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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和具体自然情况,也许水之阵法破阵的关键在于能否有一颗包容世间万物的心,在于能够理解自然的力量。
单看如今须弥境解封的地方,徽音隐隐猜测,须弥境的大小也许有几百万平方公里,这还不算那片雾气笼罩、透出腥潮味的海域,如果不是它的主人,别说踏遍须弥境,单穿越那片草原就要花费很久很久,并且面对很多未知的危险。现在她掠过空中,能清晰地看到纵横流淌的河流,哪怕是最小的一条支流,都能流经几十万平方公里,泽被很大一片地域。
可这一切,现而今居然握在她司马徽音的手中,安倍家的分支一脉,南宋时逃亡到中国,竟能传承这样的逆天之物,这世界还真是玄幻了!
了解须弥境现在的情况,震惊的徽音也渐渐能冷静下来,她知道这个跟随她存在的空间,绝对不能泄露分毫,否则……引来的麻烦将数之不尽,安倍若音,她的母亲果然留下了一份绝世的宝贝啊!
掠过空中的少女身形一动,下一刻出现在属于她的无涯居中,也是俯览须弥境之后,徽音才知道无涯居位于中间偏东北的森林之中,离目前还未解封的那一小团雾气较近,无涯居所占的山坡后面的森林里,有一条小河,看水流量应该是支流,它提供了那座现代化别墅的全部用水。
打开门走进别墅的徽音,径直奔向三楼的研究室,翻找后拿出几个米粒大小的金属制品和一块手表大小的东西,检查一下是否能正常使用后便闪身离开须弥境了。这几天她回了京城,从小乞丐那里得到日本人将要动身的消息,而他们不可能真的一路跟踪,对于还没安排好庄子琐事的某女子来说,想要不断掉线索,只能采取非常手段。
乘着夜色正浓,徽音使了个小计谋躲过康熙的人后,腾跃着向日本人现在暂住的地方赶去。她得想办法把手里的几个跟踪定位器让他们吃下去,要不然就得亲自出马紧迫盯人了,对于一个合格的领导者来说,亲力亲为是最失败的事了。
乾清宫:
“什么?跟丢了?”康熙坐在软榻上,眼睛危险地眯了眯,盯着跪在地上的暗卫,渐渐露出一种压迫的威势。
“奴才该死,司马徽音自回到京城起,每日前往传教士白晋府邸,下午返回京城的府邸中安置,昨天夜里,奴才们明明见她入房就寝,可今天早上却并未见她踏出房门,同在院中的丫鬟也没有叫门。”
“你们……”康熙气急,站起来来回走动,良久无奈地下达指令,“派人盯着那个院子和小汤山那边,朕就不信她花银子修的庄子,会不管不顾!”
“嗻!”暗卫连忙应声退下,生怕多留一会儿,就被当做弃子处决了。
“皇上,别气坏了身子,鹰儿们必能找到人的,总不见得凭空飞了吧!”李德全上了杯茶,轻声劝解道。
“朕看还真能凭空飞了呢!”康熙想起那女子极好的身手,实在没有信心能找到她。而且,这样突然消失是为了什么事?该不会是一直查而无获的日本奸细吧?
这样想着,一直为此忧心的帝王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有意喊人吩咐一番,却又不知该如何部署,毕竟他连日本奸细的一丁点消息都没有得到,没凭没据的,怎么下达命令?如果……如果那女子能为我所用就好了!
徽音的房里快到正午时才发出声响,守着的暗卫们大松了口气,赶紧差人回禀主子,再不敢掉以轻心,生怕又一次跟丢了人。只是……看到接下来的情况,他们就有些怨念横生了,早知如此,他们又何必回去自担失职之责?
“诗言,打水来,诗情,我饿了!”徽音的声音从房中传来,只见一直在屋里的两个丫头分别出现,一个端了水、一个端了饭菜往正房而去。
“姑娘,您这懒觉可睡得久,比往常都时间长,今天都快过了一半呢!”诗言笑着进屋,走到屏风后服侍徽音洗漱。
“就是,还好庄子上没什么事,要不然还不把李叔急死啊!”诗情摆好饭菜,继而打开窗户、拉上帘子,等她回头时,徽音已经转过了屏风。
“姑娘我睡个懒觉,看把你们眼馋的,有本事你们也睡啊!”某人翻个白眼,坐到桌边取筷用餐,看看拉上帘子的窗户和关好的门,笑得很狐狸。
哼,想知道我的长相,偏防着你!
暗卫们这才明白,是他们着急了,人家好端端睡懒觉,他们却以为跟丢了人,虽自责思虑不周,却也有些腹诽:人家身手那么好,能不怀疑吗?
看着紧闭的门,窗边随风而动的帘子,暗卫们有些犯嘀咕:该不会已经被发现了吧,怎么感觉人家时时在防着,要不然怎么跟踪这么久了还没见到过这女子的容貌?凡暗卫能力都很好的,不至于这么菜吧?
娃们,有长进!
徽音用完饭,起身走到软榻边,随意抽出边上博古架子上备用的纸张,一边用镇纸压好,一边道:“磨墨!”诗言跟过来听用,拿过砚台和笔架放好,倒了些水开始研磨。
取一支毛笔想想,徽音见墨已磨好,蘸墨便写,一心二用地吩咐诗言:“我画个图,你让李生找工匠造这辆马车,一些关键的部分我会清楚地解释出来,如果工匠不懂,就再找新的工匠。”停了下,似觉不妥又道,“马车的事并不太急,我是看你们平时来回不舒坦,骑马又没练熟,造个舒服的马车,哪天姑娘我想坐了,也有的用。”
“是,谢姑娘体恤。”诗言笑了笑,她知道姑娘是为他们好。
“另外,我有事要外出一段日子,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们了,等事情办完了就回来,许是到明年了,过年你们自个儿弄,明年庄子上种的东西,等我回来安排。至于李生怎么想的……你让他把别院周围的地留着我安排就成了,其余的随他便,种什么都成。”徽音细细画着图,猛然想到别的事,抬头看向诗言,“对了,你那还有银子吧,让李生乘我不在,把这个院子也休整休整,如厕和浴室一定要按照别院那样修,其他的屋子就无所谓了,换些摆设就行。”
“是,谨遵姑娘吩咐。”诗言规矩地行礼,因衣着打扮好了许多,看样子像是小户人家的小姐,一点也不似个丫头。
“唔,吃的东西千万不能省,咱们不缺那个,别因为我不在就苛待自个儿,你盯着她们好好学,等我回来是要检查的,不见长进的话,绝对要罚。”想到那些日本人不知道还要干什么,徽音估摸着又得盯上好久,所以该叮嘱的都没有放过。
“姑娘放心,奴婢们定跟着师傅好好学。”诗言正色,认真地保证道。
“那就行了,”徽音吹干纸上的墨迹,递给旁边的丫头,“千万交代李生让工匠们好好做,如果有的地方还是不明白,就等我回来再弄,先买个好些的马车用着,明白吗?”
诗言接过一沓画了图、写了解释的纸,点了点头:“姑娘,可要备行囊?”
“嗯?不用了,我带着银子呢!”徽音失笑,如此回答。
又说了些她想到的小事,临出门时忽然拍了拍脑门:“还有,这两天可能有几个小乞丐来家里,你们收留了好好照顾,看看合适学什么,也教着他们,等我回来再安排。”
“奴婢晓得了,姑娘出门小心,奴婢们等您回来。”诗言和诗情站在门口相送,恭敬地给主子行礼,目送她远去了才转回院子。
与此同时,暗卫们紧跟上了牵马离开的徽音。
京郊一个小树林里,徽音坐在一棵树上摆弄着手中的东西,根据上面的显示,那几个吃了跟踪定位器的日本人就在几百米以外的地方,确定方位后,某人将手里的东西揣入身上的小挂袋中,将神风留在这里,飞身向前奔去。
暗卫们神色严肃,他们能够感觉得到,前面的女子在找着什么,除了紧紧跟着,他们只能越发小心,想想之前查不到的日本奸细,忽然觉得有些苗头了。
这是个几户人家组成的庄户群落,高高低低几座房子,都是土筑泥砌的,间隙还有几间茅草房,看样子不是仓库就是牲口棚。徽音一靠近,就敏感地闻到了血腥味,心里咯噔一跳,动作越发谨慎起来。为怕打草惊蛇,她在还有十来米的时候突然停住,匆忙写了个小布条,回头看向了暗卫藏身的地方,抬手射出一支飞镖,上面戳着那个布条。
暗卫们一惊,知道是被发现了,下一刻看到射过来的不明物体,连忙躲到一边,待看清飞镖上的布条时,神色都是一阵骇然,只见上面写着两个字:等着!他们知道,那女子早就发现他们了,只不过一直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入得庄内,徽音隐蔽着搜寻人声,看到地上时不时出现的血迹,心知这里的人怕是都遇害了,她无意多想,右手握着与定位器相连的显示仪,越来越靠近日本人的藏身之处。在这几户人家中最好的那座房子前,显示仪上的两点重合,徽音闪身进入须弥境,悄无声息地探了进去。
典型的四合小院,院中的地上都是左一道、右一道的血迹,最中间的屋子里传来嚣张的狂笑声,夹杂着女子凄惨的悲鸣惊叫,分外刺激人的神经。显然,这几个日本杂碎屠杀了这里的庄户,将女子抓起来凌虐,此时正在作恶。
徽音是在大家族争斗中活下来的,骨子里早就磨灭了怜悯、同情这些感情,她并不理会眼前的惨剧,找到最佳位置藏身后,从无涯居里翻出窃听器,测试后安装在其中一个看着像头领的佩刀上,拍拍屁股走人了。
守在庄外的暗卫们看着徽音从里面出来,飞身向着他们奔过来,立马绷紧全身肌肉,警惕地等待着。几个暗卫和纤瘦的少女碰面,场面有些紧张,壮硕的大汉盯着他们面前的少女,而被盯着的却浑不在意。
“喂,你们差人去告诉皇上,小女子就在此处守着日本间谍,请皇上不要多此一举地派人过来,以免打草惊蛇失却先机。”
“司马姑娘,这……”暗卫们有些迟疑,他们怕真的跟丢这女子,到时候就……
徽音微微一想,就明白这些人的顾虑了,无所谓地摆摆手:“放心啦,我要跑,就不会任由你们盯着这么久了,派一个人回去传信,其他的人和我一起守在这不就行了?”
暗卫们彼此相视一眼,默契地点点头,一个人掠身奔向京城方向,其余人留了下来。其中一个暗卫犹豫一会儿,开口问道:“敢问司马姑娘,这庄子里有日本人,他们……”
某少女掠身上树,坐在树干上遥遥看向庄子的方向,平淡至极地开口:“日本人这段日子藏身在城东一个地窖里,前天出了地窖溜到这里,那里的几户人家已经全部被杀了,唯一留下的几名女子,已经有一半被凌虐致死,现在应该还在继续。”
“你为何不救人?”闻言的暗卫们拳头握得“咯咯”响,一个看起来年纪轻些的冲树上之人怒责道。
“为什么要救?我还没弄清楚日本人的意图,救人就打草惊蛇了,我怎么可能救人?”徽音反问一句,看白痴一样看了一眼出声吼她的那个暗卫。继而危险地眯眼扫过地下的几个人,“你们最好不要坏我的事,否则即使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我也会剐了你们!”
明明该是女子娇俏的声音,暗卫们却觉得心底发寒,浑身都笼罩着一层寒意。就在这时,徽音身上的小挂袋发出一丝声响,她连忙集中精力于耳朵里的袖珍版耳机上,仔细听取传来的对话。
暗卫们不解,都莫名其妙地望向树上的女子,因她蒙着面纱,并看不出表情,可眉宇间的神色却很郑重。良久没发现什么,才各自寻了棵树,跳上去坐着休息,相互间都觉得很惊奇,第一次发生这种状况,他们居然和被跟踪的目标待在一起,目标居然还近在眼前,实在是意外的经历。
而徽音耳机中传来的东西,却让她的眸光慢慢变得凝重。
原来这几个日本人只是武士,他们和天地会合谋刺杀康熙失败,天地会只知道事情败露,却没有接到任何有关同伴的消息,所以至今尚未联系他们。日本武士留在大肆搜查的京城已无任何意义,探听不到关于大清国东海海防的事,只得寻找其他途径。好在他们接到了主子的传信,会派个人来帮助他们,这人不日就能抵达,届时将带来他们主子的新命令。
让徽音顿觉事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