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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铎没想到无言会是这种要求。
“云府?云府一直比较低调,为什么要那个地方?”
“就是因为云府低调,所以底子干净。草民要换上自己的人也容易的多,再者,云府的医术天下闻名,不仅仅是这样,毒药也很擅长。要对付化日教,当然也得用些阴暗的手段不是吗?”无言微微一笑,云府?云府不就是他老家!从云府着手再入江湖最简单不过。
“那为什么要渊儿?”
“习渊是一个惊才绝绝之人,可草民只有一个人啊……如果要收服四大势力还要对付化日教,就凭草民的脑袋如何成事呢?现在就看皇上的了,皇上刚刚说,如今对习渊是真正的喜欢,那么是救活他让他跟我走,还是宁愿看着他死也不让他离开?”
无言的眼神突然变冷。
“我相信皇上看到这明珠就该明白,这个世上很多事情都是求不得的。习渊不爱皇上,硬要将他留在身边,他只会是第二个无玉。但可惜习渊不是无玉,无玉武艺超群经得起折磨,这习渊呢?恐怕没有我的珠有泪,他熬不过三天。”
李铎闭上了双眼。许久之后,他点了点头。
“好,朕答应……只要他活着……朕就有机会让他明白朕对他真正的心意……朕相信他有一天一定会回到朕的身边,朕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朕也有一个要求。”
“皇上请说。”
“江湖是一个特殊的所在,官府管不了,朝廷管不了,因此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只要江湖中人不掀起太大的风雨,江湖事朕不会去管。只是江湖也是朕万里江山的一部分,朕需要一个可靠的势力做朕的眼睛看着那个地方,在处决一些表面不能定罪的人时也需要江湖中人的帮忙才能成事,朕可以暗中给你财力人力的帮助,但你的云府也要成为朕在江湖里的一只手。”
无言点点头。“很合理啊,这个世界上本就是充满各种交换。草民答应。”
、发现
习渊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一个无言。
“醒了?看来你命大。不过你的院子还真是冷清,明明那么受宠,可这里就没几个下人。”无言有些兴味的看着眼前的人。
“那是因为我本就不喜欢人多……”习渊似乎一点都不在乎眼前多了一个人。
“嗯,那这么看来其实皇上真的很爱你。上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说过,你能不能活,关乎那个人怎么想。”无言递了一杯茶给他。
习渊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喝茶。
“你好像一点都不高兴?”
习渊不置可否。
“你跟我说实话,如果有机会可以离开,你愿意吗?”无言在床头的椅子上坐下。
泛起一抹苦笑,习渊摇头。
“这天下都是他的,除非他有一天对我厌倦了,否则我怎么离开?”
“既然你想走,就没有走不了的,我用救活你为代价,让那皇帝跟我交换条件。其实原本我的条件里是没你的,但后来我加上去了,需要你的头脑是假的,想带你离开是真的。皇帝也已经答应了。”无言闲闲的抱臂。
其实他不是觉得习渊可怜,也不是突然又心软,他只是讨厌一个男人将不爱自己的人束缚在身边。
“出宫以后你可以离开,也可以和我一起回云府,总之你是自由的。怎么样?要跟我走吗?”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习渊点了点头。
“既然你跟皇上要了我,我就跟着你吧。反正如果我现在回家我家人也一定问东问西,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我根本不屑于进入官场。能够离开这里一直都是我最大的愿望。”
无言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跟着我自然是没问题的。在马车里我第一次看见你时也觉得你很可怜,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该困在笼子里。但是此刻我却另有一种感觉。你那么讨厌李铎,究竟是因为你是真的讨厌他,还是因为你讨厌这个地方,所以就连带着讨厌这里的人?”
习渊突然愣住,这无言说的话他从来都没有真正思考过。
“没关系,反正你答应跟我走了,分开一下也好,这样你就可以考虑清楚自己真正的心意。”
习渊沉默,许久之后他开口。
“那我们出宫以后去哪儿?”
“京城往北五百里处有一个留仙镇。里面有一处骆家庄,骆其忻是上一届的武林盟主,虽然如今四大势力各不相让,新的武林盟主也迟迟都没有选出,但骆其忻的地位还是很高,过几天就是他的九十大寿,武林中有地位的人都会前去。而最重要的是,今年的大寿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云府要选新的继承人。要知道云府其实和风雪山庄早就是一体了,只是表面上不能做的那么明显,所以换一个领导者,其实不过就是换一个傀儡,毕竟现在云府的主人是风雪山庄出去的。”
无言声音清冷,习渊淡淡点了点头。
“好吧,你要多去云府是不是?我陪你去。”
“不单单是如此,我还要做下一届的武林盟主。既然李铎将你给我了而你也打算跟我到处玩玩的话,那就帮帮我吧。”
习渊不说话,反正对他来说去哪都没分别,只要不回家。
离开京城赶去骆家堡的时候,习渊回头看了看那座皇城。一边的望云回一直都不高兴多了一个人,而且是一个那么漂亮的人,所以闭着眼睛假装睡觉。
“怎么了?不舍得?”无言挑眉。
“没有……”
“其实那个人都可以做你的爹了。不过我现在很想问,你可曾想过你之所以讨厌他,究竟是因为你本身就讨厌这个皇城所以连带讨厌他呢?还是因为你气他将你当做替代?”
习渊猛然愣住,这个问题他还真的是没有想过。
“没想过?不要紧,反正你可以趁离开的时间好好的想想,时间久了有些事情自然就变得明了。”
习渊点头。
远远的,几个人在他们身后闪了出来。
“果然是去骆家庄啊。这一次好像还带了挺厉害的后援。可要看紧点啊,云一,如果你最终帮补了我的话,我就牺牲云府。”
云一垂首不语。
寒景霄微微一笑,既然那么多人都要凑热闹,那么就闹得越大越好。
骆家庄,骆其忻的寿宴早就准备好,不过正式开始要在三天之后,无言他们来的算是最早的。
只要是被骆其忻奉为上宾的人,都会有一个特殊的礼待。那就是去泡骆家特别的药泉。只有骆其忻看得入眼的人才可以有这个待遇。所以无言被骆其忻引去了药泉的时候,习渊和望云回只能留在房间。
药泉据说有神奇的功效,对于练武之人的内力是大有好处的,无言原本并不在乎,只是骆其忻到底是老前辈,这个面子还是要给。
说是药泉,其实只是在他的练功房里挖了一口水池,水池里泡了很多的药草,神奇就神奇在那配方吧。
无言脱了外衣穿着里衣下了水池,水是冷的,但是不一会了就觉得隐隐发热。
“果然是名不虚传。”无言闭上眼睛开始凝聚自身的内力。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便是骆其忻的声音。
“无言公子,风雪山庄的寒庄主也来了,你们两位也算是见过,那就一起泡泡吧。”
无言睁开了眼睛,刚想要穿衣服已经来不及了。寒景霄推开门进来。
“看来无言公子不想和我一起?其实我也觉得不太方便,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骆庄主非要我进来泡泡,说是可以驱除一路的疲劳。”
无言重新闭上眼睛不说话。
“其实这药泉我也听说很神奇,试试看先!”水声响动,无言感觉到有人下了池子。水波轻晃,他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哟,果然是名不虚传,难怪无言公子那么会抓紧时间呢。”
耳边的人还在聒噪,无言沉默。
“哎呀呀,无言公子好本事,一步步都算计好了,去望府取得珠有泪,原来是想要毒害习渊之后再帮他解毒来和皇帝谈条件,不知道你要了什么东西?”
看到无言不说话,寒景霄突然邪邪一笑。
周围突然一片安静,无言有些奇怪,怎么突然说没有声音就没有声音了?虽然寒景霄做什么跟他无关,但还是下意识的睁开眼看向四周,人哪里去了?
[哗啦]一声响,无言下意识的偏头,寒景霄猛然露出了水面,两张脸近在咫尺。
“寒庄主贵庚?老大不小了却还喜欢玩这种把戏?”无言起身,拿过了池边的衣服披在身上。
寒景霄原本在笑,不过突然像是承受了什么巨大的痛苦皱起了眉头倒回了水里。
屋檐没打算搭理,这种把戏就像狼来了一样,上当一次是单纯,上当两次就是蠢。
寒景霄下一刻猛然又挣扎出水面,脸上的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无言的余光正巧扫了一眼,下一刻他清冷的眼缺突然闪过一丝惊诧。
“喂,你怎么了?”
眼前寒景霄的样子似曾相识,因为痛苦而深深皱在一起的眉,脸色惨白中甚至带上了一抹灰败。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喘息,这情形怎么看都怎么像是以前他经脉逆行时的模样。
“你……”无言走了过去。
寒景霄被这突然袭来的痛苦弄的毫无招架之力,疼的就连话都说不上。经脉逆行一个月一次,而且是要本人自己催发的。可现在体内逆流的真气却实实在在的提醒他自己眼下的境况。
“怎么回事?不是没到经脉逆行的时间码?”
无言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却让寒景霄猛然睁大了眼睛,他刚刚说什么?
无言却丝毫没有感觉,跳下了水池,将自己的双手抵在寒景霄的背上。有了无言的帮助,再加上那药水,寒景霄慢慢平复了呼吸。
无言收回手掌起身要离开,但是下一刻手腕却被寒景霄猛然抓住。
刚刚为了帮他调理无言用掉了很多的内力,此刻猛然被扯住他身体一歪倒回了水里。
寒景霄一个转身扣住他另一只手的手腕,将他压在了水池边。
“你究竟是谁?”
“无言。”
寒景霄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和杀意。
“那你怎么知道我经脉逆行?这个世界没几个人知道!你究竟是谁!?”
、猜
无言暗中使用内力抽回了手,不过在下一刻就猛然皱眉,难道是因为刚刚内力使用过剧的关系?无路的毒无法解只能拔除,但是拔除以后却会给身体带来后遗症,那就是不能受内伤,如果受到内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无法聚集真气。
此刻的情形就是这样,真气开始涣散,即使有那药泉的帮助效果也很微弱。无言再一次被寒景霄抓在了手中。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总之知道就是知道。”
莫名有些烦躁,无言冷冷的看着寒景霄。
“寒庄主应该很清楚,我的目的是下一届的盟主,三天后我就会成为云府的主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种小事我难道还打听不出来吗?”无言冷哼。
“还不放手?在别人的地方动起手来恐怕大家都不会好看吧?”
寒景霄缓缓松开无言的手腕,后者手下一撑出了水池。
“翳儿……”寒景霄看着无言的背影突然轻轻吐出两个字。
无言的心中猛然[咯噔]一下,不可以停下脚步,也不能让人看出端倪。
寒景霄的眼光暗了暗自嘲一笑。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是他……他不会这样对我的,我的翳儿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对我如此冷漠,你不会是他……”
无言不说话大跨步离开。
寒景霄有些疲惫的抚上额头,又想起他……怎么不管自己在什么情况下都会想起他!他寒景霄不可以那么没用!眼前的无言不可能是云翳,他们的气息没有一处是相似的!
还是说他心目中对云翳的印象已经太深,所以一切都已经形成了一种偏执,记忆太深,反而会蒙蔽他的眼睛。
夜晚,一个一身黑衣的人戴着一个青铜面具在夜幕下疾驰。身形轻盈的在骆家庄的某个院落前停下,打量了一下四周,那男人轻轻推开某一扇窗户翻身进了屋。
房里床榻上原本躺着的人刚刚感觉到动静睁开眼睛,穴道就已经被人点住。黑衣人将那个人扛在肩上又迅速离开了这个房间。从发生到结束似乎只是瞬间。
睡在旁边房间里的无言睁了睁眼却又翻了个身继续睡。总之暂时事不关己的他从不多管。
而另一边的习渊不是习武之人所以依旧熟睡。
望云回被那人扛在肩上,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微微激动,再到此刻的平静。他的心思转得也像刚刚那个人的动作一样迅速非常。
掠到了一处山洞里,那个青铜面具的人将望云回放下,动作绝对算不上是温柔。
“看来这段时间你生活的太舒服了是不是?把本尊交代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