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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里-第2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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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有贵挑挑眉;笑而不语;春瑛便道:“娘不必担心;江南没京城那么讲究;外头连一般百姓人家也有穿绒的。爹是要出门应酬时才穿的。”路有贵也道:“如今穿绒的满大街都是;漳绒不算什么;雕花天鹅绒都有平民百姓敢穿出来;你就放心吧。”又对女儿说:“剩下的绒料给你娘也做一身衣裳要细细地做预备年下好穿。再遇上这样的料子;就多留几匹。到了年底;康哥儿也长大些了,也让你姐姐一家来住上几个月;到时候给他们一家也都做一身。”
  春瑛笑着应了;想着到时候一家团聚;自然是件乐事。不过;她又忍不住想起了胡飞;这都大半年了;他也该回来了吧?想到这里;她便在脑中盘算着;要弄一匹素绒;给胡飞也做一身。
  不知是不是因为上天听到了她的心声;她这念头才在脑中转了两三圈;前头店里便有人来报:“刘家港来人了!”她先是愣了愣;接着便马上跳了起来。
  路有贵忙吩咐那人进耒问话;那人答道:“昨儿傍晚时分;就有靠岸的船队说看到使团的宝船了;结果二更时;船就靠了岸。早上众人方才听说;都闹开了;小的亲自挤到码头上问过;确实是朝廷派往西洋的使团所坐的船;听说带团的是位老王爷。小的立刻就赶过来报信了。”
  春瑛紧紧抓住父亲的手臂;激动得只喊了声“爹”;便什么话都说不出耒。路有贵忙吩咐家人:“快备车!不;备船!我要亲自去确认!”
  从苏州到刘家港;坐船虽快;也要花上大半功夫;因此当路家的乌篷船抵达码头—附近时;已是过了一畏。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太阳也从东方的云层后露出了一边小脸。三月的清晨;水边还刮着寒风;吹得码头边上停靠的一排大船桅杆吱吱作响。
  春瑛裹着厚实的披风;坐在马车上;掀起车帘一角焦急地往外看。她是硬跟着父亲过来的;路有贵如今正站在马车边上等消息;墨涵与另一个牙行伙计;以及那名在码头上打听消息的雇工便分头找人去打听;只是问了几个人都说不清楚使团的人昨晚下榻在何处;行程又是如何安排的;是不是直接回京复命?还是要在太仓稍做休整?春瑛心里又是急切;又是激动;简直没法在车厢里安心等候回音。
  至少过了小半个时辰;墨涵才回来报说:“问清楚了;昨晚是歇在知州府里;只是今儿一早;应天府的人就过来了;打算接温郡王和使团的人前往休整。如今也不知道出发了没有;更不知道使团的人是不是全部都要去南京。”他也有几分焦急;几年没见旧主人了;也不知道胡飞此行是否安好。
  春瑛一咬牙:“先去知州衙门瞧瞧;若是人真的走了;再去南京打听!”
  路有贵一挥手:“走!”
  一行五人又重新掉转方向;往知州衡冂去了。结果离着1有整整一条街的路程;他们便已看到衙门口处人头涌涌;熙熙攘攘地吵个不停。
  待伙计去打听了;春瑛等人才知道原来出使的使团成员里;大部分都是江南本地人;其中太仓、嘉兴、苏杭等地的就占了七八十个;连随团的士兵护卫都有大半是尚京驻军里挑出来的;因此一听说使团回归;那些家眷、亲朋便都赶过来打听消息了。使团成员听说是家人来找;也都赶出来相见。
  一别经年;又是经历了生死大险的;这一见;便都激动起来;哭的哭;笑的笑;闹成一团。又因为知州衙门太小;本地官员生怕人群打搅了温郡王的清静;只肯让众人在衙门前的空地上说话;因此才会把一条街给挤满了。
  人实在太多了;离得远些还好;一靠近;就连路都几乎走不了。春瑛见在场的人里;有许多妇孺;便也顾不得许多;径自走下车来;遥望一眼人群;深吸一口气;就要往州衙门口挤;却被父亲拉了回来:“急什么?!旁边有茶楼;咱们进去等消息。墨涵去打听!”墨涵应了声;拉上雇工一起去了;春瑛只等跟着父亲带着伙计上了茶楼。
  茶楼的大堂同样挤满了人;路有贵多花了点银子;才要来一间二楼的雅间;进去坐下;把小二赶走了;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拿起来想喝一口;又忍不住放下;起身往窗边靠过去。
  春瑛就倚在窗边;紧紧盯着州衙大门;生怕错过了每一个从里头出来的人。路有贵道:“闺女;过来吃口茶;一有消息;墨:a;就会耒报的。他人在这里;还怕他跑了不成7”
  春瑛只是叮着衙门口看;忽然;她瞥见墨:a;从台阶下冲上大门前;大哭出声;不由得浑身一震;睁大了双眼;名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上前将墨涵扶住;两人对着拭泪。那人身上穿的;分明就是她亲手做的衣裳
  她的心跳顿时加快了;眼前却一片模糊;忙伸手去擦了一把;想要把人看得清楚些;一眨眼的功夫;他已抬头向这边看过来。那张瘦硕却精神的脸;分明就是每晚都在她梦里出现的那个人。她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却不知为何;眼前总是模糊不清地;伸手一抹;已是泪痕满面。
  “出来了?!哎呀!总算见到了!”路有贵看到胡飞;也高兴地拍一下大腿;向他大力抬手。胡飞点点头;表示明白;又将视线转回春瑛脸上;目光变得柔和起来;眼中隐隐有泪意。
  春瑛看着他与墨涵;挤开人群往茶楼走过来;一直看到他消失在楼下;方才转过身;走回桌边;却只觉得腿上发软;忙撑住桌沿;连连坐下;身上仿佛没了力气般;但心里却是悦不出的激动。
  咚咚咚;脚步声顺着楼梯传上来;每听一声;她的心就跳快一拍;但一看到胡飞出现在门边;她却仿佛听不到自己的;跳般;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胡飞站在门边;黑了;也瘦了;但精神却极好;脸上透着意气凡发;双眼紧紧叮着春瑛;竟连路有贵跟他说话;都象是没听见般。路有贵叫了他几声;他忽然醒过神来;却没回应;竟然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抱住了春瑛。
  春瑛感觉到胡飞身体的温暖;渐渐平静下来;又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了;只是想要开—;仍觉得喉间哽噎:‘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胡飞紧紧抱着春瑛;闻着她发间的清香;只觉得飘荡不定的心终于安稳下来;“我以后再不走了。我要一直跟你在一块儿……你不知道;我还以为自己真会死在外头;那时候;我心里只想见到你…”
  春瑛一听;眼泪便止不住往外冒:“你遇到什么危险了?受伤了吗?生病了吗?如今好了吗?”
  “没事;我没受伤;连根头发丝儿都没掉;就是虚惊一场。”胡飞抱得更紧了些;“回来一看见你;什么事都忘了。”
  春瑛轻轻推开他;两眼直视他的脸:“你可不能撒谎!别以为我听了这话就会安心;我可是都听说了;你们在印度遇上了大危机!”
  胡飞笑笑:“没啥;真的没啥;倒是那里的风光不错;风俗也挺有超;回头我说给你听。”
  春瑛半信半疑;便听到父亲重重地咳了几声;方才醒悟到她和胡飞正抱着呢;忙退开两步;脸红红的低下了头。
  胡飞不敢直视路有贵;也低着头;期期艾艾、吱吱唔唔:“路…一路叔;方才一时没见到您一…”
  路有贵一脸无语;心中在庆幸方才自己够机灵;一见这小子往女身上扑就反手关上了门;将墨涵都挡在了外头;不然这名声可就好听了。想剃这里;他又没好气地膀了胡飞几眼:“既然回来了;就把你们的事儿办了吧;省得长长梦多!”
  春瑛脸更红了;头垂得更低;声音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说这干嘛……该办的时候自然就……”咬咬唇;窘得不肯再说下去。
  胡飞倒是很高兴;连不好意思都顾不上了:“正是!正是!晚乡万万没想到你们会在南边;还打算要先到庄!1备好彩礼;好一并带上京城去提亲呢;没想到一一”他搓了搓手;“使团要先在南京休整上十天;方才回京复命;要不……咱请王爷替咱们主婚吧?”
  “胡少爷;胡少爷!”冂外有人喊胡飞;路有贵盯一眼小儿女俩;见他们身上没什么不妥;方才开门。墨涵一脸莫名地站在外头;旁边还有个脸生的中年男子;看那打扮;显然是达官显贵家的仆从。
  胡飞一见他便笑问:“原来是你?有什么事?可是王爷有吩咐?”
  那人笑着行了个礼;道:“王爷听说是您丈人来了;特地让小的请人过去;说是跟未来的亲家见见面呢。”
  路有贵和春瑛都吓了一跳;胡飞却没事人般摆摆手:“你回去复命;就说我马上带人过去;请义父稍候。”
  那人又一礼;恭敬退下了。春瑛忙抓住胡飞的袖子问:“怎么回事?你叫谁义父?”
  “是温郡王;他在路上收了我做干儿子。这事说来话长;路叔先跟我去一趟;详细的等回家再说。”胡飞恭恭敬敬地向路有贵行了一个大礼;“路叔莫怪;是晚辈一时激动;失札了。王爷最是和善的。您别担心;只管随我去见;王爷若问什么话;您也只管照实说就是。我在路上已经把春儿的事告诉他老人家了。”
  路有贵只好按下心中的惊诧;镇定心神;同时回忆起从前在候府门房上当差时习过的礼节;忽又觉得不妥;再细细回想别人见达官贵人时的礼数;在心中练习一遍;免得待会儿在贵人面前失礼。
  就在他纠结不安的时候;春瑛却因为胡飞说的“回家”二字;正心头发软;想起自己家发生的变化;再瞧一眼胡飞;抿嘴笑着悄声道:“我也有许多话要跟你说呢;你一定想不到的;包管你会吓一跳。
  胡飞看着她娇俏的模样;只觉得心思热热的;偷偷握住她的手;捏了一把;眨眨眼:“放心;咱们会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说……

第三百三十六章 忐忑
  (既然大家坚持的话,那就重写……)
  温郡王是个还算和气的人,也不傲慢,见了路有贵父女前来,一应待客礼节,就象是真正的未来亲家见面一般,倒叫路有贵受宠若惊,有些不知所措了。
  春瑛偶尔悄悄抬头看温郡王的神色,见他望向胡飞的目光中带着慈爱,俨然是位真正的长辈,又想到胡飞提过,曾对他说起自己的事,想必对自己父女二人也不会有太多偏见,才稍稍放下了心,但接着听到温郡王寒暄中问起路家境况,目光中似乎有些深意,便又打醒了十二分精神。
  温郡王早听说胡飞的未婚妻室是高门大户里的丫头,其实心要还是有些硌应的。虽然说宁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但自己的义子,怎好娶个丫头为正妻?
  这个义子,初时除了略嫌圆滑些,不觉有什么,但自己在海外这段时日,病了好几场,甚至一度染上了时疫,几近大危,连从王府带来的仆役都小心翼翼,生怕沾染上身,使团中的官员,即使明知道自己身份高贵,也不敢近前,只有胡飞这个孩子,仍旧殷殷侍候着,汤药、粥水,一顿不缺,自己身上不舒服,也是他打湿了手巾给自己净的身。记得有一回,自己再忍不住,劝他离自己远些,他还说:“小人从前在南洋时,也染过这种病,当时已是好了,以后再不怕它,王爷不必担心。”可自己叫仆人去打听时,别人分明从未听说过,胡飞染过疫病。
  这孩子,就算是条件多艰难,哪怕是自己饿肚子、穿破衣,也会尽他所能地给自己提供最好的东西,还笑着说已经吃饱了,或是不觉得冷什么的。这绝不是一个存心巴结向上爬的人能够做到的地步。而且他向自己提起过,未婚妻子是个婢女,担心回国后婚事受阻,请自己给他做主。这样的要求,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会说的吗?可见他是个老实孩子,虽在人前圆滑些,那也是他年纪轻轻便背井离乡,独自在外讨生活所致。自己这回礼佛不成,一定是佛祖怜悯,让自己能与这孩子结缘,虽不是亲生,却也是难得的缘分呢。
  这么想着,温郡王不由得望向胡飞,见他一直盯着春瑛,目光温柔而专注,知道他定是一心一意了,能得他衷情至此的女子,想必也是好姑娘吧?他暗暗叹了口气,再望向春瑛,见她斯斯文文地端坐,倒有几分大家气度,对她的观感也好了几分。
  谈话渐渐转向实质的部分,得知路家如今的情形,不但温郡王大吃一惊,连胡飞也是惊喜交加了。
  路有贵仿佛得回了自信,挺直背脊,微笑道:“托旧主人的福,小人全家都脱籍为民,又有了自家的产业,真真是老天保佑。原本在京里,依靠几处房舍的租金,还有偶尔跑几单买卖,也过得不错了。
  后来偶尔到江南这边办了一回事,发现这里地方富庶,容易讨生活。小人便按捺不住,索性在此安家了。虽然小人年纪也有四十多了,但男子汉大丈夫,谁不想功成名就?我这样的笨人,不敢奢望出人头地,给家里挣下一份看得过去的产业,还是能做到的。如今我在苏州城里开了一家牙行,有赖大江南北各地客商们赏脸,也算小有名气,生意还算过得去。去年年底盘账,纯利就有几百金,今年开春,又做成了几笔大买卖。小人已在苏州城外置了百八十亩田地,打算等将来年纪大了,就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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