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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珠都要掉下来了,这公主,究竟有几张面孔。瞅瞅易倾瞳,这家伙只是轻微的“嗯”了一声,便不再看她,表情淡漠地端杯品酒。妖艳的小脸顿时沮丧万分。好一个热脸贴冷屁股。我忍不住想笑,赶紧假装用手捂嘴打个哈切。
终于明白情况危急时候应该以静制动的铮铮道理,以不变应万变那是最聪明不过的,所以,我这一动,无疑变成了导火线。
手还没放下来呢,我马上察觉到那两道火辣的目光扎在我身上,手不觉有点颤颤巍巍了。果不其然,圣瑜转而向我,甜笑满满地说:“没想到梁姑娘也会在这里呀,我还在想,要走到台下哪个地方才会找到你呢。”额……讽刺我没地位也不用这样吧,人人平等你不懂啊!算了,她本来就不懂。
我奋力搜索词汇,要反击又不能明目张胆,毕竟在这个大场面上。
梵非宇忽然说话了:“圣瑜,不得无理。梁姑娘可是朕和母后的客人。”
“不,这个…”我忙解释一下,这个身份我受不起,我只是沾凤凰山庄的光罢了。
“既然这样,”圣瑜抢先说开,“那可曾准备什么礼品么?没有礼品的话,像我这般表演助兴也可呢,梁姑娘你准备什么了么?”
“啊,这个,我……”
“没准备也不要紧,像梁姑娘这样才貌俱佳的女子,即兴表演应该不是难事吧。”
“这,我不……”
“母后,上回梁姑娘能做出如此绝妙佳句,想必琴艺方面也了得,我们大家能否有幸欣赏一番。”明亮眼眸离此刻闪动着狡黠的光,看得我呼吸不畅。
“也好,”太后微微笑,“烟晓你就给我们演奏一个吧,台上乐器你尽可随意挑。”
我哀怨地看看易倾瞳,他也皱着眉看我,再楚楚可怜地望向夫人,美目无奈地回望过来。张学友的有首歌叫《你好毒》,我看再适合不过我现在的境地了。
“你好毒 你好毒 你好毒 呜呜呜
你越说越离谱 我越听越胡涂
……
你好毒 你好毒 你好毒 呜呜呜
每次都被欺侮 小心我一定报复
幸好我仍然有一点功力在
……
从桌上缓缓撑起身来,尽量平顺好呼吸,压制满腔的郁闷火焰,我露一个为难的笑脸,然后走出去。经过圣瑜身边,看见她满脸的得意,装作没看见,跨步大义凛然地往舞台走去。
喧闹的大殿霎时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算了,也不是没有过。
在舞台上把乐器端详了一遍,然后,坐定在一架古筝前。望望四周翘首以待的宾客,高台上那群凝神屏息的看客,易倾瞳似神色担忧,梵非宇向着圣瑜皱眉,那张俏脸尽显嚣张。我轻叹一口气,手抚上琴弦,轻轻拨弄一下,再一下,接着两下……渐渐地,悠扬的旋律在指尖流泻出来,音符一个一个跃然跳出,如同澄澈的春水,清澈透亮地散射着七彩琉璃的光芒,又如冷冬的冰泉,凝滞不流着呜咽哭泣。最喜欢这首《梁祝》。
忽然有念诗地冲动,那首诗是这样子的:
西方曾经有位哲人说
女人啊
华丽的金钻,闪耀的珠光
为你赢得了
女皇般虚妄的想象
岂知你的周遭
只剩下势利的毒,傲慢的香,撩人也杀人的芬芳
女人啊
当你再度向财富致敬
向名利欢呼
向权利高举臂膀
请不必询问那只曾经歌咏的画眉
它已经不知飞向何方
因为它的嗓音已经干枯,喑哑
为了真实,尊荣和洁净灵魂的灭亡……
可是我不能,我面对的不是那刁蛮公主一个,必须忍大局。
我满意地看众人一张张或惊讶或赞赏的脸,尤其是那张俏脸已由先前的趾高气昂,渐渐转为不可致信的愠怒。看着自己跃动的指尖,心头已然出现的是妈妈皱眉叹气的脸,我练琴的时候,她多半都是这种表情,直到把九级证书递到她手里,她才许可表扬似的说一句:“嗯,这还差不多。”我总是火大地抱怨,老妈中了哪门子邪,居然叫我弹古筝。看人家手指跃然钢琴键上那个优雅劲,我呢,对着古董味十足的琴,完全一古董妹。现在想想,难不成老妈有先见之明地知道我要来这个时光倒流的异世,免得我被人家欺负或没本事吃饭?总之,一句话,现在派上大用场了!
一曲奏罢,四下寂静无声。我站起身,以圣瑜所没做的,如西方宫廷舞会上那样,微扯裙角优雅地行礼,然后微笑着走下台。掌声赞嚷渐渐雷动。
[游龙戏凤:第十二章 两情缱绻]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树大就要招风啦。自从太后寿宴上出过那阵风头之后,每日都有不少王公子弟小姐的前来探访,我这个凤凰山庄主人义女之名似乎已经传开了。每天,我那小小庭院都被挤得满满的,夫人倒是很乐意地替我打点一切。公子哥们来串门多半的确是来如他们所说的“一睹姑娘芳容”,这可着实满足了我这小小心子的大大虚荣心呢,可是,众府的小姐前来,说是请教探讨琴艺,就有点怀疑我的智商了。因为聊着聊着,她们就会问:“怎么都不见易将军呢?”“易公子平时都在做什么呢?”……
“呵呵……我不知道。”
“你们不是住在一起么?”
“这么大地方,我怎么知道他在哪。”
“好可惜呢。”“对呀对呀,能见到易将军就好了呢。”“就是就是。”……
昏!这群小姐也太不含蓄矜持了吧,大白天的春意盎然。得得得,我干脆就好事做到底,送佛送上天了。
一拍桌子,我大义凌然地站起来一句:“我给你们把他找来!”
顿时窃喜声四起。Mygoodness!
其实走得胸口还挺堵的,想到到时那家伙被一群花蝴蝶团团围着,心里隐隐觉得不爽,我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眼了?
晃晃荡荡到了翠微斋。穿过梧桐林,走进小竹屋内,看到易倾瞳正站在窗边看书。他白衣翩然,身形俊美,过分好看的侧脸融在阳光里,晶亮的光芒在他周围如花绽放,给人一种无以形容的虚幻缥缈感。
在翠微斋的易倾瞳总是显得比往常更为不食人间烟火。我呆立门口踯躅,他似有察觉,转过身来看我,然后说:“怎么,有事?”
“额……这个,那群蝴蝶希望你过去!”甩下一句,走到书桌前翻书。
他走过来,把书搁桌上说:“我一向对这种事没兴趣。”
抬起头,对上他一双清亮的眸子,我咋呼道:“不行!我在她们面前拍了胸脯的,你不去,我这脸往哪搁?”
“那是你的事。”
“……”
“你这么希望我去么?”飘逸的脸似笑非笑。
又是这种表情!我一怔,赶紧忿忿说:“不去拉倒!”呼拉转过身去,大步走掉。
空手而归,一路上自我安慰的紧,算了算了,那家伙又不是我奴隶,你以为他会随叫随到?那群蝴蝶吵得很,走了一了百了。
走近院子的时候,听见里面有笑声盈盈,果然,我在不在,压根没什么区别,她们还不是照样其乐融融。可是,有点不对劲,怎么有男声,今天没有男宾呀,声音这么熟,不会吧!奔进院里,果然!那群花枝招展的小姐层层围着的中心,是笑意盈盈的易倾瞳。
有人看到了我,招呼一声道:“梁姑娘来了啊!”
众人一齐看向我,易倾瞳微笑着说道:“你怎么这么慢。”
脑袋忽然有点懵。“那个,我去拿点心啊。”一溜烟跑了出去。
可恶,我在较什么劲。梁烟晓,不是你自己做主找他的么,可是……看到他在花丛里如鱼得水的样子,就是忍不住来气。
湖里咚咚地响,鱼儿大概在东躲西藏吧。把手边能扔的石头都扔了,只能抓几把草丢下去。
“你不高兴了?”身后传来好听的男声。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可是还是回头瞪他一眼:“你怎么舍得从那堆花丛里走掉?”
他不答,反而眉毛轻挑说:“我怎么看见有人脸黑的要打雷一样。”
“我、我哪有!”狡辩着嚷一句,赶紧回头看向湖面,心里却慌得很。
“我有说是你么?”
喉咙噎住,我理屈词穷,只能转头瞪一眼已经在旁边坐下的俊脸,继续抓草丢水里。
“你在吃醋?”声音悠扬。
头上仿佛被敲了一记,脑袋里闷声响,“笑话,我吃什么醋,你老大爷给我面子去应酬,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即取悦了那帮花蝴蝶,也可以让您尽情欣赏,说不定还有日后的山庄少夫人呢,我可就是大媒人了,何乐不为啊,我吃醋?”
“你在吃醋。”
“喂,不要把你个人的意志强加到别人头上好不好!别以为自己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
“你在吃醋。”
居然还这么悠闲!他是不是说上瘾了?
“是,我吃醋!我为你这颗烂草吃那帮花痴的醋!行了吧,您老大满意了吧!”火大地吼完,别过头去。心里惴惴地想他会有什么反应,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
“原来,是这种感觉,还不错。”
我甩过头来,诧异万分地盯着他一幅自言自语的样子。这家伙,喜欢被人吼?
易倾瞳看向我,嘴角微扬,清亮的眸子里满是柔软的光芒,我是不是眼花了,为什么此刻他的脸是这么的……温柔。
“我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下一刻,手上传来温热的包容感,思维一片混沌。
“烟姐姐,烟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你已经发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呆了。”耳边是迎湘丫头的嚷嚷,肩膀被推推搡搡着。
是呢,脑袋晕晕乎乎,我这是怎么了?又不是没让男人牵过手,以前还不是和章夕拉着就蹦蹦跳跳,他总说我压根就长不大。现在才让人家牵了一下,我就整个一愣头青不知道该干嘛了,他这样,算是表白么,是么?
“烟姐姐!”这丫头人小力气可不小,对着我的肩膀一个猛推,我撑在手上的下巴啪地磕在了桌上,疼得我龇牙咧嘴的。迎湘顿时慌了,在我身后窜来窜去手忙脚乱地说对不起。
我揉着下巴,勉强笑着说没事没事,本来就是我自己不好,七魄里六魄都不晓得飞哪去了,丫头还是很内疚,我不得不找话题分散注意力:“迎湘,最近府里又有什么事么?我怎么觉得大家忽然忙起来了,又打扫,又装饰,还买一大堆东西。”
“姐姐你不知道啊?”迎湘一脸的惊讶。
“知道什么?”我迷茫。
“老爷要回来了呢!”
“老爷?易倾瞳的老爸!镇国将军?他不是在抗击蛮人么,仗打完了?”
“是呢,据说老爷本来不用去的,也不是什么大的叛乱,皇上是派了另外一位将军去平息,那位将军出发之后,老爷忽然也马上赶去了边疆,现在战事平息了,老爷就回来了,已经先入宫了,皇上要为他接风,少爷也去了呢。”
“怪不得,晚上都没见到他。”
终于要见到大主儿了,不过人家都说虎父无犬子,看易倾瞳那样儿,他老爸也八九不离十了,可是,难以想象这种类型的男人怎么当的镇国将军,还是这个天下第一庄的主人?按常理来说,大将军一般不都是那种虎背熊腰、筋骨壮硕的大汉么,这父子有点有悖常理。
在屋子里无聊地荡来荡去,玉湘忽然跑进来说:“烟姐姐,老爷已经回来了呢。”
“真的么?在哪里?”我忙问。
“好像在正堂。”
我是不是得去瞧瞧,迎接一下吧,怎么说人家现在可是我“义父”。
一路猴急小跑,七拐八绕,总算到了正堂,可是,大堂里只剩几个仆役在打扫。问其中一个,说老爷已经回跨院了。
“哦……那少爷呢?”
“少爷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这么晚了,他还能去哪啊。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他似乎不是那种入夜就要进出烟花场所找乐子,或是和狐朋狗友酒楼拼酒的纨绔子弟呀,除了职务原因要每天入朝之外,一下班就回家吃饭,没事的时候就呆在翠微斋不知道搞什么东西,明明一大男人,弄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再加上那张比女人还美的脸,真怀疑夫人是不是生错了。没道理他爹都回来了,梵非宇还不让他回来啊,难道又是那刁蛮公主?好像也不大可能,人家一家团聚的档上,再任性也不会蛮不讲理吧。她好像是挺蛮不讲理的。
好,我就在这必经之地等着,看你搞什么名堂。
忽然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我这是干嘛,这不活生生一个等晚归丈夫回家兴师问罪的管家婆架势嘛。去去去,谁是他的管家婆,我这是出于关心角度,免得这么一个好好先生被污染了。
这么想着,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眼睛盯向门外。
打发了迎湘和玉湘回去睡觉后,自己也睡意朦胧,身体开始摇摇晃晃,头不住地从撑着的手背上滑下来。
都不知道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迷迷糊糊中还是觉察到有醉人的清香弥漫。我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