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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秦流赢猛地扑过来抱住了她,喃喃地道:“小兮,你去哪里了,小赢很害怕,有很多坏人。”
是做了噩梦吗?
欧若不由地抚着他的发丝,轻声安慰道:“不怕,不怕,小兮在这里。”
“小兮,以后不会丢下小赢一个人。”
他抱得她很紧,急切地需要一个承诺。
“小赢乖,没事了,小兮会保护你的。”
不知为何今日的她说不出善意的谎言来。
因为她给不起他以后。
而且等他恢复神智以后,真的还需要她吗?
欧若不想去猜测,只是她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同了。
解不开的银锁(1)
因为和血君殿下达成了协议,所以欧若便开始调查了夙云这个人。
夙云的身份在表面上看来并没有什么特殊,不过是一介医女,只是颇得太后的喜爱。
但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医女,那又如何认识秦亦笙的?
欧若知道越是看起来简单的人背后或许越是复杂。
太后最近的身体很不好,所以夙云医女几乎是留守在了太后的身边。
于是欧若便也带着秦流赢经常来往太后的宫殿。
毕竟秦流赢甚得太后宠爱,所以就算他们出入频繁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流言和疑惑。
有时候,欧若便会问夙云一些关于太后病情的事情。
夙云总是恭敬而有礼的回答,丝毫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也丝毫没有任何的破绽。
似乎她只是一个医女,并不是那大楚的皇最心爱的女人。
但欧若岂会不明白,这样的恭敬有礼无形之中也让人无法接近她。
所以欧若也无从探知银锁的事情。
只是这样的事情自然难不倒欧若。
当夙云端着水出现的时候,她便从拐角处冲了出来,又使了一点小手段,让水全部泼在了她的身上。
“夙云医女,你没事吧,是我冒失了。”
欧若连忙扶起了她问道。
夙云还是恭敬有礼地回道:“王妃,我没事。”
“怎么没事呢,你看衣服都湿了。”
欧若一边拉着她一边道:“快去换件衣服吧,这气候也冷了,很容易得风寒的。”
“王妃,我自己来就行了。”
夙云收不回自己的手,只能在欧若身后叫唤道。
“那怎么行,是我撞了夙云医女,自然要做些什么作为补偿,就让我帮你更衣吧。”
欧若找到了机会,又怎么会就此错过。
“夙云怎么能麻烦王妃,我——”
还未等夙云把话说完,欧若便转首佯怒道:“夙云医女若是不让我做些什么,那便是还在生我的气。”
解不开的银锁(2)
欧若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夙云自然再也没话好说,便也只能带着欧若来到了她暂住的房间里。
于是欧若很殷勤地开始帮她宽衣解带,还帮她擦身上和脸上的水渍。
“夙云医女皮肤真白呢。”
“夙云医女你长得好精致呢。”
“夙云医女你的手真修长。”
于是欧若一边笑着称赞她一边开始把视线转向了她的脖颈处。
果然如血君殿下所说,她真的挂着一把精致的银锁。
为了达到目的,刚才的水大部分都泼在脸上和脖颈处了。
那银锁上自然也有水渍,于是欧若便又道:“夙云医女,这上面也沾了水,取下来我帮你擦干净吧。”
“不用了,我自己来擦就好了。”
“那怎么能行,说好了全部都有我做的,要不然怎么能体现我的诚意。”
欧若的表情极为的生动,便是那么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神情。
这种事,她本就很擅长。
“王妃,不是我不愿意,只是这银锁取不下来。”
夙云还是有礼地道。
取不下来?
还有取不下来的锁吗?
她倒要试试。
欧若故意板起了脸道:“夙云医女,你这是在嫌弃本王妃吗?本王妃又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怎么可能取不下来?”
“夙云不敢骗王妃,王妃若不信,可以亲自试试。”
夙云那平静的眸中终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虽然很快,但还是被欧若捕捉到了。
果然,她也不是圣人,也会生气。
欧若也不客气,便真的动手去取她脖颈上的银锁。
只是没想到这银锁真的取不下来。
不知为何,在这一刹那间,欧若想起了秦流赢左脸的那块银色的面具。
那也是她所不能取下的东西。
银色的面具,银锁,难道这两者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吗?
但很快,她便抛开了这个想法。
“真的取不下呢?那我这样帮你擦吧。”
解不开的银锁(3)
欧若无辜地对夙云微微一笑,似是刚才那样咄咄逼人的人并不是她。
这样的笑容实在是让人生气。
不过欧若可不管夙云会不会生气,反正她也不指望她会对她有什么好印象。
夙云没有说话,因为心底着实有几分生气,可是她又无法直接表达出来,于是索性选择了沉默。
而欧若却不闲着,一边擦着一边又道:“夙云医女,这锁还真奇怪,怎么会取不下来呢?这是谁给你戴上的呢?”
能套一些信息就套一些信息。
如果这银锁真的取不下来,那她岂不是一辈子都得受那个妖孽血君驱使?
“不清楚,从很久之前就戴上了。”
夙云深吸了一口气才道。
“可能是你父母怕你丢了,所以才故意这么做的吧。”
欧若随口道,接着又帮她穿好了衣服,“好了。”
因为她也知道她不会再对她多说什么。
“谢谢王妃。”
夙云已经恢复了平静,有礼地道。
“本来就是我的错,谢什么。”
欧若伸手拉过了她的手,笑着道:“如果以后有什么事就跟我说。”
“谢谢王妃。”
夙云还是那句话。
那些虚伪的客套,欧若本来便不喜多说,于是便离开了她的房间。
本以为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是没想到还会这样。
欧若心底很郁闷。
好像来到这个时空之后,她就没一天安稳过。
这就是流离所说的宿命吗?
那个紫毛最好不要被她逮到,不然他就死定了。
伸手朝空中挥了挥拳头,欧若这才往回走去。
太后也病了好些日子了,只是病情却始终不见好转。
那些太医挨个看了个遍,却也没查出什么病因来。【﹕。qisuu。】
对于太后,欧若说不上有什么感觉。
称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
毕竟从她的身上,她依稀看到了自己当初的身影。
如飞蛾扑火一般的努力过了,却终还是被火所灼伤了。
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一个可怜之人。
萧璃之死(1)
午后的风吹得人昏昏欲睡,欧若靠在回廊下的长椅上,闭着眸,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她的身侧是同样闭着眸的秦流赢。
似乎从那一夜之后,他便开始变得安静了不少。
欧若觉得这感觉便好似本来不懂事的孩子慢慢地长大了,也开始懂事了。
偶然之间,欧若会从他的眸中看到那种害怕和无助。
每每这个时候,他就会把她抱得很紧,怎么也不肯松手。
似乎是在寻求着一份安慰。
而且这份害怕好像并不是因为噩梦。
如此想着,她不由地睁开了眸子,侧首望向了身侧的人。
虽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心底终究是因为他的出现而柔软了几分。
她不由地有些微微失神。
而秦流赢却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侧首朝她灿烂地一笑。
“小兮。”
每每他这般望着她的时候,她便会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他的全世界。
这样的眼神那般的专注,那般的有神。
“小赢,醒了啊。”
于是淡淡一笑,眉宇之间满是温柔,那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
或许总有那么一个人能轻易地引发人心底最深处的那一处柔软。
正在这个时候,一队人突然冲进了宣阳宫,领头的人赫然是秦亦笙,便是连生病的太后也来了。
这是什么架势?
欧若不由地一惊,隐隐便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
秦亦笙的脸阴沉着,便是连太后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而他们的目光全部都投注在了欧若的身上。
欧若也没开口,只是毫无畏惧地回迎上了他们的视线。
而秦流赢却是钻进了欧若的怀中,紧紧地靠着她。
“南宫凤兮,你知道吗?璃妃死了。”
秦亦笙终是打破了那一份沉默,出声道。
璃妃死了?
萧璃死了?
或许该说真正的萧琉死了。
这个消息的确让她很意外,但他们为何要用那种眼光看着她?
萧璃之死(2)
难道怀疑是她杀的?
“不知道,我跟璃妃并不熟悉。”
但不管如何,欧若觉得自己并不需要心虚。
这件事根本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是昨夜,你有出去过吧?这么晚了,不知道你出去是为了什么?”
秦亦笙咄咄逼人地问道。
看来终究还算是青梅竹马,秦亦笙好像还是有些在乎她的。
只是他在乎就在乎,凭什么如此对她。
“宫中还有规矩说晚上不能出去散步的吗?”
欧若嘴上说得理直气壮,心底却不由地低咒了一声。
她想起来了,昨晚说起来还真是倒霉。
还不是因为身子太胖了,一不小心就被树枝勾住了衣服,她拿着匕首割断树枝的时候还刚好被一个宫女看见了。
然后她便尖叫一声逃走了。
那个时候夜色沉沉,再加上她因为懒得束发所以披着一头长发,看起来可能的确有些吓人。
所以说凭着这些,便给她扣上了一顶大帽子吗?
如今想来,那个宫女也真奇怪,她又去哪里干嘛?
但不管如何,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偷偷溜去藏书阁吧。
那里终归不是随便进出的地方,再说这般一说,便又会牵扯出一大堆问题,实在麻烦得很。
“散步要散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还要拿着匕首?”
秦亦笙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似乎想要从她的神情之中找出些许蛛丝马迹来。
只是欧若一片坦荡荡。
她不由地妩媚一笑,“皇上怎么知道我散步去了哪里?又怎么知道我拿着匕首?难不成你还跟踪我了吗?
就算是旧情难忘也不要做这种事情么,我现在可是七王妃了。”
想要诬陷她吗?
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心爱的女人也在场吗?那她就让他在她面前丢脸。
“南宫凤兮,你这个时候还敢说这些,是她亲眼看见的。”
秦亦笙不由地火气上涨,把一个宫女从身后的拽了出来。
萧璃之死(3)
这个女人,竟敢又如此地嘲笑她。
虽然他并不太相信她会是杀萧璃的那个人,可是就是看不得她逍遥自在。
他也不是蠢货,明白如果是杀人凶手的话,不可能有那么坦荡的表情。
虽然那个女人的演技也的确很好,只是不知为何心底便是觉得不会是她。
因为他该死的明白她没有理由杀萧璃,她根本就不喜欢他。
但这么做,一来是杀杀她的锐气,二来是让真正的那个凶手放低警惕。
说到底,他想不出谁会下这个杀手。
萧璃那种性子,又怎么可能得罪别人?
终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就算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她没有朝他伸出手,但他也不能看着她如此逝去。
更何况还有——
想到这里,他又不由地侧首望了一眼太后,心底不由地一叹。
他秦亦笙的确冷血,但有些事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忘怀的。
她为他做的,他始终都没有忘记。
她只求他好好地对萧璃,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做到。
“奴婢昨晚的确看到七王妃拿着匕首,还出现在通往鬼宫的那条幽径上。”
那宫女低着头,战战兢兢地道。
她的确是昨晚那个宫女,只是她既然昨晚尖叫着跑掉了,那便是把她当成鬼了吧。
今日又为何如此信誓旦旦地说是她?
再说昨晚这么黑,凭一个普通的宫女能看见她的面容。
欲加之罪吗?
她身后的那个人又到底是谁?
就这么想要加害她吗?
欧若勾唇一笑,带着几分嘲讽地道:“皇上,你问我晚上为什么要出去?那你怎么不问问她晚上去那种地方干嘛?
再说,我干嘛跑去那种地方?
昨晚我不过只是在宣阳宫旁走了一圈而已。
还是说一个王妃的话还没一个宫女的话来得可信?”
她不是傻子,不会傻得承认自己真的出现在那里过。
萧璃之死(4)
如果一承认,有些话便是说不清了。
所以最重要的是先在气势上压倒那个宫女。
让她嘴贱。
“奴婢——”那宫女终是什么话也回答不上来。
“身为宫女就只要做好宫女该做的事情便好了。”
欧若斜睨了那宫女一眼,气势逼人地道。
如此气势,如此坦荡,让人根本无法把一切跟她联系起来。
秦流赢在她的身后,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眼却是瞪着对面的人,那里面带着几分害怕,也带着几分敌视。
如此眼神,便是孩子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