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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巧儿说着故意斜斜的扫了金姐儿一眼,以轻描淡写的口吻说道:“大堂姐都已经嫁过一回,且因‘妇德有失‘被夫家休回家来,哪还有什么‘闺誉’、‘清白’可言?大堂姐身上都已经有了这么多件出格的事了,也不差再到公堂上走一遭!”
张巧儿一说出实话,金姐儿马上就一脸怨恨的尖叫道:“张四娘,你竟敢暗讽、笑话我?!你算个什么货色?!”
张巧儿闻言当下便一脸无辜的答道:“大堂姐,我哪有暗讽你?我说的可句句都是大实话啊!你既认定是齐大哥哥轻薄调戏了你,那怎么就不敢和他对簿公堂、让官老爷来断这桩事?我这也是为了大堂姐你好啊!要是这件事不彻底的弄清楚,恐怕大堂姐的清白会更加受损、将来更加不好招婿啊!”
张巧儿知道一定是陈氏母女合伙诬陷齐大郎,所以才会站出来说这么一番话,并且心里在就料定这陈氏母女定然会心虚、不敢对簿公堂,所以才会以这个法子来逼她们不得不说出实话来———反正她们现在不说实话、还齐大郎一个清白,上了公堂也照样会被审查出实话来!
并且金姐儿一女子要真是到衙门过堂,这名声只会变得更坏,再加上她曾经被休一事……将来她想再嫁人只会难上加难!
张巧儿就赌陈氏不会愚笨到把金姐儿推到那样的境地!
张巧儿的用意齐大郎自是心知肚明,因此他很快就向张巧儿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感激张巧儿不但从头到尾都没说半句责备的话语,而且还一直信任他、站出来帮他拿话激陈氏母女,以如此巧妙的方式、逼陈氏母女不敢再紧咬着他不放……
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乎张巧儿和齐大郎的意料———那陈氏竟然丝毫不畏惧告官,一口就答应和齐大郎对簿公堂!
只见陈氏毫不畏惧的迎上张巧儿略带挑衅的目光,语气狂妄的说道:“告官就告官,难不成我们金姐儿受了委屈、还不敢站到官老爷面前去?既然你们齐家不想要脸了,那我们陈家干脆也豁出去不要脸面,陪你们齐家把这件事闹到官府去!”
作者有话要说:顶了几天的锅盖、钢盔、平底锅等等后,今天某糖水终于可以抬头挺胸的说———乃们要是深情的召唤二更君,偶晚上就把二更君从小黑屋里放出来~啦啦啦~
PS:陈氏到底有什么凭仗捏?居然不怕闹到官府去,难不成我们小齐真的调戏了金姐儿?这不素悬念啊不素悬念,肯定不素悬念啊~
第五十七章 对簿公堂
“我倒要看看我们县号称铁面无私的李青天,最后会如何整治齐大郎你这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混小子!到时候要是挨了板子、脸面尽失,你就是把肠子都悔青了也没用!”
陈氏威胁完齐大郎后,目光立马转到张巧儿身上、并狠狠的剐了她一眼,随后冷嘲热讽道:“我也想看看等李青天罚了你未来的夫君后,你张四娘还有什么脸面出来见人!”
那陈氏说话底气十足、咄咄相逼,且语气狂妄态度嚣张,好像他们家金姐儿真的是受害者般!陈氏的态度让一些不知内情的人受到了误导,下意识的相信了陈氏的话,开始怀疑齐大郎真的做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
周围人态度的转变,让齐大郎的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不过齐大郎虽然被陈氏嚣张的抢白,但他的身板却依旧笔直如松、神情也是坦坦荡荡。
齐大郎那既倔强又脆弱的模样,张巧儿见了心里下意识的多了一分心疼,一边暗骂陈氏母女不长眼,竟然连她的准夫婿都敢抢,一边开口替齐大郎把场子扳回来:“不敢劳烦三婶娘替我操心,我自个儿的未来夫婿是什么品性、我自个儿心里清楚得很!我相信他从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所以哪怕是和你们对簿公堂、最终的结果也只会是我们笑着离开!”
张巧儿说着慢慢的走到陈氏母女面前,盯着她们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未来的夫婿谁都别想抢,就连信口雌黄的污蔑我都不会坐视不管!这件事就算你们都不追究了,我也会追究到底!三婶娘、大堂姐,别以为平日里我们家的人大多与人为善,就以为我们好欺负、好拿捏了?我们———走、着、瞧!”
张巧儿说完这番话就撇下陈氏母女、带头往门外走去,还不忘大声的说道:“走,我们现在就进城到衙门外击鼓鸣冤,谁不敢去就表示谁心里有鬼!”
陈氏母女一见张巧儿抢先了一步,马上不甘示弱的赶了上去,两方人很快就浩浩荡荡的赶到了城里的县衙,击了鼓后终于对簿公堂。
张巧儿虽然从没刻意打探过,但却知道管着他们的父母官姓李,是位远近闻名的铁面青天。
据说李县令为官多年一直是两袖清风、过着清苦的日子,且他断案时从不受贿、也没丝毫私心,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平头百姓他都一视同仁,是位刚正不阿、倍受百姓赞赏的好官。
李县令是位刚直不阿的好官,对张巧儿等人来说自然也就有了优势———至少陈家不敢拿银子贿赂李县令、让李县令判陈家胜诉,也不会不分是非黑白的乱判,至少会按照章程公平、公正的判案。
两边的人赶到了衙门外后,张巧儿等人只能在外围观,只有齐大郎、陈氏和金姐儿进了大堂。
升了堂后,陈氏和金姐儿先前就是再嚣张跋扈,也只能“扑通”一声乖乖的跪下,反倒是齐大郎依旧身形如松、傲然的站立在众人面前———齐大郎考过省试便有功名在身、是应举的秀才,这让他有了上公堂不必下跪的特权。
李县令很快就开堂问审,齐大郎和金姐儿依旧是各执一词,一个说齐大郎玷污了她的清白,一个说陈氏母女设计诬陷了他,互不相容、互相状告指责对方……
李县令听了双方的说辞后,一脸严肃的指着齐大郎问道:“齐衡,你说陈氏母女合伙诬陷栽赃你,可有人证、物证?”
当时那条小道上只有齐大郎、陈氏和金姐儿三人,齐大郎自是找不到人证了,至于物证就更不好找了———但凡是个女的拉开衣裳就说被调戏轻薄了,让男方怎么找证物证明清白?
哪怕是在现代,女人拉了衣服叫非礼,男人不也只有被冤枉的份儿?
于是齐大郎只能据实答道:“回官大人话,当时没有第四个人在场,因此我既没有人证、亦没有物证。”
李县令闻言点了点头,随后转而问了金姐儿一句:“陈氏,你说齐衡玷污了你的清白,可有人证、物证?”
金姐儿似乎早有准备,只见她马上洋洋得意的答道:“回大人话,我有物证可以证明齐衡的的确确轻薄了我!”
李县令闻言双眼一沉,语气威严的发话:“什么物证?即刻呈上堂来给本官过目。”
陈氏一听这话、马上急忙忙的开口说道:“回禀大人,我家闺女口中的物证是不可随意让男子看去的,大人能不能让我家闺女避到内堂、然后请大人的夫人出面验查物证?”
李县令也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只见他略微思忖了一番便同意了陈氏的请求,随后便有婆子出来领陈氏母女进了内堂,由李县令的夫人代替李县令验查陈氏母女口中的“物证”。
陈氏母女一避到内堂验查,张巧儿的脑筋便飞快的转动起来———这陈氏母女究竟在搞什么鬼?她们口中的“物证”到底是何物?
那物证真能让齐大郎背上“调戏良家妇女”的罪名吗?
同时张巧儿也开始设想最坏的结果,假设陈氏母女的诡计真的得逞、齐大郎真的背了这调戏良家妇女的罪名,县太爷一般会有两种判法———一是判齐大郎退掉原先订下的婚约,改娶和齐大郎有了夫妻之事的金姐儿为妻;毕竟虽然齐大郎和张巧儿的婚约受律法保护,但齐大郎却“玷污”了金姐儿的清白,这个事实让他不能弃金姐儿不顾;
二是判齐大郎原先的婚约依然有效,但他必须对金姐儿负责任、把她一并娶进门为平妻,从此张巧儿为大、金姐儿为小。
除了这两种判法之外,还有一种专门适用于昏官的判法———昏官会判齐大郎原先的婚约依旧算数,但金姐儿因被毁了清白、只能被迫嫁到齐家为妾。
这李县令既是远近闻名的好官,那他便不会做出那第三种判决来!
而若是李县令做出第一种判决,那陈氏母女的诡计便算是得逞了……
但哪怕李县令最终做出第二种判决,以张巧儿的性子是绝不会和金姐儿共侍一夫的,最终的结果只会是张巧儿不愿意委屈将就、主动提出退亲。若真是这样,那到头来还是让陈氏母女的诡计得逞了。
张巧儿把这其中的厉害关系细细的梳理了一遍后,马上意识到陈氏母女这一计使得十分厉害,竟把方方面面、各种可能性都算计了进去!且她们似乎还有着稳操胜券的把握、认定只要李县令看了她们提供的物证,就一定会做出对她们有利的判决!
思绪辗转过后,张巧儿很快就明白事情的关键在那所谓的“物证”上,于是忍不住暗暗的替齐大郎感到焦急,更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陈氏母女究竟拿出什么样的物证来,也好尽早想对应之策……
就在此时,有丫鬟前来禀告,说是夫人已经验查过金姐儿身上的物证了。
不过李县令的夫人虽然验查过证物,但却不方便到大堂来把结果相告,于是她便把结果写在纸上、差人送来给李县令过目。
李县令面色凝重的扫了一遍验查结果,随后拿起桌案上的惊堂木重重的拍了一下,喝道:“大胆齐衡,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本官现下给你两条路走———一是退亲娶陈氏,二是不退亲但娶陈氏为平妻!”
李县令说着顿了顿,才一脸威严的把判决说完:“除此之外本官再罚你杖责五十,若是再犯定不轻饶!”
李县令的判决让齐大郎等人脸上满是震惊和意外,齐大郎更是不服这个判决,当场就毫不畏惧的质问了李县令一句:“李县令的判决我不服!就算大人要判我有罪,那至少也要让我知道这个判决的根据是什么!否则我便要喊冤、上告!”
齐大郎的话让李县令面露难色,但他斟酌过后最终为了公平起见,还是把判齐大郎有罪的缘由说了出来:“陈氏说你轻薄她时,她不从一直反抗,虽然未能摆脱你的钳制、但你却在她反抗的过程中不慎咬伤她的前胸……”
“先前本官的夫人已细细的查验过陈氏的身子,发现她的前胸上的确有一个牙印,证实陈氏并未撒谎,”李县令说着略微顿了顿,才往下说道:“既陈氏已拿出证物证明她所说不假,本官自然要秉公处理、给陈氏一个交代。”
齐大郎闻言自是十分不服气———他碰都没碰金姐儿一下,并且一被金姐儿缠上就立刻把她推开,怎么可能咬了金姐儿的前胸?!
齐大郎见李县令虽然号称“李青天”,但竟凭着一个牙印就稀里糊涂的判了他的罪,顿觉李县令徒有虚名、断起案来也不过如此!
于是齐大郎当场不客气的冷笑了一声,并一脸不羁的反问了李县令一句:“大人是如何判断那陈氏身上的牙印,就一定是我所咬的呢?”
李县令倒也没因齐大郎的不敬而恼怒,只不愠不火的反问了齐大郎一句:“难不成陈氏还能低头咬自己的前胸?这可是谁都办不到的事。”
齐大郎闻言不亢不卑的顶了李县令一句:“那也不能排除是别人故意咬上去、然后伪造伪证诬陷我!李大人查都不查就判我有罪,未免有些太过轻率了吧?!”
“说的好,那本官便反问你一句———你能证明陈氏身上的伤痕不是你所咬的吗?只要你能证明陈氏身上的牙印不是你所留,那本官立刻就改判、还你一个清白!”
“……”
李县令的话让齐大郎一时语塞,并很快就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飞快的转动脑筋想证明自己清白的方法。不过就连李县令都是因想不出证明的方法,才会判齐大郎有罪,齐大郎一时间自是更难想到什么妙法了。
李县令倒也算是通情达理,只见他很快就命人点了一炷香,指着香对齐大郎说道:“本官给你一炷香的功夫,若是这炷香燃完后、你依旧不能证明陈氏身上的牙印与你无关,那本官就只能维持原判了。”
在堂外围观的张巧儿等人,一见形势对齐大郎十分不利、也都跟着暗暗的着急起来。唯有陈氏母女脸上有着得意的神色,似乎算准了齐大郎等人找不出方法来证明清白,只等着齐大郎乖乖的低头接受李县令的判决。
张巧儿皱着眉头思忖了一番后还是没想到法子,急得退出围观圈到外头大大的透了一口气,随后目光漫无目的的在长街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