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纪青愣愣站在镜前,那他到底是做了一个梦就解了药还是父亲来过?镜子里的脸红了红,纪青开了水动作快速地冲洗一遍后就拿了干毛巾出去了。
穿戴一身整齐,纪青下楼吃饭,走到楼梯中间就看见了坐在饭桌前的父亲。先不管他晕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单是他无故逃课跑回来还乱闯就要被父亲一顿好训了。
纪青走到纪重山面前,规规矩矩叫了一声:“父亲。”
纪重山抬眼看纪青,也不叫纪青坐下也不说话,直看得纪青手心出汗,脸上都又爬出潮红来。
“对面坐下。”纪重山一偏头指了指饭桌对面纪青的坐位。
纪青这才胆战心惊地去对面坐下吃饭,吃饭时也不敢发言,一边扒着饭一边想,那应该就不是那啥了,哈……他真是多想了。
纪青这晚睡了个好觉,纪重山也没找到算什么帐,到第二天一早起来纪青依旧去下面跑完步回来,坐在桌前喝粥时管家蒋荣过来告诉他:“等会儿去先生书房。”
纪青端着粥碗正在喝,蒋荣说话时他便从碗里半抬起头来,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看着蒋荣,脑子里却开始想着父亲找自己会不会是因为他昨天乱闯之事。
心里没底纪青也得快快喝了粥就上楼去了。在纪重山书房门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父亲熟悉的浑厚声音,威严而冷厉。
“进来。”
纪青走进去便站在纪重山面前,等着他的责罚。然而纪青却并未等到来自父亲的教训,纪重山却只淡淡问了句:“什么时候回学校?”
纪青摸不准备纪重山的脾性,只老实答道:“今天周六,要到周一下午我才有课。”意思是我可以在家里住两天吗?
哪知纪重山却一点也没催促之意,随意道:“那就周一上午吴林接你回学校。”
纪青见纪重山这次没有怪他的意思,但纪青也不想父亲误会,他解释道:“父亲~~~”
“什么事?”纪重山看着纪青问道。
纪青道:“我会忽然回来是因为我担心您有危险,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您被一只黑色的枪打中,倒在家里的天台上,我很害怕,我怕这梦是真的。我真的感觉好真实~~~”纪青说到动情处,便走上前去抓住纪重山的手,半跪在自己父亲面前,神色荒乱,他接着道:“您在梦里看着我,好不舍……也好痛苦,您那样看着我,我好害怕,父亲~~~”
纪青说完纪重山却感觉彻骨的寒冷,他看着纪青,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个梦?”
纪青急忙答道:“就是前天晚上,就是那个晚上,然后天一亮我就坐车回来了。刚到清越园门口我就看见您和于敬开车出去,然后我招了计程车跟在你们后面。”
纪重山看着纪青,问道:“你为什么不拦下我们的车?”
纪青半跪在纪重山面前,仰着头说不出话来:“我我……”
纪重山凌厉的眼看着纪青,只望了一会儿便道:“然后呢?”
纪青低下头去,继续说道:“然后我看见你们进了家高级酒店,我看见于敬的身影就跟了过去,到负一楼时于敬就不见了,我在迷路了,在那里转了好久。然后就有三个人过来抓我,我就晕了过去了。”
纪重山没有说话,纪青便等着他,半仰着头把他父亲看着。
“你先起来。”纪重山对纪青道。
纪青起身后纪重山也坐椅内站了走来,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景物,好久才问身后纪青道:“那个梦,你只做过一次吗?”
纪青点头,道:“嗯,是不是不好的征兆?”
纪重山却并未回答。
纪青没有被纪重山教训,又能留在家里两天,每天在纪重山身边转悠,这日子让纪青心情很好,而且连那些怪梦也没来找他了。于是纪青发现,只要是在他不思念父亲的情况下,他便不会做那些真实的梦。
这日晚饭前纪青经过蒋荣房间时在门口意外听见了些奇怪的声音。
“阿荣,你帮我弄一下吧。”
于敬的声音?纪青把耳朵贴过去,心里奇怪于敬怎么会在蒋荣房间里,而且还叫‘阿荣’?!。
“那你躺床上去,自己把衣服脱了。”
纪青眼睛瞪大,呃,这太限制级了吧?
“痛的话你就说,我轻点。”蒋荣的声音。
“没事,阿荣啊,你在看什么啊?”于敬趴在床上,侧头看见床头柜上一本厚厚的黑色封面大本书。
“机械类。”蒋荣给于敬背上揉着药,一面回答道。
于敬看见那黑色的封面明明是一只末组装的枪支图片,盯着那本厚厚的书的封面于敬一时没有说话,只感受着背后来自蒋荣的手揉药的力道。软软的,于敬脑海里忽然现出这样一个词出来。门外的纪青听不见声音,怎么又说到书了,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才对哈哈~~~正准备离开,房间里忽然一阵闷响,接着又是一阵沉静……
……?
“你还嫌先生罚的不够重是不是?!”蒋荣愤怒的声音。
在纪青记忆里蒋荣还没这样说过重话,这于敬该不会刚刚跟管家动手了吧?他一外面天天跟着父亲乱混的,荣伯怎么打的过他?纪青想也没想推门就进去了。
于敬把蒋荣困在墙间,对方的衣衫扣子大开,露出一片弱白的身架。如果只是这样纪青一定会以为两人只是在打架而已,但是!于敬你那手怎么放在荣伯衣服里的啊啊啊啊?荣伯你脖子上怎么有个新鲜的吻痕啊啊啊啊?
蒋荣一把推开于敬,看着纪青解释道:“不是你看见的样子,我们没什么事。”
而于敬被推开在一旁,也不敢多言,只站在那里当背景。
纪青呆愣地看着蒋荣敞开的胸膛,荣伯虽然五十岁了,但皮肤偏白,身形骨架也并不大。于敬本来好好的在后面当背景,可纪青那目不转睛的眼神让于敬走向蒋荣,伸手给自己男人把衬衫拉上挡住了纪青的视线。
纪青脸一红,于敬的动作才让他发现自己的无视,但又觉得好笑,摆手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于敬看看纪青,又看看蒋荣反应。接着又准备退开去,纪青眼尖,看见于敬背上的伤,又忽然想起之前在门外听见的蒋荣的话。
纪青一惊,冲口道:“是因为我吗?”那纵横交错的伤,血肉绽开,布满了一背。
于敬并未把这次受罚的原因告诉蒋荣,所以听见纪青说是因为他时蒋荣也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
“对不起。”纪青觉得自己对不起于敬。对于这个人他一直把他归划到冷血无情一类。然后这次却是因为自己害他受罚,他也万没想到这人会跟蒋荣是这样的关系。
“这是我的职责。”于敬道。
对于纪青和于敬两人的对话,蒋荣也不多问,不该他知道的他不会去知道,这大概是先生吩咐了的。
纪青摸摸头退出去,对屋里人道:“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说着嘿嘿一笑。
于敬心里正等着纪青出去呢,哪知蒋荣也跟着出去了。
蒋荣扣好扣子,把衬衫袖卷到手肘处,对纪青道:“一会儿就晚饭了,别走太远。”
纪青微笑着冲蒋荣点点头,说:“我就在屋外走走。”
☆、第 36 章
纪青在家里休息的时候接到了高阳的电话;这电话还是上次纪青跟任顺打架;后来被宋一岩拉去食堂吃饭几人换的电话号码。
纪青看见手机上显示的是高阳;就懒懒的接起来:“喂。”
电话里高阳急切的声音问道:“你昨天逃课了?谢老点名的时候我帮你报了;你去哪儿了?”
纪青一边走在院子里的小路上一边踢着小道上圆圆的石籽:“嗯,谢谢啊;我在家。”
“怎么就跑回家去了。”高阳在电话里纳闷嘀咕一句;也不追问到底;又说学校里的事,让纪青周一的时候回来别又缺了课;哆嗦一堆。
“知道了知道了。”纪青不耐烦地回答道,顺手摘了旁边架子上的葡萄放嘴里。
“你在吃什么?”高阳忽然问道。
纪青一愣;心说这人蝙蝠耳啊?
“葡萄;你要不要吃?”纪青随口道。
高阳裂嘴一笑;二货样立马道:“要!”
纪青翻了个白眼,直接把手机给掐断了。抬头却见对面纪重山正往这边走来,纪青立马放下手机站直了身子,双眼看着走过来的父亲,待纪重山走近了,就乖乖叫一声父亲。
“跟谁讲电话?”纪重山高大的身子站在葡萄架下,头顶都碰到了架顶,阳光下形成大片阴影。
纪青一面抬头望向父亲高大的身材一面回答道:“高阳,我同学。”顿了顿又解释道“以前高中也是同学,现在大学也在同一所学校里。”
纪青以为父亲还会再问什么,但纪重山却没有再问了,从架下走过时男人道:“葡萄都摘完了,剩下的几颗铺了那么多灰。”
纪青跟在他父亲身后,低着脑袋只到纪重山的肩膀高:“嗯,以后不摘了,我刚刚没注意。”
男人往前走去没再说话,跟在身后的纪青看着前面宽阔的背影,几翻挣扎后终于叫住了纪重山:“父亲,那个、我想问……”
转过身看着面前的纪青,纪重山问道:“什么?”
“那个、昨天在销金所,于敬说是您……”
纪重山重新背过身去离开:“昨天益风给你打了针吃了药后你睡了一觉,我去看了你没事后就回来了。怎么?有问题吗?”
纪青一步步跟在纪重山后面,落寞道:“原来还是梦啊!”
纪重山回过身看着纪青,问:“什么梦?”
纪青微愣,看着忽然转过身来的纪重山脸色微红:“我、父亲……”
小道旁种着各色四季的花朵,正是桂花绽放的季节,白色的一朵朵开在一角。纪青站在一丛白色小花朵前,紧张又心悸地不敢看自己的父亲,眼睑低垂。
纪重山前世今生加起来活了快五十岁的人怎么会看不出纪青心中所思,只是这个变化不免让人觉得可笑。纪青为什么会开枪杀了他,纪重山又哪里能忘。如今却是纪青对他先产生了依恋,不管这依恋会不会也有他的责任在内,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世里他的孩子爱上了他,并且是在知道他是他父亲的情况下。这样的变化是不是很可笑,是老天开的一个玩笑吗?
纪重山对于纪青的感情却是不屑的,前世爱你的后果已让我永远不想再爱你。纪重山觉得他们的关系只能到这一步,不会再前进,并且男人乐于止于这一步。
纪重山如此自私的想,也许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不过是想看纪青在爱与不爱他之间痛苦徘徊。就像喜欢钓鱼的人一样,最令他们乐在其中的莫不是那鱼上钩,渔者带线钩鱼的那一分钟之间,而纪重山却不想把鱼拉上来,他喜欢鱼儿在钩上想挣脱又挣脱不了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才让纪重山感到快意,于是他怀揣着明知纪青的爱意,不拒绝也不去刻意阻止。
纪青在周一的时候回到了学校,有宋一岩一群朋友后学校的生活也变得充实,这样过起来时间便很快。宋一岩是学生会会长,难怪任顺会怕他。后来纪青才知道任顺在学校里的记录都在宋一岩手里,为了能顺利毕业并找到工作任顺就得忍着宋一岩。或许是荣伯和于敬的事,纪青没过多久就发现了宋任之前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纪青成绩向来很好,与学生会长便比其它两人要谈得来一点。高阳这人没心没肺一标准二货与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宋一岩的任顺到是很合的来。纪青和宋一岩在图书馆查资料时这两人是坐不住的,便站在图书馆外面的过道上站着等。高阳到是乐意,而任顺却完全是被逼的。
两人依窗而站,说着话时任顺的手就摸到了裤子口袋里。
高阳盯他一眼,笑道:“你想干嘛,这可是图书馆外面,还想抽烟?”
任顺颇为烦燥地把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两人趴窗子边往楼下看。
“哟,任哥啊,好久不见你去球室玩了,最近被宋扒皮看的紧啊。”一群小子歪着脖子吊着裤子向任顺和高阳这边走来,高阳一看为头那穿黑洞衣的小子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该是任顺以前认识的一些不三不四的学生。
任顺看了来人一眼,也不理会,哼了一声就扭开头继续看着窗外欣赏风景去了。高阳见任顺不理来人,知道此人与任顺关系肯定也非朋友,便道:“宋扒皮也是你叫的?道歉。”
那穿着黑破衫的学生对着身后一群人哈哈一笑:“道歉?又是宋扒皮的走狗吧,呸!”
任顺这人虽然读书不好,也在外面混,但他却非常讨厌别人在他面前骂人,他可以骂别人,但别人不可认骂他,尤其像眼前这个一脸欠打的人。
高阳正想笑嘻嘻给骂回去呢,身边任顺就是一脚给踢了过去,那脚长得直踢得那黑破衫小子趴在了地上,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