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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空间)清风颂音辞-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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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太后用药后未见起色,病弱之态一览无疑,康熙怒斥太医,将政务交待一番后到宁寿宫侍疾。诸皇子无差事时也常常问安,其嫡妻更是轮着前来,而一直都在的,是太后抚养的胤祺的福晋和徽音。  
  
  “皇额娘,玲珑丫头生了个大胖小子,您听了高兴不?”康熙坐在太后床畔,冲难得从昏沉中醒来的老太太道。
  
  “是颜颜生了?”太后迷迷糊糊问了一句,精神振奋了些,看向另一边唤道,“徽音,徽音丫头?”
  
  “皇玛嬷,徽音在呢!”本来退到一边的女子利落地上前,蹲伏到床边握住了犹在空中挥舞的那只满是褶子的手,“皇玛嬷可是难受了?”
  
  “你当郭罗玛嬷了,好,好哇!”太后高兴地笑了,“你一直守着我,只怕连外孙都没见过吧?”
  
  “瞧皇玛嬷说的,等您好了,宣了她们进宫来,徽音也好沾着您的光一并见见不是?”徽音温柔轻暖地说道。
  
  “皇额娘,听听,这些都是想着占便宜的,若没您压着,朕怕是头疼得很呢!”康熙心下悲伤,眼底也含着水汽,却还是语气轻松地逗乐。
  
  “颜颜还做月子呢,我定要等着见见他们母子!”老太太眼中迸发出亮光,随后面向康熙的方向,“玄烨啊,孩子们都是有孝心的,这些天几个孙媳妇尽心着呢!”
  
  “朕记下了,皇额娘放心!”康熙侧头忍泪,他问过太医了,嫡母没剩多少日子了,他知道这是在交待他对着那些不孝子时多念着情份,也盼着他们父子间不要成了仇敌,这般心意,他如何能舍得,如何能不伤心?
  
  下面候着的雅茹抹了抹泪,她旁边的八阿哥媳妇却隐晦地撇了撇嘴,不过是个妾,这些天偏偏排在她们这些嫡妻之前,也就是四嫂,要是她哪能容得这些贱蹄子放肆?
  
  郭络罗氏却忘了,人家虽然是个妾,可到底是亲王侧福晋,连朝冠都等同于郡王福晋,比她这个贝勒夫人要高出一截,即使不说这个,人家名义上是长公主之女,岂不是比她这个安亲王妾室之女所出的格格尊贵许多?
  
  十一月,颜颜抱着长子和董鄂夫人进宫,太后在病榻上见了他们,亲自给孩子赏了东西,一听还未取名,便念了“布日固德”四字,给这个健康的孩子取了名。
  
  十二月,太后已昏迷不醒、汤水难进,太医纷纷摇了头,康熙悲痛之下也病了,却还是坚持守在宁寿宫,皇子中凡是没有差事的都在此时争相表孝心,雍亲王府中,除了徽音和颜颜一直留在跟前,乌喇那拉氏和其他皇子嫡妻一样轮着入宫,既不像老八、老十四家的那样冒尖,也没人能挑出错来。
  
  康熙五十五年十二月初十,这位蒙古科尔沁来的皇后,在紫禁城中结束了她的一生,康熙忍着病痛安排一应丧事,上谥为孝惠皇后,命诸皇子服孝。
  
  因太后崩了,这个新年自然是惨淡收场,京城里显得沉寂万分,康熙过了嫡母的头七后,再也支撑不住,病倒了。年长皇子临危受命,各自分管一部分事务,并轮流继续侍疾,太医院则重新陷入了忙乱之中。
  
  而徽音回府后闭门不出,一有空就去了须弥境,她……需要查些东西,更需要好好想一想。
  
  
        第26章 雪上加霜
  临近正月里,康熙病情好转,他躺在床上将年节期间的祭祀事宜全部委派给诸皇子,招来“鹰”逐一监视,又把守卫京城的将领寻来调动了一番,而后才安下大半的心好好养病。他斟酌一日后,问清了徽音在干什么后,调了韩芪这个已知的徽音的人到身边,与他信任的太医一起治病,如今他谁也不敢信,谁知道太医院的太医背后的主子都是哪个。
  
  进入正月,因国丧大宴取消,雍亲王府摆了家宴,胤禛领着一家子人简单地过了个年,连酒都未饮便草草结束了。
  
  宴后,弘昀带着快要临产的索绰罗氏到银安殿的书房求见胤禛,其他人都各回各院了。
  
  高无庸听从吩咐,恭敬地请了二阿哥和二夫人进去,这里的书房只是按制所建,除了放些书外,并不多使用,比不上小书房紧要,平日里倒没有不许人踏足的禁令。
  
  “给阿玛(阿玛哈)请安,阿玛(阿玛哈)吉祥!”弘昀携妻请安,听到自家阿玛叫起后,立刻扶起了妻子。
  
  索绰罗氏紧张地偷瞄传闻中冷面的公公,有些害怕因此被公公斥责。
  
  胤禛端坐在软榻上,揉着眉心训道:“老二,你媳妇快要临产了,怎地还让出来走动?是不是你耳根子软,听谁教唆了?若是一院之地都管不好,就再跟着小七他们去书房学学!”府里的事他心里有数,儿子的院里放着两个通房丫头,自去年索绰罗氏进门后,也出过些夭蛾子,宠妾灭妻,这等事他绝不允许出在自家。
  
  弘昀给了妻子一个无奈的眼神,赶忙恭身告罪。
  
  胤禛不理他:“高无庸,爷看你也活回去了,还不端个凳子来,杵在那里做什么?”
  
  索绰罗氏敢忙福身求情:“阿玛哈息怒,是儿媳求了二爷来的,阿玛哈莫怪!”
  
  “坐下说!”胤禛看着媳妇挺着大肚子坐下了,面色缓了缓问,“可是缺了什么?还是底下的奴才不精心了?”
  
  “谢阿玛哈关心,媳妇儿那儿不缺什么,额莫克时时问询,媳妇儿都有些不安了。”索绰罗氏赶忙开口,嫡婆婆和亲婆婆都很着紧她的肚子,院里只有两个通房丫头,并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媳妇儿眼看要临产了,可老祖宗……”
  
  弘昀老实地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努力地当着背景板,他家阿玛面冷心慈,对儿媳妇那是不错的,反倒是做儿子的,比较惨一些。
  
  “原来是这个事,”胤禛一听就明白了,他叹了口气道,“不妨事,雍亲王府还没人敢多嘴多舌,只是这孩子的洗三、满月就要受些委屈了,只能请你娘家来人简单过过,皇家宗亲来不了了。”这是他的长孙,他也不愿意这样,但是谁能料到皇玛嬷……
  
  “多谢阿玛哈,如此媳妇儿就满足了!”索绰罗氏喜极而泣,低头摸起了肚子。她知道公公许了娘家人来就是在补偿她,只要孩子的出生不遭忌讳,不大办就不大办吧,本来她还担心这是府里的长孙,洗三、满月大办的话会折了福气,如今这样自是好了。
  
  “老二,守孝的规矩你仔细着,院子里那起子心思不纯的乘早整治了,接生嬷嬷……”胤禛话未尽,可盯着儿子的目光却分外严肃冷冽。这种道他也着过,本有意指派可信的,但依着公公的身份就有些不妥,儿子总要长大,内宅之事他以府里为例亲自教过儿子们,只盼望着他们能牢牢记住,免得吃了大亏。
  
  “儿子省的,阿玛请放心!”弘昀认真地行礼,虽然他的妻子出身大族,这方面手段不弱,但是护不住妻子孩子的,又怎能算个男人?他自然要像阿玛一样,做个真汉子!
  
  “嗯,扶你媳妇回去歇着吧!”胤禛摆摆手,结束了对儿子的体罚。望着媳妇儿挺着大肚子离开,他不由得想看看徽音怀孕的样子,默默越长越大,却显露出了书痴的一面,他看了诸子都不太满意,如此就必然要再生个孩子,不论是从他现在只碰一人出发,还是从现实出发,他的继承人都必须是徽音所生的才行,可现在是孝期……
  
  胤禛叹了口气,自皇玛嬷走后,徽音就一直窝在房中,难道皇玛嬷对她的影响就如此大?这一点,别人都信,但他不信。他也曾有心去问个究竟,但总是被拒之门外,眼下默默都比他强,一去就能见到人。
  
  胤禛不满地哼哼,却绝对不承认他是吃儿子的醋了!
  
  二月十五,默默硬是拽出了徽音,絮絮叨叨念起近来发生的事。
  
  正月十四,二嫂疼了一天生了个小阿哥,阿玛和二哥宝贝得不得了,取了名字叫永玓;正月二十一,姐姐带着外甥去西北追姐夫了;二月初,皇玛法病体痊愈了……总之他能想起来的全部念了一遍,可自家额娘还是面无表情地神游,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默默,你回去吧!”这是徽音最后给儿子的反应。
  
  “额娘,您是怎么了?能给儿子说说吗?”默默很忧心,他从未见过额娘这样,这必然是有缘由的,至于“因老祖宗薨了、失去靠山而忧恐不已”这种流言,他是半点不信的。
  
  “嗯……我还不太确定,等有了结果,我自会告诉你。”徽音闭了闭眼,抿着唇说道。本以为她不会惧怕的,谁知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必然要弄个清楚明白才行,否则不止她要被牵扯进去,只怕胤禛、默默都逃不掉!
  
  “既然如此,那儿子告退了,额娘定不能瞒着儿子!”默默强调了一句,行礼出了院子。
  
  天道,徽音念着这两个字,再度重复先前的闭门生活,而事实上,她一半的时间都是在须弥境中的。
  
  ……
  
  无涯居前,青衣飞扬的女子凭风而立,俯仰山河之秀色而思天穷地变之玄机,却在刹那间,她纵身一跃径自跳下崖去,那决绝之态竟宛如要轻生舍命。
  
  风声烈烈,只见那抹人影极快地坠向惊涛之中,从天际传来一道焦急而备受惊吓地呼唤:“徽音,万不可如此啊!”顿时,风急浪高之势顿减,而那下落的人影也在此刻停在了距崖下海面五六米的空中,并未有丝毫损伤。
  
  “你的灵力已强到如斯了?”徽音旋身掠起,在半空中打了个转突然消失了。
  
  翰海天音的灵树下,身着青色绫罗裙的女子忽地闪身而出,仰头看着已呈遮天避日之态的灵树,刚刚唤她的就是灵树的器灵,这还是第一次,她不在跟前便能听到他的声音。
  
  “去年你与那人间帝王重归于好,修为迈入了金丹后期,我也因此受益,估计……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化形了!”器灵有点喜不自胜,又有点单纯的兴奋和期待。
  
  “你若化形了,须弥境会如何?”徽音很能理解器灵,毕竟搁谁身上,等这么些年才等到这一天,都会兴奋狂喜的,只是须弥境的能量来源一旦没了,会成何等模样?
  
  “徽音不用担心,我只是从灵树中来,而非灵树本身,反而我化形后,就不再汲取它的灵气,它衍生灵气,却也以这些衍生出来的灵气为生,只要有你在,它的生气不散,自然繁茂依旧。”器灵解释道,他心里清楚,这一问并非徽音不舍须弥境这等逆天至宝,而是纯粹地疑惑而已。
  
  器灵比谁都明白,这个女子对凡世的执念太少太低,若非如此,仅有绝佳的资质,也不可能凭着每日固定的那点修炼时间,在不到二十年的时间成为金丹期高手,更重要的是,她的感悟能力实在是极出众,心境更是因阅历和遭遇而强上不少,这些都注定了她必然有所成就。
  
  “原来如此,你可需我做些什么?”徽音多问了句,这些年器灵帮过她不少忙,修行讲究因果,虽然他们间的因果早已纠缠难辨,可就算撇开这个不谈,她都该尽心相助。
  
  “没什么要做的,不过……徽音,有件事必得你来。”
  
  “你说。”
  
  “给我取个名字吧!”器灵鼓足勇气道。
  
  “名字?”徽音初时有些愕然,随后便理解了,她左右踱步想了想,“你生于灵树之中,树属木,你便犬木’为姓;心之所,谓意,修行既是修心,第二字便犬意’;我辈之人逆天寻道,追求天道的奥秘,你虽为灵,却同样如此,第三字便犬追’字。木意追,你觉得如何?”
  
  “木意追,我很喜欢!”器灵,不,应该是意追开心地认可了这个名字,但片刻,他语调低下来,略带忧心地道,“徽音,你须知大道无情,大道为公,切莫被魔障掩目,迷失本心,那是修炼之大忌啊!”
  
  徽音吐出一口浊气,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宁然,她的心终于能彻底静下来了:“多谢你了,不为外物所惑,不为外物所动,身心虽在世俗,却要超然其外,观大道变迁,而参悟个中机理,方得身心之历练。”
  
  “你若真想谢我,不如把默默带来与我聊聊天,你可是好久没搭理我了。”意追小小地抱怨了一下。
  
  “好。”徽音无奈一笑,现在儿子可比她吃香多了。
  
  心念一动出了须弥境,徽音坐在放下帐子的拔步床上,叹了口气躺下来望着帐顶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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