑到小道边上等着,视线盯着其中一辆黑色的小车,然后他看见纪重山从车里俯身跨了出来,高大的身躯,黑色的贴身剪裁的西装。
午后的阳光给男人高大的身体染了层金边。纪重山也看见了纪青,不过七天没见,眼前的人仿佛又陌生了些。陌生到不似他养了十多年的儿子,那神情模样越发像前世的纪青,越发像举枪向着自己的纪青。
纪重山回来后又与属下的一些人开了会,大概H国的事还须要结尾,直到三天后纪重山才闲下来。
这日益风来找纪重山说了他走后纪青的伤又复发的情况,纪重山听后起身离开了书房,他来到一楼大厅问蒋荣纪青在哪。
“大概在屋里做作业了吧,小少爷现在作来正多着呢。”
纪重山问:“他伤怎么样了?”
蒋荣回忆了下,道:“前两天忽然发疼了,后来益风来给开了药现在又好了。”
纪重山点点头,转身上楼去了。
纪青正在房间里做作业,作业虽然多,但也不能等到开课了还没做完吧。其实按照纪青现在的学习来看,对付高考是没问题的,何况他现在才高二。
纪重山没有敲门,直接推了门就进了纪青的房间。
纪青的书桌在窗户旁边,他侧对着窗户而坐,背对着门边所以并没有看见纪重山走进来。
纪重山走过去,纪青穿着白色的衬衫正认真伏案写着作业。纪重山走到他身后看了他写的字一眼,然后开口道:“如果是敌人就这样走到你身后了你还不知道,你就没命了。”
纪青正在算一组公式,正在心里诅咒着,忽然就听见父亲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生生被吓了一跳。
“父、父亲。”
纪重山也不看纪青,转身在一旁边坐下后才问:“益风说你伤又复发了?”
纪青站起身来,道:“好、好了。”
纪重山坐在那里,吩咐道:“过来,我看看。”
纪青紧张地捏了捏手,然后向纪重山走了过去,在父亲面前抬手一颗颗解了衬衫上的小扣子,五颗白色的小扣子在少年白晳的手
指间一一被解开。平板的少年身体在他父亲面前露了出来,那小小的粉色小珠不知为何坚硬地挺立在胸前,窄小的腰身直到纪青把衬衫完全脱下才转了个身。
“蹲下来。”纪重山命令。
纪青在他父亲面前蹲下了身,刚一蹲下|身体便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男人抚在他背上的手让纪青猛然想到了那个梦。
纪青惊骇地感觉到,此时抚在他背上的手与梦里抚遍他身体的手居然如此神似,这感觉让他感觉那么的真实。
背上是一个黑色伤口,周围的皮肤都被那处结疤的地方拉起皱来,纪重山问:“现在还痛吗?”
纪青连忙摇头,只希望父亲的手快快离开那处正在长新肉,本来就很痒的地方。
“怎么?难受?”男人察觉到少年不安的身体,于是问道。
纪青动了动肩膀,说:“我,痒~~~”然后本能地伸手想去背后抓一抓。
手轻易地被男人劫在了手里握住,纪青听见他父亲说:“不能抓!”
纪重山站起身,然后顺便把纪青也拉了起来,男人吩咐:“把衣服穿上。”
纪青拿过床边的衬衫穿起来,纪重山转身看了看这房间里,然后看见了放在床头上的叠得很整齐的自己的衬衫。
纪青穿好衣服后就看见他父亲抬下巴指了他床头一下,然后道:“那衣服没用了就扔了。”
纪青看过去,原来是他伤没好的时候父亲借自己披的衬衫。那衬衫洗了后被纪青又拿回了自己房间来,虽然现在不用披父亲的衬衫了,但是他却想把那两件衬衫留着。
衣服吩咐扔了纪青也只好面子上先答应着:“哦。”至于扔不扔,他藏起来就好了。
纪重山又道:“知道你现在课业重,但身体是自己的,伤养就好好伤养,学校里我会去帮你说明情况。”
纪青站在那里回答道:“是。”
纪重山说:“每天两个小时做作业,上午一个小时,下午一个小时。明天开始,晨跑要继续。”末了似是不放心纪青一个人晨跑般,最后又加了一句:“我跟你一起。”
纪青微低着头的嘴角轻轻翘了翘,回道:“是。”
自纪重山回来后益风都不得不惊讶纪青的恢复能力,这小子的体力是自小被他父亲培养起来的,这个他知道,只是这伤好的这么快还是让益风吃惊了一下。
掉疤的时候纪重山问益风:“这个伤就只能这样了?”
益风没明白纪重山的意思,点点头说:“嗯。这样已经是恢复的很好了啊。”
纪重山皱了皱眉,说:“还是
看得出来。”
益风愣了一下才道:“是啊,枪伤嘛,当然看得出来。”不然咧,您老是想要像没受过伤一样?开玩笑。
不过纪青才不管他背上的伤会留什么样的疤,他最近的日子可美好了。早上父亲会陪着自己晨跑,然后再陪着他一起吃早餐。吃完早餐后他会上楼做一个小时的作业,接着呆在父亲的书房里看父亲办公,然后等着一起吃午饭。一天中他们基本上都是在一起的,纪重山也很少出别墅。
纪青觉得这鹿延村真不错,空气好,花也好,就算让他跟父亲一起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他也是愿意的。
可时间总是在最快乐的时候走得很快的,纪青因为纪重山给学校打了招呼,于是难得的过了一个任何高二生都没有的两个月整的暑假。伤也在这两个月里养得差不多了,再过两天他就得离开这里回学校了。
可在回学校之前的两天里纪青在这里认识了一位新朋友,那个花匠的孙女儿。那女孩儿刚从外地回来,也是因为快开学了,回来上学的。
☆、023
这天下午无事,纪青见父亲还在书房里忙着便没有去打扰他,只自个儿一个人下了楼想去院子里走走。他想着都快五点了,再过一会儿也该吃饭了,他走一会儿也就回来了。
纪青习惯性地向那个周围种满了鲜花的秋千走去,窄窄的小道,淡淡的夕阳洒在石籽路上。八月天因为是在山里却不觉得太热,轻风拂着肌肤,让人都感觉特别清爽。
纪青这样走过去首先就看见了半弯着腰埋在花丛里拔草的那位老花匠,纪青看见老者抬头朝着一个方向乐呵呵的笑,然后说:“囡囡,小心点,别摔下来了。”
“我才不会摔下来呢,囡囡是超人,囡囡会飞!”
老者呵呵大笑,然后他看见了走过来的纪青,对纪青道:“小少爷,您是来坐秋千的么?”一边说着一边把一双染了泥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踏过花丛走向秋千,把坐在秋千上的小女孩儿抱了下,然后对站在地上的小女孩儿道:“过来站着,把秋千给大哥哥坐,乖~~~”
小女孩儿闪着一双大眼睛,脑袋上的两只小辨子歪了歪,对老者道:“可是阿公,秋千是囡囡的。”
老者一边拉着小女孩儿的手一边不好意思地对纪青弯着腰点头:“小少爷,您坐,小孩子不懂事,呵呵,不懂事。”
纪青笑眯眯走过去,他看着小女孩儿问老者:“这是您孙女儿么?”
老者忙点头:“是是。”
小女孩儿拉着老者的手,抬眼望着纪青,道:“我是阿公的孙女儿。”
小女孩儿看起来也就六岁的样子,眼睛特别水灵,眨巴眨巴着正望着纪青。
“哈哈,她真聪明。”纪青伸手摸了摸小女孩儿脑袋上向两边伸出去的小辨子,表扬道。
老者看了看自己孙女,笑呵呵点头:“小鬼精灵。”
纪青看了看旁边的秋千,问小女孩儿:“想坐秋千么?”
小女孩儿躲在老者的身后,露出半边小身子来,见纪青手扶着秋千问她便双眼放光地狠狠点着头。
纪青朝她招了招手,小女孩儿便从老者身后蹦了出来,开心地向秋千跑来。
老者见状,却忙阻止:“这不可以,囡囡别闹,回家去。”
纪青把小女孩儿抱上秋千,一边轻轻推着秋千一边对老者道:“您不是还要捡草么?我们就在这边不会走远的,您放心。”
老者看了看玩秋千的两人,自家孙女早咯咯咯地开心地笑了起来,于是只好转身去把花丛里还没拔完的草拔完了先。
小女孩儿坐在秋千上,清脆的童音笑着叫着:“阿公,您看,囡囡
飞起来了~~~”像只欢乐的小鸟。
老者偶尔抬头看向秋千这边,呵呵笑着又低下头去拔草。
小女孩儿说:“大哥哥,再飞高点。”
纪青站在旁边一边推着秋千一边要护着小女孩儿不让她摔下来,道:“那可不行,再飞就飞上天了,大哥哥可抓不住你。”
小女孩儿嘻嘻笑着道:“囡囡要飞上天,囡囡要飞上天哦~~~”
纪青笑道:“囡囡很皮哦,没男孩子喜欢的哦。”
此话一出,小女孩儿立马小小矜持了一下,也不大声笑了,而是小媳妇一样抿着唇低头浅浅的笑。
老者或许也是听见了这边的话,抬头望过来,与纪青心领神会地对望一眼,各自暗自偷笑。
“囡囡有妈妈喜欢。”
纪青逗小女孩儿,口快道:“我也有……”骤然一停,转口道:“爸爸喜欢啊。”说完自己到是脸红了。
小女孩儿却道:“囡囡有妈妈喜欢,还有爸爸喜欢,大哥哥只有爸爸喜欢,囡囡比大哥哥厉害!”
纪青承认道:“好好好,囡囡最厉害。”说着又推起秋千来。
或许是得了纪青推秋千之恩,小女孩儿又道:“那大哥哥还有囡囡喜欢,这样我们都厉害了~~~”说着便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纪青一边推秋千一边笑话小女孩儿:“嗯,囡囡喜欢就喜欢了,脸红做什么呢?”
小女孩儿说:“咯咯咯~~~”
“你们在做什么?”纪重山不知何时已走了过来,站在不远处看着纪青问道。
纪青忙扶住秋千,让秋千停了下来,然后对纪重山道:“父亲。”眼神闪烁。
纪重山皱眉看着纪青,道:“伤才刚好,你在做什么?”
纪青放下扶在秋千上的手,小心道:“我注意着。”
纪重山转身离去:“跟我来。”
纪青于是只好跟上,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秋千上的小女孩儿,冲小女孩儿吐了吐舌头,怕小女孩儿刚刚被纪重山严肃的语气吓到。果然小女孩儿在得到纪青回头冲她吐舌头那一动作后呆呆的小脸立马笑开了。
纪青回了屋才知道,原来父亲是叫他回去吃饭的。只是父亲的脸色好像不太好看,纪青悄悄望了一眼确定地想。
次日纪青和纪重山就搬回了清越园,因为开学了。
一开学纪青又遇到了高阳,这位老同学也跟他一样是本校直升的。照例的高阳以打篮球为名邀纪青一起去玩,纪青的伤学校里没人知道,高阳也不知道。纪青也没打算告诉高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