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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里-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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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鹏想起墨涵的父母早被自己卖出去了;当时卖得急;卖给了谁;又卖到了哪里,他已经不记得了;顿时恨得牙痒痒;伸手就要打人。
  墨涵举手将他挡住!顺手一推;便把他推了个踉跄;喝道:“你居然还敢打人?!先是冒亲;接着又打人;看来你是存心要闹事了?!张爷爷;快让人去报官吧!”
  两抬轿子中前头那一抬飞快地掀开了轿帘;原来里头坐的是个老妇;打扮倒还体面;只是头上的首饰少些;五官显得有些刻薄;眼下显然十分生气;拿眼冷冷的叮着墨涵;道:“你如今翅膀长硬了;就敢冲撞主子了?!别以为到了这千里之外;便没人知道你们的底细!鸡终究还是成不了凤凰;别自个儿抬自个儿的身价了!当心没那福气!”又喝令儿子:“跟他们吵什么?!老二出了洋;一年多了;—成是死在外头回不来了;他又没成亲;这份家业还不是你和你儿子的?!还不拿出主人的架势来;把这些不知好歹的奴才赶走!如今都什么时候了7还在这里磨蹭;没的叫人笑话!”
  春瑛在庄院里听的冷笑;原本她只恨胡鹏一个;现在才发现自己太善良了;这伙人都不是好东西—!既然如此;她干脆再加把火。
  墨涵板起脸瞪着胡家母子;见胡鹏要往军闯;便硬挡下来了;不顾身上挨的几个拳头;只是不让人进庄。老张见势不好;正要叫人上前帮忙;便听到后头响起一阵脚步声;却原来是七八个庄丁;不由得心中一喜。
  胡鹏见对方来得人多;便先怯了几分。一个轿夫不耐烦了:“老爷究竟有没有银子付钱呀?!这都耽搁多久了?咱不拦您发财;还请您快把车轿钱付了;咱们就回去了。”胡老夫人板着脸骂道:“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就来催!等我们才了庄子安顿下;自然少不了你们的赏钱!难不成要我们一帮女人孩子在这大庑广众之下抛头露脸不成?!还不快给我退下!”
  她习惯了骂仆从;却忘了这些人并不是自家的轿夫;人家也不买她的账:“咱小本经营也不容易;您是贵人;自然不在乎那点小钱;不如先清了账吧?等您给了银子;咱就陪您在这里等;包管怎么体面怎么来;绝不叫您家的女人孩子抛头露脸!”
  胡老夫人只是骂:“真不懂规矩!事还没力完呢;就要催账;也不脸红!”
  那轿夫不甘示弱:“您若是付了足额定含;便也罢了;总共才五钱银子;只给了五十文定金;小的有什么可脸红的?”另一名轿夫也在旁边小声嘟囔:“咱们掌柜的叫你们哄住了;只当到了地方就有钱付账;还有厚赏;结果如今人家根本就不认嘛。…”
  胡老夫人脸都气歪了;这时后面的那抬轿子中却传来一道女声:“把我和我女儿送到梅李镇去;那里有我一家远亲;自有银子付给你们。”
  胡老夫人怒斥道:“在这里捣什么乱?!你娘家的远亲哪里还有剩的?!即便有,也都自身难保了,你不怕死,我还想长命百岁呢!”
  “好叫婆婆安心。”那女子凉凉地道,“媳妇儿只带盈儿去,死活自有我们母女去,请恕媳妇儿不能尽孝了。”便从轿窗里递出一支银钗来,上头镶着颗小指头大小的珍珠:“这是我的陪嫁,原是我祖母的遗物,暂且托给小哥照看,权当作押金,等到了梅李镇,付清车轿钱,小哥再还我。”
  那轿夫见这珍珠虽然隐隐发黄,那镶工却十分出色,分明是件值钱的东西,当下便笑吟吟地掏出手巾上前接过,往怀里揣好了,招呼同伴们一声,就要抬轿赶车。
  这时,落在最后的马车上,一个颇有姿色的年轻妇人和一男一女两个不超过五岁大的孩子被赶了下来,哭喊着扑向胡鹏:“大爷!奶奶的丫头居然敢对我们母子无礼,你要替我们做主啊!”
  胡鹏一时顾不得墨涵这边,又要安抚爱妾娇儿,又要喝斥妻子,还要指挥家仆拦下车轿,顿时乱成一团,中间还夹杂着胡老夫人的斥骂声。
  春瑛听得又好气又好笑,猜到那名女子大概就是胡鹏后娶的妻子了,只是她生的既然是女儿,那两个孩子又太小,当初原配生的儿子,又去了哪里?该不会被他们害死了吧?她冷笑一声,叫过荷嫂,如此这般叮嘱一番,便让荷嫂出去了。
  荷嫂走到庄口,也不理会胡家人,径直对墨涵道:“主人家问你,怎的半日还没把事情办好?不是说叫报官么?都杵在这里做什么?”
  墨涵说:“这人要来硬的。”老张则道:“报了官,闹出来恐不好看。”
  荷嫂却笑道:“有什么不好看的?若是不硬气点儿,随便来个阿猫阿狗,说是庄主的爹娘,咱们难道也要迎进来当上宾不成?庄主不在家,谁都能来钻空子,这人若真能找到证人证明他是庄主的兄长,再论其他不迟。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庄主既不在家,谁又知道他找来的证人是真是假?还不如报官干净。不然等庄主回来了,知道咱们没把家守好,定要怪我们了。”又瞥了胡鹏一眼,惊叫出声:“哟!这人好生眼熟!咱们出京前,不是看过衙门的人押着一帮逆党游街么?这人怎么长得这么象里头的一个?该不会是逃出来的吧?快报到官府,省得将来官兵来抓人,连累了庄主!”
  众人听了这话,都是一呆。墨涵首先反应过来:“正是!快报告官府!免得被逆贼逃脱了!”又请示老张:“张爷爷,快让兄弟们抓人吧,送到官府去,说不定还有赏钱!”
  胡鹏慌了,虽然他知道自己早已是放出来的,但每进一次衙门,他就得割一次肉,如今哪里还有钱?就这么一愣神的工夫,妻子坐的轿与儿子坐的车已经掉头走了,轿夫既有地方收钱,哪里还顾得了他们?连胡老夫人都被强行赶下轿,挨着儿子唉哟直叫,又骂轿夫,然后大声诅咒儿媳,口口声声说不该娶犯官家的女儿。
  众人听了,又对荷嫂的话更信了几分,两个庄丁上前制住胡鹏,便要拖着他走,胡老夫人被推倒在地,叫两个家人扶起,一路骂过去,又要打庄丁,却被两个强壮的村妇挟住,一齐往衙门方向去了。那小妾带着孩子哭哭啼啼地走在后头。不一会儿,庄口处便恢复了平静。
  春瑛从小院中走出来,遥遥望着他们的背影,翘起了嘴角,回头对墨涵道:“以后他们敢再来,就再送去衙门!见一次打一次,看他们还敢不敢再来!”

第六卷 云散 第三百二十九章 发展才是硬道理
  胡家的人就这样被赶走了,众人大为快意,只是李叙还有些担忧:“若是官府查出他们不是逆党,放回来了,他们再上门闹,又该如何是好?”
  春瑛笑道:“他们虽然不是明面上的逆党,却正正经经是坐过牢的,叙少爷,你当他们在官府的人面前真能直得起腰么?不花银子打点,哪有这么快出来?人家官府审案子,也讲究个先来后到不是?等案子结了,说他们不是逆党,我们只说是一时眼花认错了就行。他们要是再来,仍旧打回去,说他们是冒充的。”
  李叙犹豫:“胡大连妻女都走了,连雇车轿的钱都没有……”
  春瑛冷笑:“他若真想在这里谋生,做什么不行?我可没拦着他在这里讨生活,也没逼着他搬离此地,只不过是不给他机会侵占小飞哥的财产罢了。叙少爷,您别心软,他是个什么人,您也不是不知道的。若真把他一家人迎进来,这庄里庄外就没了安生日子了。我可不会让小飞哥历经千辛万苦回来,却发现自己的家被仇人占了!”
  李叙张张嘴,又闭上了。虽然春续说的话不算直白,但那警告之意却是听得出来的。说到底,人家才是未婚夫妻,又是为了胡飞打算,自己拦在里头,算什么呢?细想想,嫡母嫡兄凶恶到那个地步,也算是少见的了,自己不是胡飞,焉知他的心思?何苦在这里多事?便再不说什么了。
  春瑛见状,便放缓了神色,笑道:“这里的麻烦事解决了,还要请叙少爷和少奶奶替我引见这位张管事。”
  老张在旁听了一会儿,正在猜春瑛的身份,闻言看了李叙一眼。李叙道:“先回家再说话吧。”春瑛等人也就应了。
  春瑛见叙少奶奶仍在那农家小院中,便去喊她,只见她正跟那对婆媳中的婆婆说话:“……千万不要外道,但凡有难处,只管开口。我们夫妻别的帮不上,几两银子还是有的。”
  那妇人谦卑地笑道:“老身多谢李二奶奶的好意了。所幸老身手脚还能动,把年轻时用过的织机翻了出来,带着媳妇儿每日织点布,也够一家子嚼用了。若真遇上了要花银子的事,自己实在无力的,少不得还要去求二奶奶的恩典。”
  春瑛扫了屋檐下一眼,果然看到她家门前的空地上摆着两架织布机,上面还有织了一半的布。
  叙少奶奶嘱咐完那对婆媳,出了院门,抬头望见春瑛在发呆,便笑问:“这是怎么了?”春瑛笑着摇摇头,转身往李家宅子走去。
  众人重新回到客厅坐下,李叙喝了口茶,方才指着老张对春瑛道:“这是胡兄用惯的管家,姓张,姑娘叫老张就行了。他原是附近镇上的人,如今在柳树庄安了家,整个庄子都是他在打理,南京的铺子则另有人照管,那人姓常。”待要向老张说明春瑛的身份,却犯难了:还未过门,又要插手管家务,到底该怎么介绍她才好呀?!
  春瑛微笑着向老张点头示意:“张爷爷好,今儿头一回见面,我姓路,不知你可曾听小飞哥提过?我家原跟小飞哥是极熟的。”老张恍然:“原来是路家二姑娘?小老儿听庄主说过,姑娘与姑娘的叔叔,原是庄主的恩人。”
  春瑛稍稍放下了心,胡飞果然跟手下人提到过自己,便道:“小飞哥出洋,总要两三年功夫,因怕家里无人照应,便把南边的产业托给了叙少爷,北边的就托给了我们家,又让我们多多照应这里。只是往日我在京中,离得远,如今好不容易来了,总要过来看一看,问一问。虽说叙少爷最是周到不过,但小飞哥既然托了我,若是一概不问,又怕他回来后,见我一问三不知,会怪我不把他的家业放在心上了。因而我少不得厚着脸皮,跟着叙少奶奶过来看一看。”
  李叙的脸色放松了些。春瑛的说法,既避免了她身份的争议,又说明了不是因为自己照应不得力,还算是有分寸。
  老张闻言,又看了看李叙的脸色,便笑道:“既如此,姑娘尽管问,小老儿知无不言的。”
  春瑛笑眯眯地,只是问了庄子的大小,地势高低,种了什么作物,有几户佃农。这些原是极浅显的东西,也没什么可瞒的,老张便一一答了。
  春瑛听说庄里种的都是粮食,以稻为主,还有些瓜果蔬菜,最远的山坡地上又种了几亩果树,便觉得胡飞当初规划得挺好的,有些好奇地问:“我常听说江南一年两熟或两年三熟,可是真的?小飞哥庄里的庄稼,也是这样么?”
  老张笑道:“这却有些难说了。咱们这里种的多是粳稻,夏天收割后,又补上一茬黄穋稻,等八月熟了收割,还会种些麦、豆或其他谷物,加上瓜菜什么的,也难说是一年几熟了。不过庄上产出很好,庄主当初在家时,特地请了附近乡里最会种地的老人来看过,才吩咐下去的。”
  春瑛点点头,又问:“我听叙少奶奶说,这里的人家,多半是种棉花的,这里没有种?”
  老张摇摇头:“庄子在前任主人手上时,原也是种过的,好几十亩呢,抛荒了几年,都枯死了,庄主叫连根铲了去,又重新整治了地,改种别的东西了。李二爷家倒是有棉花。”
  李叙也点头道:“我曾叫他再种一些,偏他却说,粮食要紧,便全都种上粮食了,竟是一株棉花都没有,附近人都笑话他。要知道,常熟一带,人多是种棉的,饶是这样,还不够本地织布呢,要另从太仓运棉花来。在这里种棉花,本是不愁销不出去的,偏他咬定了就是不肯!”
  老张笑道:“李二爷,庄主的想法也好,因本地种粮的人少,每到了收割时节,咱们庄上的粮食可从来不愁卖呢,价儿也高。”
  春瑛听了,忍不住暗笑。胡飞在种地上,或许不算精明,但说到做生意,却绝对有天赋。
  如此聊了半个时辰,春瑛便把胡飞庄上的情形大概了解过了,叙少奶奶来催他们吃饭,她方才作罢,只等明日去实地察看。
  晚上她是住在李家的。江南宅子,都有小巧精致的阁楼,她打开雕花窗,借着月色向外望去,便隐隐看到柳树庄一带,是一大片新栽不久的稻谷,远处低矮的坡地上是一片黑。东北方离阁楼大约有一百多米的地方,也能看到一栋小阁楼,矗立在一所白墙乌瓦的宅子后方。她仔细想了想今天去过的地方的方位,便猜想,那大概是胡飞的宅子了?
  到了次日清晨起床,她再望向窗外,那宅子就更清晰了。占地不小,半新不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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