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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飘出门,我看到了拐角处的玲珑,她……她正看着我,我不是魂魄了吗?她为何能看到我?
“大哥,你一直都是阿玛最重视的孩子,阿玛心中从来都念着你的。”玲珑笑了,那笑容完全不符合她现在的年龄。
“你怎么能看到我?”我莫名地警惕,这实在不合常理。
“大哥,一路好走!”玲珑不答,小手一抬,一道淡蓝色的光晕从指尖溢出飞向了我,顿时,我被一股清凉舒服的力量裹住了,可当我看去时,却发现玲珑脸色惨白,摇摇晃晃倒了下去,“大哥,只要你好好的,阿玛就会好好的!”
我不受控制地远去,魂魄比刚开始轻盈纯净了许多,玲珑……根本不是个普通人,这一想法出现,我立时震惊了。
我的三妹,她到底是何来历?阿玛可知?侧姨娘可知?
可惜,这个答案,我永远也没有机会知道了!
第36章 新人进门
雍郡王迎娶侧福晋,如果不提六月份殇了的大阿哥,今年可以称得上是双喜临门了。
徽音带着莫璃着侧福晋的行头混在女眷堆里观礼,她从不出席皇家庆典宴会,所以上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还是她自己的婚礼,只是那时候她是被观礼的而已。今年选秀指进来的另两位格格,在九月份已经用小轿抬了进来,被安排住到了东北院,两人住在一处,这是福晋安排的。
面上摆出温婉的笑容,徽音暗地里用传音入密之法和莫璃聊天:“奇怪,怎么不见胤禛出来迎接啊?”
“拜托,别那么无知好不好?侧福晋有个婚礼都不错了,你当初那可是破了例的!”
得到这种语气的答案,使得徽音微愣,心里又是给康熙记了一笔,敢情当初就是为了让她当靶子的啊!
“徽音啊,听说这个侧福晋分到的院子是最好的呢!”莫璃再次传来的话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一身郡王侧福晋装扮的女子暗自点头,实事求是地应道:“嗯,沁芳院算是中院了,李氏在东院,去年弘昀和琦玙移出来后,郭氏搬了进去,宋氏和陈氏住在东南院,武氏和耿氏在东北院,新来的完颜氏和钮钴禄氏住在北院,啧啧,除了我,就属这两个新人离前面最远了。倒是这位叶赫那拉侧福晋,居然住在离福晋最近的南院,不晓得……”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在这儿装!”莫璃无语,得知赐婚旨意后,她们早就看过这三个女人的资料了,那感觉……简直只能用“无聊至极”来形容。
“唉,康熙那只老狐狸,已经识破我的意图了啊!”徽音状似失望地叹,却半点听不出失望的感觉。
“这新进府的三个女人确实都是满洲贵族出身,可是却都不是我们期望的那种。叶赫那拉氏心性持重,完全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贯彻了个彻底;钮钴禄氏呢,年龄太小,又是个能忍能装的;完颜氏就更不用说了,心思虽然尚可,却绝对不是个斗得起来的。不愧是康熙啊!”
徽音毫不在意这些:“那又怎样?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她们想独善其身,也得有那本事才行,连我都不可避免,她们行吗?更何况,单满人身份这一点,乌喇那拉氏就更不能不在意了。即使她们斗不起来,庶子庶女总要出生的,就此一点我们也达到目的了。”
“康熙真无聊!”莫璃在心里哼了一声,“这下可便宜胤禛了,得了三个不会主动搅乱他后院的女人,白白让他得了个后宅安稳的名声。”
“康熙能找到这么三个女人,也是费了不少心思,勉强算是让他不舒服了些吧!”徽音可有可无地传音。
这边两人聊得火热,那一头花轿已经进来了,礼部和内务府的人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系列的流程。这位叶赫那拉氏的新侧福晋,并不是出自最显赫的叶赫那拉氏一支,她家一直居于东北,算是有些年头的家族了,此次出嫁,是从族中亲人家出嫁的,不过比起雍郡王府的其他女人而言,她的出身仅比乌喇那拉氏低了一点点。
礼成后,新侧福晋被送入洞房。宾客们在奴才的引导下入席,胤禛去洞房完成剩下的仪式,稍候才会到前面来宴客。
五福晋寻到徽音,便凑过来聊天了,她有了四个月的身孕,是今年七月份有的,现在日日都高兴得很,恒郡王府今年可是真的双喜临门了,不仅成了郡王,还怀了嫡嗣,无论是男是女,都解了他们夫妻这六七年的尴尬境地。
“徽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温泉庄子就那么好,让你一去就乐不思蜀的?”五福晋笑吟吟的,比从前凭添了几分明艳动人。
“你自己也修一个,可不就知道好不好了?”徽音也笑,只是想到这个孕事,她就心生复杂。原本历史上的五福晋是无子无女的,但是现在却有了,还是因为颜颜的缘故。
太后宫中常有颜颜送去的吃食,那些都是用徽音名下庄子上的东西做的,因她为了让很多不适宜在这里生长的物种成活出产,所以隔一段时间会浇一些须弥境的河水。于是理所当然的,那些东西长出来后都带有一定的灵气,普通人吃了能滋养身体,五福晋不孕的原因本就是小问题,她又常常去宁寿宫,吃用东西自是再正常不过,时日久了,那点小问题早就好了,不怀孕……根本完全不可能!
“你还别说,我跟我们爷提了,已经买地修去了,等明年一准能好,到时候啊,我倒要去看看,你那庄子难不成修成仙境了怎地?”五福晋难得露出如此俏皮的神色,看着比先前那副本分安静好多了。
徽音眼睛一转道:“不若你过些天和我一起去瞧瞧?说不得还能让你借鉴借鉴呢!”
“小四嫂,您可不厚道!”恒郡王担心自家福晋,寻了过来,还好她们出来在一处回廊说话,不然可是要惊到女眷了。
五福晋闻言明白过来,轻轻拍了胤祺一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徽音淡淡笑着行礼,全不见方才那副真实模样:“五阿哥可冤枉奴婢了,五福晋喊着要去温泉庄子,奴婢可没诱拐啊!”
“你这丫头,最没个正经了!”五福晋瞪了某人一眼,赶忙转向胤祺,面上一丝羞意,“爷,孩子已经四个月了,真的不碍事,就年前转一圈,腊月里一准回来,妾身正好看看人家的温泉庄子怎么修的,以后咱们的修好了,爷也能松乏松乏不是?”
胤祺觉得好笑,心里虽然担心,也不好驳了自家妻子的话,要不是这次怀孕了,他还真看不到跟了他七年的妻子,会有这样讨人喜欢的性情:“你看看,为了出去你这都找的什么说头?罢了,回头多带些人,务必要平安回来才是。”
“五阿哥放心好了,交到奴婢手中的人,定给您完完好好送回来,若是您还不放心,来去奴婢全程陪同,这样可行?”徽音瞧着这夫妻俩,打算好心一次,毕竟五福晋她还是挺喜欢的。
“那可就再好不过了!”胤祺是晓得一些这女子的厉害的,这次雅茹能怀孕,说不得就是因为她的缘故,只不过他什么都没查到,所以没法证明而已。
徽音看到五福晋霍然亮了的目光,摇摇头笑了。她和雅茹没有利益纠葛,五阿哥和胤禛也没有,所以他们都是可以相交的,若非因为这样,她又怎会放心与之相处呢?
外面熙熙攘攘,南院里的新房却是刚刚礼成。
胤禛解开绑到一起的衣摆,随手弹了弹身上的吉服,淡淡地道:“爷稍候过来。”
叶赫那拉?宁楚格默默坐在床沿上,直到听见门被关上了才稍稍放松了挺直的背。早就听闻雍郡王是个面冷之人,对女色也不感兴趣,刚刚揭开喜帕的时候,她抬眼看到了未来的夫君,虽是个清俊的好相貌,可是那性子……就连新婚,也只见唇角轻轻勾起一点点,什么温柔欣喜,估计她这辈子是不用指望了。
幸好自幼额娘教导得多,宁楚格知道,成为侧福晋就肯定求不来举案齐眉的日子了,那是嫡福晋才能拥有的,至于宠爱……在雍郡王府,还是别指望了。且不说夫君是个这般性情的人,就是有宠爱,怕也轮不到她,嫁过来之前,额娘就分析过雍郡王府的后宅,嫡福晋出身好,深得雍郡王敬重,侧福晋虽然身体不好,但架不住有个得宫里宠爱的女儿,就算出身成迷,也备受雍郡王重视,至于旁的格格,小心些便罢,再怎样也越不过侧福晋去。
肚子好饿,宁楚格却不敢坏了规矩。听说雍郡王最是重规矩,她可不想新婚夜就因这种事被厌弃,阿玛和额娘真心疼她,出嫁前没有说什么顾着家族之类的话,她只要过好日子就行了。所以,生个孩子有了依靠,不被别人算计了,这就是阿玛和额娘最欣慰的事了。
胤禛宴客回来,兄弟们虽吵着要闹洞房,但是一瞧醉熏熏的新郎官,就都无奈地离开了,尽管大家都清楚,自家四哥(弟)是装的。
洞房里,宁楚格唤来陪嫁的丫鬟帮着伺候醉了的胤禛,结果走到床边倒是被下了一跳,这雍郡王哪里醉了,分明清醒得很,一双墨玉一样的眼睛清淡冷冽,静静地扫了过来。
“妾身该死!”宁楚格跪地告罪,一身嫁衣让她的动作有些笨重。
胤禛翻身坐起,扫过床边的新侧福晋:“起来吧,你且先去更衣。”他不着痕迹地打量新房,这叶赫那拉氏也是个家底厚实的,屋子里的家具,和徽音的差不多,紫檀木多一些,余下的都是黄花梨木。
“爷,妾身为您更衣。”宁楚格有些拘谨地走过来,身后的丫头捧着家常的男式袍子。
胤禛视线一转,唇边微微含着一丝笑:“你做的衣裳?”
宁楚格羞涩地点了点头,心里止不住地怦怦直跳,暗道:莫非皇家的男人都这么厉害?为什么只是回个话,竟让人觉得如此紧张?
看得面前不过十五岁的小丫头有些忐忑,胤禛心中感慨,恐怕这世上也就徽音一个女子,能和他自然相处了。他从床上站起来:“你自去用些膳食,让奴才伺候就行了。”
宁楚格莫名地松了神经,原来雍郡王也不是外人说的那样不近人情嘛!
胤禛可不理会这小丫头心里想的什么,由着奴才伺候着更衣,喝了醒酒汤后洗漱完,便斜倚在床头闭目养神,思绪不由得飘到了别的地方。
宁楚格坐在外间吃着陪嫁嬷嬷拿来的点心和汤水,听到里间没声音了,她就自然而然地安静了下来,生怕咀嚼的声音会吵到里面的人,直到嬷嬷使眼色后,她巴巴地看着点心和汤水被收走,屋子里的奴才也退出去了,才小心地往里间挪去。
“来了?”胤禛没睁眼,听到因他的话,屏风旁边的脚步声骤停,无奈地摇了摇头,“过来坐吧,和爷说说话。”
说话?
宁楚格一愣,随后走过去坐到床边的一个绣敦上,她小心地抬眼一看,正巧撞进了一双深湛有神的眼眸中,立时惊了一下。
“果然,”胤禛了然,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地开口,却比平日缓和了很多,“你是爷的侧福晋,只要不违了规矩,爷不会发作你的。”他深知外人眼中的自己是何模样,却没料到会把这个小姑娘给吓成这样,完颜氏和钮钴禄氏是格格,怕他就怕他,无甚紧要,但是叶赫那拉氏不同,碍着侧福晋的身份,也不能太过。
“妾身绝无此意。”宁楚格连忙要俯身告罪,却被一只大手给拦住了。
“坐吧,”胤禛示意,复又倚回床头,“府里的情况和规矩,想必出嫁前你都学了,这些爷也不多说,你是侧福晋,该如何行事,你心中肯定自有分寸,爷不会多加干涉,只一点,万不可乱了规矩,可记住了?”
“妾身记住了。”宁楚格认真听着,紧张的情绪慢慢缓解了。
胤禛的语气并不严厉,反倒有些像在平淡地叙述:“福晋因大阿哥之故,身子不太好,平日里若是有帮衬的地方,你多尽心。西北院……轻易不要去走动了,那院子里养了三头豹子,你自小心些便是。”
豹子?宁楚格心头一震,外间不是说雍郡王的那位侧福晋身体不好吗?怎么还养这等猛兽?
“其他的事,等你熟了自然就晓得了,行了,安置吧!”胤禛蹙了蹙眉,对于徽音,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宁楚格此时已经没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