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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着,只是在心里儿媳妇总是比不上女儿更招她疼,所以那些事情才一直压 到现在。她也冷眼看着,如果女儿她们真能成事,也未尝不好,就算是不成,也让她们吃一堑长一智。只是今日孙子一问,她知道,这事再不能 不管了,再放任下去,没准就要惹祸了。
正文 231 送钟和乌梅
太福晋歇了歇,才继续说道,“这毕竟是女人家的事情,也不用你去捎话了。等过几天,让你额娘跑一次就好。我隐约听着,皇后娘娘身子 不稳当,现在还是不要烦劳她才好。等过几天听着大好了,就让你额娘去探望一下,顺便也把这个事情给办了。”
“你媳妇那里,你还是好好跟她说说。虽然心大了些,见识短了些,但素日还是不错的,待你更是没话说的。”
说道这儿,老人犹豫了一下,打发心腹去外头看着,才压低了嗓子说道,“你的心思,我也知道。那时候以为是个好事,那孩子又是我打小 就看中的,可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就此错过了。只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你也不能老放在心上。”
景阳猛一听这么说,静默了片刻,才涩声道:“幺嬷说的是什么啊。孙子只是对主子的一片忠心罢了。”
太福晋看着孙子,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事儿,不怎么好说,除了汉人的那句造化弄人外,忠心也罢,痴心也好,老太太只盼望着孙子能舒坦 些。
景阳也不想在这个上头多说什么,就说起了别的打算,“孙儿心里有个盘算,还想先跟幺嬷知会声才好。阿离眼看着也大了,这次回来景涣 曾跟我说过,这孩子磨着他,要去军营里历练。孙儿想着,这孩子才十二岁,去军营还是太小了,只是有这份上进心还是好的。就打算把他挪到 外院,再请几个更好的师傅来锤打锤打他,文字上头,也不能白丢了。日后,不管是跟着他叔叔去军营,还是走孙儿的老路,都是个说法。就是 他弟/弟恒昌,也是不小了,就不要分着两回忙碌,索性跟着他哥哥一起挪出去。孙子往日里一直在外头跑着,疏忽了这孩子的教导。这孩子虽然 身子弱些,但总一个劲儿的只疼着他,也不是个好事。至于丹若丹罂姐妹俩,还是想请幺嬷多烦劳些,多带在身边。大的那个,都快出阁了,还 需要您老多指点着她那些为人媳妇的道理。那个小的,也就让她给您解个闷。”
老太太这一听就是一惊,照着孙子的这个说法,这几个嫡子嫡女,就一个也不留在了芳颖的身边了,看来,孙子这回是气大发了。虽然也有 点心疼芳颖,可又一想,芳颖确实有失妥当。而且那几个孩子,大格格虽然占着个头胎,只因为是个女儿,芳颖那时候还很收敛,所以还算教养 得不错。而阿离,虽然是嫡长子,芳颖倒是想宠得厉害,只是架不住孙子也很看重,管教得很严,倒也没移了性子,看着出息。可那小的一对, 因为是龙凤双胞,又占着这小的名份,简直就被宠上天了,而自己几个也看着双胎体弱些,就格外纵些,孙子也越见忙碌,顾不过来,就有些太 过骄纵了。不管怎么说,儿孙后代才是府里以后的根本,老太太虽然疼爱女儿外孙女,可为了日后,还是点头应了。
不说等会儿芳颖知道了丹若的事情,会如何怒气冲天,会如何把芳仪恨得牙痒痒;也不说芳颖在得知几个孩子都要搬离,又是如何的伤心, 也不想想自己都做错了什么,只是更把这笔帐也记在了芳仪的头上,只说这太子承祜和三阿哥胤礽两人一路沉默着回了紫禁城。
只等过了金水河玉带桥,胤礽才问哥哥,是否要把今日得知的告诉额娘。不说吧,上次额娘说了,不能这样遮瞒着,要说吧,又担心额娘的 身子。
承祜想了会儿,就对胤礽说道,“额娘身子要紧,况这次这事虽然要紧,却也是外头的事情,而且也不是急在一时的,只跟额娘知会声,让 她不要担心,等日后身子好了再跟她细说就好。”
小哥俩先赶着去了皇上那儿交差。就像是承祜在舒穆禄府外头说的那样,也和景阳猜测的没错,承祜原来只是跟康熙告假的,只是等他把告 假的缘故一说,康熙听了就怕自己的儿子受了委屈,就平白无故的给儿子变出个差事来。要知道那些御史什么的,就爱挑刺儿,而且作为皇帝还 不能太过为难那些自以为刚正不阿的御史。
只是既然是差事,那就得做足了样子了。等康熙在乾清宫里招了太子回话,又看到跟在哥哥后头亦步亦趋,却板着个脸故作老成的胤礽,就 再也忍不住笑意了。也不继续在殿里坐着,大手一挥,带着儿子找妻子去了。
皇后这些天身子总算是见好了,这也是康熙心情愉快的原因之一。
等到了坤宁宫,这爷仨也没就这样进了东暖阁,而是先熟门熟路的由着人引着另进了间舒适的屋子,洗漱了还换了衣裳,才转身进了东暖阁 。这个习惯,是芳仪第一次怀孕就做下的规矩。少年时候的康熙,或许还有些不太明白,可是现在,还怎么会看不清的?年少时候,或许还会傲 性的认为,自己的皇后,不用管这些,一切都有自己护着呢。可是经历过这么许多的事情,又执掌天下这么些年,康熙早已成为了成熟的帝王, 自然不会那么想了。自己的妻、儿,自己是要护得紧紧的,但也不能让他们失了自保的能力。那几次,皇后和儿子死里逃生,真可谓是命大福大 ,也是老天保佑,祖宗恩德,可是康熙不敢就这么认为,以后就能一帆风顺,没有那些阴狠之事了。更何况,现在自己越来越忙,这内廷,都是 皇后为自己抹平了多多少少的事情的。
等进了东暖阁,就见芳仪在西炕上歪着。芳仪见着康熙带着儿子进来,却没有像以往那样行礼,现在一切以保胎为重,只是嘴上还要把礼数 做足的,“万岁爷来了?还请恕我身子不便,没能给您行礼了。”
“朕早就说过了,私下里,你不用讲究这个。”康熙自顾自的贴着芳仪坐下了。
承祜和胤礽过来给额娘行了礼,然后由着额娘拉近身边,仔细地打量,生怕少了根头发似的。康熙看着心里就有些不舒坦,自己就在这儿坐 着,皇后怎么没这样看自己?“好了,都这样大的人了,还痴缠着你们额娘。现在说给你们额娘听听,这一回可见了什么新鲜的事情了?也好给 你们额娘解解闷儿。”
芳仪可不是什么迟钝的人,就此似笑非笑的瞟了康熙一眼。康熙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那股子不爽着实可笑,只是现在还要硬撑着,索性转 头对着芳仪说道:“量这俩孩子也没见过什么稀罕的,也说不出什么来。不如等会儿朕给你送些东西过来解闷。上回你说那个八音盒子好玩儿, 前段时候,倒是又有法兰西的皇帝送了些古怪东西。只是到底是洋夷,连大清礼数都没打听全,那些东西里头,最好的竟然是几座钟。只是那东 西实在做得精巧,朕才留下了。”说着说着,竟然又来气了。
芳仪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其实,她也很想鼓励康熙多接受些西洋文化、制造工艺、商业制度等等。不管是不是那个历史,能尽一份心 ,改变一些,都是好的。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参合这些。自己最重要的是什么,自己要分得清。即便是康熙不接受那些东西,只要以后自 己儿子能继位,有些事情,是可以嘱咐儿子去做的。
不过,现在既然有现成的机会,芳仪也是不容错过的,“既然那样,您何不用些巧手工匠,仔细参悟参悟,若能自己琢磨出个玩玩,原先那 个,也就可以随便怎么处置了。”
康熙听着说,也点头,“那东西不错,却不能给你和太皇太后,皇太后,送过来。你说的也对,朕就找人自己琢磨。等成了,也让人替你, 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和皇太后娘娘造个出来玩玩。”
胤礽在一边一听也来了劲儿,“额娘,儿子听说,那些洋夷的火器最是厉害。不知道阿玛等下送过来的东西里头有没有这个,若是有,您好 歹留着赏了儿子。”
“又混说。那玩意儿,岂是有身子的人可以碰的?你要是喜欢,可是求错人了。”康熙一边说着一边等着胤礽缠上来。果不其然,这话音才 落,这孩子就上赶着猴了过来。
这一家子热闹了一会儿,承祜也凑趣儿,就捡刚刚在舒穆禄府上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说了听听,当然这就少不了太福晋如何牵挂着皇后娘娘 的。这一说,就笑道:“太福晋记挂额娘有了身子,想着定是喜欢以小零嘴儿,就让儿子带了罐子蜜浸乌梅,说是府上特制的,她老人家亲自验 看过的,额娘小时候就最爱吃这个。”
“正好呢,我不知道是药喝多了还是舌头不好,现在就是吃菜,也总是觉着一股子药味呢。正想着淘弄点这些东西过过味儿。”当然,话是 这么说,吃却不会真吃。但不妨碍看看吧?
正文 231 戏弄
一家子说笑了一阵子,康熙担心皇后累着了,正打算走了,却听见外头梁九功的声音,说是有事要回万岁爷。康熙一皱眉,叱喝道:“怎么 就这样不懂规矩?朕说过了,朕在坤宁宫,没有急事不得打扰”
话虽这样说,但康熙本就是打算走了,所以还是对芳仪说着些要保重的话,然后就出了门。俩儿子是躬立着躬送的,而芳仪还是歪着。这回 更好,连眼睛都闭上了。可从她挑着的眉毛的样子,承祜就知道额娘并不是想歇息,而是竖着耳朵听着阿玛的脚步声呢。
只等康熙的脚步声都远了听不见了,承祜才无奈的对着芳仪说道:“额娘,您这又是打算做什么?您还是仔细着您的身子为上。”
芳仪当然知道这些,她也不打算多费什么心思,只是看戏听八卦还是要的。这人,怎么可能一天到晚的脑子里就一片空白的?如果太无所事 事,就会忍不住七想八想的。这时代,要说娱乐,除了戏台子上那些芳仪有听没懂的戏,还有那些看得人头疼繁体竖排文言文话本子,再有就是 芳仪现在没法自身受得骑马打猎等等的,零零总总的,虽然确实有不少,但要么芳仪不喜欢要么现在不能够,总不如听那些是非八卦有趣。虽然 这个爱好,有点不上档次,可芳仪总把它当成大清朝的全民广播电台。再说了,这些可是在宫里生存必须的。
刚刚,听这梁九功说话,芳仪这方面敏锐的天线就已经竖了起来,这梁九功一向是懂得分寸的,怎么会不知道康熙的喜好的?这怕是真的有 什么大事了。所以芳仪才想着,等人走后,派个人探听一下,看看是不是可以拿来当下饭菜的小八卦。顺便泡壶好茶、抓把瓜子、搬个小凳子看 戏。只是这个话,却不能这样跟儿子说。所以芳仪道:“我知道自己的身子要紧,也不会拿它开玩笑。只是,这宫里,消息闭塞,那可是要不得 的。就是什么时候被别人编排陷害上了,都还不知道呢。你们放心,我一定只是听听就好,不多想,不插手,万事交给你们。”
芳仪诸般保证,承祜这才松了口。梁九功那儿历来是通消息的,现在还加上个魏珠,消息既快当,还能两下里印证。
这回的事情,还是在戴佳氏那儿。戴佳氏得了小阿哥,那可是当成眼珠子一样的疼爱着。这人自己才醒过来,还躺在床/上不怎么能动弹,就 让人把小阿哥抱过来身边,时时照看着,任谁劝说也不听。
才刚,也不知怎么了,这戴佳氏就愣说孩子不妥当,忙着让人传太医。这太医也不敢怠慢,就忙过去了。可是诊脉什么的,除了原来的那诊 断,并没有什么新的花样,也就是小阿哥生产时有点憋到了,在娘胎里也是弱了点,而且,看着脉象和气色,已经比刚出生时好上太多了。
可是戴佳氏愣说太医没看仔细,让太医仔细摸摸小阿哥的腿。这太医仔细摸摸,倒真的发现有些不妥。只是这太医擅长的是小方科,对于那 些伤骨科却不一定就能诊治,当下如实以告。
这戴佳氏倒也没有难为那位太医,客客气气地把这位给打发了。然后又请了一位擅长伤骨科的太医来给小阿哥诊治。这位在戴佳氏娘娘的提 点下,倒是一摸就摸出不对了,可是,在诊治上头,却犯了为难。
这小阿哥才多大,降世才几天?太医怕这小阿哥熬不过治疗,有心把事情说得很严重。这下子,就把戴佳氏给吓住了。不治吧,怎么能眼睁 睁看着儿子有不妥当的地方而不给他诊治,而且,这没准就一辈子带上了残疾,这要是诊治把,照这位太医说的,那可是凶险以极的。这左想右 想都不够想的,也实在是难以决断的。
这戴佳氏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