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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仪起立,跪在康熙跟前道:“这事儿,我正要向万岁爷禀报呢。还请万岁爷让我细细的说来。”
康熙虽然发火,可还是不乐意看着芳仪跪着说话的,这就要去拉她,可又想起自己这在问话呢,就有坐了回去,“起来,谁不让你细细说了 ?”
芳仪心里也不管康熙这点儿小别扭,谢了圣恩,才慢慢说道:“万岁爷既幸了她,自然是要挂档的。只是我想着,若这样挂档了,也有些怪 委屈她的。您说,她现在这个出身,只是个包衣奴才,现在倒是封她个答应还是封她个常在?依我心思,就算不看奉恩夫人,也要看着她爹努力 给皇上办差,给个贵人也是可以的。只是这样,她也算是冒进了。您知道,这宫里,别说是她了,就是我,有时候也有些艰难的。我虽不知道她 爹为什么要让她改了姓进来,但想来也是忠心为了皇上,您说是不是?”说道这儿,芳仪看了看康熙。康熙脸上稍有些尴尬。。。。。。。o。
332 荣宠盛誉
芳仪就当是没有感觉到康熙少许的尴尬,继续说道:“即这么着,多照应着一点儿也是应该的。现在她出身不行,那就给她个好点的出身。 包衣旗下不行,那就往满八旗高里抬。她爹不能认她,那就指个可以出面的阿玛。”
芳仪看着康熙有点儿动心,就继续再接再厉道:“也不枉她爹让她改了姓进宫服侍这份心。她爹已经忠心到这个份上了,这样也是全了他的 心。只要皇上您心里念着,不就成了?”
“我也就因为这样想着,所以这才没有用印。毕竟,挂了档再改,牵涉的事情也就多些了。”
其实,不用芳仪说到这儿,康熙早就明白了,只是拉不下脸来赔礼罢了。这会儿康熙起身,走到芳仪跟前,揽着芳仪的肩道:“辛苦你了。 ”顿了顿,才接着说道:“就这样,朕找人办了。”
芳仪没想到这事情这么容易就成了。不管暗底下是怎么样的,李煦李氏卖的什么关子,现在这面上,是彻底断了章氏跟他们的联系了,也算 是釜底抽薪了。一个女人的份位算不了什么,反正不是这人上,也总有旁人。给个贵人,就彻底断了人家的父女名份,划算!
芳仪这边算着账,康熙那头心里还是歉疚着。康熙犹豫了再三,还是开口了,“胤禩那孩子又病了,惠妃倒是殷勤,而另一个又只知道哭哭 啼啼的。”
多不容易,这也算是帝王的解释赔礼了。芳仪回过神,见好就收:“这孩子身子不扎实,也真是让人挂心了。这一阵子事多,皇上还是要多 顾念自己的身子才是。”
康熙现在是彻底没了脾气了,点头道:“你也要当你你自己个儿,朕看着,你瘦了不少。什么事情,也别总顾着别人。”
“瞧您说的,哪里就到了这个地步了?”
“怎么没有,抱着都有点儿搁手了。”
芳仪看了看康熙,这人现在说这些,都能一本正经的了?以前那个耳根会发红的少年,真是一去都不复返了。
“看什么?朕脸上有花儿了?”康熙看着芳仪这样,心情就好起来了,果然,来皇后这儿就是对的。
芳仪眼珠一转,哪能尽由着康熙调/戏自己了?“万岁爷脸上有没有花儿,我倒是没看仔细,只是看看耳根子会不会发红长出花儿来。”
康熙没想到芳仪会这样说,看着芳仪盯着自己视线,这耳根子上,这下好像真有什么实质的东西在那儿抚弄,慢慢的,竟真的红了出来。芳 仪没想到,竟会有这样的事情,看着康熙慢慢变得越来越红的耳根,忽然就发笑起来,谁能想得到,鼎鼎有名的种/马皇帝,怎么会这样?
这下,可把康熙彻底给笑窘了。索性一把搂住芳仪的腰,一手蒙住芳仪的眼睛。俩人就如少年时一般嬉闹起来。恍惚间,就又回到多少年之 前的日子,一个耳根会红的少年皇帝,一个满心依赖着少年皇帝的少年皇后。不过,康熙很满意,这么多年来,这个皇后虽然处事手腕越来越成 熟,可满心依赖,还是没有变过。
万岁爷是耷拉着脸来的,又是春风拂面的样子走的,虽然没有留下来用晚膳,但大伙儿都知道,这是要去侍奉太皇太后娘娘。再加上宫里现 在的局面,大家心里都有本账了。
芳仪没想到,康熙很快就把那件事给办了。可看看康熙让人递过来的消息,很好,这抬旗也抬得太高了,上三旗的镶黄旗啊。这阿玛也很好 ,参领,正三品。可章佳氏!芳仪忍不住要咆哮了,怎么就成了章佳氏了?这宫里已经有了个章佳氏了,那这两个,倒是谁是那个章佳氏啊?
对于章佳氏赐住永寿宫一事,倒是没有出格,只是偏殿而已。不过这下,还是有些人说了,这章佳氏多么得宠啊!这永寿宫,皇上的伤心地 ,多少年没人住了。这么多的内廷贵人,现在就这么一位有这个福气啊,虽然现在还是偏殿,可要不了多久,没准就会变成一宫主位了吧?
对于这个事情,康熙后来又拐弯抹角的解释了下,感情,弄这么个出身,是看着皇后费心的份上,而这人,就住在偏殿可以了。暗示着皇后 不用那么上心的,也就是一个女人罢了。
但是,自从赐住永寿宫,康熙倒是不怎么翻着章佳氏的牌子了。就是翻牌子,也总是招寝的比较多些。康熙的小心眼儿,在这上头也表现得 淋漓尽致的,怨不得,到现在,对卫贵人还是看不上的。
热天总算是过去了,可这天渐渐冷下来的时候,太皇太后的日子倒是更不好了。朝廷上下,都知道太皇太后娘娘只是捱日子了,礼部九卿倒 是繁忙起来了。
不光是他们,就是康熙看着案头的请示折子,都有些头疼。这些都是蒙古各路请求赴京探望的。最后,康熙还是点了科尔沁的几位太皇太后 娘娘的侄孙子上京。那位科尔沁达尔汗亲王也在此列,这人,就是宣妃的汗父。对于这次乱糟糟的事情,康熙是不会摆在台面上来说的,可是, 底下,他又实在是气恨。
不过,蒙古王爷还没有到京,这宫里的佟妃就殁了。对于已经故去的人,康熙又是一如既往的表现了他的宽宏大量。特别是这段时候佟佳氏 各人的识相。所以,康熙朝追封为皇贵妃的,就这么出炉了,比之当年的钮钴禄氏,还要盛誉。
不过,因想到瓷宁宫的太皇太后娘娘,这佟贵妃的灵柩并没有在宫内多停留,而一应丧仪也没有多铺张。
这些事情,虽然有内务府,有三部九卿,但很多事情,还得皇后出头。内务府的决案,也是要请报帝后的。特别是在皇帝甩手都让皇后看着 办的时候。而一些一应外命妇祭拜之事,更是要皇后娘娘出面的。好歹芳仪算是有了儿媳妇,可以搭把手的。
不过,因为佟氏得封皇贵妃,所以一应皇子皇女也是要祭拜的。这一来,就有事情出来了。
这一日,芳仪忙里偷闲,在东暖阁小憩,就听得报,太子良娣他塔喇氏求见。
这人,芳仪平时也一直看着的,也算是个谨严慎行的。要说儿子的老婆,哪怕是小老婆,做娘的也不能不上心的。只是这时候怎么过来了?
芳仪虽然疑惑,但还是让人进来说话,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媳妇。
一通寒暄,芳仪也不想兜圈子,就问道:“今儿个怎么这会子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他塔喇氏没想到皇额娘这么直接,有点儿不习惯,就愣住了。芳仪看着叹了口气道:“自家婆媳,有什么话也不用兜圈子找话头了。你这会 儿过来,不就是有事要说的吗?”
这句话,倒是让他塔喇氏脸红了。芳仪看着这人,得,自己这会算是做了会恶婆婆?好在他塔喇氏还算得体,马上接口道:“正是呢。对着 皇额娘,儿媳我原也是要直说的。这会儿还要皇额娘提点着,倒是儿媳我的不是了。”
芳仪看着他塔喇氏的这个接话,心里点了点头。只是接下来,他塔喇氏说得话,就让芳仪顾不得想着个了。原来,他塔喇氏这回来找皇后娘 娘,是来拿主意的。这二阿哥的李氏,趁着祭拜忙乱中,竟然找上了她,说是有事要向太子殿下禀报。
这下,可真把芳仪给惹毛了。这人还真是锲而不舍啊。上回找上胤禛,让他带话给自己。自己不作理会,也让儿子们远着她些。这回,这人 倒是会找机会,找上了儿子的小老婆!
找上了胤禛,胤禛还小,就是被人看见,也没什么。这找上太子,这要是有人存心想要泼污水,那还真是可行的。只是,这人真以为自己就 那么好性儿,就不怕自己灭了她?
不过这人这样,怕是真有些什么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听听也就听听,听完了,难道就不能处置她了?
他塔喇氏还在那儿说,说是这事情李氏说很重要,自己怕耽搁了,但想着若真是禀报了太子,又怕里头有什么道儿,因想着内廷里头,都归 皇额娘管着,太子殿下也是对皇额娘极孝敬的,才过来同皇额娘讨个主意的。
芳仪这时候,就算再盘算李氏的事情,也不得不分心思到了这他塔喇氏的身上了。出了这个事情,她没先想着把那个李氏灭了,很好,算是 谨慎的。但是既没有禀报太子殿下,也没有告知太子妃娘娘,反而跑到自己这儿讨主意。咳,儿子的后院,也不简单啊。也是,说句不恰当的, 僧多粥少,不争斗,就喝不饱啊。不过,只要她们记得自己的规矩,这些东西,自己也不能强压啊。
耐着性子,听着他塔喇氏说完了,芳仪开口道:“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你心里也是有想头的吧?按着规矩该如何?我的规矩是什么?可都 别忘了。这事,你就别管了,也不许再同别人说了。以后遇见事情,先想想我的规矩是什么。其他的,只要太子殿下满意,我也就满意了。”
333 原来如此
看着面前跪着的李氏,芳仪觉得有点儿头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人拘了过来,这人却说,千辛万苦的与皇后娘娘搭上话,就是想要来投靠 皇后娘娘的,想要给皇后娘娘作眼线的。一时间,芳仪觉得,这世界,玄幻了。
李氏还在那里兀自说着,说着她初来乍到时一不小心中了黑手,说她的忿恨,说她一辈子再也做不了娘亲的苦痛,以此来表明她来投奔皇后 娘娘的原因及决心。
芳仪看着李氏,“虽说我是皇后,管着这内廷人等,可你这事情,要说起来还是二阿哥的房里事。你说,我是把你交给惠妃,还是交给二阿 哥?”虽然,芳仪觉得这个李还是很可怜的,可是,可怜归可怜,可不能因而丧失了谨慎,谁知道这是不是别人做的局啊。而且,这女子可不是 那么容易让芳仪放心的人,因而才拿话又逼了逼。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这人若还不好好说话的话,自己也真是没什么好耐心了。
李氏知道自己刚刚那些话,虽然有些个作用,不过也只是个敲门砖而已,如果不说清楚自己真正所想求的,皇后娘娘可不会在搭理自己的。 皇后娘娘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不然,在苏州那会儿,她也就不用那么费事了。也怪自己,一时想错了,又信错了人,才落到现在这么个下场。
李氏猛叩了个头,这实打实的声音让芳仪牙龈发麻,才说道:“刚刚那些话,都是出自奴婢的真心。那些事情,怨恨深重,但是也要怪奴婢 瞎了眼蒙了心。奴婢求到皇后娘娘这儿来,是想让娘娘帮着报了奴婢一家子的仇的。若能得报此仇,奴婢就是粉身碎骨,不光这一世里,就是来 生来世,也要报娘娘的大恩大德的。”
李氏顿了顿,咬着牙说道:“奴婢本不姓李,奴婢本姓陈。原也是清白大户人家。。。。。。”
一段很传统的仇恨史,就这么在芳仪眼前铺开了。
这李氏,原系陈姓,是江南大户人家。原家产丰厚,在当地,可是算得上的。氏族人丁也繁茂,只是她这一枝分了房后,就她父母及她与哥 哥兄妹二人。只因她父亲为官,虽不得在本地为任,但在江宁府出任,离本土也不算太远,族人也都奉承着。
可哪想到一日说是她父亲在任上出了什么岔子,就这么畏罪自杀在任上去了。上官余国柱立判,说念及旧日情分,只抄没家产,不牵累罪官 家眷。只是父亲骤去,还是这样的名声,族人都远远避开,家里又家产全无,母亲也病了。原本想要去头奔父亲原本的至交,只是母亲病重不能 启程,哥哥实在不得法,就外出卖字换银为母求药。可不知怎么的,就被人一通拳脚,抬至落脚之处,没多一会儿,就咽气了。咽气之前,还关 照李氏,说是父亲去得不明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